的将军。
面对气场忽然强大的韩珞瑜,我忽而产生了一种错觉,昨日角抵之赛那个失落无助的人,并不是他。
听到韩珞瑜如此不容置疑的语气,众将士亦是道:“且听先锋安排。”
韩珞瑜又是问道:“众位有何高见?”
一人道:“下官认为,可兵分两路,其一冲入敌阵,直捣虎穴,其二断其援兵,接应我军。”
另一人道:“下官认为,可兵分四路,一路冲入敌阵,直捣虎穴,左右各执一路,乱其阵脚,最后一路,作为接应。”
……
营帐中烛光明灭,映在韩珞瑜脸上的阴影也不停的跳动,连同那映在帷帐上的高大的影子也在变换着。
作者有话要说: 韩珞瑜原本是想在夏诗韵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结果死的很惨。不过没关系,这一场战争,韩珞瑜一战成名,扬眉吐气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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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斗都尉
夜色如墨,大地陷入了雨后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如今已是四更天,军队集结完毕。
“西有羌族,踏我河山,杀我同胞。今日,报仇雪恨的时机到了,吾欲突袭羌族军营,众将官,与我一同杀敌,生擒羌族上将木源。”
“生擒木源!生擒木源!生擒木源!”
众将士慷慨激昂的陈词,划破夜空,回荡在这潮湿的空山之上。
地上的泥泞并没有阻挡住士兵们的脚步,八百骑兵,趁夜色出发,直奔清潩河边羌族军营而去!战马嘶鸣飞奔,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我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军队,心底燃烧起一种久违的情绪,充满能量,充满战斗力的情绪。恨不得与他们一同上战场才好。
但,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虽然这两年有每日练习武术强身健体,但是,夏诗韵这副身板实在是弱爆了,比起从前的我,还是差得太远。怕是上了战场,也要被人一刀给劈下马去。
今夜注定无眠……
天蒙蒙亮,远处哨岗上升起一颗信号弹,军中另一队人马整装出发,前去支援。原本嘈杂的军营,霎时陷入了静谧。我正准备回营帐,却是听到另外一个营帐内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遂,悄悄靠过去,听墙角。
“啪——”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韩珞瑜,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别以为官职比我大就了不起,若不是他爷爷,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一人道:“谢都尉息怒,那韩珞瑜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今日他抗命出战,若是西山有什么差池,他的脑袋,担当不起。”
原来又是那个谢都尉。
另一人道:“三哥说的极是,怕只怕这大军突袭,有去无回。”
“哼!”谢都尉狠狠的摔了一下桌子,“他自己死了就算了,别连累了我那些弟兄!”
“非也!”那人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叫他有去无回……”
“你的意思是……”谢都尉缓缓问道。
那人说道:“若是他们能回来,我们就以抗敌守城为名,拒开城门。羌族被偷袭,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区区八百人,要如何与十万大军相搏?”
我心中一惊,竟是没料到,这些人的心思,恶毒至此。
“好计!”谢都尉豪爽的喊道,“来!喝酒!”
“来来来,干!”众人齐齐举杯,营帐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听墙角,是古今中外消息来源最快也是最为准确的方式,没有之一。
我火速奔向韩珞瑜随从的营帐。此刻,只有丁小叶一人留在军中。韩珞瑜今年十七,比我大一岁,这丁小叶目测比我大不了多少。
丁小叶见到我,颇为不满,“夏公子,你又有何事?”
“拜托你一件事情……”
“别!”还未等我说完,他却打断了我,“千万别拜托我,拜你所赐,我已经不能上阵杀敌,留在军中照看你,你若要再拜托我,我怕是要折寿了。”
我早已过了遇到冷嘲热讽就要反击的年龄了。前几日住在农家的时候,韩珞瑜也是派丁小叶照看我,可见韩珞瑜对他有多么信任。我便开口道:“小叶,这军中,还有多少人马,是韩校尉能够信任的?”
他瞪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将方才听墙角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丁小叶,他大惊:“当真?!”
“以我和韩珞瑜的关系,我会害你们不成?!”
“这个混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丁小叶满脸怒色,正欲离开。
我立即抓住了他,“别打草惊蛇!我们没有证据,去了,反而会被反咬一口。”
“那你说,怎么办?!”
“这军中,有多少兵马属于韩校尉麾下?”
