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还是快点决定吧!”盟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
“盟,你很热吗?”我顾做惊奇地问。
“废话!”盟哥尴尬而死硬地道:“你家的暖气怎么烧的,都快蒸桑那了!”
“呵呵。我怎么不觉得呀。”我继续挤兑他:“五月,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说着五月还故意把身上的羽绒服拉了拉,随后看向盟哥道:“虽然我还没有想好吃什么,但我已经想到去哪了。”
“哪?”
“江苏二楼或者金城吧。”五月不动声色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末了还很大方到补充道:“去哪就由你决定吧,反正你是主人。”
听了这话我盟哥身子一歪差点没有栽地上。所谓的江苏和金城是我们XJ市赫赫有名的俩饭店,东西倒未必说的上是多么可口但是价格吗却高的离谱,平时也就是开玩笑时才说要请别人去那里吃饭。
“操,你趁早还是把我杀了吧。”盟哥哭丧着脸道:“随便哪家我请你们搓一顿,估计半年的工资就得搭里面,回家老妈要是不把我活宰了大卸八块就算我命大!”顶不住压力的盟哥终于开始求饶。“除了这俩地方,吃什么都行!”
于是我和五月就以胜利者的姿态站了出来,道:“那就去吃火锅吧。”
“没有问题。”听我们不在敲诈勒索了,盟哥顿时来了精神,高举着双手喊道:“老北京,我请!”
我喜欢吃火锅,不只是因为它好吃,更多的时候是喜欢它的气氛,三五个知心的好朋友围坐在一起,看着锅里的沸腾的锅底将肉菜及食物放进其中,边纷纷下筷子捞取来吃边七嘴八舌的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更重要的是,五月这个地道的南方人很早以前就早叫喊着要跟我一起去吃顿火锅,正好拿着老盟的钱来偿还她的心愿。
老北京是XJ火锅店里相当有特色的一个,东西是否好吃且不论,只要走进店去看着古香古色的家具和摆设,听着伙计们京腔京韵的叫喊和音响里的京剧,你的心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离开了都市的喧嚣和繁华,进入一种悠然自得的心境里。
我们仨人找了一四人座的雅间,点了锅底、羊肉和各色的蔬菜等着上菜的工夫,我就瞅见盟哥开始坐那儿狂发短信,随后就是东张西望。于是我边帮五月调小瓷碗里用来蘸羊肉的调料,边半开玩笑地道:“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出门去把帐给我们结了就可以走了,别弄一破手机在我们面前没完没了的发短信,看着眼晕,就算想要联系业务也不用跑到饭店来吧?”
“操,你是不是饿的,怎么这么话多,发短信也犯法呀?”盟哥点了根烟,但没有抽两口想起五月在身边连忙又掐了,扔到烟灰缸里道:“你这就是嫉妒我,怎样,没有手机很不爽吧?”
“切,谁说我没有了,少爷我就是懒得用。”我刚要拿出五月寄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来打击他一下,没有想到这时雅间的外面传来一女人说话的声音,直觉告诉我今天盟哥请客吃饭纯粹是一阴谋,而还没有等我细问盟哥已经拉开了雅间的门,从外面引进一个女人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虽然拉着拉锁但领口处却露出了里面精致的粉红色毛衣,而下面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舒服,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是让我盟哥痴狂的秦宝是谁?
“盟?……”我冷声的道。
“正好宝宝在这边上班,所以我就叫她过来了。”也许是我的表情并不好看,这令盟哥有些尴尬,搔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只是想叫上你们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这不挺好的吗?……”
“不好!”我不等他说完,扔下筷子抓起椅子背上的羽绒服闯出了门,盟哥伸手想要拦我,却被我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要兄弟就别拦我。”
“虫子哥哥!……”五月朝俩人笑了笑,追了出来。而此时店里的服务员也把一盘盘的羊肉和蔬菜端上桌来,火锅里的热气蒸腾着,弥散了整个雅间……
注:那时候我们经常在浩方上泡着,不过现在因为浩方开始收费而且我总是会忘记自己的ID,于是我和盟哥集体转移到了QQ对战平台上,在我看来这方便了许多,我盟哥一般都在北京2那个服务器里混,因为他时间多玩的越来越好,弄的我很郁闷,等我的小说收藏过300了,我把他常去的房间告诉大家,到时候可以切磋一下,呵呵。
第十九章 曾经沧海
每个人的心中深处总会埋藏着这样的一段记忆,不愿意被包括自己在内任何人提起,却又总是不得不时时被揪出来放在阳光下晾晒。于是痛苦也就随之产生。
——边风日记
………………
我冲出门去不久五月就追了上来,宛如担心我会再跑掉一样的紧紧拽着我的袖子,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很不爽秦宝这个女人!”我咬牙切齿地回答。
“为什么?”五月侧着头问道。“只是因为她曾经和盟哥分手吗?”
“也许吧!”我含糊地答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三心二意的女人,所谓的红颜祸水也许也可以这样解释吧。”我叹了口气,慢下脚步来道:“我觉得感情不象是过家家,是永远都没有可能再重来一次的,既然当初她选择了放弃,现在就不应该就回来陪着我盟哥玩下去,她没有资格!”
“可这正是盟哥想要得到的生活呀?!”五月毫不相让地反驳我道:“再说了,他们当事人都已经和好如初了,你一个局外人又何必揪着陈年旧事不肯松手呢?”
