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你在担心了,”库洛洛用一根手指指向我的脸,“你看,都写在脸上了。”
我的表情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而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快想不起来了。
“库洛洛,你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有什么迹象?征兆?蓝染给你托梦了?”我语无伦次。
“可以先告诉我一件事吗?你是不是差点就嫁给他了?”
“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还没幼稚到什么都和库洛洛说,虽然开始真的有点惊慌失措,但是我已经冷静多了,蓝染过来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去随便什么餐馆点餐!
“你可以说你并没有想开始这一段关系,但这种联系一旦建立,你以为蓝染会允许你单方面打破吗?”
“我没有计算过,谋划过,因为那时候我失忆了,然后婚礼当天我恢复记忆,理所当然跑了!”好了,我就是那落跑新娘,蓝染就是那倒霉新郎!“总之婚礼上逃跑,责任是我的!”蓝染惣右介一跃成为我人生最大的债主,而我绝对不想见债主的脸。
“失忆,那倒是能解决很多事情。”库洛洛轻笑。
“你觉得这好笑?”玛丽隔壁的!我想一脚踹他脸上啊,只要想到蓝染可能过来,就算只是可能也足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当然,你恋爱了,如果你还没有恋爱,今后你一定会恋爱,恋爱如同麻疹,我们一生都要经历一次,它也像麻疹一样,我们一生只得一回。你永远不必害怕会第二次染上它……”库洛洛笑意不减,手指抚弄着我垂下的头发,“最近看的幽默短文就是这么说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蓝染的……麻疹?”麻疹就麻疹,比癌症和艾滋强。
“我们会再度喜欢上谁,再度崇拜上谁,甚至再度对谁产生非同一般的好感,但是我们绝不会再度坠入情网……人心犹如烟花,只能一次向天空喷射火光,燃亮于瞬间,照耀至永恒,流星般划过天际,心网间残留余烬……”
“库洛洛,你要背书的话自己一个人背去!”我忍无可忍了!“切,就是因为有第二次恋爱,第三次恋爱,才有“初恋”这个名词!好马不吃回头草——前路更加宽广!”
“能明白这一点不是很好吗?不要和揍敌客的少爷玩家家酒了,来一场真正的恋爱吧。”库洛洛说道。
“等等,你先告诉我,如果蓝染真的来了,我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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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敌客的某代家主,虽然在正式记录里从来没有记载……你为他服务了好几年吧。”八娱开门见山,但姿态却仿佛只是在闲聊。
88基地,政府最隐蔽的地下基地,这里的一切都不会浮出台面。
““正式记录”既然没有记载,那么大家也没必要知道,我能活到现在,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还是分得清的。”阿肯尼•;哈米德长叹,“97年前,他就是个先行者和开拓者,用嘴巴说你是无法明白这样的人的魅力的。”如果不是他突然失踪,马哈•;揍敌客迅速接班,阿肯尼•;哈米德的人生轨迹想必会大不相同。
“说来听听啊。”八娱把脚后跟抵在沙发的另一头,微笑的从容幽深。他换了一身藏青色的套装,质地柔软的如同丝绵。
“克鲁诺•;揍敌客,手段很绝情。”阿肯尼看了资助者一眼,同样的年龄,自己已是枯木,而对方仿佛只是休憩的花花公子,岁月是最致命的寒霜,把所有青春的嫩芽都变成枯萎的垃圾。难道只有念能力者才能保持这青春的荣光?
“因为是小孩子,才会是最贪心最不知足的。”八娱温情脉脉的提起一张画,“我也只能找到这张,他就是克鲁诺•;揍敌客?”
茶色的卷发,嚣张的眼神却被平和的面容遮掩——克鲁诺•;揍敌客,揍敌客家族最神秘的家主。
“是的。”阿肯尼声音低沉。回想起这个生理上不会长大的家主,那个像猎犬一样追寻他一举一动,任何能为他效劳的事情都不在话下的自己。
97年了啊,几乎一个世纪,单纯的心充满憧憬和崇敬,为了这个人,为了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就无所畏惧的前行,哪怕前方是地狱的熊熊烈火……
现在呢?除了谎言什么也不相信,除了自己谁也不关心。
“恩,我的目的,就是把这家伙找出来,或者说,穿过来。”八娱一脸坚韧,“不管付什么代价……”
蓝染惣右介,惦记你的人,可是越来越多咯。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猎人 黑暗奏鸣曲 五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猎人 黑暗奏鸣曲 五
许多烦恼
只为当时
一饷留情
“蓝染惣右介,我爱你。”
“我也是,宝贝。”额头一吻,“永远。”
什么回忆都是陈年旧事散发霉味。
蓝染如果有朝一日出现在我眼前,我该怎么办?说实话我从来没考虑过,应该说害怕的根本不敢去想!他不会听我解释,我也没办法解释——到底要多无耻才能把结婚当天逃婚把他一个人丢给满场的虚这种不合理行为正当化啊!
所以我期待的看着以无耻闻名的库洛洛•;鲁西鲁。
“如果蓝染真的来了,我要怎么办?”
我为刚刚明显的惧意而有点羞愧——蓝染又怎么样?他又不会分尸杀人,电锯劈人,柴刀砍人,棒球棒砸人……我的脖颈用上一阵战栗,不怕不怕我不怕……蓝染是压在我头顶黑气团团杀气腾腾的一大块阴影,我瞟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库洛洛,希望他能支个妙招。
“说他无法履行丈夫的义务怎么样?这样世人也不会对你太苛求了。”库洛洛说。
“?此话怎讲?”
