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耿同学一进寺那双眼睛就跟雷达似地到处瞄,不看别的就为找纨绔子弟。
“丫头,你在找什么?”康熙忍不住好奇,随着她的脑袋前后左右看。
“色狼。”看得专注的耿同学毫无防备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康熙无语,直接拿手里的扇子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这丫头——”真不知道是什么转世的。
“老爷子——”某琴捂住被敲的地方,一脸委屈地看过去。
“佛门圣地你不虔诚礼佛,怎么尽注意些不好的东西?”
耿绿琴说:“因为我想代表佛祖惩罚他们。”
康熙直接又赏了她一记扇柄。
“跟我进去拜拜。”康熙转身往大殿走去。
耿绿琴赶紧跟上,暂时忍痛放弃发现JQ的娱乐。
康熙拜佛,捐香油钱。
耿绿琴跟着拜了下,然后负责掏钱。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用点大额银票就没啥了,人忒多,很容易混水摸鱼,所以某琴非常大方的付了大票。
拜完了佛,跟着康熙出了大殿,站到石栏边看殿前两边的池水,很清澈。
树木欣欣向荣,正是春天好时节,临水拂柳端的是风流无限。
耿同学的眼睛看着水边的一对主仆,那小姐生的娇弱似花,明目善睐的,站在一丛牡丹旁看水,引得某些人一颗心蠢蠢欲动。
康熙看的明明白白,就在有人试图对那姑娘有所行动的时候,某琴突然尖叫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拉住那姑娘的手,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表情,极其自然顺便的一脚就把某不安分的男子踹进水里去了。
“姑娘……啊……我认错人了……”从激动到懊恼再到抱歉,表情转换极其自然,然后闷闷回去康熙身边。
康熙“刷”的打开折扇,侧身半掩面,双肩微颤。
第 62 章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几个跟班手忙脚乱地从池中将人捞起。
那个喝了好几口池水的男子狼狈又恼怒地朝害他落水的人看过去,“你个臭丫头。”
耿绿琴一脸无辜地看过去,万分不解地问:“公子,我有惹你吗?”
“你竟然敢踢某公子下水?”
“我没有啊。”耿绿琴一脸冤枉,“我只是认错人而已,我都不认识公子怎么会踢公子下水呢?再说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踢得动公子这样体型的人呢?我们让大家评评理对不对,明明是公子自己失足落水怎么能这样诬陷人呢?”
“是呀是呀……”有善良的百姓对某琴表示声援。
耿绿琴马上趁热打铁地道:“就是说嘛,公子,做人不可以这样黑白不分的。”
那人浑身湿透,水顺着衣服淌下,脚边很快湿了一片,整个人风中凌乱,此时一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大步朝某琴走过去。
耿绿琴一步一步退到池边,完全是被恶霸吓得发颤的无助弱女子形象。
“看,乌鸦。”
就在该男接近某琴的那一瞬间,耿绿琴一脸惊喜地朝天一指,该男下意识抬头,然后脚下一痛,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扑嗵”一声传来,该男再次落水。
康熙继续以扇遮面笑着,他看得很清楚,某琴在那一瞬间用力跺上了该男的脚,导致他吃痛失却平衡摔进了水池。
“公子公子……”一群下人再次手忙脚乱起来。
耿绿琴赶紧拽了康熙窜入人群闪了。
“丫头,你不是不怕么,为什么要跑?”
“话不是这么说了,老爷子,双拳难抵四脚,这种时候不能逞英雄,再说我也不是英雄。”耿同学最后申明一下性别问题。
康熙微笑,“嗯,你倒是看得挺明白。”
在外讨生活就是得把自己的位置掂量清楚了,有多大能力使多大劲儿,别不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总之,审时度势是很有必要的!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耿绿琴相当老实的说。
“嗯,话不假。”康熙表示赞同。
“老爷子,我们要在洛阳呆多久?”她好奇的问。
“看完牡丹就走。”
不务正业啊老康,您太不务正业了,怎么地也该特虚假地说点官面的面,比如啥啥视察一下地方官的政绩啊,结果竟然这么的让人失望。
“你有意见?”
耿同学立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小丫头片子。”康熙拿扇子又敲上了她的头。
耿绿琴郁闷地想着,老康可别敲成习惯了,那以后她的日子也太悲摧了。
堂堂一国之君非骑头破毛驴,这实在让某琴郁闷,她始终认为毛驴跟康熙的气质太不搭了,整体不和谐啊不和谐,想起另一个时空的和谐,某琴又囧了。
此和谐非彼和谐,但是一样的喜感啊,想想自己以前网上看文遭遇到的和谐囧事,耿同学突然觉得文字狱也不过如此罢了。话都不能好好说,字也不能好好写,古今一样的悲摧啊哇!
