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想想,后宫这么无聊,女人八卦的本性是不用引导都能出现的何况我还变着法子在套她们口风?什么消息套不出?所以我当然知道了诸多私传的小道消息。
例如:应画师说不定是先皇私生子,因为先皇是在某次领着幼年太子出游后把他给拾回来的;要说应画师不是先皇私生子都不可能,因为先皇允了他本只有皇位继承人才可在禁地择物带出的权力;所以应画师肯定是先皇私生子,因为连太后都放任应画师于背后辅政了……
然又据某厉害人物的真相揭密:应画师只因当初替太子挡了一世间难解奇毒且巧遇奇人将其炼成稀世难得百毒不侵药人才会被先皇带回;只是后来先皇发现此人不仅确有些本事再加太子又极为喜爱此人,喜爱到连禁地这种皇室机密都透露出去,无可奈何之下才伙同太子做出了迷惑众人的伎俩,以假白银剑换真白银剑形发簪以低调手段将真正的传说之物转移,而留一柄长约四尺的剑惑敌;至于后来的辅政一事,想是有人情之所至,心甘情愿的了……
听到这话,我脑中立时浮现YY无限,由此忽略了对某厉害人物如何能得知这么多内幕的质疑……
第二次更新的废话分界线
而现在,这个厉害人物正用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上我看她看到发呆的脸,朱唇轻启,幽幽地吐出一句:“Godblessyou;mygirl。”
我愣了,心跳陡然加速,血液瞬间充上脑门,紧张得一把抓住谨妃的手急问:“Whathappened?”是的,我紧张,我焦急,因为这些英文是我闲来无事当暗号教谨妃的,而平常只要没有大事她一般只用‘Oh,mygod’开头,只有到事态严重时她才会改用这句‘Godblessyou’。
迄今为止,我只听她说过两回,上次是我当尼姑不久,白熊便远征抵御蛮族侵扰的消息,而这一次莫非又有谁要被派去远征了?
有所顾忌地偏过头扫了眼太后微紧的眉眼,谨妃转而轻拾我的手,将双掌合裹于她微凉的手心,静静地跟我对视了良久,才用平静的甚至有些淡漠的语调陈述:“卫柏卫将军死了。”
“?”没缓过神的痴呆,我愣道:“Whydidn’tyousaythatinEnglish?I’msorry;butIreallycan’tfollow。Would’ypleasepardon?”(你为什么不用英语?我很抱歉,但我确实没听懂,你能再说一遍吗?)
颇感无奈地苦笑一声,谨妃将头埋向我的耳侧,“你从未教过我‘死’字怎么说。”微凉的气息吹吐上我才蓄及肩部的发,飘动的青丝撩起后背一片碜人的颗粒。
我木然地看着谨妃,怪笑道:“愚人节早就过了吧?你还耍我?”
“凌悛,别再这样了,因为我恐怕无法再帮你了。”
“我不叫凌悛,我叫林……”
“爱妃!原来你在这里?”正想岔话,就听见一超让人意外的声音。
转头一看,居然是皇帝的大队人马驾临,我的脑子顿时有了想当机的冲动,再看太后似是预见到此幕般,无奈起身以‘哀家累了’为由离开凉亭,我戒备地将谨妃护向身后,对着皇帝讪笑:“贫尼有礼了,今日皇上亲临,莫不是来跟贫尼参佛悟道的?”
我笑皇帝亦笑,“凌玄妙人所言极是,朕正有此意,只不过朕的爱妃刚才一路疾行必是累了,不便在这烈日下久晒,不如还是请爱妃先回吧。”说着,皇帝往身后一使眼色,“贾嬷嬷,还不快扶娘娘回宫?”
“且慢!皇上,贫尼有一事一直未向皇上禀明,其实近日天有不祥,贫尼正在跟谨妃商议化解之法,皇上若是此时将谨妃请回,那这天祸若降,岂不大灾必临?”
