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于悲痛和伤痛是无法持久的,最后还是把它们交给了岁月,我们寸步不让的是吃呀喝呀之类的基本诉求,一天不吃饿得慌,不喝水三天就会死,其他任何东西,在时光的流逝下都会迟钝。”
这不单是我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人吧。
从骨髓到神经的清醒,是因为体质的改变吗?还是这酒太劣质?每逢年节,孤独一人的时候就更加难受,有时候甚至觉得就算在蓝染那混账身边也比自个儿强。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条路,那么多路交错纵横,分了又和,却没有一条可以和我合流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路的尽头。
酒瓶盖子被我心不在焉的握在手里,揉搓的时候戳的掌心轻微的痛。
“金,你知道吗?星星,就算灭亡了,我们还是能看到它的光芒,其实它早已经熄灭,但因为距离我们太远太远,所以我们还能看到它依然存在时候的光辉——其实,那只是幻影。它已经成为谁也不需要的星星了。
金,你说得对,我还很清醒,我宁可现在我醉了,你看我们……”
我是羊一样的女孩,即使喜欢上什么人,也不会说出来,安静的生活,安静的人生,安静的微笑。云应该在天上,鱼应该在水中,我这样的女孩就应该生活在带花园的小洋房里,喝喝茶聊聊天。
金马上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也听不见。”
他黑亮亮的眼睛盯着我,倔强的捂住双耳。不得不说有时候他敏锐到一针见血的程度,刚刚我是想说“分手”的。我和金并非格格不入,我们也不会争吵或打架,但是——我自己不肯在花园洋房喝茶没关系,把金拖着和我一起走这条泥泞的路,是不对的。
就像平静的水潭倒映着月亮,金黑亮的瞳仁里有小小的我,老是想着亚修的事情,老是告诉自己要把龙弦的一切当作回忆,于是连好好看他一眼都没有做到,只因为他的笑容爽朗,难道说他就不会受伤吗?
“金,我唱歌,好不好?”
他的表情若有所思,捂住耳朵的手放下,点了点头。
“卡片001号 阳光罐头。你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总幻想把阳光装进罐子,夜晚再拿出来绽放光芒
——只要我继续唱歌,它会一直发亮哦。这是我得到的第一张卡片,第一种能力。”
我后来唱了很多首歌,农家小调,流行歌曲,记不得歌词就哼哼,不知道为什么,越唱到后来,就越是轻柔悲伤。
天上繁星点点,十分美丽。阳光罐头的光芒柔和而明媚,它的光不像烛火般跳跃,而是一种稳定的光源,在这样的光芒下。似乎种子会破土而出,然后枝繁叶茂,鲜花绽放。
“金,我们在遗迹的时候,就是第一次见面,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金,那时你就爱上我了吗?”当时间到了半夜,我开着玩笑,双手抱头当枕头,平躺在地上。地板很硬,我睡不着,也许是因为喝了不习惯喝的酒,才睡不着。
“很久以前,我大约7岁的时候,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女孩会是我今生第一个女朋友。
我一直期待和你的相遇,然后,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男友了。”金就像叙述一个古老的传说,在光线的照映下仿佛静默的石像。
我忍不住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太有才了!21世纪,不对,现在才1987年!总之这个世界最缺的就是人才!”这种酸掉牙的话也能说出口——太人才了!
我刷的一下把死亡笔记拿出来了,“人才,你看——我有这么多能力,有些绝对是核弹级别的,可是我还是那么弱啊,我欠缺决定性的东西,以前的老师都是这么说的。”
平子真子和京乐春水都或明确或暗示的指出这个问题,可是要克服我性格上的固有缺点实在太难——我的劣根性就是逃避,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以为可以永远拖下去。其实当时和蓝染独处的机会很多啊,搁在热血男主那里想都不想就劈过去了,我还七想八想:砍不到怎么办?砍到了没死怎么办?砍死了我怎么逃?就算我逃了以后会不会内疚……昨天难得遇到旅团的人,因为西索这个变数错过了和他们结识的机会,其实当时我扯着嗓子喊一句“我想见你们旅团的亚修•;苏利文”又不费什么劲……逃避的最失败的,就是错过了我的爱情。
我不喜欢后悔,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一点也不后悔,总有一天我会很强大的,谁也赢不了我——瞧,又来了,那一天到底何时才会来临?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是很久以后,只有强大,才没有人会逼着我面对我不想面对的问题。
“金,我想试一张卡片,这是我的能力,如果你对我没信心,可以拒绝的。”我掏出最新的卡片——要试验就趁早,有金在应该不会出事。
心绪来潮真的不适合我,早知道它造成的结果,我不管多么清醒都应该睁着眼睛到天明的。
“真心话大冒险”
能力:甲方可以随机夺取乙方所有的任意东西。例如记忆,念能力,力量,速度等等,持续时间为24小时。
代价:乙方问甲方5个选择性问题,甲方只可以用“是”或“否”回答,甲方必须诚实回答。
特别提示:如果甲方回答时撒谎,将立刻进入惩罚。
“有什么不一样的?”金好奇的问,“夺取了什么?我没有什么感觉哎。”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金,在你的脑子里,如何想象,是你个人的自由,在你想象中我扮演什么角色,我也没理由干涉。但是——就算我和你去贪婪大陆打怪兽,也不可能身穿牛仔服头戴兔耳帽身后挂个西表山猫的长尾巴!”金的审美观真是奇怪到惊世骇俗。
“这是我昨天做的梦呢。”
“为什么夺取的是梦?随机夺取真是不好用!不,应该说一点用都没有!力量啊速度啊念能力啊至少有现实意义。”我并没有把正面对着他,而是眼神一掠而过,有些生硬的说,“金,它会持续24小时,今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古怪的梦。”
“对了,支付代价。”我伸长了腿,“不用客气,问吧。”
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看对方的回答,甚至在回答之前的反映,就可以推断他的个性,像蓝染这种,估计马上就把对方了解的清清楚楚,不过既然提问的是金,我就放宽心好了。
“你现在想和我接吻吗?”
