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天气。
他睁开眼,用吊吊的眼睛瞪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微笑中感到的,是绝对的拒绝和类似大型斗牛犬的敌意。
他慵懒的站起来,“废物就给我滚回老家吧!”
“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而且我是你的老师。”我循循善诱,对不尊重老师的行为表示质疑。
他一跃而起,那两根拐子向我紧逼,“打扰我睡觉的家伙,没有必要存在。”
“你是三年级的吧,和同学打打篮球,玩玩网球多好,顺便发泄你多余的精力。”我一扭身,顺势闪到他背后,把手臂往他脑后劈。
“我不喜欢人多,在尸体之上才能安心。”又是一拐子打下来。
真是吓人的一句话,肯定是暴力电影看多了。
我大概把三生的好运都给用完了。
这辈子不用说了,下辈子和下下辈子估计都不会再发生什么好事了。
即使这样也很好。
我不靠运气了!
我轻巧的用左手把禁制手铐拷在他手上——才从医院回来就火气那么大,当心又躺回病床!
“委员长。”我的语调真是又轻松又愉快,“现在感觉如何?”
三岁孩子的实力,看你能怎么蹦跶?
我偷袭,我成功!哦哈哈哈……
“这里是属于我的圣域,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
这是保健室墙壁上的条幅,夏马尔写的,话说回来,他日语水平真不错,从语言到文字都很溜,没准以前有过日本情人。
把云雀拎到保健室,然后捆到床上,我冷冷地说,“你不是想睡觉吗?请吧——”
只有三岁孩子的力气还是那么倔,一路上还咬了我手臂一口,狠狠地。
不过他养的小鸟很可爱,还会唱曲子,我用一袋面包屑把这只叫“云豆”的小黄鸟引到我的肩膀上,用手指抚摸它的羽毛,“云豆,来,再给姐姐唱一个。”
看看云豆再看看云雀,不是说什么人养什么鸟吗?怎么差了那么多?云豆要是变成人一定是纤细的金发美儿童!
发自内心的骄傲,不屈从命运的骄傲!既不自大也不尖酸,却又那么隐忍,让人心疼。眼睛的慵懒无情和嘴角的不带感情的微笑,云雀把感情深深埋在心里——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是一个他忘不了的名字……
他已经爱上六道骸了!!!
七里把这个结论告诉我的时候,我一口水喷在自己的裤脚上,差点把自己呛死。
云雀这孩子,根本就是武装到牙齿的S星王子,他要和六道骸有什么——那不成了虐恋情深?
我剥了一个酒心巧克力,然后用“操作金属”指挥桌上的钢笔伴随云豆的歌声跳舞。
回过头,我问云雀,“要不要吃巧克力?”
他抿着嘴不理我。
我用袖子擦掉眼泪——这禁制手铐最麻烦的就是代价,我照着自己鼻子来了一拳才把眼泪给逼出来,要是我能够不支付代价或少支付来使用能力就好了。
《家庭教师》这漫画有没有什么让我能力提升的机会?
惹不起躲得起,但是如果有朝一日躲都没办法躲得时候,至少要有一点筹码。
女人是会撒谎的。
女人也是会学习和进步的。
“恩哼,喂喂——现在是广播时间,我是三年二班的菊七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并中女协已经正式成立,获得了校长的批准,活动的地方确定为接待室,恩,我会装修的更有品位的。
在下是女协会长,副会长为保健室的芜菁•;揍敌客医生,会计是一年级的伊尔密•;揍敌客。还有黑川花和笹川京子两位成员。同时希望有志于女协工作的人积极参与。
我们将秉承为女性服务的精神,把女协工作做到最好。校门口的红色意见箱是我们女协的,欢迎意见和建议。”
或是变化或是维持原状,事情只有这两条路可走——可这个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
钢笔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云雀发出诅咒的声音,“可恶的草食动物……”
我捡起钢笔,用它拨弄云雀的头发,他发质挺好的,我调侃,“委员长,你最好省省,七里的实力比我还强……”
“混蛋。”
“混蛋加十级。”我把钢笔帽拧下来,如果给这张脸加两撇猫胡子会怎样?要忍耐——我是老师,至少也是一保健室医生。
“呸!”
这孩子脾气怎么把么坏!
耐心化为乌有。
我伸出手捏他的脸,揉过来搓过去,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眼睛里充满诧异,估计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然后开始脸色发青,我担心他会气死,所以还是停了手。
“落到七里手中你会更惨的,我保证!”
我保证不单独和云雀碰面!保证不违反校规给他借口整我!这家伙出手狠极了——希望七里再做点过火的事情吸引风纪委员全部视线。
放学了,我在接待室等伊尔密。
“我不会效忠于任何人的,黄泉对我的这个分析很精准,现在这种情况还真麻烦……”我绕着自己的头发,女协副会长?七里想干什么?“你觉得六道骸如何?”
“驾驭不了,不如舍弃。”伊尔密冷静地说。
“七里呢?”