闻言,皇帝笑了,“欧凌悛!你在要胁朕?”音落,带刀侍卫们都严阵以待了。
被围在‘刀锋战士’中,我的冷汗都被皇帝威严凛冽的气势给轰得没影了,刚想开口大喊冤枉,“咳咳咳……”却又被唾沫给猛呛了一口。
唉,时不予我,再听对方人群中讥讽的笑声飘出,被耍弄的屈辱让我真想仰天长嚎:“KAO,居然被这丫的给蒙了!”
然而,眯眼虚瞪这个扮猪吃老虎比我还高竿数倍的皇帝,以上作为也就只敢想想,思前揣后,最终咱还是决定扮演波澜不惊的尼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尼不敢,还望皇上明鉴。”
“既是如此,爱妃还是随贾嬷嬷回宫吧。”
看他志得意满的笑容,郁结的气闷逼得我想跟这皇帝较真儿了!正欲开口,谨妃拦住了我,看到她不赞同的摇头,我皱眉,“我不想你因我……”
“就算能护一次也护不了再次,何况你还自顾不暇。”被人说出我纸老虎的实情还真是让人心酸得无奈,想我以为这进御书房探消息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到底还是有人要代我受罚了。
“恭送娘娘回宫。”看着那恬淡优雅的女子被一群桃红暗绿簇拥着离开,我竟被她最后那声“谢谢”震的久久不能回神。
谢我什么?我自认担待不起啊!该我谢她才对吧?
我的烦恼却有罪魁祸首不理不睬地转身要走,怒不打一处来,怎么看那件明黄的衣服怎么不顺眼,我飚了,张嘴就嚎:“轩辕綦!你看着我!”
侍卫们全体怔住,明黄的龙袍上的正龙图也张牙舞爪地看着我,对上皇帝不再跟我同流合污的深沉眼神,我冷笑:很好!我不动弹,你们当真都以为我脑瘫啊?!
当二世祖的念头一上来,我就知道这两年的佛经真是白念了,所谓修身养性根本没能消解我的浮躁。
口念咒语,手中结印,新仇加旧怨,即使明白自己这会儿迁怒发泄的成分大些却还是发狠干了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锁上皇帝的眼,施术:“去!魂锁!”。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想必比地震还突然,所以无论明卫还是暗卫竟都眼睁睁看着那袭明黄色的身影倒下,而等他们反应过来要抓我时,我已经趁乱飞奔至师傅的地盘了,虽然那里给了我同样冲击波的震撼。
满目的尘土厚积、蛛网密布……
我‘遁入空门’两年多,师傅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是半年前的事了,也就是说,师傅转移阵地少说也有5个月了。
挫败……我沮丧地蹲在院子里,回想我曾在那间靠太阳升起最近的屋子里吻了白熊的脸颊,回想我曾躲在那间靠太阳升起第二近的屋子里偷看白熊照顾野人,回想我迷失时是白熊第一个找到我并将我带回了这个院子……
回想,再一次的迷失让我当了尼姑,从此再没见过他,直到知晓他离京远征的消息,可我当时一点也不担心,我根本没想过白熊会战死沙场,所以出家的日子我没有担忧过他,很少念叨他,更少为他祈福,说起来,那究竟是乐观?还是冷情?
然而,即使现在我依旧不相信他‘死’了!有的只是失落而已,失落他的‘死讯’我却是这样得知……
我曾说过我不喜欢看物是人非,而今我却真的是‘闭关’太久了,四望周遭潦败的景象,我提起气劲,重力一跺脚反弹入空,腾高三十米便收了吐息任身子坠落,快落地时却又一施内劲再弹入云。
在空中自虐般微笑,我很欣慰自己苦练出的内功可以用来模拟游乐园里的跳跃云霄,那是一款刺激的游戏,即使再玩几十次,我依旧贪爱的自由落体运动。
失重加失衡,压抑的难受,想叫却张口无声,据闻这种情况表示被吓得最惨,据闻这种沉默受的是内伤……
几起几落,身体终究是负荷不了了,在一切感观都趋于麻痹时,我虚软的双腿磕上了石板台阶,脑中回响的尽是嗡鸣,眼前的白雾让我怎么也看不清面前府上的门牌到底写的什么姓,只隐约记得白花、白帘、白纸漫天应是办丧事才会有的素色搭配吧?
