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的世界,思维角度不同,能量运行不同,人也不同。”
“外行的人不应该做内行的事,反过来也一样。”女王说,“你现在做的一切,并不能让你快乐。”
“我已经忘记如何让自己快乐很久了。”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1998猎人考试 九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我千百次举起灯笼寻觅,在那正午时分。
——米歇尔•;福柯
善治只是组织里一个小人物,他暗地用挑衅性的目光看了那个孩子一眼,雷弗•;布朗的性取向问题已经不止一次被窃窃私语的私下打趣了,第一眼看到这孩子会觉得他太小了,年幼到只该捧着胶水和碎纸做拼贴图或者玩玩翻花绳……几乎还不足十岁,也许再过几年可以看到他如何的迷人和魅惑,但是这么个小东西就爬上了十老头之一 —— 雷弗•;布朗的床……做这种事情还能心平气和的小马屁精……
善治看不起这种人,他也许没什么本事,但是他对那些没什么本事的人加倍的看不起。
只要想到自己是如何因为忠心耿耿尽忠职守走到现在的位置,他内心就涌起自豪感。他连面子上的恭谨都不想做出来,把这位小朋友带到指定的房间就趾高气扬的撇下他离去了,并且重重带上门后,就在嗓子眼用能想到的所有贬义形容词“问候”这小狐媚子。
阿九扫视整个房间,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就像聚焦的摄影机把一切都刻画的在脑海:带阳台的卧室,精致的雕花围栏,阳台上的精巧花瓶里鲜花是每日更换的,空气清新,视野也不错。从住房风格可以看出主人的职业,角落里一些黯淡的斑点……最初一定是鲜红的,那些风干的血迹刺激了阿九的鼻腔。
要混到一定的身家地位,做这行的都是枪林弹雨过来的。
穿过花岗岩铺设的走廊,在成打的壁画和雕塑的映衬下,出去的路不外乎三条:电梯,楼梯,消防通道。如果把非常手段也考虑,还有天台,窗户以及洗衣房的通道。
阿九有条不紊的检查了房间的设施,冰柜里的酒水和饮料。然后他躺在厚实的床褥子上,像婴儿一样蜷缩起身体。
他这一世的念能力“傀儡师”,本来有机会发展成相当惊人的操作系能力——因为他能够操作的是别人的情感,就像拨动闹钟到想要的位置,他可以让别人对他,对其它事物的感觉和情绪维持在他想要的水平上,把原有的想法打破重塑,由于年纪幼小,这个调整他人心灵的能力还不成熟,然后这未成形的能力在一夕就被蓝染破坏了。(揍敌客家族很重视他这个能力,这么多代里,偶然也会有强大的特殊的操作系诞生,但是强到操纵情感,亚路嘉是唯一一个。)
竭尽所能,也无法在身体内让念力持续的游走……阿九估算,即使小心翼翼殚精竭虑重新锻炼念力,也可能要再花上七八年才能恢复原来的水准……阿九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何况对上蓝染,这么做也没用。
对方的念能力太棘手。
阿九在回忆忍术,以前这完全不用做考虑,因为他有无限的查克拉,充沛的体力,强大的力量……一爪子拍死几个上忍,或者用尾巴把一个影级别的直接变成电风扇的扇叶也没问题。但是诸事不顺,依靠目前一个九岁稚龄童的小身板,即使是揍敌客出品,就像砍断一个钢琴家的手,然后让这个新独臂人去演奏小号,而且还要求他要靠这个谋生一样艰难。
在原来的那个忍者满天飞的世界,大陆上的诸多国家依靠忍者村的实力维持军事平衡……九尾被封印在木叶之国木叶村四代火影之子漩涡鸣人的体内,比起小鸣人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战斗机,甚至能提出军事理论(例如“强将手下无弱兵”,由于他去世的太早太急没有写本兵书留存)的爹,这个冲动小鬼继承了他娘的冒失和自大,唯一值得赞许的就是努力了:
“训练表:1马拉松10公里;2伏地挺身100下,3仰卧起坐100下,4交互蹲跳100下,5忍术、结印,6打卡卡西(也就是这孩子的亲舅舅)人偶一百下……”
倘若没有尾兽红色的强大查克拉增加了这个冲动又冒失的人柱力的恢复力,鸣人死一百次也不够。
忍者们推崇的“控制查克拉,平衡查克拉,提取查克拉”,对查克拉完全和人类非同一等级的尾兽没什么意义——除非尾兽内部相争,所谓“使用查克拉过度”是基本不存在的。
阿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和一个吊车尾一样从头再来。
他习惯当强者,至少也不能被欺负。就算在揍敌客这个拥有五个儿子的杀手家族,凭他的能力和可爱,爷爷爸爸妈妈大哥……谁也没触犯他的底线,除了那一次暗杀旅团蜘蛛芜菁受了波及让四少爷——亚路嘉•;揍敌客动怒半夜谋杀席巴,他过的至少也是大半个贵族少爷生活,和家里撕破脸搬去八娱那里,八娱照拂有加,而奔波的找寻芜菁的过程里,他一步一步锻炼念能力,期待和她重逢。
他不喜欢浪费精力,但是为了和芜菁的幸福生活,还是刻苦锻炼自己的念力——如果没有蓝染横插一杠子,以他的资质,不到十五岁就可能位列一流强者。
但是蓝染半途出现了。
阿九摊开小小的手心,失去念力后身体也变差了,他纤细的手单薄的可以看到血管。
第一次见到蓝染,他就明白这是个冷静、温文、难以打交道的对手。
“在你心中早就把我敌对起来,我是那么坏的人吗?”蓝染充满自信,一个大字不识的家伙在街上乱喊是疯子;蓝染这种随便到街上说说就是精彩的演讲,不亚于去海德公园做名士烈士的表演,“无聊的情感可是会招来血与火的。”
阿九看不到蓝染的深浅,那是个下一步出什么棋难以推测的人。
“彼此彼此。”阿九带着欣赏笑了一下。
好人?坏人?这不是评判的标准。
“我有目的,你有立场,我并不习惯这么对一个孩子,让对方如此的忐忑……”当初对日番谷那个娃娃脸小家伙蓝染可是一刀就劈过去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蓝染挥动了一下手指,似乎要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他轻轻抬起了阿九的下巴:“放心,雷弗很疼爱你,你不至于寸步难行。”
蓝染不是会把危险束之高阁的人,比起一个危险的孩子,一种危险的能力才是蓝染最想防的,他知道眼前这个小字辈几年内都动不了自己,但是几年后呢?
