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绍了一些黑社会的闺秀给我……”伊尔密的话吓我一跳,看来他真的是被逼急了。
“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求过婚,你是第一个……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看着伊尔密,想到和他经历的风风雨雨,这个世界就算对同性恋很宽容,揍敌客也不会对西索宽容……伊尔密,傻孩子,你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啊!你是被西索欺骗的可怜冤大头啊……
“你可以为我戴上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说不了这句话——就算说也一定是对着路人甲,而不是个三大美色之一。
我伸出手,看着伊尔密的笑容,看着他将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他的笑意比钻戒还要灿烂——我觉得一阵心酸。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和西索看对眼了?
我再也控制不了感情,一把抱住伊尔密,踮起脚,让他的头可以靠在我的肩上,“很辛苦吧,”我轻轻拍着他的头,“没关系了,真的没关系了……我会帮你和你家人慢慢说,总有一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虽然可能需要好多年,他们实在不接受——只要有爱就好了!就算对象是西索……”在同人里你们都是官配了,西索再花心再不成器也得收敛!他敢做对不起伊尔密的事情召集揍敌客全家也要阉了他!
伊尔密瞬间似乎有些僵硬。
“这个世上谁都会陷入爱与被爱的的命运——大家都一样,”我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西索……总有一天也会想抚平身上心里的创口,安分下来的,咱们要有耐心……”至于玛琪啊米特啊可能和伊尔密抢夺当西索心灵停泊港口的女性……
“我觉得还是玛琪比较好,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了,伊尔密。”——玛琪不会看上西索的!
“我觉得还是米特比较好,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了,伊尔密。”——只要米特不出鲸鱼岛西索不去鲸鱼岛,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我觉得还是XX比较好,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的脸了,伊尔密。”——原创穿越女,到目前只有我一个,而我绝对不会和伊尔密抢西索的!
你们是官配,官配是无敌的!
“但是不要凡事都顺着他!西索那种人不能惯得,蹬鼻子上脸,你要有原则!”我心目中可以配上伊尔密的女性——雅致而机灵,浪漫又性感,有时候还很可爱,家务全能尊重老人贤妻良母……当然西索哪一点都不符合,可以说截然相反!想到揍敌客的大餐桌上添这么个人的位置……这既不符合潮流,又不符合我的心意!
我和伊尔密互相对视:“你放心,在说通你家人以前,就算和你进结婚礼堂假结婚也没关系的!我这不是因为西索,只是想让你幸福……以后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凡事都自己扛……”想也知道,西索这家伙完全没有责任心的,也许要架着他才能和伊尔密完婚。至于子嗣的问题,幸好伊尔密有四个弟弟……
伊尔密的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他神情呆板的看着我:“我……和西索……”低沉的声音像中音大提琴。
“我都知道了,这一点都不丢人!”虽然我很希望伊尔密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选择,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也很难再改了。
伊尔密的眸子愈发的沉沉暗暗,“我觉得有时候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那么我来解释给你听,一开始,其实就算到现在,我也不觉得西索是个好选择,他绝对是打小就大摇大摆叼着烟或者偎依在大胸脯□怀里!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生气?”看到伊尔密没有表示反对,所以我继续说,“但是,他是你选择的人,为了你选择的人,我就算来打一下掩护也是没问题的,我祝福你们能修成正果。”信任变成需要,需要变成求索,求索变成爱——西索这家伙!以后伊尔密要操一辈子心。(绝爱,是无色透明的。)
伊尔密平静的望着我,然后说:“你的意思是,只要有必要,你会和我结婚的?”
我点头。
“那很好。”
三个男人+男孩的满头黑发,在前厅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虽然我们的人数已经足够打桌球或者麻将或者玩跳棋,但很显然我们没有一起做游戏的任何可能。如果是战斗里——玩RPG的话战斗力足以应付BOSS战了。
“大家坐的远一点,稍微分开一点点?”他们最好不要坐在一伸手就可以揍到对方眼睛的距离。
我平视着这三人;配合上阳光般和煦的微笑:“总之,因为一些理由,我暂时,注意,是暂时,和伊尔密是情侣关系,别人问起来这么回答就行了!”虽然口头上说的理所应当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但内心是小人打鼓狼狈不堪。本来想说干脆伪装成未婚夫妻,但是这样进展太快是不是很容易被看出假冒伪劣的本质?所以我和伊尔密商量的结果就是“感情很好的热恋的情侣”——这对我的演技是一大挑战,伊尔密安慰我“自然就好”——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是自然?
阿九的眼睛暗淡的仿佛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明天了,如饥似渴的扑到我怀里,就像饿了三天的人扑向面包,求知若渴的人冲向书籍:“伊尔密他完全不像样子!根本就不能算好的!”
我尴尬窘迫,神色间也躲躲闪闪:“阿九,不要这么说自己的哥哥。”
阿九斜着眼看伊尔密,冰冷尖刻(天知道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表情!)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一番,然后毅然决然用他娇花一样的红唇评价:“头发太长,双眼无神,面无表情,活像截木头。”
“阿九……”我希望他注意分寸,为啥奇牙怕伊尔密怕的和老鼠见猫一样,而亚路嘉就胆大包天呢?