他说道:“这军中,大多都是谢顺谢都尉的亲兵,我们的人,基本都去了羌族军营,能够听我调遣的,不足三百人。”
我一怔,八千人的军队,只有一千左右能听韩珞瑜派遣,若不是我恰巧听到他们的谈话,这韩珞瑜,必死无疑。
我立即说道:“你即刻悄悄召集所有能召集的士兵,随时应战。另外安排人盯紧了谢顺,一旦他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
我的确不懂行军打仗,只能见招拆招。
这绝对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劲爆,亦是最值得的墙角。果不其然,不多时,那谢顺将守城的士兵完完全全换了一批,全换成他的亲兵。
我自然不能让他奸计得逞,于是让小叶将三百士兵分成三路,一路去替换守城士兵,一路拦截给谢顺通风报信的士兵,还有一路作为机动,以防万一。
红日初升,笼罩这片大地的水雾渐渐散去,寒意渐渐消退,雨后初晴,大地生机盎然。
第一路士兵果然不负众望,将谢顺的亲兵全部敲晕,扔在一角,报信的士兵,也被我们控制了。
只是,我太小看谢顺了。即便是我千叮咛万嘱咐,万事小心,切勿打草惊蛇,可还是被谢顺识破了我的计谋。得到第一路和第二路士兵被谢顺抓了的消息时,我正在军营中等着韩珞瑜的消息。
听到连同小叶也被谢顺抓住的消息时,我立刻慌了神。谢顺行事如此迅速,将我仅剩下的办法都给堵死了。我手中不足百人的军队,又如何抵挡谢顺七千精兵。更何况,这一百来人也未必愿意听我的调遣。
前方再次传来消息,一名士兵进军营禀报:“公子,前方传来消息,韩校尉已是到了城下,但……谢都尉以‘韩校尉投敌,意欲引敌军进城’为名,拒开城门。”
“再探!”我的声音更加冰冷了。
“是。”那名士兵匆匆退出营帐。
历史上,总有那么些智商低还要自以为是的傻缺!这事关士气,若是韩珞瑜顺利回城,羌族久攻不下,士气必然大损,无心战斗。可若是韩珞瑜偷袭却败北,那羌族军队只会越战越勇。韩珞瑜死了,可能连西山都保不住了。这谢顺真TM是猪脑子!
难道韩珞瑜真要命丧西山了么?
不,不可能,他是历史上的陇西侯,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我在韩珞瑜的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烦闷不已。
心想,能让军队听令的,除了兵符,再无其他,可是虎符是皇上与将帅各执一半,韩珞瑜只是个先锋,陇西郡的虎符必定在韩城韩老将军手中。
“对了!”忽然灵光一闪,我猛的拍了下脑门,“调遣令!”
果不其然,我在韩珞瑜的书案上找到了命他为先锋的调遣令。我拿着调遣令率着一百来人的士兵直奔城门而去。
我高举调遣令,气沉丹田,声音豪爽的说道:“先锋营众将士听令!打开城门,放行!”
“大胆!”长着一副黑旋风李逵模样的谢顺大喝:“来人,将这个假传军令的小子给我抓起来!”
“是!”一群士兵便朝我围了过来。
“慢着!”我此时的气势,绝不逊色于谢顺:“调遣令在此!谁敢造次?!你们,都要反了嘛?!”
“这……”众士兵犹豫了。
谢顺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次?!”
也难怪谢顺不认识我,在路上的时候,我便因为“特殊亲戚”事件掉队,好不容易到了西山军营,又碰巧下了场大雨,深居简出。
我轻蔑一笑,“韩校尉就是为了防止他出城后,有人趁机作乱,将这调遣令交予我。调遣令在此,我命令你们,即刻打开城门,迎韩校尉入城!”
“得令!”一士兵迈开步伐匆匆朝城门走去。
此刻,忽听闻一阵马嘶蹄鸣之声,羌族军队已是追至城下。
谢顺大呼:“来不及了!不能开城门!”
我怒道:“不可能!”
谢顺一把掐住我的手脖子:“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若是此刻打开城门,西山城必定不保!我绝不能让你那梁国江山开玩笑!”说完,他便松手。
我捏紧了双拳,若不是大敌当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面前这个彪形大汉!我怒目而视,朝另一名士兵下令:“传令下去,众将士掩护韩校尉进城!”
“得令!”
谢顺这次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双目赤红,怒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大家的!”
真是图样图森破。
我冷笑道:“谢都尉……从军多年,更应该……明白……士气这……种东西,”由于窒息,我没法完整的说上一句话,谢顺的力道,这才松了半分,我继续说道:“士气对于行军打仗有多么重要。你以为,如果韩珞瑜死了,西山能保得住?早死晚死不过就是多喘几口气的区别罢了。”
谢顺冷哼一声,丢下了我,领兵作战去了。留下我在原地捂着脖子死命喘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顺还真是图样图森破。顺带说一句,古代这种将军出城偷袭敌军,然后被守城官拒开城门的事情,是真的有。《隋唐》里面,罗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羌族兵败
在城内士兵的掩护下,韩珞瑜和一众将士将将进城,羌族已经追到城门口了。若是在晚上几步,那羌族军队真是要破了城门,攻进西山城了。
这韩珞瑜绝对是梁国史书上自带主角光环的男主角。只是这光环也有暗淡的时候。
且说韩珞瑜一行人刚进城,就不得不投入战斗中去,顿时号角吹,战鼓响,黄尘滚滚,烽火四起。
羌族军队训练有素,一张又一张的云梯搭至城墙边,滚石不停的朝云梯上的羌族士兵砸去,燃烧这熊熊烈火的箭,万箭齐发,羌族的战车不停的攻击着城门。利用杠杆原理的投石车朝着这城墙投石。巨大的响声和战士的哀嚎不绝于耳。
我亦是没闲着,奋力的擂着战鼓。战鼓声声,铿锵有力,八千士兵在战鼓声中斗志昂扬,顽强抵抗。
韩珞瑜挥剑替我挡下几支流箭,又专心投入战斗中去。
羌族军队战至深夜,方才撤军。
硝烟弥漫,火苗零星的燃烧,被烧黑的战士的尸体与这黑夜融为一色。
我拖着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