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有不少人研究猎人考试的出题倾向和应考对策,那么多告诫,这么多规则,还有年年不同的考官,这里有无数的圈套,每一个都可能毁了你。”
“在猎人考试,什么是纪律?”
“考官就是纪律!”
“考官的命令要怎么做?”
“绝对服从不违抗!”
姐妹两个一唱一和,做考试动员。
狩猎芜菁行动,开始……
考生们提着行李跟着考官走进了钻石五星酒店一般的考场:地面是硬度很高的花岗岩,上面铺设了优质东方地毯,而礼堂一般广大的前厅还有一个正在喷水的喷泉。正中央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浅发青年对他们致以微笑。
“我们是一家正规的女仆执事咖啡店,
规则一:全员为了迎接主人的来临,所作所为充满爱
规则二:能够侍奉主人是最大的荣耀
规则三:全心全意对主人。”艾莲娜做出初步介绍,“你们只要按照规定的角色演好就可以轻松通过考试。”
“怎么样才算通过考试?”底下有人发问。
“我们会给你们评分的。”依妲说,“使用专用墨水的印戳在你们右手上盖章,总分正十分即为合格;而负十分就是出局。”至于正分负分还是没分……酬情掌握。
“我们不会用警卫之类的管理你们,你们最好自觉!对了,这位是特别助理白马探先生,他不会给你们打分,但是他会把你们的表现记录在案,也和你们能否通过这测验有莫大关系。上一关的考官先生请在贵宾房入住,我们欢迎您观赏,但请不要干扰我们的考试工作。”
“仆人都放假了,咱们先排个值日表……不,是分配角色。”艾莲娜把打印好的纸分发下去,“上面说的很详细了,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再问,但是我要说,我的耐心不好,说话太多导致脾气暴躁也许会在分数上疏于管理。”
“角色名单”发到芜菁手里的时候,艾莲娜亲切的对她笑笑。但是她没什么回应,而是紧紧捏着纸,半响低声问旁边的西索:“你能给我念一下吗?有些字我不大认识。”
彩带飘散,鸽子飞翔,在锣鼓喧天里,金•;富力士登场,他穿着黑色礼服,前三步同手同脚的从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下来,终于在后几步走的和普通人一样,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去法场受刑。
辛普森姐妹内心在祈祷,在高喊,在喧闹的叫:加油,富力士!
……
我手上拿的纸明显比西索厚的多哇。头昏脑胀的阅读,磕磕绊绊的读不出几个完整的句子,
同时西索颤悠悠的给我解释每个人的角色,让我更加思维混乱:
梧桐:清洁工。(怎么办?我好想笑。)
旋律:钢琴弹奏者(很合适嘛。)
蓝染:领班(从虚夜宫领袖直接落到一般劳动人民了,我还以为他能当国王呢,哼,也就是一线管理人员。)
西索:游泳教练(哦哈哈哈。)
市丸银:军官(这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
我:女仆!
金•;富力士:主人。
这太富有戏剧性了,简直就是一场蹩脚的电影!虽然我猜到可能金会出现在考场,也琢磨了一下见了面要怎么打招呼,可是为什么场景是我拖着个黑色长裙白蕾丝边女仆装,叫他“主人”?
……
“你很重视我,我很高兴——我真的希望我们了解的更多一点。”
“十一年了,芜菁……”
“你会失望吗?我主动诱惑你……”
“不,我很高兴。”
“我爱你,金。”
“我也爱你,芜菁。我那么那么的想你……”
“再对我笑一下,金——”
“我想幻化成风,一辈子在你身边守护……”
……
这不是我抽风,也不是我琼瑶附体,而是天才演员西索一人分饰两角的表演。为什么我手里的“角色分配”比别人多那么多页,因为这里面还有个“爱情剧本”。男一号:金;女一号:我。
我和金演这个?哪个混账写的剧本?!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1998猎人考试 七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至少宇宙中的某些领域不是为所欲为的,它们被精确的科学定律所制约。
努力寻求完整的理解总比对人类精神绝望要好得多。
——史蒂芬•;霍金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她拿着手枪的指尖在颤抖,就仿佛十二月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淋了一身。她陷入痛苦和烦恼的深渊,没有人能帮她分担。
他一把拉过她,痴缠的吻她,那种超人一等的优越感都化成了激情,在恨的漫漫黑暗里突然闪耀了爱的火花……
枪落下来,然后男女主角开始互相扒衣服,一同倒在地上或床上(惨一点就是在厨房地板上)。
这就是肥皂剧。
生活有时候比肥皂剧更离谱。
“金大人是我的主人,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是您的愿望,我什么也愿意去做的!我会在你面前永远的微笑,只要你赞美一下;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不需你说上一声……”
我脑内设想眼里冒红心这么恶心的对金阿谀奉承。
我是女仆还是个牺牲品啊?辛普森姐妹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哇?
思索着这些乱七八糟,我还是在女士试衣间穿上了女仆装,绑好双马尾辫,戴上发箍,再打好腰部的蝴蝶结,深吸一口气。
我通过猎人考试最近的道路只有四个字:让金高兴!
