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执迷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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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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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观光不能塞满他的行程,就要用各种无聊无趣呆板的活动让他产生“征服人界也没什么用,人界比魔界还一塌糊涂”,以此拯救世界。
  黄泉的声音象是水滴,眉毛紧压住紧闭的眼睛,像多年老友背靠着门对着我笑,“听说你和男人同居了,现在想在旅行中有一段艳遇吗?”
  我一下子清醒了,“造谣,这绝对是造谣!我只是一时心软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前几天他朋友已经把他接走了,这辈子我和他估计都不会遇上。”我的语气真诚无比。如果面对的是蓝染,我就该扑闪眼睛,抿着嘴唇,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但是黄泉他看不见,我只有在声音里加上可信度。
  好像真人版的《国王与我》哦。
  风刮起来,我探身关起窗户,询问黄泉,“要不要来点音乐?”
  得到他的点头,我打开收音机,调到怀旧金曲,里面的歌声轻柔悠扬。强风扑打着房间,我讪讪地说,“你看,人界就是这样,有台风,暴雨,地震,自然灾害多着呢。”这里是很危险的,请快点回魔界吧!
  黄泉的声音轻轻的说道,“明天的盟王祭,该不会取消吧。”声音是耳语般的轻微,但是却有着极佳的穿透力,仿佛是直接对着我的脑子而不是耳朵说的。
  
  下午和黄泉一起看《海上钢琴师》。有个叫1900的男人。他从来没有踏足过陆地,终生在船上。当那个小号手问他为什么不下船去看看时,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出生在陆地上的人就知道问为什么。冬天来了你们不能静等夏天,夏天来了你们又害怕冬天。你们总在追寻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的地方,我可不是这样……〃他的世界经历过无数个黑暗的夜晚,整个影片阴霾的像一场暴雨。
  看《罗马假日》或者《狮子王》会不会好一点?
  在欢快的“哈库那玛塔塔”的歌声里,我每次看黄泉一眼就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爆发,藏马那银发冷酷的眼眸一定还栩栩如生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能够勾起他所有的相关回忆。相逢一笑泯恩仇,这要发生在黄泉身上,和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蓝染。”一样像个愚人节玩笑。
  为失去的一切而痛悔难当,还是一场毛骨悚然的复仇?
  类似的情况,我想到夜一和碎蜂。碎蜂的天分高,如果一个平常女子,也许根本走不上一条这样的路——代替她成为二番队队长,代替她领导刑军,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即使坐上夜一的位子,她的心也没法接近自己憧憬的人一厘米。还好夜一和碎蜂都隶属正面的一派,就算打起来,也没有酿成什么惨剧,夜一她几句话就能把碎蜂搞定。
  但是把角色换成黄泉和藏马,藏马背叛的程度可不是“走的时候没带他一起走”那么简单,我不认为黄泉的遭遇是咎由自取,那时他根本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根本无从觉察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富坚义博)会将他牵进一场致命的命运布局,如果真的让他描述一下心情,他恐怕也说不出来吧。
  我是距离你最近的人,我希望和你一起努力,我希望你成为魔界的霸主——而藏马真实的心意究竟是什么呢,没人说得清,他雇了个人暗杀自己的副手,副手成了瞎子,还苦等藏马的救援——当然是等不到的,藏马没多久就被灵界防卫队的一群人追赶着不得不投胎为人。
  经过近千年的努力,这名副手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魔界三名霸主之一,生活的讽刺莫过于此——很久以前,这名副手心中这个位子的最佳人选,就是自己追随的银发千年妖狐……
  在电视机的白光下,黄泉的脸庞如同月光发出淡淡的光泽,他突然感到厌倦了似的,对我说,“盟王祭,我会去的。”
  这一句话能听出来,他对明天会发生什么,自己也毫无头绪,在我认识他的岁月里,这是唯一的一次,我觉得他也可能会脆弱。
  
  盟王高中的学院祭“盟王祭”(一开始这个名字让我联想到萌战,还在琢磨如果秀一君或者伊尔密女装没准也能上榜),其实就是班级活动开个小店做个表演什么的,因为是个升学高中,并没有妹妹们高分贝尖叫,朴实自然,其中也蕴藏着青春年少的快乐。
  伊尔密他们班级的企划是鬼屋,伊尔密荣幸的抽到了女鬼这一重头角色,桀诺一定会为这个孙子自豪的,想当年他们学校的舞台剧《牧场物语》,他只轮到了比背景好不了多少的蔬菜角色。
  南野秀一,生物社骨干,不知道他们社长发什么神经,学院祭摆了个炒面摊子,而南野秀一,光荣的去炒炒面了——社长是瞎子吗?此等人才不去拉客是多么的浪费!
  运动装,西装,休闲装……各种服装都让黄泉试了一遍,最后我言之凿凿的对黄泉说,“还是休闲装吧,虽然不是最适合您的,但是最适合的西装太显眼了。”他头上的那些角,如果不用帽子遮住,只怕他会被SF爱好者包围起来。最后让他穿了件蓝色色休闲装,头上顶个帽子遮住角——黑色的质感西服似乎更好看,但是太过帅气吸引眼球如果戴上个礼帽好像在呼唤所有人都注意他一样;特攻队制服意外的合适,但是一看就是不能不在意的存在;宅男标准装:鲜艳的运动服+圆框眼镜+大包,他穿上去比较像帮派分子——我还确定了好几次他的帽子和脑袋的连接紧密性,以防止大风吹来帽子飞的悲剧,(搁在后宫漫画里就是裙角飞扬小裤裤暴露,男主角眼睛吃冰淇淋。)如果黄泉的帽子当着南野秀一的面飞走……结局会变成恐怖漫画的!
  “黄泉大人,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们都不会牵牵小手心头小鹿乱撞,牵手的理由很简单,人多防走散。黄泉的体温低,握着他的手不存在手心冒汗这种尴尬。
  “你太松懈了。”黄泉说,语气轻松。
  从昨晚到今天直到曙光初照我也没有好好睡一觉,我有想过带着黄泉满城市乱转谎称迷路,也想过在他的饮料里下巴豆,最后还是叨念着“该来的总会来”牵着他的手来“盟王祭”。我的目光环视着校园,无谓的说,“在您面前,我松懈下来也没关系吧。”
  “你会一直追随我吗?”他并不是指责我,只是陈述着事实,“芜菁,你忠于的只有你自己。”
  “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我都是您的下属,所以,请您放轻松一点吧。”我冲他挤挤眼睛——尽管他看不见。也许是受到欢快气氛的感染,我并没有冷汗全身的紧张,脸上浮现满意的微笑。
  我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对黄泉承诺,我想他应该轻易能明白,我说的是实话。关于“离开这个世界”这句话会不会有歧义——我还是不要多解释为好。
  
