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还能给你烧点儿纸钱,至于太后那边,我会跟她说你是假的,让她别念心了。”
我刚说完,脖子上的勒劲就加重了,但对面三人神情并没啥明显变化,看来除了这个挟持我的人,其他人都认定我的小强能力很强,“别挣扎了,快说吧,还是你不想要我烧的纸钱?”
我这种无视身后人恐惧心理的挑衅,让卫大当家笑出了声,“这么关心那个人的,连太后都能叫动的,除了一个人还有谁?不过我倒是有些意外,原来你真的百毒不侵?应傅邈应画师?”
“耶?”巨大吃惊加震惊,我口吃:“应……应画师?聚……聚雅楼的……应画师?嘿,呵呵,早……早说啥,还……还真是深……深藏不露啊!不过卫大当家,你已经说第二遍了,那个人是谁啊?他相好?”
我这个问句又逗乐卫大当家了,他对着我身后的人笑得复杂狡猾无比,“皇帝失踪,你能将消息压下这么些日子是底线了?”
“嗯?这么劲爆的消息?皇帝失踪了?我说这么些天他怎么没来问我一妻多夫的事情咧,原来他自己被绑架了嗦。”
“你闭嘴!”应画师心情极为不爽,勒我脖子的力道又加重了,当力度刚好令我既不能发声又不会死人后,应画师转而对着卫大当家一派冷静自持的缓慢语调:“我只是认为拖得越久了,你会做得越过分,其实你这样做比我更愚蠢!”
哦,听到这里,我明白了,秀逗皇帝失踪,应画师认为是卫大当家绑架了秀逗皇帝,但明着暗着他的势力和权力都斗不过卫大当家,万般无措之时,恰逢我在找神医,而他得知我要找神医救的人就在卫府,于是就跟太后演了一出戏让我以为应画师是神医,因为在卫府跟神医熟的人大概就是我了,只要骗过我什么都好说,等我将应画师名正言顺以我的师傅神医之名带进卫府,他就可以去干他想干的事了,不过这个计被卫大当家识破了而已。
唉,我就说嘛,我的歌哪有那么厉害能逼出神医?再说,鬼影迷踪阴太医怕是也不认为我歌里唱的神医就是他吧?那个所谓的老花眼测试,那个所谓的拜师,不过是为了让做戏更真而已?郁闷!怎么能忘了这是皇宫,什么都很复杂的皇宫咧,我现在超不爽诶,不爽的不是我被利用了,而是向来只有我耍人的,今天居然被人给耍了?!
诶,但是也不对,那年宴上我分明同时看到了神医和应画师,那个神医应该是真的,所以应画师扮成神医那晚的模样我才没怀疑,而且应画师扮得气质也确实蛮像,但现在之所以没用真的而用假的就表示:太后和应画师本来是想找神医帮忙的吧,可神医是高人,哪能没点儿架子说帮就帮?他们劝不动神医,只好靠自己,对我用致幻香想赌上一赌,可惜就是被卫大当家识破了。
好了,当我理清后半部分来龙去脉再听前半部分造成皇帝失踪,应画师怀疑卫大当家,并造成两人矛盾的原因时,我呆掉了,因为那个原因实在是好乌龙,我傻得连呼吸都忘了,再望屋内已经冻至零下十度的低温,我开始认真思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必要性……
最终,是卫生球看我实在没声也没气了,才打断卫大当家和应画师的针锋相对,朝应画师吼了声:“你松手!”
被卫生球一个硬声震回神,我眨巴眼,望着一屋子神情各异的脸,还是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谁让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教育我们要诚实,虽然我平常一点儿也不听话,老是喜欢说谎,可这次我真的很老实地承认了错误,即使我知道这句话会让卫大当家当场发飚,我还是很诚恳地说:“卫大当家……那个墓……那个在内宫偏殿长成半球形的墓是我挖的……”
全场僵住,应画师最先反应过来,“你干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我干的!”
卫大当家冷笑了起来,“你倒是肯牺牲,这种事怎么轮到你头上的?”
白熊、卫生球这会儿没什么发言权了,大约是卫大当家气势太吓人,他们也不敢表态了,毕竟知道事实真相的……只有我,“卫大当家,我不是牺牲,我跟秀逗皇帝和应画师又不熟,犯不着为他们担责任,惹怒您,但是这个挖坟事件确实是我造成的。”
这下,卫大当家可虚起了眼,笑中夹带冰棍狠狠地朝我敲来,“你怎么发现那里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我是根据地图显示去那里找神医的,水纹图点标到地图上就有那个点……”
“不可能,拿地图给你时,我专门看过那几个点,没有你说的地方。”白熊打断我的话反驳了一句。
我则有些虚脱,“不会吧?我的记忆力有差到那个地步?还是我的识图能力有那么弱?”好歹我是学理科的耶。(貌似地理是文科综合里的科目哦,林子同学。)
“再把地图拿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身后的应画师对我的话也持怀疑态度,但他现在更希望的是将挖坟的责任从秀逗皇帝身上推开,让卫大当家不要为难秀逗皇帝。
卫大当家点头示意白熊去拿地图,趁着众人都在等待地图,我自知‘命不久矣’,决定赶紧当一次八卦人士,“应画师,秀逗皇帝应该真是你相好的吧?不然至于这么担心维护?”
