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放弃了玉娘,选了我,打了股气劲进我体内说要试我适不适合当他徒弟,可我从小贪玩,并未怎么习武,外加我也不愿离开家人,就这样留在了寨里,他又无所成的离开,想不到如今又来找敏敏了,敏敏未醒时我还只是怀疑,敏敏醒了,我才确认他又来了。”说到这里昊轩停住了,我偎进他怀里,问起了他的爹娘,他只淡淡的牵扯了一下嘴角,眼神飘远了,“这两人现在应该很幸福。”便不再言语。
我不知道昊轩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如今他愿意将他的故事告诉我,我便更了解他一层了,一阵舒心后的疲倦袭来,双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昊轩,你说如果你当了尹欢的徒弟,那我们还会相遇吗?”
伸手轻抚我的背,昊轩低喃:“会,那时我会去当个偷心贼,溜进皇宫把你偷出来。”
“呵呵,那我整天都不会无聊了,就呆在宫里等你来偷心。”被他的话语哄得开心极了,松懈的思绪忽略了他话语中的信息……他知道我本来住在皇宫。
祥和的安静引来浓浓的睡意,靠在令人安心的胸膛,我闭上了眼,却并没睡着,因为敏敏跑来说尹大哥有事要商量让昊轩去大厅。
路上听到昊轩再跟敏敏说那冰清玉洁的毒性很强,千万不能随便使用,敏敏投以一个叔父你放心的笑容,“这药我偷来只为药瓶好看,瓶里的药是不会用的。”
昊轩拍上敏敏的头,“你就是喜欢收些奇怪的东西。”
敏敏调皮,“叔父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喜好,只是收来看看而已,说起来,刚才地牢里见到的姐姐好吓人,她有说到一颗珠子,我记得我向爹爹讨的那颗珠子,她不会来跟我要吧?”说完,敏敏摸摸腰上的一个小袋,我正疑惑着,不是诅咒吗?怎么会扯上什么珠子?敏敏却跑远了,说还要去找他娘,让我们自己先走。
看着敏敏蹦跳离去的模样,我自语,“他能这么开心地去找玉娘,真是太好了。”
昊轩笑语,“也不知到底是托谁的福。”我也笑,谁知道呢,机缘巧合吧。
走到大厅,发现气氛有些凝重,尹大哥坐在堂上却没看到那女子,问过才知那女子说这种集会自己一身脏乱出现不合适,竟先跑去净身换衣了,说起换衣我才想到那女子的药,等会儿要记得回房拿给她。
等了一会儿,众人到齐,女子也出现了,她解释了那并非诅咒而是一种病,及有关这病的种种,我越发好奇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她到底是什么人?接下来她询问大家是否有听懂,众人点头,她这才点头一笑,举手投足间竟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让我觉得分外眼熟,不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昊轩按尹大哥的吩咐去做事,跟着他踏出门前,我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很没规矩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了刚才的端庄样子,没了那份气质,我忽然又觉得她不像了,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那是翎哥哥还住在皇宫时常常看的一幅画,每每翎哥哥看着那画中人都会笑的很柔和,但我一直不知那是谁,问他时,他都只说那是个温柔的大家闺秀,自从綦哥哥登上王位,翎哥哥有了自己的王爷府出了皇宫,我便很少看见他了,更何况那幅画,也难怪这么久才想起来,原来那画中人就是她?但是……感觉跟大家闺秀差好多,但我对她的好奇却增加了,便要求昊轩让我有机会跟她聊聊,他允下了。