这应该不是太难吧。在流星街他挺好哄的,比野狗还好饲养,睡觉也不打呼噜,除了看人的眼神专注一点眼睛明亮的能发光没有其它问题。
旋律和我作为唯二的女性考生在一个换衣间,她穿了件白色制服,还配备白手套,考虑到弹钢琴不需要户外活动,应该也不用担心把衣服弄脏。
她叹口气放松自己。
“不用太担心,你应该对此很熟络吧。”我说。
“其实我不太习惯给很多人演奏,”她说,“大部分都是独自奏乐孤芳自赏。”
我把最后一个暗扣扣上:“反正没有生命危险,生活总不至于太残酷。”她扮演的好歹也算本职工作,而我,至少很多年前也在揍敌客干过这行,都是重操旧业,希望游刃有余。
“生活是任人自生自灭的。”她戴上手套,向我轻轻点点头,“你不必太烦恼的,富力士先生是好人。”
我知道。
“情况有点复杂,”虽然如果金主考他一定什么都乐意给我,如果他担任协会会长搞不好就以权谋私直接开给我一张猎人证了……“凡事不可能事事顺心,现在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
看辛普森姐妹那职业媒婆的架势,她们想做什么真的不难猜。她们恨不得用手铐把我和金拷在一起。
蓝染还在这儿呀,照这样发展他会怎么做?银呢?西索呢?还有席巴……除了席巴会听我说几句,其他人的行动我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也不知道会走到如何离谱的路线上。真正能面对着一切的诀窍是:管他那么多!
最麻烦的是金,我的——前男友。
“你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西索很自豪的穿上泳装,第一个从男性试衣间模特走秀一般走出来。看来扮演“游泳教练”对他来说驾轻就熟,毕竟他最经典的造型就是啥也不穿,相比之下多条泳裤已经很不错了。
优点?请不要自夸你的身材,虽然的确很可观。
“观察别人的能力。”蓝灰色的眸子——嘲弄的神情,就像孤寒的月亮印在海面上。
他这自信和007詹姆斯•;邦德似的。
西索一伸手就把我的发箍拿走了,然后又想解开我的辫绳,我侧身闪避:“喂,我好不容易才弄好头发的。”
“你欣赏水平太有限。”
我对他翻一个白眼:“你可以闭上眼睛,这就不会碍您的眼了。”
“我随便弄弄也比这样好看。”他一副替伊尔密和美神抱屈的样子。
“很迷人。”席巴赞许的说,明亮的眼睛充满了追忆往昔的愉快,然后凑近我的耳朵,“那个金如果乱来马上告诉我。”
“不必担心,我能做好的。”
金就在斜前方七八步远的地方,可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说什么呢?哦,上次见面我把他甩了,结果半年之后他的“点头”关系我能不能通过猎人考试……
这是偶然吗?人总喜欢用偶然解释自己对某些情况的无知,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实力通过考试,而不是什么裙带关系。
金没有看我,他在看的好像是近旁的一个镂空花瓶的精雕细刻……也许他已经走出上次的不愉快了,好歹也是偶像级实力派猎人,他的恢复能力是海星级别的,现在该轮到我表现的大方一点了,走上前,握个手,说声:“好久不见,近来过得如何?”要不聊聊天气或者“早饭吃了没有?”
“芜菁,可以帮我打一下领带吗?”耳畔传来的这个成熟声音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我觉得脖子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镇定,我告诉自己镇定!我已经和那么多BOSS相处过了,拥有丰富的对敌经验,何况逃避又逃得到几时,在同一个猎人考场抬头不见低头见。
到底该做什么?
怎么办才好?
死神,也会受伤吗?
转身,我非常和蔼的亲切的疏离的微笑:“不好意思,这个不擅长,你可以麻烦一下这位帅哥,”我挽住西索,热情推销:“他很多才多艺的。”
西索帮蓝染打领带是什么光景,我可不想看。
踮起脚走向前几步,提起裙子向金行礼,致以最温和甜美的笑容:“主人,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天意弄人。”市丸银依然在摆弄肩章,他的军装有相当多的配件,甚至包括了金表,钢笔,军功章,一把水枪。
蓝染大人多威风,也很难越过两个考官去揍情敌金•;富力士。虽然可以设想如何把那家伙按在墙上,任凭他乱踢乱打臭揍一顿……但显然此时不是好时机。
“如果世上真有天意,那么它既要创造,又要破坏,制造火山,弄出地震,时不时还有旱灾,洪涝,海啸,瘟疫,歉收,制造生命的同时让千万人丧生,随意摆布自己的造物……它太忙了吧。”蓝染把西装弄得更为平整,同时用领带夹把领带固定到最合适的位置,“我对当上天的代理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现实社会是有阶级之分的。你要不要现在叫我一声长官呢?”银说。
“银,难道你不能找点更实际更重要的事情做做?”
不同人对待压力的反应是不同的,西索就施施然跑到泳池旁躺在太阳伞下面悠哉,并且在艾莲娜巡视的时候热情问“可不可以帮我涂一下防晒油?”然后辛普森姐妹同时上阵——她们稍后遗憾的交流:
“为什么贪婪大陆没这一型的?”
“算了,这种如果长时间相处会受不了的。太妩媚太妖了,也太爱放电。再说品味也怪怪的。是个会让女人伤心的男人。”总觉得好像在品尝怪味豆。
“皮肤好好哦。”可以做美肤品广告,“身材也很棒。”
“恋爱都市基本是为男性设计的……我们捞不到什么福利。”青春年华都耗在维护游戏看热血或者贪婪的男人搜集卡片上。那些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