“是呀,连盟哥都已经不在乎了,我干嘛还总是这样耿耿于怀呢?!”我喃喃的询问自己,直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所有对秦宝莫名其妙的恨意都在一瞬间找到了原因。可我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欣喜若狂,相反却更加的忧虑和难过。
于是我有些近乎于疯狂的喊道:“可我不想看到他在同样的一个地方受到两次伤害,妈的,我已经看了太多太多,我腻了也烦了,难道他们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下吗?”
说着拔腿就跑,浑然不顾五月就在背后追赶和大声呼唤我的名字,直到我累的气喘吁吁之后才停了下来,弯下腰去双手支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任大滴大滴的汗水沿着额头溅落在地上,听到脚步声响后我陡然间抬起头来,丝毫不顾XJ的街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诧异的目光,盯着追过来的五月吼道:“就算我告诉你,你一小屁孩又能懂得什么呢?”
“至少我还可以倾听,不是吗?”五月走上前来,浑然不顾我身上的汗水和四周的睽睽众目,紧紧把我抱住柔声道:“我想我能够理解你,因为我也同样孤独和绝望。”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跟我有着同样的体会,但我却已经下定决心把内心里最隐秘也是最脆弱的情感跟她分享,而在此之前只有盟哥一个人了解。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不怎么习惯被人抱的我挣脱了她的胳膊,坐倒在冰凉的马路牙子上,边大口的喘气以调整呼吸,边看着身上的热量和水气向上蒸腾,遇到四周寒冷的空气后化成白雾,用一种我自认为很适合的缓慢腔调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把这当成一故事,虽然有些老套,却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几年以前,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因为写小说而荒废了学业,于是乎以相当垃圾的成绩结束了初中时代,但是外婆临终前所寄予在我身上的厚望,使我良心发现似的在经历了许多痛苦的考验后,重回学校,那时候我坐在了一个女孩的背后。”说到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来,宛如要吐掉我埋藏在内心里很多年的痛苦和思念。但我的气管却因为寒冷空气的刺激而导致了剧烈的咳嗽。
良久才安定下来,于是我继续道:“也许是因为她能够写的一手很好的文章,也许是因为她的温柔善良,也许只是因为我每天上课时,都能够看到她用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梳理鬓角凌乱的头发,但是不管怎样,我喜欢上了他,象所有少年人一样的坠入了情网,可我却没有现在年轻人的勇气向喜欢的人表达自己的爱意,而只是自卑而又小心翼翼的把对她的爱慕之情收藏起来,等待着适当的时间来播种。”
说着我抬起了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上半死不活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却丝毫都感觉不到温暖,反倒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刺骨的凉气,可我却淡淡的微笑道:“遗憾的是复习的时间象潮水的一样的奔涌向前,不等我处心积虑(贬义词,但我觉得这样用更有味道,大家可以在书评区探讨一下)的找到表白的机会时,中考的脚步已经如期而至,于是我和她一起走上考场但是成绩却相差了许多。”
“她如愿以偿的进入了XJ一中,而我这个可怜虫却只能选择中专,那时候因为我的英语很优秀,所以想要上一英语专业的专科学校,远远的离开她离开这个蕴藏着我悲伤和遗憾的小城,结果我却阴差阳错的没有能够如愿,而我将这当成了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机会,于是我选择了就读一所新建的普通高中,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跟她考上同一所大学。”
“为了这份坚持和守望,我和几个一同复习的同学约定,将来要保持书信联系,当然了,她也在其中,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最最不想失去音信的人到底是谁。”说到这,我看了看蹲坐在我旁边的五月一眼,见她侧着头枕在膝盖上很专心的在听我的故事,一时间觉得非常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跟她相视一笑,起身把她拉起来,道:“咱们走走吧,总这样坐着,又会着凉的。”
“好。”她很随和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松开我的手。
“高中三年的生活紧张而枯燥,每个月等待她从同一个城市里不同的学校寄来的信,就成为了我对抗乏味生活的力量,我以她为榜样更以她为目标,一反常态地拼命的学习着,其间我们也曾经见过几次面,但是胆小而羞怯的我却始终都不敢把心底的话,永远说出来。”
“为什么呢?”五月好奇的问道。
“也许是因为她太优秀了,以至于是我更加的自卑。”我握着五月冰凉的小手,道:“我那时候每一秒都在对自己说,只有我能够跟她考上同样的大学才有向她陈述爱情的资格。”
“结果呢?”五月紧紧抓着我的手问,我能够感觉到她掌心里的汗,于是我用力的握了握,这样会使她好受些。
“结果就是我高考失利了,如果要我找可以有很多的原因和理由来替自己解脱,但这都已经于事无补,对我来说,这将意味着跟她永别,于是我选择了逃避,她的电话我不接,我的地址也没有告诉她。对于一个失败者来说,怜悯意味着侮辱,这是我当时的心态。”
“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你喜欢她,同样的,你也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呀,也许她只是在等待你向她表白呢?!”五月摇着我的手道。
“谁知道呢?!”我不置可否的道:“后来当我进了HB医科大学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难以振奋精神,一想到她我就会心疼的喘不过气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相思之苦吧,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古人说的那样:相思使人老,至少我更加的消沉和自卑。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封她寄来的信。”
“那她写了些什么呢?”五月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连声追问道:“她是不是也同样想你?”
“不是的。”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慢的回答道:“她没有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