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那个银头发的,已经强的惊人,而褐发的更加深不可测。
“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通报主人。”梧桐拿出通话器,态度不卑不亢。总管不因为小事打扰主人,但也不能隐瞒不报大事。
蓝染转身,对银说:“先走走吧。”然后留下一句话:“我和你家主人,总会正式见面的。”
他刚刚感受了一团杀气的接近和迅速远离,以他的专业之见,这个人的抉择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厮杀,而是一通电话。
居然因为一通电话失去和后生晚辈的亲戚面对面切磋的机会。
那是因为电话的内容让人震惊。无论对席巴,还是蓝染。
蓝染对任何人的尸体都不存在嫌恶——只要不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家侄孙子的也不在乎。
他的笑容是好脾气的笑容,仿佛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以他的耳力,虽然没有把那通电话内容一个字不拉的听完,但是说的是什么,他完全明白。
市丸银鬼魅式的微笑:“咱们来考猎人证难道是为了保护地球吗?”
“你也可以把其他考生当傻瓜来耍啊。”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于是蓝染嘴角的笑容弧度增大了,“我知道就算她能理解,也永远不会妥协,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她似乎变得太快了。”
市丸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怎么了?”
“我的夫人大概快要结婚了。”
这不是病句,就蓝染来说这绝对不是个病句!
市丸银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了,他早觉得芜菁是无生存能力的小动物,但是没想到小猫咪如此见异思迁,马上就找到新主人把旧主人抛诸脑后了。
生活中男女分手早不稀罕,如果卖票的话,爱情片往往没有惊悚片来的票房好。离婚也很常见:拿一笔钱,同时诅咒对方下地狱!
市丸银不是第一次怀疑芜菁的判断能力,但从没有此刻这么觉得芜菁是天下第一傻瓜过。他无法多说什么,这么诡异的情形市丸银不想蹚浑水。
“银,别误会,我可没生气。”蓝染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在此时畅所欲言,他深沉的眼睛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我从不看错人。”
对揍敌客家主席巴•;揍敌客来说,刚刚这一通电话足以计入他人生的史册。
他正在琢磨怎么把105考生——蓝染惣右介这人渣以百种以上的酷刑折磨。他当然不会杀了蓝染,从目前的记录看,这家伙是布朗企业的员工,高管,感谢造化让他活得长久,好给席巴大把机会把他整的生不如死。
“亲爱的,这次猎人考试结束,咱们大儿子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基裘学小姑娘娇滴滴的说话的时候,席巴就觉得不妙了,他凑近话筒,“我很忙,你要不要过几天再打过来。”总有种听了会大事不妙的预感。
杀手的直觉一向很准。
再说,基裘不是更该想想把最近这单生意做好吗?在十年以内都未必有这么大一笔生意了。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儿子也大了,咱们家也可以进一点朴实无华的新鲜血液,”基裘的声音洋溢着轻松和愉悦,“她来参加本次猎人考试了,名叫芜菁,既然敢来考猎人至少身体还是强壮的,我也知道她看起来和咱们家不搭调,可是伊尔密打小就没要求过什么,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平板的表情只要碰上那姑娘的事情就不一样了,我这个当妈的知道……”
席巴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脑袋运转不灵:“伊尔密?芜菁?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绝对不会!没可能!
席巴祈祷自己听错了。
“咱们儿子想娶这个芜菁姑娘。”
手机被席巴捏坏了。至少对方已经接收不到这边的信息了。基裘不知道丈夫此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而是一个劲的为小爱侣说话——
“他们好像从流星街就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哦,也许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伊尔密可喜欢她了……”
听到这一句,坚固无比可以当凶器的糜稽特制手机彻底散了架。
席巴的脸蛋笼罩了一团乌云,然后迅速转白——脑海里张开了想象力的翅膀,想象的鸟儿在雷暴雨里挣扎……
105考生蹂躏芜菁的密室就位于流星街,伊尔密奉家长之命来流星街锻炼自己,却偶遇处于最悲惨境地的芜菁。
柔软的发拂过他的脸,睡梦里,她微微张开口,似乎要发出一声求救,控诉105考生的荒淫。
没有开花就即将凋谢。
伊尔密心动了。他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这种事情对任何男人来说完全正常,但他不过才十二岁……那是一种奇怪的而令他困扰的感觉。
他离开了,没几天,他又来了,终于,他告诉自己,这是有利可图的,把她冒充个 处 女卖掉还能赚一笔,就算卖个批发价也可以当一个月的午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她的魅力。他就像一锅煮沸的男性荷尔蒙,在欲海里像煮沸的青蛙无力挣脱。
她的大眼睛带着求恳的神色,眼泪汪汪的:“谢谢你!”
他实在没法放下她。
“如果伊尔密无论如何也要杀人的话,我也有了心理准备,我会守护我的恩人的。”她就像一泓清泉,不会怀疑伊尔密这个孩子的善良。
伊尔密那稚嫩的小模样根本不招人怀疑,他简直就像教堂里壁画上的天使似的,但是他的欲望与日俱增,包藏祸心。他终于变成魔鬼的化身,被 色 欲 蒙住了双眼,眉清目秀下是一颗肮脏的心灵,臭水沟似的。
于是他丢下她……他不想伤害她,那一天,他有些伤感的望着她,深深的一眼:“我可以亲你一下告别吗?”
