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珞瑜的表情略微复杂,他又问道:“那夫人喜欢什么?”
我贱贱一笑,“大多数女人喜欢的,我应该都会喜欢吧!”
说完,脑海里自动脑补了一下韩珞瑜傻傻的去问各种各样女人:“女人都喜欢什么呢?”的各种画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我不仅高估了韩珞瑜的情商,也高估了他的智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之初
话说洞房花烛夜,我和韩珞瑜什么都没做,守着花烛,等它们一起熄灭,方才睡去。
临睡前,我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不是常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么?我很好奇,居然有人在千金面前不为所动……”
昏暗的房间内也看不起韩珞瑜的表情,只听得他淡淡的说道:“不想被人听了墙角去。”
我尴尬的咳了声,的确有些人有特殊癖好……幸好韩珞瑜看不到我红透的脸。
翌日,被芯蕊叫醒。
我闷闷的,带着些起床气,“怎么是你?翠儿呢?”
芯蕊道:“是瑜少爷吩咐奴婢来的。”
我笑道:“怎么好让你来服侍我,还是叫翠儿来吧!”
“奴婢只是个丫头,由奴婢服侍瑜少夫人也是一样的。”
我强压了心中的不悦,“丫头也分三六九等,你是瑜少爷的通房丫头,也算是半个姨娘了,哪能跟一般的粗使丫头相比?”
她“噗通”一声跪下,明明是很精明的眉眼,此刻却是委屈无比,“是不是芯蕊哪里做的不好,惹瑜少夫人不高兴了?”
我就是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不管她是装可怜还是真伤心,我很吃这一套,我态度立马好了不少,“哪里,妹妹快起来,诗韵初来乍到,很多地方,还需要妹妹多多提点才是。”
“瑜少夫人真是折煞奴婢了。”
我问道:“瑜少爷去哪里呢?”
“瑜少爷吩咐奴婢来伺候您更衣,少爷说等您洗漱完毕,他自会回来与您一同去见公婆。”
芯蕊拿来了一套桃红色的襦裙,这种花样和料子,正是颍都当下最为流行的。
虽然古代很多习俗我还没摸透,但是,在现代很多地方,新婚的新妇都会尽量穿大红色,显得喜庆。我想,古代不是等级观念十分严重么?好歹我也是正室啊,也应该穿正红的衣服更像样吧!
我笑道:“衣服不错。你去把翠儿给我叫来,我有些事情要交代她做。”
她又委屈的说道:“奴婢做得不好么?”
“没有,我想她帮我找些东西,她熟悉,找得也快。”怕她想太多,临了我再补上一句:“你速去速回。”
“喏。”
虽然翠儿不太会说话,但是做事让我放心啊。不管是发髻、妆容还是服装首饰,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觉得这身打扮真真是端庄典雅不失身份,又不显得奢侈浮夸。
芯蕊这时候也过来了,问道:“瑜少夫人不喜欢奴婢准备的衣裳么?”
我瞥了一眼那一抹桃红,曾经我有多忌讳这样的红,无论是桃红,粉红或者樱色,我都讨厌。好在那根刺已经拔去。虽然看到粉色,我还会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但在我心里没有太大的起伏了。
我笑道:“衣服很漂亮,平时穿不错,不过今日是过门第一天,还是该穿得庄重些,这样不显得轻佻。翠儿,将衣服收好了,别白费了芯蕊姑娘的一番心意。”
“喏。”
不多时,韩珞瑜满面春风的回来,带着我,见了公婆,在公婆韩志忠和韩二夫人所在的明镜别院用了早膳。本来我还挺担心韩二夫人会因为上次韩珞瑜被下药一事耿耿于怀,我又没大没小的吼了她一嗓子,她会记恨我,今日看她笑得合不拢嘴,又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之后又去向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请安,在主院用了午膳,我觉得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这大腿,还要抽个时间来抱抱。
韩老将军膝下有三子,长子,庶子,和次子,虽然三子均已成家,住的也不是韩府的主院,但别院与主院之间最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韩志忠,也就是韩珞瑜的亲爹是庶子,只能被称为二爷,连同韩珞瑜只能被称为瑜少爷。只有长子嫡孙才能被称为大少爷。
下午又去了大老爷和三爷的别院,算是认了回亲戚。
回韩珞瑜所在的南曲别院时,我还忍不住问了问韩珞瑜:“一般成家立业之后,不都会搬出府中,另立府邸么?为何你父亲那些兄弟却还全住在一处?”
韩珞瑜笑道:“都是爷爷的意思,爷爷说,都是自家兄弟,就该住在一处,分家了,都生分了。”
我也笑道:“人与人之间,离得近了,总会发现对方的不好,距离产生美,我反而觉得,住得远些,方能促进兄弟情谊。”
“到底是妇人之见,血缘之情,又岂是小小的矛盾能离间得了的?”
“但愿是我多虑吧!”
他忽而神神秘秘的说道:“阿韵,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我默默的脑补一个画面,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出的“I love you”的表白场面。古代虽然没有红玫瑰,至少也应该是花瓣满天飞,然后男主角再深情款款的说些情话的浪漫场景。
回到新房,看到的是黄油纸包裹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拆完之后,我感觉我的笑容君都不太好了,全是古代劣质且铅汞等重金属含量超标的化妆品。
我朝着韩珞瑜眨巴眨巴着眼睛,“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他点了点头,“夫人似乎不喜欢这个礼物。”
的确是不高兴,还没法跟他解释为什么。我抬眸,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这压根算不上惊喜。”
“那夫人觉得什么样才算惊喜呢?”