应画师无语,不搭理我,只谨慎防备着卫大当家。
见应画师不甩我,我转向:“卫大当家,你因为心爱之人的墓被人丢了几块石头就掳走了皇帝?虽然我觉得这个决策又帅又酷,但是这么翻天的事至少弄清楚真凶比较好啊。”
卫大当家已经不笑了,满脸的肃杀表情看得我一阵发抖,但身子麻动不了,好在应画师退了两步暂时保我安全。
待到白熊将京城、皇宫地图平摊桌上要给我指推测神医出现地点时,我纠正了一句:“皇宫那张放反了吧?”
黑线,从白熊和应画师的头上清晰地挂了下来,“原来你南北不分。”白熊了然的语气,加深了卫大当家的嘲讽表情。
“所以你寻错了地点。”应画师肯定的话,更增加了卫大当家的戾气。
“所以这就是我犯的乌龙错误!”我也落井下石很坚定的一棒子给自己定了罪,“走到那时只想体会下那个屋子住的感觉怎么样,所以才挖开了上面的石头,但当我发现那是坟墓时,坟尖已经被我削平了,接着我太过害怕,所以被吓跑了,后来因为找神医太忙,忘了去把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那会是……卫大当家妻子的墓,更……更没想到会引起你们之间这么大的误会和矛盾……”
接下来的话,卫大当家不想听了,身形迅速地从应画师怀里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啪啪,干净利落的两个巴掌,转手丢给了卫生球,“这就是你相中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言毕,卫大当家转身出房,似乎是打算放过应画师了。
应画师却紧追了句:“放了綦。”
卫大当家斜睨对方一眼,冷厉一笑,“我说过了,他不在这。”
应画师还不甘心,白熊拦住了他,“你别固执了,爹现在心情不好,肯放你已属难得,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听我一言,回去,你要找的人确实不在卫府。”
对上白熊真诚肯定的眼,应画师别过头,咬了咬唇,“我信你。”走过我身边时,他对着我无奈苦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再走两步快踏出房门时,他叹了一口气,“那道题确是神医所出,你若真能答起,我想他应该会愿意收你为徒,榻上那人也应该会性命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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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篇 第八十一章 撒娇的福利
待到应画师走出屋门,白熊随行送客,脚步声渐远,我靠在卫生球怀里,发傻,没错,发傻,傻了许久才完全反应过来,卫大当家居然打了我两耳光?他居然真的打了我两耳光?!
感受颊边传来的火辣痛感,我凛冽了目光投向卫生球,咬牙切齿道:“亲爱的卫大哥!你家那老头的全名叫什么?”
我亲密的称呼、奇怪的问句和诡异的表情让卫生球不自觉后移两步,感受到他的闪躲,我加强了语气,“卫大哥,我不过问个名字,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躲什么?”后半句本来该接,‘你再躲,我就只能躺地上了!’但鉴于现在的气氛不容破坏,我抛弃了后面。
听罢,卫生球真正不解了,微蹙了眉,“你在生气?”
我点头,“是的!生气!”
深叹了一口气,卫生球看着我脸上的红痕,“你弄坏的是我娘的墓……”
仅这一句,我明白了卫生球隐含的意思:‘做了错事,你这样生气是如何?’
心,冷了,是啊,我挖了别人的墓,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生气就是无理取闹,不过两个耳光,我又不是没被人这样打过,但曾经用耳光打我的人都是女子,她们这种打法,我不以为意,因为她们本就弱势,用这种打掉自尊、面子的方法才能展现她们的‘强’,我能接受,然而卫大当家不同。
见我不说话,卫生球也沉默,身子一弯把我横抱了起来,陡然失去踏地的落实感,毫无欲警地这样悬在半空,我的心猛跳几下,胸中迅速泛起酸胀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亲密的抱法带我回房,一时无法适应。
望着他风情无限、俊毅深刻的下颌线条,我自嘲一笑,这要在平时,我肯定会很花痴地流口水,谁让这种抱法这么引人遐思,但是现在……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问名字做什么?”接近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时,卫生球出了声。
闻言,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各种异样情绪抬起眼睑,眼中覆满搞怪,“骂人!叫卫大当家太长不顺口,叫卫太尉气势不够,叫老头指代不明,综上三条,当然叫名字最好!”
手脚利落的开门、进屋、将我放上床,卫生球居高临下地立在上方,“我要你心里的想法。”
讪笑一下,我作沉思状,“原来你要听心里话啊……唔,让我想想……”
欲言又止地无奈苦笑,卫生球抚过我肿疼的脸颊,“真是个笨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如此。”
“哎呀,讨厌啦,人家哪是什么笨女人嘛?人家只是笨女孩而已啦。”我故作娇嗔。
看到我这样的反应,卫生球凝住了神情,紧了眉头,“该说你隐得深还是真的傻?你究竟要这样玩闹到什么时候?”
我痞痞地无所谓一笑,“好吧,我不玩了,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有资格打我耳光的男性只有两个称谓我的爹和我的夫君,但是卫大当家姓卫明显不可能是我爹,所以,我就问问他的名字,想看看两个人八字合不合,他有没有可能成为我夫君咯。”
气氛沉寂,卫生球眉头蹙得更紧了,“你始终不愿在我面前展露真性情是吗?”
我笑,笑得密不透风,“这就是我的真性情,你看不出来吗?如果你看不出来,只能说明你不够了解我而已,不过说起来,其实了解我也没什么意义。”
良久,气氛死寂,卫生球忽然斜挑起嘴角,回以痞笑,“好啊,我不够了解你是吗?让我了解你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是吗?原来你并不指望我了解你是吗?很好。”说完,卫生球转身要走。
“如果要走,麻烦帮我盖上被子,把帐子放下来,我动不了,小强能力不附带御寒效果的。”我轻快愉悦甚至有些高亢的语调更惹得卫生球不快了,略显粗暴烦躁地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