门内走出一个人,无比震惊地看着我,脸色跟白纸一样白,惊惶过后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喝问:“你对綦做了什么?”焦心的气恼让他的脸染上桃红。
我看着他“咯咯咯”的痴笑,脖子扭曲成奇怪的角度,眼球诡异的翻白,满嘴疯子的嘀咕:“死了,呵呵,死了。”
闻言,对方的脸霎时胀成黑红的猪肝色,拽着我就要走,我哪里肯干?只一转腕就拍上了他毫无防备的背部,眼瞅他踉跄两步,嘴角挂上血丝,我幸灾乐祸地蹦着跳着晃进了那个装饰得像灵堂一样的府邸。
番外石头记(未完)
一
我是一块埋藏千年的石,历经世间几载已数不清,只知那土中整日的黑暗宁静,让我得以心无旁骛地修炼出一颗翡翠碧玉心,有此灵性,即使深掩地底,亦可透观土上草木之念想。
本以为春去秋来年复一年,纵沧海桑田我亦孤自静藏,却不料一日被名为人的生物采掘而出,又因外裹风化层厚成为世人“赌石”之好的备选品。
路遥颠簸,随行入京,落定柜台之时,我才恍觉:人,实乃天地间最复杂生物是也,想我如数年修为竟鲜少能读透往来过客之心念,数观赌石之人,只体察悲、喜、惊、忧四情而已……
物之命迹有定轨,故笃信滞留此处必有缘由,果不其然当一名女子赌上我后,平静的日子已恍去不觉。
“我……要赌这块石。”腆着挺肚的女子,柔细的嗓音透着志在必得的坚持。
“哦?夫人确定要在头次赌石选此‘化石’?”店中卖石的男子满含笑意的腔调带了丝调侃的兴味。
白似玉乳,滑如凝脂的手捧起我,摩挲我凹凸不平的外壳,轻笑着肯定,“一千两,开石,若为好玉,我愿再出千两请贵店为我儿雕佩饰,若然真是石头也便认了,只可怜我肚里的孩儿竟只配挂石头了……”
闻言但笑不语,男子取出器具小心地将我切割开来。
壳开内现,围观众人皆静默,“当真初入行的都特有运气呐?”看出此玉价值的老匠无不如此感慨,然女子却无太多兴奋雀跃,只带着满意的神情静待。
见此情景,男子明知此次生意是亏了,却依旧泰然自若捋着短须,“为腹中子所佩是吗?鄙人愿为夫人雕琢此玉。”
“老板!普通玉石经您手雕刻而出都属世间极品,您万不可……”听闻此言,店中其他人俨然急了。
“你……是这店的老板?”
挥手阻了店内人的话音,男子对面露惊色的女子拱手,“不才鄙人便是这店中老板。”
“是吗?难怪有如此定力……”迅速恢复平静,女子面上有了些抱歉,“冒昧一问老板贵姓?”
“夫人客气了,鄙人免贵姓秦,单名一个清字,平日唤我秦清既可。”欣赏着眼前女子的神态变化,秦清有些失笑。
“秦……清?莫非此店每年上贡宫内的玉器便是你……?”知晓了男子为何等人物,女子脸上更显愧色,“可你又怎会愿亲自帮我雕饰……?”
“赏美之心,人皆有之;亲美之举,随心而已。”
当堂之上,秦清如此露骨的话语登时让女子的脸红了个透彻,羞赧娇色一并涌上,女子有些不自在地说:“城东卫府柳氏,多谢秦老板美意,千两银票在此,它日取物之时再补足另一半,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先行拜别。”言毕,稍显慌乱地匆匆离去。
待人走远,店内人沸腾起来,“原来是卫将军的妻子,想来传闻不假,即使孕中仍可看出美人如昔,神韵依旧呐。”
“不过卫大人也未免太放心,竟让怀孕的妻子一人出行……”
“被家夫冷落,所以她掩藏其下的落寞才这般让人怜惜,如斯娇花就这样空绽凋零实在让人不忍啊。”叹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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