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哄好蓝染大人吧。”他劝告。“葬讨部队那边我会关注。”
“蓝染也需要哄吗?”我带着困惑。
我决定去蓝染哥那里汇报婚礼筹备工作,市丸银老在我哥面前转悠,真不知道这狐狸脸是太忠心还是某种取向有问题。
咦,市丸银居然不在?
“芜菁,过来。”蓝染哥对我挥手。
“刚才你好可怕。”我站在王座之前,觉得这里的气氛太压抑。
“你想动用葬讨部队,告诉我一声就行,为什么要找萨尔阿波罗?”他的声音涩涩的。
“我觉得你很忙,恩,我不想打搅。”我双手交叉相握,有些紧张。“下次不会了。”然后我试探着问他,“这椅子舒服吗?”
我一直对这个好奇,就造型看怎么样都不舒服,直接搬个沙发过来不成吗?
“你来试试啊。”他把我抱起来,放到他那造型奇怪的椅子上,站在我面前问,“觉得如何?”
“好高。”我腿没他长,挨不到地。
他弯下腰,视线与我相平,嘴角带着笑意,“我喜欢这样。”
他伸手抱住我,和我贴住,“不是刚好吗?”
“念力训练我每天都在做,没有放松。”我顾左右而言他。
“不都是我陪你,我当然知道。”他开始吻我的锁骨。
我忐忑不安。
他停下,“虽然我极端自私自我中心而且控制欲强,总不会勉强你。”
我苦笑,“就是有点害怕。”
我注视着他,有人说情到深处语言就无能为力,不知道的事情不会伤害你。
喂,如果我恢复记忆,我们的关系会如何?
这个时代很多人不结婚,很多人不止结一次婚。
我只想和一个人相伴终老。
“哥,我很肤浅的。”
“还有点脑子。”他笑道。
“恩,婚礼筹备都好了:婚纱我挑了白色紧身那件,以丝绸为原料,纯手工缝制的。虽然不是最贵的,不过我觉得穿它最漂亮;头上戴的皇冠上的钻石,恩,稍微多了一点大了一点点,那个,实在不行结完婚可以把它卖掉;十里长的红地毯也都准备完毕,场内有几千朵红玫瑰作布置——萨尔阿波罗保证经过他的处理一整年都不会凋谢,这不算浪费哦;香熏蜡烛我挑了薰衣草口味的,哥,你不讨厌这个味道吧;香槟和酒水都准备好了,种类齐全;破面有好几千呢,食物不知道要怎么弄,所以这个我交给东仙了;焰火晚会!这个是重点,把天幕调整成夜晚就可以放烟花了。对了,现在如果说我想要杂耍表演和马戏团是不是晚了?”我一口气说下来,同时琢磨还缺了什么。
我想要完美无缺的。
他耐心听着,报以微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如果我说想弄得和拿破仑加冕一样?”不过拿破仑最后下场不好哦。
“那也好啊。”
他真好说话。
“看着我的眼睛——”他说,声音充满爱怜,“什么都别想,什么人都别想。”
“哥,你要玩催眠?”
“看着我——”他凝视着我,“我们在一起……”
我垂头,“反正我们就要结婚了,就算那个什么了,也没关系了。”
“你确定那是你想做的?”
“绝对确定。”我的声音就像细线一样的细弱。
“嘟”的一声,我身上的通话器响了,我不好意思的一边查看一边说,“哥,是萨尔阿波罗的。”
“接听吧。”他说。
我把通话器打开,听到消息,脸色大变。
缇鲁蒂出事了。
“缇鲁蒂被灭却师打成重伤。”萨尔阿波罗对我汇报她的伤情,“虽然得到葬讨部队的救治,但是由于锁结被射穿,力量十已去九。”
“都“归刃”了还被打得那么惨,怎么不死了算了?”诺伊特拉在一旁轻蔑的说。
你这死沙猪,等你被入侵者打得哭爹喊娘,我绝对不管你。
看到蟑螂诺伊特拉兴致勃勃的去找最强入侵者PK,我很不厚道的希望对方实力强一点。你无视我哥的命令,不在自己房间待命,哼,一定没好下场!整天自以为是十刃最强,难保不成秋后的蚂蚱。
归刃相当于自断手臂,缇鲁蒂为了胜利居然牺牲那么多。在加护病房,缇鲁蒂就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身上的白衣显得她更加憔悴,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写满不甘心。
“对不起,芜菁大人,我失败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
“缇鲁蒂,我马上帮你报仇。”我握住她的手,对她保证。
如果说妨碍人恋爱该被马踢死,那么妨碍人结婚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别人要结婚却把人家伴娘打个半死——入侵者,你们太不厚道!
“对方很强。”
“缇鲁蒂,你要明白,没有希望获胜的比赛,我一开始就不会参与。”
红色的地毯,上面是红色的玫瑰,我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上面走了一圈。
感觉真好。
小心翼翼的把婚纱脱下来,然后抱起来在脸上蹭几下:我一生一次的婚礼啊,我马上就回来,等我把那个伤害缇鲁蒂的混账打得再也做不了灭却师!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死神 我和蓝染有场婚礼 七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请你说我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市丸银,你在操纵回廊吗?”我倒腾不了这复杂的机器,只能干瞪眼,“想办法把我送到灭却师那里。”
“芜菁——”狐狸脸拖长尾音,在监控室里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地主样子,“你老实去换婚纱!”