“完全搞不懂。”
“对了,云雀还捆在床上呢,你帮我放了他吧。”我一拍手,“然后赶过来开女协会议。”
这算是场重要会议,会议决定:我们第一步就是做社刊,而据七里分析(整场会议主要是他在发言,黑川花只知道盯着他看,而笹川京子大概不知道我们究竟是做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最值得做主题人物的就是成绩优秀长得很不良少年十分受女性欢迎的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的采访工作由我进行,总之成功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
专题文字如下:
“魅力少年 可爱忠犬
狱寺隼人,表面上自大又任性,惧怕自己的姐姐碧洋琪,但是他其实……”
虽然我觉得自己的文字比较平实,但是等到七里做了一番润色后——我完全认不出那是我写的东西了!
“不论是哪里,他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摇晃着毛茸茸的犬耳,踢踏踢踏的跟上来——
跟在沢田纲吉身后——
“10代首领”——那是他决定追随一生一世的人。
那个人是多么的让他怦然心动,不,那是火光,他只是被那火光灼痛了眼睛。
仿佛被刻印在遥远回忆里的哀伤击中,那种擦肩而过的心跳随着时光流逝越加的沉重和清晰,强忍住害羞和忐忑,一直一直留在沢田的身边……而只要这种感情被发现,就会彻底完蛋!
祈祷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接近那个人。
……冒一次险,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窄小的睡袋里,这个一个人宽敞有余的旅行袋一下子拥挤不堪。
两个人。
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两个名字合起来念是多么的押韵。
“哈哈,很温暖呢,隼人。”
不要这么温柔的呼唤我,沉默令人尴尬,沉默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当目光相遇时沢田露出微笑。
如何让我隐藏这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情……
将手臂环在他的腰间,将他的身体扶正在更舒适的位置。
“睡吧。”隼人只能这么说。
“睡不着啊。”那个兔子一般纯洁的少年露出一口白牙,“我们说说话吧。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在漫长的一天有多少秒,在漫长的一生又有多少秒?他不想在黑暗中和沢田说话,他害怕泄露心里的秘密。
他的手臂还留在沢田身上,为什么不拿开,他说不清楚。
“如果我问你,你会告诉我一切吗?”十代目眨着眼睛,问他。
“是的。”他低下头,是的,一切的一切——
就是不能说爱你,不能说这世上最真实的事情。
有一刹那,他想吻上去,那薄薄的娇嫩的嘴唇,鲜花一般的绽放,声音如清泉般流淌,从咬紧的牙关把舌头探进去,把衣服撕的粉碎……
现在,想吻你的时候,可以随时去吻了……”
“七里,作为精神食粮你那篇太刺激了——”我看到后来头脑一个劲的发昏,只有劝说七里,“读者是中学生,那个床戏还是省省吧。”这个世界还没那么开放,而且你以为把两个名字用一道横线扛上然后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就不用负责任?就算结局是两个男人幸福在一起他们也不会高兴的!
狱寺会用炸药把你炸个天女散花。
在瞬间我仿佛看到大口蝶子无坚不摧的笑容对着两个无辜的初中生露出獠牙。
“恩,其实我也对这段不满意,狱寺作为攻,太弱了一点。”七里用笔杆子敲着稿纸,“写的我都没有激情了。”
不是这个问题!!!
折中方案是只放出狱寺隼人的个人资料,还有就是一堆精心挑选的照片。
这期杂志我们免费散发,取得良好反响,据说还有倒卖到别的学校的。
摘录后来的读者来信一封:
“会长你好伟大,能找到这么多图!而且质量好棒!!真是萌杀啊!!!你们支持哪个配对?七里会长对狱寺君没有兴趣吗?这么美好的压倒气氛啊!!!!!会长不考虑狱寺吗?!”
七里会长回复:“你没事那么多惊叹号干什么?”
我回复:“照片是我拍的。”
还有一句话我不敢回复,因为那是脏话,骂人的——我真的没想到女协就这么走下去了……
当然,随着七里把我的“蓝大制造精工手镯”摘下,我决心好好在女协工作任劳任怨决不计较个人得失。
最可怕的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如果有人能把你永远也做不到的事做好,那至少你别和他为敌。
虚圈虚夜宫
蓝染在虚的研究应该归功于他早年的教育以及对生物化学的天分,而最重要的就是冷酷无情的把握:扬弃,就是把不必要的全部剔除,抛弃的远远的。一旦发现任何缺陷,就立即甩掉毫不留情。
就连浦原喜助也不可能完全放弃传统道德,尽管他在生物科技上拥有千年不遇的才能,但对某些问题也只有敬而远之。
涅茧利是疯狂的人才;浦原喜助是半疯的天才,而把他们合一起拆开,也不会变成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在蓝染的实验室,拷问的是自然本身。
“南野同学那边的信号全部断绝了。”市丸银知道这不算什么好消息,但是再不好的消息他也要上报。
“那个发信器应该不是她有能力拿掉的。”蓝染笃定,给她一百年她也没这本事。
侦测年龄的手镯,同时也是发信器,七里帮助芜菁取下来,而伊尔密那个,他施展缩骨的技巧很容易就拿下了。
“有外力破坏,把它整个都拆开了。”
“还真是有耐心有毅力。”蓝染积累多年培育经验,花费了最多心血的,亲力亲为,不是那些改造虚,而是芜菁,他语音柔和,把剃刀放在别人的脖子上就是这么的温和,“她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离天堂近,离地狱就不会太远。
“工作重心放到崩玉上,要确保一拿到崩玉,就可以马上开始。”蓝染指示。
蓝染的意志绝对比钢铁还冷酷,只有毁灭才能新生,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