我问道:“你的生辰是几时来者?”
“七月二十三。”
我顺口说道:“等你生辰之时,我送你一个惊喜。”
原以为,可以趁着三日后回门去见见陈佩之,却没想到,压根就没碰的上陈佩之,只见到熊孩子陈靖之,不过两个月不见,熊孩子似乎没那么熊了。
在娘家用过午膳稍作歇息,便去了趟右丞相府。见到陈靖之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他爹面前流利的背诵着古文,还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
陈丞相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真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和谐的场景,我印象里的剧情应该是陈丞相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追着熊孩子一顿戒尺暴打才对。
陈丞相见到我和韩珞瑜,立刻吩咐管家给我们包红包。直接把我吓了一大跳。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千万使不得。”
陈丞相捋这胡须大笑:“都是新人,讨个吉利,有什么使不得。”
韩珞瑜亦是道:“下官谢过丞相。”
看着韩珞瑜冷静的行礼,我也福了福身子,“诗韵谢过陈丞相。”
“客气了。”
我吩咐侍女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原本是诗韵准备送给太子妃的新婚礼物,都是小女儿家的东西,也上不得什么台面,本打算回门日碰碰运气,跟她说些体己话,将这小礼物赠与太子妃。却不料她今日……”
陈丞相道:“东宫那边传话,太子妃新婚七日后回门,你们,没撞上一处。”
我微微颔首,“也不知太子妃回门当日,我能否有幸见到她。还是先劳烦丞相将此物转交给太子妃。”
陈丞相也没推辞,“刘管家,将都护夫人的礼物收下,小心保管。”
“喏。”
告别了陈丞相,出了丞相府没几步,就被不明飞行物砸中了后脑勺,一转身便看到了尾巴翘上天的熊孩子。
果然,那些老实本分的样子都是做给他爹看的,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我阴阴的吼了声,“陈靖之。”
他十分得意的扮着鬼脸,“夏三姐姐你来抓我呀!”
我瞧了瞧今日我穿的这身十分端庄高贵的,正红色金丝勾纹曳地凤尾裙,再左顾右盼的敲了敲周围没人。直接将外跑脱下,扔给韩珞瑜,朝着熊孩子大喊,“熊孩子,你给我等着!”
不得不说这十分中看的曳地凤尾裙,真的不适合奔跑,没追上熊孩子,自己却跑得满头大汗。
看着消失在高墙内的身影,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软件设施跟不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教你得意几天。
柔和的夕阳余晖将韩珞瑜的影子拉得老长。
待我回到马车边,瞧见韩珞瑜脸上挂着别样的笑意。我朝他微微一笑,说道:“不必惊讶,这才是我的本性。”
他却是笑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夫人这性子,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一愣,忽而想起那双真诚的眼神,那情深意切的话语,“我一直都喜欢你,无论是静如处子的你,还是动如脱兔的你,或是淘气得像个孩子的你,还是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的你,我都喜欢。”
我嗤笑了一声,“我觉得,你也不必费尽心思给我什么惊喜了,我觉得你时不时蹦出的一句话,本身就是惊喜了。”
他又问道:“那夫人的心情可好了?”
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嗯,是好多了。”
他忽而凑得很近,捧着我的脸问道:“那夫人是不是该改口了?”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我毫不犹豫的摇头:“你想多了。”
他悻悻的松了手,我立马说道:“出来得有些久了,先回左丞相府用晚膳吧!晚上还要赶回去呢!”
古代的规矩也颇多了,说什么新婚的第一个月,新房不能空,回门宴之后,还是要回男方家。
但是,之后,我明显感觉到韩珞瑜一直不太开心的样子。这种很失落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了晚上就寝前。
平日里最讨厌闷骚男了,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透露,又动不动发脾气,叫人好难琢磨。我也懒得理他,自个儿滚回床上歇着了。
我这才刚躺下,他整个人就覆了上来,开始一顿乱亲一顿乱摸的。
我直接把他推开,很嫌弃的说道:“你喝酒了。”
其实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只有淡淡的花香,很是好闻。只是我记得今天晚膳上,他喝了不少闷酒。
“我没醉,我很清醒。”说完,又是一个吻凑了过来。
我捧着他的脸,“你没听说过么?喝酒之后行房事,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脑袋会不灵光。”
他一愣,很是严肃的问道:“还有这种说法?”
什么叫还有这种说法,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么?汝等古人自然不懂。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熏陶的人表示,来到古代一样要注重优生优育的好么?!
我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当然,不信你问秦夫子。”
他“吧唧”一下狠狠的亲了我一口,很兴奋很正经的说道:“那我们明日要个孩子。”
我:“……”
这人说话是不带脑子的么?我这是嫁了一个多“年轻”的男人?!容我去厕所默默哭会儿,谁都不要拦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把男主写得时而聪明时而傻的,会不会被嫌弃=。=
☆、书院小住
嫁得风光并不代表婚后日子过得小幸福啊!原本在相府之时,从来不愁吃,不愁穿,来了韩府竟然要为五斗米奔波。
夏日天气实在是太过燥热,我靠着美人靠看着书,随口对府中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