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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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2-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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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堂审目的,是交代你为什么府里会有这样的东西,至于对质一事,日后你有的是时间对质!”闰王手一挥,呈上一叠卷宗:“这些是你的手下,哪些人与你素日最亲厚?”

  凌王看也不看送到面前的卷宗,笑道:“怎么皇叔连辩解也不让辩解,就想结案?连最起码的堂审规矩也不顾了,是想屈打成招吗?皇叔要是不让我对质,那么我是一个字也没有的招的。皇上要赐死,要下狱,还是想要毒哑我,敬随其便,只要我无愧历代祖宗就好!倒是我要看看,你们怎么见祖宗!”

  话说到此,就算捅破窗户纸,皇上明知闰亲王多疑苛刑,却还是派他来主审,三司形同摆设,那么皇上的心目中,只怕也当了他有罪了!闰亲王不问是非的逼供,连对质也没有就要让他供手下之下,更是表明了这是一场已经定了罪的堂审,堂审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闰王的手划过案上的一本招认书,上面的罪名已经按照凌王的口气写好,只要押个血印既可,慢条斯理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今日结案对你是最好,你心里自然明白,别作无谓的抗争罢。”

  褒若气得浑身发抖,明厚载却不急,他握住褒若的手:“一切尽在我的预料中,不要急,听下去。”

  “我听说,闰王府的一个嬷嬷前天夜里病死了?”

  好象是闲话家常,闰王却乍然睛目暴睁:“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人生难料啊!”凌王拍了拍下摆,看也不看闰王:“我的府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东西,皇叔的府里莫名其妙地去了命,而且听说那个嬷嬷还是被厚葬的,皇叔真是心地仁厚。”

  与案件似乎风马牛不相关的一个话题,却让闰王的脸阴郁起来,一双与凌王略有相似的狭长眼睛里射出一股阴冷之气:“你一直被押府里,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小事,是谁与你私通消息?”

  “我一时大意,被人在府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了,不单府里的东西要看好,连外面的传言也不能放过。”凌王微笑道:“皇叔似乎也大意了些。”

  堂上一片寂静,三司从中都听出了些什么,聚精会神地思量其中的分量,都是官场上的老手,阴谋的味道隔了三条街都能闻得出来,皇上派他们来主审,却又派了闰亲王来看审,其实谁都明白这堂问案中,闰亲王才是真正的主审,但如今事情急转直下,凌王几句话问得闰王口似箝嘴,说不出话来,三人互相对看一眼,如今该当如何继续审下去?

  闰亲王却想起前天夜里,那个嬷嬷临死前剧烈的挣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142章 喜出望外

  凌王微微冷笑,低头看着面前的卷宗,笑道:“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部下这么多,看来这一次的大清理,那些‘能人’似乎将不少平时看不顺眼的人都算在我的头上了,是不是?倒是不错,这么一来,所有不顺眼的人都去,剩下的就是看得顺眼的了。”

  三司的脸都开始沉了下来,各自翻开面前的卷宗,户部尚书、户部左右侍郎、吏部右郎、吏部员外郎、京城都骑将、十六营总督等等人,全是要害部门,要是一个个全部都捉拿下来,李国的人事变动那是翻天覆地,人人自危,而且名单上不少人都是年高德邵的长者,手下又有门生无数,还有不少是出身显贵世家,要是出了事,牵连逆谋之罪,一个个地株连起来,到最后剩下的官员恐怕没有三分之一!认真算起来,他们三人自认是公正不偏的人也势必会被拉下水,不由得都拈须不语,认真评量事情严重性。这份名单卷宗先前他们并没有看到。是在今日快要上公堂时才分送到他们的手里,闰亲王的介入让他们的权利被架空,本就有些不满,如今再看到这份重如千斤的黑名单,心中不满便缓缓升起,尤其看到下面时,各自出了一身冷汗。

  里面竟有三法司的人,其中一个大理寺少卿,四个大理寺刀笔吏、一个刑部慎刑司、两个刑堂主事、一个督察院的判事、一个督察院的知章、两个督察院的参知,以下关键要害的小吏不下数十!其中,大部分竟然是今日三位法官的心腹,或是平日赞赏之人,这要是定了罪,便是今日会审的三司也逃不过制裁,刑部尚书掏出手帕略略一擦额头,看了看头上的大梁,督察院抚则是皱眉不语,一根手指敲击地卷宗瑟瑟直响,大理寺卿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三人最后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有了别心。

  “凌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的问题是这个龙衣凤袍与玉玺的来历。”大理寺卿率先开口了,闰亲王面上略松,听得大理寺卿又道:“既然凌王坚称不知来历,要与告发之人对质,那么也好,与其为此事相执不下,还是按堂上规矩,双方面质。”

  闰亲王冷然道:“不可,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何必面质,万一告发之人受了他的威胁改口又如何!”

  刑部尚书道:“闰亲王过虑了,我们就在此堂上对质,只要现在就把事情问清楚,那么凌王要是真的……那么便杀告发之人也来不及了,凌王不至于做这无益之事的,再说要是不对质就草草定案,有违皇上‘清明治事’之期翼,便是定了罪,凌王也不服。”

  他笑着说话,让人挑不出理来,反倒像是为闰亲王回护似的,听起来好象句句是在指凌王有罪,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人,话中含意谁不明白?督察院抚点头直笑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事总得有个分明处,否则凌王不服,闰亲王耿直又不放过。”

  闰亲王冰冷的眼神瞥视凌王,凌王微笑谦恭以对,眼神却同样冰冷,刑部主事已经开口道:“把原告带上来!”