你还真的不客气啊!我的眼睛瞧向更旁边的地方,“否。”
“我可以抱你吗?”
“否。”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的脸上有固执己见的表情——你真打算问这种我只会回答“否”的问题到底吗?
“否。”我的眉角忍不住轻微移动,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摆放的好
这张该死的卡片,以后再也不用了!“一个傻瓜提出的问题,一百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了”,我突然想到这句谚语。金,你的行为绝对不是男子汉的果断,而是引发尴尬的神兵利器。我的眼睛越瞪越大,等待他的下一个问题变得如此难熬。
“你爱我吗?”
这并不是咄咄逼人的问法,而是轻柔的,仿佛在说“早上好”或“你好吗”,问题是他并不是在问“你好吗”。
我觉得窘迫,谎言是必须的,因为实话很多时候是锋利的匕首,戳的人肝胆俱裂,但是一会儿后,沉郁的话语还是从口中出来,“否。”
拜托,别问了,他的眼神还是很亲切,我垂下眼帘——是我先坚持不住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婚礼那天,你以前的那个男友突然出现,他要带你走,你会跟他走吗?”
嘴唇牵动了一下,有些问题即使不回答,答案也是呼之欲出清楚明白,简直让人舌头发酸。
“是的。”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问完了,对不起。”他没有激愤的表情,脸上只有平时和善的笑容,“对不起,问了你这些。”向我道歉似乎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我们俩马上就会分开了,到时候只会更痛苦!”我的嘴唇微颤,眼帘翕动,“所以……”要分手还是趁早吧。
“我不想考虑明天的事情。”从口气听来,我知道他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这一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
向跌倒的家伙践踏,把落水的狗用棍棒击沉,在裂开的伤口撒盐,库洛洛•;鲁西鲁什么都需要考虑,他本来就像大人一样沉着脸,现在更像个大人样了。远在好几年前他受到的教诲
——怎样彬彬有礼,怎样恭谨的答话,怎样微笑着把别人的脑袋拧下来,他统统不曾遗忘。
等到那件事情告一段落,他们旅团将正式迈向外面的世界,带着芜菁一起。
“出去后你们最想去哪里?”亚修漫不经心的问。
信长正擦拭着新刀,“先出去再讲,想那么多干什么?”
飞坦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窝金还在钻研他的“超破坏拳”,派克以前看过一些去过外面的人的记忆,所以她回答的很坚定,“动物园。”
“那是什么地方?”玛琪问。
“在笼子里有很多小动物,马戏团里虽然也有动物,但是动物园里最多。”派克扼要地说。
“饲养那些做什么?好吃吗?”窝金从来没有见过狐狸或狗熊,更别说熊猫和大象了,他在图画书上倒是看过一些动物,但是字识得少,他也不能把那些图画和名字对应上。
“是用来看的。”派克回忆那些记忆,“鳄鱼啊,狮子啊,狼啊之类的。”
窝金把手一拍,摇了摇头,“不吃的话养来做什么?真浪费!”
信长停止擦刀,困惑的扬起眉毛,“外面真的那么好吗?”
“我没在那里生活过,我不知道。”玛琪动摇的说。
他们齐齐望向旅团的团长,他和他们不同,完全不会动摇,他昂起头,怀着轻松的心情环视他的团员,“你们会喜欢的。”当然要把那个在背后操纵,想要抓住芜菁的人找到,这并不很难,只要先一步找到她,一抹淡淡的微笑掠过他的嘴唇,“一定会的。”
也许吧。亚修手指交握,握的关节直响,他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有句老话:长着眼睛并不意味着看得见。反过来也说得通,看不到,也许看的更明白。
亚修,真的听到了不安的足音,在内心激荡回响,而那模糊的阴影,就在不远的前方……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流星街 人生何处不相逢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诗人用繁复的语言去形容那简单的道理:
别说分别是悲伤,那让爱成为永远
——不过是得不到爱情的自欺欺人而已!
孕妇用卫生棉,婴儿的小袜子,小锤子,小自行车,居然还有一个小游戏机!
我点点头,忍不住夸奖伊尔密,“你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很有糜稽的风范。
“我可以摸一下吗?我想摸摸小婴儿。”他恳求。
对了,算时间现在基裘也怀孕了,伊尔密回去后就可以看到小奇牙了,我很大方的招呼金过来,“随便你摸,摸到满意为止。”
伊尔密明显吓到了,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看他的脸色,我赶快解释,“不用担心,你绝对不是你爸生出来的——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