随后的行事中,我兴起问了敏敏说的珠子,昊轩叹气,只说:“那时要不是寨里有弟兄见财眼开也就不会出这事,两个月前有个弟兄遇到那对夫妻,男的身体虚软,女子身揣金珠,便找了个弟兄合计想抢宝物,结果那男的却突然发狂,抓伤了其中一个,一怒之下他们杀了男的,将女子和金珠一并带回寨子,占了女子,将金珠献给了大哥,献珠时他们并未说实话,只说是那女子带着珠子要献,大哥看到珠子没说什么,敏敏却很喜欢,于是大哥给了他,众弟兄很吃惊,大哥只说那珠子是假的,便没再说这事。”
“那珠子是假的吗?”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
昊轩轻笑,“我相信大哥的判断,但我知道有些弟兄肯定不信,认为大哥是为了私心故意说那是假的,大哥做事干脆,不爱解释,所以众弟兄要是有什么怨言都会这么累积起来吧,也不怪寨里会出奸细……”顿了顿,昊轩继续说:“那珠子毕竟是杀了人才抢来的,纸包不住火,被抓伤的弟兄发病了,献宝女子一反开始的沉默直说那是诅咒,诅咒开始了,大哥这才追究起真相来,结果真相气得他不行,他一直以为那女子想借献宝进入山寨是有什么企图,结果几日观察下来那女子经常失神,整天沉默,又不像是什么探子,正要放松警惕,却发现其实是那两人杀了她丈夫抢了她珠子,大哥一直不准寨里的兄弟抢普通百姓的东西,除非必须,杀人更是不行,这事自然是违反了大哥订下的规矩,坏事儿的两个被关进了地牢,发病的那个不久就死了,相继另一人也发病了,问那女子是什么诅咒那女子就是什么都不说,最后只好连她一起关进地牢,大概冤有头债有主,另一人发病死了,便没再出什么事了,那女子也就一直关在地牢,如果不是看地牢的弟兄中又有人发病了,恐怕大家都要忘了这事了……我是今天才知道那原来是传染病,寨里的这些事……太麻烦。”
昊轩无奈的语气,我才得知山寨首领也不好当,尹大哥所订的规矩是希望山寨的弟兄们在百姓眼中是好山贼吧,可弟兄们不一定理解的,抬眼望向昊轩皱紧的眉头,伸手帮他抚平,下一瞬,他将我拥在了怀里,轻拍他的背,昊轩,我能成为你的力量吗?
正沉醉着,一阵狂风吹来,迷了我的眼,昊轩赶忙帮我吹去了飞灰,望向灰蒙的天,自言自语道:“这个季节了,该加强寨外的巡逻,免得山火烧到寨子里来了。”转头看向我,“想起一件事,要去打理寨外的干草,怕大哥忘了,我去叫他,是体力活你就不去了吧?”
要去找尹大哥吗?我点点头,“要去,我要回屋拿点东西给你叫嫂子的那女孩,等会你们去忙我去跟她聊会儿天,行吗?”
昊轩点头,“看样子你对她很有兴趣哦。”
我神秘的笑笑,一方面我的确对她很感兴趣,另一方面,我对她长的像翎哥哥常看的画像很是好奇。
收好药包,我跟昊轩去了大厅,厅外昊轩吻了我才离去,当着外人的吻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只羞红了脸不发一言的目送他离去,那时,我不知道这一别会那么久,久到让我以为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都只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虚幻的梦。
分别往往发生在不知不觉中,突然的别离总让人措手不及,在享受过那给予自己的温暖怀抱后,回归一人时的寒冷会令心结冰,冻结的心看似坚硬其实异常脆弱,无法承受任何撞击,那何时才是冰融化的季节?当暖意从心底涌出时。
盼相遇:
与女子交谈几句便笑闹起来,尔后卫清出现,女子晕倒,我察觉形势不对,急于奔出门去,却不料也中了迷药,心下震惊,昏迷前我只想到昊轩。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屋内没有人,观其摆设估摸着是在某位大人的府邸,起身开门发现门外竟有守卫,见我要出屋拦了下来,只道是靖英王爷的命令,语气恭敬,不卑不亢,我怒怨翎哥哥不止用迷晕我的方法将我带回,如今还要监禁我吗?气不过端出公主名号嚷着要见王爷,惹起喧闹,总算把我那哥哥请来了。
对坐桌边,冷眼相视,有千般责问却有些心虚,只得沉默,翎哥哥见我不说话起身欲走,我急忙拦下,气势不足的问了句:“你没把昊轩怎么样吧?”