  闰亲王无法制止带原告,本来不让原告与被告见面,这在律法还是在常理上都说不通,至于保护举报之人,那是后世才有的举措,在当时的社会上,告发之人是有义务、并且是必须上庭作证与被告进行对质的。

  深思间告发之人已经被带上来,可能是原来有人告诉过他不用他出庭作蒸,所以被带上来时,明显慌乱不已,凌王注目于他,觉得眼生,问道:“你是谁?”

  那个面白无颜,年不过三十,一双眼睛倒也清秀,此刻全身有些微微发抖,强自镇定地跪在地上禀道:“小人是凌王府的库房总管游北,在凌王府服侍已经有十五年了,位卑身贱,凌王不认得小人是自然的。”

  库房总管?褒若微微皱眉回想有这个人吗?一向取东西都是芜儿或是菁儿去库房取,没见过也是正常,但这人为什么会告发爹?

  “很好。你说你在我凌王府服侍有十五年了,那你这样出卖主子,将来一定有好报。”凌王笑容可掬,似乎真的无限欣赏,游北听到此处不由得脸更加白了,凌王问道:“一进来就是在库房当差?”

  “不,刚进来当的是书房二等小厮,负责书案工作,主要是擦桌子,收拾文柜。后来五年前就调到库房当理记,两年前提为总管。”

  凌王又道:“你几时发现我在密室里藏东西?”

  “一年前,我发现有人偷偷来求件王爷,那是一天夜里,我看到有人拿了一箱的东西深夜求见,我就留了心,偷偷跟随着,在书房外看到王爷与那人密谈许久,王爷就把那箱子收下,与随身的玉公公一起把那箱子送到密室去,小人当时就怀疑,为什么有东西不送到库房,而要到密室,于是用了不少时间,悄悄地观察王爷的密室进入方法,不久前,府里进行财务清查,小人突然想起那个箱子,于是好奇心起,偷偷进入密室查看,见了竟然是……小人不敢隐瞒,虽然王爷是主子,但这等逆谋大罪岂可瞒下?随意小人就出首了。”

  凌王听了仰天捬掌大笑,闰亲王道:“你笑什么?”堂上三位法官却同时沉下脸。

  明厚载在密室内也微笑不已,褒若莫名其妙,在他耳边道:“你笑什么?”

  “我笑他傻。”凌王与明厚载同时道。

  “好,就依你所说,你看到我与人密谋,那么那天晚上,你看到我与人见面,去的是内书房还是外书房?你既然身为库房理记,跑到书房来做什么?你说的密室,就是当天搜出东西的东厢房里的密室?”

  那人的脸突然变得煞白,说不出话来,褒若更加不解,明厚载心中却是有数,悄悄对褒若道:“这一审,就要完结了,一切尽在掌握中。”

  “闰亲王,卑职们看这事有蹊跷,不如请示过皇上后再审吧,此处疑义甚多。”督察院抚看着卷宗上的一个人名,那人正是礼部的一个小吏,却是他的儿子。

  三司若是没有见到卷宗,今日这一审,还不会这么容易完结,逆谋大罪加上皇上隐蔽的态度,恐怕没有也要逼出有来,但是现在名单上赫然一系列名字,竟都是自己亲厚之人,加之这个出首之人被凌王问得说不出话来,闰王又是咄咄逼人,此事明显有破绽,自然不肯再审下去,虽然实际上闰亲王才是主审,但是圣旨之上,可是指定他们三人主审,三人相互一使眼色,不等闰亲王表态,便站起身来一拍惊堂木:“退堂!”

  闰亲王虽则怒极,但是此时明显出了纰漏,再问师出无名,以凌王之尊也断不容许人这样无故讯问,铁青着一张脸,站起身来阴阴地扫了三司一眼,拂袖而去,三司恭送如仪,自知今日得罪了这位报复心极重的闰亲王,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只能与凌王站一条船了!

  闰王既去,凌王也要回府,凌王要走之时,似有意若无意地朝褒若这边的密室方向扫了一眼,整理衣服襟从容离去。

  褒若与明厚载合上窥视孔从地道回来,褒若越想越怪,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些人还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既然想诬陷凌王,那自是预谋已久,断不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但现在明摆着这个纰漏出得大了。

  “这么大?”明厚载笑道:“你且去问问你爹,再去问问闰亲王,看他们知道府里二等书房小厮与三等书房小厮的区别吗?这里还有一个内书房与外释放之别,涉及王府内事,外人会明白吗?库房理记晚上应当在什么地方,什么能见到,什么见不到,一般官员能明白?”

  还有密室,这点不用说,见过密室的人心中都有疑义,以凌王的心计,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东厢房的密室里,那里虽则也隐秘,但是离绝密差得远了,想来是被人窥到有这么一个密室,所以拿来派了用场。

  但王府的规格只逊于皇宫,不要说凌王不太清楚府里的治事,便是当初常佳初入王府,以常佳的精明,还是在慧娘的帮忙理事下才把王府的情况大致弄清个七八分!

  “如今看来,皇上会因此起疑,只要皇上起疑,凌王便可以算是无事了,只是还得多幽禁些日子,因为生事之人未揪出,此事涉及太广,没那么快结束。”明厚载笑道:“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静地在我明府里呆着不要出门,只要你安全无事,我便有大把精力来和那些预谋着陷害凌王之人周旋!”

  说话之时,瓦顶磨得薄如纸片的明蛤薄片上射下一束柔和的光,正打在他的肩头,褒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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