“没关系,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阿九开始为一切自己安上理由,“伊尔密只是开胃菜,对不对,在正餐以前可有可无的开胃菜?你只是拿他练练手,”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阳光普照,阿九笑了:“就好比射杀人之前先拿兔子练习,做外科手术前要熟悉死尸的构造,□之前看AV……伊尔密是暂时凑合用的。”
听起来我只是拿伊尔密当玩物吗?算了,只要阿九能体谅,怎么解释都行。
库洛洛说话的调子十分殷勤:“恭喜了,还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
“只是知会大家一声,知道就好。嘿嘿。”还能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不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
阿九仰着脸看我,我拧一下他的小脸:“阿九,别和你哥哥吵起来。”
“我不会的,我最乖了。”
他看起来懂事的可以去教堂儿童唱诗班当主唱,还能第一个领圣餐。
我宁可他是个把鼻涕沾到衣服上,在沙坑里打滚的小屁孩。
阿九先暂时放下,首先把库洛洛解决!
吃完中饭,又酝酿了半个时辰,我蹑手蹑脚走向他,心中把打了几百万遍的腹稿又背了一遍。
我下一步想去的是鲸鱼岛——万一下一届猎人考试还敲不定,就只能考我熟悉的那287届主角汇集的那场了——在此之前和小杰建立至少是脸熟的关系吧,但是把蜘蛛头子带往平静的鲸鱼岛就太过分了!
因此我要库洛洛离开我们这个揍敌客部队!
周围没有其他人,最适合有话直说,这么多年来,我了解他像一本读过很多遍的书——《易经》——这世上没人敢说完全读懂。
他正靠在摇椅上,一脸温煦的闭目晒太阳,浓密的黑发飘逸的散在脸庞边——他平时光顾的是哪一家发廊啊?水平很高哦。伊尔密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焗油保护,可是为什么头发顺到最细密的梳子也可以一梳到底毫无阻碍。这年头男性为什么比女性还动人?上帝的笔误?
他莞尔一笑,没有睁开眼就抓住我的手腕:“逮到你了。”
“库洛洛,我们谈一谈吧。”我摆出老师的架势。尽力更像个老师,老教授,说教者。
“好消息?坏消息?”他的声音比我听惯的那种更加平和,几乎是懒洋洋的。
“库洛洛,抛开学历啊工作啊地产啊存款啊之类的身外物不说,你长得很帅的。”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用指尖,目的是让他睁开眼和我直视,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就算不是克里奥帕特拉完美体现黄金分割率倾倒凯撒毁灭帝国的妖艳,库洛洛这脸怎么瞅都好看,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带过的孩子大都有优质的脸——虽然实际品质如何我无法下担保。就算念力都不剩了,光凭着你的脸和身材和头脑也是能换饭吃的!“虽然很久以前我期盼你成长成一个有为青年,当然你现在变成这样也算历史的必然趋势……我都已经认命了。”
上天曾经把幼年的库洛洛给我,我给他取名“冲田总悟”就这么欢欣鼓舞的养了!市丸银给了他十字伤,而我这个老师没有比古清十郎的才华——到头来他没有去反对幕府壬申狼而是成无恶不作的强盗,没有拿着逆刃刀而是捧着“盗贼秘籍”——时哉?命哉?
“你看,我这里庙很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怎么口气那么像解雇辛勤工作几十年老员工的黑心老板?如果知道库洛洛的电子邮箱我一定发邮件避免这种当面的尴尬。就当——奖金。
“我像个□狂?”他眨了一下眼,眉头似乎微微皱起来。
不,你没必要把自己和西索比……和你小时候相处没有任何压力,但现在被你太过漂亮的黑色眸子凝视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虽然你达不到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胚,但是,用个不恰当比喻:在搅动某种阿拉蕾酷爱的物体上也是能耐的强悍的(说他是搅屎棍是不是过分了点?)
我缓缓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地方更需要你……”
例如著名的拍卖会;例如收藏七大美色的博物馆,例如国家历史图书馆,例如猎人珍藏展览馆……
再昧良心我也不能说你是一好人……请你大大方方去别处做坏事,不要在我眼前晃荡。你仇家多罪行累累……而且……
“因为你看到我,就会想到蓝染?”他的眼神紧张起来,准确说是让我紧张起来,“你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如果说被你忘怀是我的全部心愿,那我可真是太幸运了,如此的如愿以偿。”
不要用平和的语气说那种讽刺的话嘛。
我把手缩回来:“你如果现在心情不适合谈,我们稍后再聊……”一定要阿九或者伊尔密在场,和库洛洛对阵我无法理直气壮。
“蓝染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面前。”他压低声音说。
文静可爱的小伙子,像三月的繁花一般的秀丽的脸,说出的话让我像经历一场夏日雷电雨。
活到现在,我绝对连想都不想啥精品后宫美男成群,唯一的愿望不过是离蓝染远点——难道这愿望很奢侈?
“你……别吓我!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痴人说梦……胡思乱想,不着边际……”虽然我在笑,其实,我是想哭啊!
我觉得这个可能,还真的蛮大的。
低声说着所有谎言,然后把其它遗忘?
我怎么可能把蓝染遗忘?
但是如果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开恩似的,我就好像被上帝召唤一样出现在他的圣光下……
“骗子,你在担心了,”库洛洛用一根手指指向我的脸,“你看,都写在脸上了。”
我的表情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而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快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