“他性無能。”
我的下巴要掉了。
“这种事情当事人也无法予以什么科学的证明……”
库洛洛真不愧是库洛洛,虽然希翼他出个英明神武的决断发表深刻入骨的见解,好家伙——“性無能”,如果这种话当着蓝染的面说,我的逃婚也只能算小麻烦了。
“这也太阴损了,我做不出来。”我摇摇头。
“余情未了?”库洛洛的黑色眼睛很明亮。
“我无法承受这么说的后果,如果这我也能承受,那我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对蓝染心怀畏惧,还有一半是愧疚,真到了紧要关头,我有直面他的勇气吗?
恩,假装有个蜜里调油的情人如何?让蓝染知难而退,因为我心有所属——那我的假情人未免太可怜了,我也很可能犹如一条绳上的蚂蚱——两个死作一对。
哦,这么想伊尔密也很危险,万一被蓝染误会了,我是不是很可能要为无辜的伊尔密收尸?那干脆让西索充当我的假情人?他死了我绝对不心痛,可他凭什么答应这个?要不,在基裘面前,我和伊尔密是一对的;在蓝染面前,我与西索是一对的……互帮互助。
“还在胡思乱想?”库洛洛瞟了我一眼。
我从沉思里醒过来,笑了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必要为了可能发生的事情乱了自己的步调。”
库洛洛差点让我心烦意乱自乱阵脚。
怕什么?蓝染哪有可能过来,他还忙着制作王键攻打尸魂界呢!
““我们重新开始吧。”你能对蓝染这么说吗?忘记过去的一切,携手未来?”库洛洛不依不饶的问。
我使劲摇头。我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会这么做的。
“哦。”库洛洛吻我,还是深吻,总之不是点头打招呼那种,我从旁边的水果沙拉里拽起一把餐勺抵住库洛洛的眉心,另一只手使劲推他,“你……风花雪月个什么?”他搂的我脊椎骨都要脱臼了。
我觉得库洛洛大概得失心疯了。小孩子这么做很容易被原谅,大人这么做在解放前就该被风化局逮起来;时下也该挨一耳光!
他抹掉头上的沙拉酱,“心虚了?”
“啊?”我睁大眼睛,“心虚?”的确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老实说:“我不喜欢和你做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很恶心。”
“你觉得这样对不起蓝染吗?”
“关蓝染什么事啊?”我越来越搞不懂库洛洛怎么想的。
“所以让你快点重新展开恋爱,难道你还不熟蓝染的手法?”库洛洛说,“就算法律,也没有规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既没有买卖人口,也没有买卖劳力,甚至没有成文合同,你何苦呢?”
我明白库洛洛的意思了。
太明白了。
“我现在真的有点想哭了。”蓝染在影响我,即使他不在这里,他依然影响着我。
“你不是知性的美人,想哭的是他才对。居然又被你跑了。”库洛洛微笑,“如果有需要,请把我当成年轻廉价劳力尽情使唤。”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头。
“库洛洛,拿开你的手,不然我打断它。”就算你自愿当小白脸,我也有说不的权力。
“忠贞是没有预购权的,也没有保质期。你自己明白,你该……积极一点生活。”他没有松手,“以为和你有类似的感动与想法,大概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库洛洛,在他不是你的敌人的时候,真的挺不错的。这样俊秀的人,为什么能毫不留情展开灭族的屠杀呢?按一个核按钮并不难,你并不知道按下去死的是老伯还是少女,孕妇还是婴儿,不用直面苍白的和蜡烛一样的尸体,但是为什么毫不费劲直接的面对面杀,而且还是对一个和平温柔的族群整个儿的绝杀呢?
旅团不是旅游团,他们是没人性的强盗。
一个温情脉脉抓着你的手的人,为什么能够对无辜者如此绝情?
“库洛洛,说实话,我的教育,和你现在的生活方式,联系大吗?”我真的不认为我有教过他杀人放火啊!以前我连有凶杀暴力的电影都禁止他看了。
“一条虫有一条虫的活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库洛洛说的轻松,“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摊开双手,“遗憾的是,我无法修补你的头脑,也抚平不了你的心。”
夕阳总是带着忧郁的气氛,它落下去了,一天也就结束了。
“我以前以为一百年很短暂,现在二十年就觉得太漫长了。”阿九把头靠在我身上,“我想要……多一点点时间。”
说的像个绝症患者一样。
“阿九,遇到什么心烦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吗?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说出来的话,会觉得好受一点的。”家里的事吗?
他仰起脸看我,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然后展颜一笑,“我在出生以前就知道你了,然后用尽我的一生,来等待与你的相遇。”
这一刻,他带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倾诉衷肠。
我愣住了,应该说被吓住了,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阿九问我:“你是想见蓝染呢,还是不想见?”
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在同一本漫画杂志连载,《猎人》和《死神》没有其他联系了,我怀疑这个世界上有大幅活动广告:《BLEACH》新章突入,大受好评,蓝染的最新动向!一千戒尼一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库洛洛说的?还是你的特别能力?”
“想,还是不想?”他没打算放弃这个问题。
他用小鹿般温和的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