  “他怎么样?”黄泉问我。明媚的阳光下,盟王高校的一株杨树下,斑驳的树影随着风声移动,太阳在黄泉的背后投下浅浅的影子,学院祭的人声鼎沸变成了窃窃私语,他的声音平静,语气淡然。
  他指的当然是藏马。
  “眉目清秀,让人倾倒,帅气无比,恩,这辈子都人见人爱……”我端详了一下黄泉的脸色,阳光在他额前的发丝穿行,斑驳的树影让他的表情也变得不确定了,我忙改口说,“仔细看也挺普通的,邻家男孩的水平,扔在人堆里就不显眼,”再看一下黄泉的表情,“其实比一般还要差点,太娘娘腔,和小姑娘一样,脸长的像假的,也许还整过容。”还不满意吗?要不要说成极度猥琐貌似色魔?
  “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黄泉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了的东西?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他只是开玩笑,但是不远处,南野秀一熟练的把炒面装盘,每一个人碰巧接触了他的视线,他便会微笑着点头示意,这两个人构成的一副和谐又不和谐的画面,深深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在“盟王祭”我还买了一份南野秀一炒的炒面,得以和这位漫画里最受欢迎的帅哥亲密接触——接过他找我的零钱。 “谢谢惠顾。”南野的笑容爽朗,与世无争的清爽面容,下巴是优美的线条。
  “恩,谢谢炒面。”我的语气是不带感情的客气话。
  黄泉吃了两口面,和平日里吃饭没什么两样,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我曾经以为,如果不杀了他,我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说到这儿他笑出了声,“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很傻。”
  唯一清晰而具体的就是黄泉的这句话了,同时我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手就握在我手里。“这是南野秀一念过的小学,虽然在山丘上,但是由于师资力量雄厚,口碑很好;这里,是南野曾经住过的公寓,小学二年级父亲调职,他在这里住过三个月——刚好在河边,去看烟火大会很方便……”
  人这个字的造型,就是互相支持的模样。不知道旁人眼中我是否是个合格的导游,拉着黄泉,在南野秀一过去的人生里徜徉。
  他静静的听,我漫天的说。离开“盟王祭”,我就带着黄泉闲逛,这是南野秀一生活了15年的城市,很多地方都和他有牵扯。
  一次,“香港小姐”决赛,主持人出了这样一道题:“假如必须在音乐家肖邦和战争狂人希特勒两人中选择一人作为终身伴侣的话,你会选哪一位﹖” 其中一位参赛小姐的回答博得了满堂掌声: “选希特勒;我会感化他;那么将不会发生世界大战;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家破人亡!”这种话说说还可以,但是真知道他是希特勒还敢嫁,除非是普度众生的圣母。
  可是我无法开口问黄泉——“你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银发的千年妖狐多么冷酷?”——为什么要追随这样的人?你又不是圣母!
  明知道的话,还是跟随他,然后,就是被背叛;还是当初对自己太自信,以为他至少对自己会与别不同?
  知足常乐,笑容恬淡,红发的优秀男高中生,还是黄泉心目中的妖狐藏马吗?不管是不是,不见得在黄泉心里减了几分恨意,黄泉表现的太平静,让我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不是也一样?为了自己方便,成为了黄泉的下属。如果有必要,我会背叛他吗?南野秀一将会再次背叛他——知道这一点而知情不报,我算不算已经背叛?
  一个人因发生的事情受到的伤害,比不上他因发生的事情所拥有的意见来的深。
  他的气质早就改变,他充分具备自我克制力:控制思想,内心以及恐惧……
  由仰望变成俯视
  从恐惧转为奋斗
  自被支配者成长为支配者。
  
  回到家,黄泉取了一张正方形的纸,反面朝上放在桌上,先沿正方纸的两条对角线各对折一次再打开,然后朝两个方向对边折并分别打开……哦,他在折千纸鹤。
  “既然我的梦想被他夺走了,那么我把它抢回来,实现它,他也没法多说什么吧。”他熟练的手法让我大为诧异。“你说还需要观察,那就在暗黑武术大会继续观察吧。”他的调门降了下来,增加了严肃气氛:“不要掺杂私人感情。”
  “是的。”我对他保证。
  他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为之一紧,“芜菁,刚才在撒谎吗?”
  我惶恐的摇头,他把头枕在我的胳膊上,“让我靠一下吧。”
  我忙不迭的点头。
  左右三分之一魔界的王者,在睡梦中,却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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