“当然可以。”她穿着黑色的女仆装,腰间扎了一个大蝴蝶结,口气自然而然。
他就像小鸟儿轻啄了一下。
——但是,他们又相遇了!伊尔密情难自禁,理智的堤防溃不成军,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双眼与自己平视,目光坚定:“我知道我必须来,此时,此地,当下,现在……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见到你。”
他无法压抑自己对那甜美的唇和年轻的躯体的渴望。
伊尔密终于 色 欲 熏心,情如烈火,欲心满胸,疾风暴雨……一双手把住芜菁玉臂,双目含情:“好姐姐,从了我吧。”
芜菁欲带挣扎,无奈身弱体虚,动弹不得。
低眉侧首,泪珠儿落,哀情声声:“错错错……”
欢愉嫌夜短,春情恨更长。
伊尔密满腔素志,便于这一 夜 情 性 勃发,色 销 魂 受,乾坤负载,一晌春宫……(详情请参照《源氏物语》)
爱吐出最后的气息,像高歌后的天鹅优雅的死去
忠诚跪在脚边,在暴力中被遗弃
纯真双目紧闭,瑟瑟发抖……
一想到一本百科全书厚的书也记录不完这11年(从伊尔密去流星街至今)对芜菁做过的……席巴痛恨自己干什么要把儿子养的那么健康?身强体壮自幼连感冒都没得过的伊尔密,和芜菁日日见面,夜夜同床……芜菁弱体难胜,香魂几消……(故事转向另一个方向了)
狂风暴雨之后,她缩在被子里。抖动着 裸 露 的双肩,她被彻底伤害了。
男孩在幽暗的角落里抬起头,神情坚定:“我会娶你。”
她摇头,就好像公主被踢到乞儿堆里,再也不敢相信人间有真情—— 一个蓝染已经让她受够了罪,而拯救她的小天使其实藏着恶魔的尾巴。
“我全心全意爱着你。”他惆怅的倾下身子,黑色的发像丝绸一样,摩擦着芜菁的肌肤:“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她后来拖着身孕逃了好些年(当然由于贫困流产了),强忍住泪水,没惊动伊尔密,在快餐店洗盘子……等到成年的伊尔密找到她,已经过去了十年。
在缓缓流淌的塞纳河畔,巴里比萨斯斜塔前,他们重逢了!在傍晚的霞光里,他们不期而遇,他抓住她的手,握住它,发誓再也不放开了。
然后基裘发现了。
伊尔密马上跪在自己母亲面前:“母亲,请原谅不孝的儿子,我一定要和她结婚!”
……
席巴基本上已经想出了一整部《少爷与贫家女》的苦情剧。
揍敌客的成员天生就是人类里生命力意志力最顽强的,席巴作为家主可谓此中翘楚,但要求此时的他保有完整的理智镇定的态度实在是苛求。他的思维中枢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自己过于丰沛的想象力,胸口以不正常的频率起伏,时间缓慢的似乎已经静止了。
如果伊尔密胆敢此时出现在眼前,席巴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头塞过去!
他阴郁的盯着冰天雪地,捏起拳头,就像捏塑料包装薄膜的小气泡,琢磨扯着自家逆子的头发打得遍体鳞伤爬不起来再拖过来给芜菁赔罪……
他转身,往白塔走,速度惊人,并且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问清楚,不能冤枉了伊尔密……这个死面瘫!
我正在构思拿了猎人证要怎么用。
用购物来比喻:犹豫再三才买下的东西,内心真的喜欢的不得了吗?
所以我拿日后的光辉来激励自己勇往直前,胜利过关斩将。好东西总能让人垂涎三尺,而猎人证就是吸引我的目标物,我力量的源泉!
但还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蓝染,拿不拿到猎人证,蓝染都是一个过于庞大的问题。先不管他意欲何为,总之要解决!
也许该找个假情人了,伊尔密——我不想让他遭遇危险;西索,一开始就不能通过;库洛洛最有这个才能,他高超的表演能力绝对能深妙的在蓝染面前不怯场的演出好戏……金•;富力士?至少他战斗能力最强悍……
随着敲门声,我蹦跶着打开门:“席巴,这么晚了……”
不是席巴。
我一直都热爱赠品,不管自己需不需要,从“剥橙子戒指”到“贴纸”到“储蓄罐”到“密封盒”,不管自己需不需要。
但其实整理这些赠品挺麻烦,年终总要丢掉一堆。
但什么时候猎人考试附赠一个浑身浴血的西索?
我的房间主色调是绿色,席巴大概还记得我说过喜欢绿色,而这么片绿色里见到红头发又满身血的西索,就仿佛绿菠菜里混进来一棵胡萝卜,我可以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宛如死神的亲吻。
我想关门,但是关不上,他把脚抵在门缝里了!
“你喜欢哪个?褐头发的?银头发的?”西索歪着脑袋问,坐在有七层垫子的软床上就和坐在自家客厅一样惬意。
我的屁股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不予回答。
“说嘛说嘛,伊尔密打算娶你哎,你准备想着别人嫁给他?”
伊尔密真的想娶的是你啊(反过来也成立)!
我拿着一卷纱布比划——我对他的手臂没辙,他自己居然也没辙,我真想拎住他耳朵告诉他——你那个念能力我一清二楚,你好歹自己把手粘一下!
也许是第一次断手,他不习惯吧。
从他的手掌往上一点点裹纱布,我对这个不在行,只好固定了了事。
突然我发现,西索现在很衰弱,弱到我都能宰了他。
西索是病毒,宰掉他的人可以获得国家颁发的“见义勇为为名除害”勋章,记者举着话筒热情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