他红眸闪现的样子真像吸血鬼。
“鲜红欲滴的玫瑰,喷香扑鼻的香槟,全都齐了,”我报以微笑,“宣誓很快的,只要新郎新娘登场十分钟就搞定。”
“那就请你这个新娘挪出十分钟去宣誓!”市丸银的眼光让我不自在。
“不揍那个灭却师我不安心!”我想到这事就窝火,都欺负到这程度了我才不要装哑巴,“我可以没有豪华婚礼,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伴娘这个时侯忍辱受伤。”
市丸银打开某一个宫殿的监听音频,他鲜红的眼眸让我不禁后退一步——
扩音器里的声音惨绝人寰。
“我想从痛苦中解放,蓝染大人说,只要跟着他,就可以解放了。”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的惨叫声在监视室回响,声震墙壁,隆隆作响,就像战争里的大炮。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那是垂死的呼唤,疯狂的呢喃。
市丸银抬起眉毛,语调阴沉:“他就要死了……”
第九十刃命丧黄泉?还死的这么快?他具有同步认知能力,可以把敌人情报,及时与同胞共享。
还是觉得他死的好不值得。在我心里,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都是宝贵的。
我侧耳倾听,这生命最后的挣扎,面露不忍之色。
“是不是很难熬?”市丸银赤红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开始规劝我,“想明白就赶快去准备结婚,你不是能够上战场的人。”
“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并不算强,光就是他的弱点。”我不服软,瞪大眼睛强调,“我自己的婚礼,我自己来守护!”我的声音缓和下来,“其实我也想和蓝染在一起,比起去打架,当然和蓝染一起安全得多。”
所以我更不能允许别人整垮我的世界。
“芜菁,”市丸银伸手碰了碰我的脖颈,“如果不是力度不好控制,我就要打昏你了。”
“我知道了。”我垂下头。
市丸银不帮我的忙,不意味着我自己无法想办法。
伸出手,伴随手镯的亮度增强,穿越的门打开——带我到灭却师那里!
我的心中默念,虽然对这个能力不熟——我哥根本不允许我用它,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到时候使用了!!
一进去就是耀眼的强光,我下意识捂住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破芒阵,让阵内产生大爆炸,而阵内一切会化为碎屑。
又是灭却师做的。
这个房间的构造我很熟悉,我的心底划过一个名字,不祥的预感袭向脑子。
“萨尔阿波罗•;格兰兹!”我低呼。
不要,不要死!
我跪坐下来,不知道是被强光震慑还是被死亡吓呆,感到一阵无力。
请不要死得那么容易……
“这样子还能站起来,我真的蛮惊讶的。”烟尘渐渐散去,灭却师傲慢的说。
“那还用说吗?”萨尔阿波罗•;格兰兹烧的和烟熏火腿一样,挣扎着起来,“我已经说过……你的灵压我全都解析过了,就算全没见过的招式……”他疲惫的喘气,大喘如老牛,“将冲击加以扩散……我还可以……我还可以……我还可以……”他大吼,“将破坏力加以消弱呢!你们这两个笨蛋!”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掉了!”我冲上前拍打着他身上的焦灰,惊喜溢于言表,“好可怜的样子,上衣全没了,没关系,再买就好,你头脑还清醒吧……”我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悠,“这是几?你认得吗?”
有些人爆炸过后会失语啊失禁啊变痴呆啊成植物人啊,希望他不要那么倒霉。
“芜菁——大人。”他一副大脑短路的样子。
我手叉腰,指着灭却师,环视一周,发现还有个红发死神,两只躲在柱子后面的虚,我吸一口气,厉声斥责:“有本事一对一啊,你们四个打一个很光荣吗?”
多么的不平等多么的欺凌弱小!
我再回过头看可怜的一脸菜色的萨尔阿波罗,更加气恼,手里展现小小的灵子弓箭,对着灭却师立马一箭射去:“你以为就你会吗?”
我原定射到他锁结的位置上,恰恰替缇鲁蒂报仇,但是这技艺一不练就生疏,只射到他两腿之间,却把他吓一大跳。
“你……你怎么会这个?……”他眼神游移不定,十分疑惑。
“哼哼。”我昂起头,做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你以为女人好欺负,我的伴娘缇鲁蒂可是被你打掉了半条命。我再往上一点准保让你家断子绝孙!”
再次弯弓瞄准。
萨尔阿波罗挽住我的胳膊,哀求,“芜菁大人,求求你冷静,你不结婚了?”
“当然结,教训过他我再结婚。”我一定要有个让人目不暇接终生难忘的婚礼。
“我们到一边去!”他斩钉截铁。
“开什么玩笑!”灭却师拔脚迈前一步,想阻止我们。
“我要去换衣服,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衣服毁了!”萨尔阿波罗挡在我面前遮蔽我,面朝灭却师,伸出一只手,嚣张无比,“给我安静的等,然后用你们的小脑袋,想好接下来的对策吧!”手掌变换姿势,食指向上,语气冷酷,“我也会在换衣服的时候,想一想该用什么方式,把你们给宰了!”
萨尔阿波罗一脸苦相的换衣服,天啊,他的衣服基本都是一个色的,款式也差不多,居然还要比划琢磨换哪一件。
“乌尔奇奥拉的灵压怎么感觉不到了?又死一个?”我蜷缩起身体。
我不喜欢死亡。
他们都说没关系:那些入侵者很弱。可是为什么我们这边一个接一个损兵折将?
我歪着头,疑惑犹豫的眼神望向萨尔阿波罗,“如果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