翎哥哥听后眉头紧锁:“我没追究你偷溜出宫,你倒责问起我来?当真对一个山贼动情了?”
我激动反驳,“昊轩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由不得你这个被情所惑的人来说,他现在是没事,至于几日以后就不知道了,所以你最好断了跟他在一起念头。”
翎哥哥言语中的无情决断,让我知道几日后他怕是要对昊轩他们做什么了,心下慌张,“翎哥哥不可以,求你不要杀他,我……我……”倘若失去他……那我……想到这里,一阵绞痛袭上心头,泪水滑下。
翎哥哥见到如此情形眉头蹙的更紧了,“你贵为公主,他是山贼,官匪不一家,就算我不杀他,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无论母后或圣上都不会同意的,你好自为之。”言毕,他摇头离去,吩咐屋外的人严加看守。
静坐屋内,泪水已干,听完翎哥哥的话,我无力反驳,只要我还是公主,那两人便没有未来吗?若真是如此,我决意弃了公主这身份,主意打定,我要逃出去,至少要把消息告诉昊轩,他现在……想必很着急吧……对不起。
想想门外的守卫,如何逃跑真得好好想想,随意腰间一摸,想起那女子的药还在我身上,如今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即使有了药能解决门外的守卫,那后面呢?我对这宅子不熟,对山寨的方向不熟,一旦失败恐怕就再没机会了,一定要收集到足够的消息确保一次成功。
随后我规矩的呆在房中,白天从前来送饭的人口中套知一些外面的消息,却实在没什么可用的讯息,晚上翎哥哥会来陪上我一会儿,相视却是无语,他的眼神中有着担心,只说我不要整日这样没精打采,我却说那为何不放我出去?又是一阵沉默,我知道翎哥哥是担心我,但……我不要这样,我想见昊轩,相思之痛缠得我辗转难眠。
抱怨着如今画像中的女子在他身边,他如何能体会我的相思之苦,翎哥哥深叹一口气,苦笑着自嘲,“为何你跟她都选了那方,为何你们都这样?”出了门,只留下落寞的背影,我暗暗吃惊,翎哥哥也在为情所苦吗?
坐以待毙始终不行,我醒后这两日,逃跑计划毫无进展,耐不住这样的心焦我决定铤而走险,用药迷晕门口守卫,换上守卫衣服,在宅内行走竟没受到任何阻碍,心里暗悔若知外面防卫如此轻疏就该早些行动。
走了几处却觉得府内太过清静了,一丝不祥窜上心头,不会这么快吧?找了个家仆装扮的人询问,才知府内大人一早便出去围剿山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家仆见我这一身装扮和听了话后的痴愣表情只当我错过了灭贼立功的好时机,挖苦了几句便没再理会我,找回点点意识,我狂奔了起来,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好不容易出了宅子,只见沿街叫卖的小贩和游街的人群密密麻麻,我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窜,无暇欣赏这县城的繁荣景象,只想着快些出城,快些上山,快些见到昊轩,但愿我来得及。
摸不清方向的我在一路乱撞后却见到了城门,一阵开心,可城外一片空旷却更让我迷失了去向,到底在哪里?昊轩……你在哪里?
这路我不熟悉啊……昊轩你在哪?我想见你……
吞吐着不清晰的想念,我精疲力尽的靠着一棵树坐下,这树林为什么都长得这般相似,让我不吃不喝走到现在,却觉得在原地绕圈?我到底走了多久?昊轩你在哪?
闭上眼回想他的笑容,他的话语,他的温暖,沉醉着……却忽然有一股颤栗从背部传来,惊得我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