他甚至知道这孩子是故意呆在这里的,一个禁闭森严的牢房还关不住一名揍敌客,蓝染的手指略略使劲……还不是让这孩子不见天日的时候。
托大到以为雷弗•;布朗就能保住你?
以为你可以窥探和扭转我的心灵?
“失去一些,你能活的更好些。”准确说这样才留你一命。
“你……”阿九知道要躲开,要避开,离开这个男人远远地,但是他避无可避。
那不是杀气,而是恐惧,为此阿九恨自己。
就算蓝染这么做,他脸上的表情仿佛给予的是上帝的恩宠而不是把孩子的一身念力生生毁掉,渣也不留。
“我并不爱杀人的,何况也没钱拿。”良久,蓝染松开手。
阿九就此失去了“傀儡师”的念能力。他的胸口一阵翻腾,颤抖的手指想抓住一点力量,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
心地坦荡的正人君子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蓝染都足以胜任。
然后蓝染把精神委顿的孩子拉起来:“现在我看你顺眼多了。”
他的神情仿佛对家里的小字辈,按照亲缘关系,亚路嘉•;揍敌客和克鲁诺•;揍敌客是亲戚,过年的话,至少也要封个红包。
克鲁诺•;揍敌客消失了,这名家主几乎从揍敌客的历史,从揍敌客的记忆里消失了。
背井离乡这许多载,蓝染惣右介回来了。
同样的血缘,脉络,还有纤维,强与弱,大与小,胜与败。
然后阿九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发一言。
按照房龙所言——“历史如同伦勃朗的蚀刻画,把生动的光辉洒在最美好的事物上,至于其他的,则留于黑暗。”
蓝染看他的目光明显带了几分赞赏。
八娱去参加十老头会议,事先的准备够吗?
阿九握紧拳头,再怎么用力,念能力也回不来,而且想到蓝染的“念”……唯一可行的也许就是查克拉,他还属于尾兽那强大而充满了力量的红色查克拉……他的脑海奏响了《黑暗奏鸣曲》。
滂湃而激烈,归于混沌。
要发现骷髅的笑容,只要把聚乙烯制造的面具剥开就可以,无论是僵尸还是死神,那里面的东西都和真善美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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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娱没有再看手上的材料一眼,毕竟,他不是为了“胜”而来。
他曾经很认真的怀疑蓝染在揍敌客当家主那阵子是否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首先,八娱不太能把这位褐发微笑看起来很亲切的家伙当成人看:
“军人关心的是胜利,你呢?我认为你是相当优秀的科学家。”蓝染和雷弗攀谈。
“如果你想说的是我把阿九放出来并且加护治疗……我想提醒,从科学角度,人类幼子在密室只要关上一个半月,就足以制造严重的持久病理学行为。”而且他已经失去念力了,对一个揍敌客,对一个骄傲的尾兽,这都是不可容忍的。
“那种密闭——指的是上宽下窄的圆筒环境吧,而且密室的形态,大小,禁闭的时间长短,禁闭的生物年龄都会影响效果……我记得这种实验被称为“绝望之井”。”蓝染对这个话题游刃有余,“要想他得上“孤独症候群”,至少也要从母爱剥夺研究开始,一生下来就在护理室饲养,然后慢慢的绝望,用头撞墙,哭叫,动摇,心理残伤和死亡。”
八娱不由得多看了蓝染几眼——这种科学家攀登科学高峰,坚忍不拔勇于创新顽强奋斗的精神……只要不是拿阿九去为科学献身,其实八娱对此也不反对。
“你想和我谈谈具体的刑讯问题吗?”八娱问,他心目里揍敌客(除了可爱的阿九)都是那个阴惨惨的调调。
“我并不想介入痉挛计数器(用负载电池感应器把痉挛的垂直元件转为电讯,从而量化计算痉挛次数)之流的研究。”蓝染已经注意到,至少在动物试验里,雷弗•;布朗从来不使用蛇和狐狸。对于眼前这个壳子里真实藏着的东西,蓝染还是有一定兴趣的。
而八娱真的怀疑,如果自己不在场又没人阻止,蓝染惣右介会不会用电击棒碰触阿九的眼睛,或者用电夹夹住阿九的耳朵,强烈电击,一直让阿九痉挛下去,然后他阴沉的拿个痉挛计数器来计算小阿九痉挛了几次……阿九挺得过第一天,熬到次日不死也要疯。早先的动物实验就表明:对动物实行无法躲避的电击,结局就是无助和绝望情绪。
“蓝染先生,我请你来不是帮我做研究的,我有一整套班子做那个了,你能不能花点心思在你未来夫人身上?”八娱早就安排了人去差芜菁的下落,但是目前来看蓝染对那并不是很上心。
“存在着跟这个地球世界相似的无数个单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