“老爷子,咱们还是换换交通工具吧。”耿绿琴忍不住再一次提出更换毛驴坐骑的想法。
“这毛驴骑着也不错。”康熙说。
“您不觉得它脚程慢啊。”
康熙嘴角的笑意味深长起来,“慢有慢的好。”
耿绿琴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康熙这趟出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坐船就是骑驴,总之在船与驴之间已经倒换了几回了。
这脚程快快慢慢的很不规律,没有规律可循找起来自然也就麻烦。
他们进城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下。
第二天到处转着看牡丹,第三天他们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洛阳城。
后来,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黄河决堤,长江水患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汹涌而来的洪水立时就让无数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路上遇到的灾民越来越多,康熙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低气压开始笼罩在耿绿琴的周围,她很煎熬。
他们的坐骑终于换了马,但是被马行老板黑了一把,这让耿同学很是咬牙。
娘的,竟然趁火打劫,不良商贩太可恶了,明明百姓遭灾,各地却哄抬物价,大发不义之财。
现实总是这样残酷的让人齿冷!
然而在这样的残酷之中也还是有温情的,也有富足的良善之家开仓赈灾,搭建粥棚,让人终于能感受到人间尚有温情。
行踪暴露是迟早的事了,明明只差五六天,可是当日康熙让她拿着亲笔书函去官驿投书时,耿绿琴毫不犹豫地去了。
救灾如救火,片刻耽误不得。
她的自由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
事后,康熙也曾问过某琴。
“丫头,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这种时候委屈的不是我,是受灾的百姓。”耿绿琴没有什么博大的胸怀,她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有些事由她处理会更好,老康毕竟不能轻易露面。
拿着雍亲王府的信物直奔官驿让他们回京报信,确实比拿着龙佩更甚者是康熙本人去要更合适,微服的帝王出门在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啊。
“一个月没几天了。”康熙叹了一声。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我也不强求。”耿绿琴很淡定地说。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不骄不躁,宠辱不惊,丫头,你这性子不错。”
是呀,要不早被你们一票腹黑整崩溃了!耿绿琴万分庆幸地想。
在他们骑马一路向南方奔去时,被耿绿琴送于官驿的那封信也以八百里特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雍亲王府。
在收到信后,胤禛第一时间到毓庆宫去见太子,并且派人通知了几个相关人士。
那封信几个人传阅了一下,面色均很凝重。
胤礽出声打破了兄弟之间的沉默,“既然皇阿玛已经有所交行,咱们便各自行事吧。”
“臣弟领旨。”
于是小腹黑团队解散,各自回家筹备工作事宜。
胤祥一路跟着自己的四哥回了雍亲王府,两个人直接到书房合计出行事宜。
没错,信函上吩咐让雍亲王见信之日即刻启程南下到江苏跟皇帝会合。
“四哥,皇阿玛这是在唱哪一出?”竟然让宫里照例到时间准备仪阵往热河去,还指定了随行的人员,而他跟四哥却被派到江南去。
某四沉吟不语。
“四哥——”
“应该是要我们接手后续工作。”
“……”
胤禛负手在地上踱了两步,神情凝重,“只怕这次皇阿玛微服私访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打算借着这次灾情动手了。”
胤祥若有所悟,点头道:“确实应该如此。”
然后下一刻,十三又忍不住咕哝了句:“这耿侧福晋跟在皇阿玛身边,怎么什么消息也没透露一下啊。”
某四的手下意识攥紧,她甚至还以公谋私的捎了封家书,但只是问她那两宝贝儿子,甚至都没向他请个安,过分!
“她如果会,皇阿玛也不会只带她出行了。”
胤祥懂了,没趣的摸摸鼻子。
两个人又说了些事情,然后胤禛对自己的十三弟说:“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好的,四哥。”
在雍亲王与十三阿哥准备出京事宜的时候,康熙跟耿绿琴也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谁都知道大灾必定会有疫病流行,加之现在天气一天天变热,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而康熙就在江南的一个小镇病倒了。
耿绿琴很着急,早知道不管如何都该拉住这位亲民的皇帝的,也不过连着几日去灾民之中走动了走动,探听了一些灾情与各地官府应对之策,就这么的中招儿了。
果然上位者都很娇贵啊,同样跟着东奔西走的耿同学自己就完全没事,精神状态也很好。
耿绿琴于医理方面是不太懂,但是她知道高温消毒。
所以,她把康熙换下的衣服全部拿去用开水煮了,每天服侍康熙勤洗手,用过的器具一律要求客栈给拿开水煮过。
康熙虽然中招儿了,但好在发现及时,且耿绿琴的应对措施也很到位,大夫的开方也见效不错。
等到某四一行钦差到达江苏的时候,康熙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而在钦差临时行辕,某四和十三见到了他们的皇阿玛。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两个人给父亲请了安,然后由某四发言,“皇阿玛身体可好?”
康熙笑了笑,“生了场病,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他看了旁边的某琴一眼,继续说,“你这媳妇人灵俐,办事也周到,这趟出来全亏她了。”
“皇阿玛过誉了,这是她的本分。”
“你也别怪她,是朕不让她走漏风声的。”
“儿臣不敢。”
“丫头,去给朕泡杯茶来。”
“嗻。”耿同学听话的领命出去,心知人家这是有事要商量清场呢。
不过,咱们耿同学跟着老康一路微服除了尽心照顾康熙同志,其他事一律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反正国家大事是康熙的责任,她只是跟班,轮不到她操心。
某四和十三做为钦差来了,可惜康熙的身份还得藏着,即使许多人心知肚明。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知道的得装不知道,不知道的削尖了脑袋想知道,最后才明白还不如不知道。
套用一句俗话,那就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第 63 章
终于耿绿琴不用再伺候皇帝了,但是她悲摧的发现自己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