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萧天翎不靠天地灵气,而是通过天劫之时的天地状态而悟出踏云之道。
“这…云峥掌门,小子其实也没什么秘密,能飞升而起,原是因为云天掌门那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才激起我特殊的反应,所以能踏云而起,只是云峥掌门问我为什么会让天雷停下来,其实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见云天掌门已经是强弩之末,心里焦急便身不由己的踏云而起堵在天雷和云天真人之间,没想到他竟然会停下来,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事!”萧天翎道。
“唏!”众人突然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萧天翎竟然只是本能为之,而不是故意去做,那就更奇,更可怕了。
“那…小友,天劫到你体内,你既然没有事,那天雷是被你化解了还是?”鹤翔接着问道。
“化解?哈哈,鹤翔谷主莫非说笑,堂堂天雷何等威力,小子修为不入诸位法眼,哪能将天雷化解,只是那天雷在我体内究竟起了什么作用,小子确实不知,还望各位见谅,这次所生之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各位都不明白,连我自己都是糊涂的,可能…”萧天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接着道:“可能这是与我的身份有关吧,至于什么身份,这乃是牵涉到一个秘密,请诸位原宥小子藏私!”
众人听他解释,这才有些明悟,既然萧天翎提到了自己的身份,诸人又一起想到他的亲生父亲是地府判官,都心里一凛,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发问。
就这样萧天翎在他们眼里突然变得神奇神明起来,在场诸人都是陪着笑脸,尽力的和他搭讪,谁愿意去得罪他,去得罪这个连让天雷都能停止不前的大人物!
萧天翎想起那日四九天劫降临的情景,心里仍有余悸,那种感觉像是要死了一般,霎那间天地威力让人万念俱灰,动不起任何的反抗念头,只是云天真人对他说了一句偈语,“抱元守一,心神归净,原本混沌,不从灵气,若得身动,踏云而起”,这句话往往不断的回响在萧天翎的识海中,萧天翎紧皱眉头细细思索着,当时他听了这句话,本能的按照其中方法所做,这仿佛便是与那踏云飞行的根本之法有关,因为抱元守一,心神归净,正是踏云飞行的要旨,而后面的原本混沌,不从灵气,若得身动,踏云而起就跟踏云飞行的修行之法一点也不相关了。
当日萧天翎苦苦思索了一夜晚也没能将踏云之法学会,却能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一蹴而就,想着想着萧天翎脑中突然精芒一闪,他抓住了“原本混沌,不从灵气”八字。
细细想来,天劫之下,天地之间的灵气本来就是被抽取一空,那一刻,天地陷入了混沌状态,没有了灵气,萧天翎自然而然的运起全身混沌真气,没想到根本不需要灵气的支持,自身便与天地空前相融,心神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灵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万物不沾,也就是在他心神统一的那一刻,体内的混沌真元在丹田形成一个漩涡,继而脚下出现了混沌真元幻云,这种奇象也是他自己解释不出的,萧天翎只是知道自己做出了,要解释其中原因,却是说不出。
甩了甩头,不再去想,突听云峥朗声道:“诸位,萧小友之事模模糊糊,既然是天意,那就不必再问了。目下的问题乃是突厥人的事情,这已经不单是凡俗之间的普通征战了,我飞仙外门弟子瞬息身死,那突厥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他们出手便杀正道弟子,那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们绝对不是正道!”岐云眼中精光一闪,接口道。
云峥点了点头道:“情况未明,须得遣派一名杰出弟子前去差查明情况!”
觉心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遣派去的弟子需须得修为大成才可,这方保万无一失,而且诸位真人更不可轻易露面凡世,那名弟子需得七窍玲珑,懂得大体,探明了真正情况,我等再拿决定!”
“是!觉心大师考虑周全,我几日便从正道同盟中选举一个弟子出来前去朝廷供奉堂随军一起探查,若是魔教的话,那就容不得大开杀戒了!”云铮道。
“是!事情原是这般,若是魔道,那定没有留情的份!”众真人齐声道。
岐云突然道:“正道杰出精英弟子大多都去了北部边地查探魔人踪迹,要几日再选举出一名担当大任的弟子来,只怕误了时日,那不明力量更得猖狂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事情未明,若是那股力量只是突厥人的修道者那就罢了,两边相战,孰胜孰败,那就要看天意了,假如是魔人的话那就问题大了,这乃是一个极大的导火索,所以选举出来的这名弟子肩负极大的重担,不仅要前去查探,还要保得自身才行,更不可堕了我正道之威!但是事不宜迟,一定要尽快!”
众真人听闻他话,都觉得有理,各自点头。
萧天翎听他们一言一句,而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道:“不知各位真人谈论何事,难道魔教蠢蠢欲动了?”
云峥笑了笑道:“哦!天翎,你才醒来,忘了跟你说了,今日早晨,飞仙弟子传来讯息说供奉堂的那些外门弟子随军作战时,受到了不明力量的袭杀,瞬间身死!”
“怎么?大唐生战事了?”萧天翎一惊,突然想到了那位大唐公主永宁!
云峥点了点头道:“几千年来,神州为争夺皇权战事不断,这原本来说只是上顺天意,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是历来规矩,我正式修真之人不得插手凡人征战,朝廷供奉堂弟子是我飞仙门外门弟子,原本凡俗之间,他们应该是最高的存在,但是他们也只得受朝廷富贵,为朝廷镇守龙气,却不得随意妄破天和,不然定遭天灭!可是他们随军作战监军,竟然被不明力量瞬间击杀,所以在不明的情况下,事关重大,各位真人在讨论选举一名弟子前去查探到底何事?”
“原来如此!”萧天翎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抬头道:“真人,小子不才,想去查看!”
“你!你要去!”云峥眉目间一喜,像是突然做完了一件大事一样,激动道。
“小子自知修为之上还有欠缺,只是…其中缘由,小子想来,若是那不明力量牵扯魔教的话,那小子就一定要去了,小子跟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得知此消息,若是不能以选举弟子之职前去的话,也会自身前去查探,若是真的是魔教,那小子绝不会留手,定当全力杀之!”萧天翎道。
其实,萧天翎除了一心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魔教以外,还有的就是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文淑娴静的永宁公主,临去前,永宁对他的眼神他当然明白,若是真的是魔教杀了供奉堂的弟子的话,永宁又是跟供奉堂有关,萧天翎越想越来不对,心里便焦急的想要去瞧瞧,不然总是放心不下,想到那若是魔教之人的话,心里便汹涌澎湃。
“哪里话!”云峥道,众位真人脸上皆是大喜,觉心道:“小友有如此之心那是甚好,小友修为能耐皆之选,此行小友自荐,我看各位真人,就这样罢!”
众位真人都大喜点头。
云铮道:“小友此去,持我昆仑令符,到朝廷供奉堂只见去见那些门外弟子便可,他们会一切听从你的安排,若是跟魔教有关,小友及时传回信息,我等做好准备!”
云峥的话,还有各位真人的心里都俨然将萧天翎当成了修真界的中流砥柱和希望。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傀儡金刚
萧天翎点了点头道:“真人但请放心,小子此行身负重任,若是魔教,小子定当全力周旋,传回讯息,各位真人且在后方等待消息!”
“好!好!如此说来,小友那可真是我正道同盟年轻一代弟子的翘楚了,有清云在北地探查,你去朝廷探看,若是魔教这回想要蠢蠢欲动,一有行动,只要他们敢踏足神州之地,立即格杀!”岐云道。
萧天翎道:“是,岐云宗主谬赞了,小子比之清云道兄还差得远,哪敢担当翘楚一说,只是除魔卫道乃是我辈之人之本分,小子踊跃前去,幸亏各位真人应允,小子应当应尽全力,为天下苍生着想、出力!”
云峥微笑点头道:“哎!只亏了萧小友你不是我飞仙弟子,你天资乃是数千年来未见之境,比之云天师弟还有过之,你的胆识、智慧、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身份更是我等也企及不上,期望…我期望将来,不是应该定,这修真界的冠楚非你莫属,几十年后,我等不行了,一代比一代强,你当成为我修真界最为璀璨的人物,我有股预感,萧小友,将来你的前途定是无人能预言的,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若兰笑盈盈的瞧着萧天翎,萧天翎被众人夸来夸去,觉得脸上有些过不去,但是云峥说的却是事实,他的身份特殊,萧天翎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份及其重要,还牵扯着巨大的秘密,只不过不能对这些修真之人明言而已,以后的前途,萧天翎却是一片模糊,还不知道如何处,见识了天劫之威,萧天翎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以云天之能,还要借助仙器法宝和他的一挡,若不然云天定然会陨灭,这是不容想象的绝对规则,那最后一道天劫,云天是万万接不下去的。
可是,萧天翎想到了自己,就算他飞升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天劫来时,要怎么挡,仙器?萧天翎想到了五火神扇和开天神枪,找人挡?凡俗之间,试想谁会帮自己挡天劫,这当真是可笑之极的想法,可是萧天翎一想到那天劫雷竟然会在他面前硬生生的停下来,心里便想着是不是以后他自己飞升的时候也能天劫停下!
“来,天翎,这是一瓶培元丹和一瓶天命丹你拿着,培元丹对你来说已如泥土一般无用,你给朝廷供奉堂的那些弟子服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也不至手忙脚乱无法用药治伤,这天命丹对于元婴期以上修为的修士来说是治伤圣药,对你有用,你拿着,以备一时之需!”云峥拿出一红一白两个瓷瓶交给萧天翎道。
萧天翎双手接过,道:“谢真人赐灵圣丹药!”
“哎!”云峥摆了摆手,道:“你此去说不定凶恶万分,区区丹药算的了什么,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我飞仙门有,尽皆给你!”
“是!”萧天翎点了点头,接着道:“此次去朝廷供奉堂,若是要查明情况,定要前去战场才行,那时打起仗来,人多耸动,只怕乱中不易探寻,若是他们群里而乱的话,免不了会伤及无辜,请真人赐下隐身符、天雷符和定身符,小子或许用得上!”
云峥道:“好,这些东西应有尽有,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只是只怕那些符咒威力不够,呵呵,待会我与诸位真人一同为你画一沓便可!”
“既然如此,那真是多谢真人了,诸位掌门真人修为高深,真元醇厚,所画之符定然威力非同凡响!”萧天翎心里知道,这些掌门真人哪个不是修为比天的人物,若得他们亲自画符,那符咒的威力就要凭空增加好几倍的威力了,到时若碰到危险,也等同于一个帮手。
“哈哈!取金镇纸、朱砂与紫毫来!”云峥命了一声,便有僮儿拿着一沓画符的原料来了,云峥立起香案,朝香坛拜了三拜,大袖一挥,那金镇纸便凭空飞出一张,直立的悬在半空中,云峥手执紫毫,蘸上朱砂,喝了一声,忽然间真元涌出,直达笔锋,那紫毫笔突然伸的笔直,顶端闪闪放着红光,云峥脸含肃意,脚踏罡步,挥笔在那金镇纸上画了起来,边画嘴里边念着咒语,片刻之间,一气呵成,竟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