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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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2-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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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你插手!我愿意与他争!”
  
  “没有你的份,从头到尾都没有,你只是一个兄长而已!”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变了心意?”
  
  “啪!”
  
  一阵长长的沉默。
  
  “王爷,别动手,有话好说。世子,你对情之一字不理解,可以原谅,但是褒若已经不可能与明厚载以外的人在一起了。因为,明厚载是最了解她,也最包容她的。如果你与褒若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因彼此的脾气不和,而成一对怨偶。”
  
  “你这么笃定?”声音虽仍然怒气冲冲,但却小声了些许,恐吓到这位有几分像褒若的后娘。
  
  “我笃定。你和褒若的脾气其实有几分相似,都是刚之有余,柔之不足,所以明厚载配她合适,她配你不合适,你们俩是针尖对麦芒,即使你现在能够容忍她的脾气,你能够像明厚载那样包容一生一世?”
  
  凌王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我和你娘最大的担心,若是你们相配,就算是褒若的身世也不成问题,但问题就在于你们不可能般配,而且明厚载对褒若的心,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即使是你有心,也未必做得和他一样好。”
  
  “嘭!”门被重重地推开,肃旷带着脸上些微的红掌印大踏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月移西桐,今夜无雪,风凛冽依旧。
  
  此时的褒若的卧室一片暖融如春,地热烘得房里的人都懒洋洋的,连窗下的玉石水条里养的水仙都被烘得香气越发得清芬怡人,褒若身穿一件薄薄的绿色小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听着两个丫头一句一句地递话。
  
  “郡主,我们先前还在说,您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允婚成亲呢,没想到这次回答得这么干脆,好在预备结婚的绣活,你在中汉的时候我们俩没落下过,所以也准备得差不多,哪怕下个月成亲我们都来得及。”芜儿手脚利落地把褒若次日要穿的衣服收拾出来,用装了炭的小铜熨斗小心地熨平上面的褶皱。
  
  菁儿仔细观察褒若的神色,见她仍有一丝迷茫,便道:“明公爷一定会好好爱护郡主的,郡主不用怕那个艺妓的事再发生,将来还有我们俩帮着郡主看着呢。”
  
  对了,提到这事,褒若坐起身来,笑道:“你和张让的事怎么样了?人家可也是急白了头,你连人家的私蓄都收了,要说不嫁,可说不过去,张让前两天对我说想在四月前就把亲事办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张让是个难道的人才,褒若不打算让他就这么委屈在自己珍宝阁中,预备给他些钱,让他自己另外打拼,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肯,褒若又道:“还有芜儿与那个孟镇,现在是副将了,怎么样啊?别让人家说我身边的丫头都是嫁不出的,我这个主人面上无光啊!”
  
  芜儿面色嫣红,半嗔道:“谁说我一定要嫁给大个子?”
  
  “哦,现在害羞了?不知是谁那天看到孟副将与一个丫头说话,气得三天不理人家!还说要向外聘嫁,闹得那个孟镇差点没冲进我的院子把你揪了去!”
  
  正说笑着,突然外面一阵喧哗竟杂着刀剑铿鸣,人声此起彼伏,外面一片喧闹,屋里三人一惊,面面相觑,褒若马上道:“把门窗关好锁死!把灯熄了!”
  
  黑暗中听得有人叫道:“快,拦住他!”
  
  “啊!”似乎是府里的守卫受伤的短促痛呼,紧接着有人大声呼道:“快,二队拦住!”
  
  向这边而来的声音似乎被拉阻住了,紧接着一个声音笑道:“怎么又是你?”
  
  褒若大吃一惊,是艳绝门主的声音!
  
  “明公爷也上屋顶去了!”随着明厚载的到来,外面的争斗喧闹似乎被阻在褒若的小院外,无法越过界,又听见肃旷的声音:“把银蚌院守紧,小心对方有人趁机暗潜入!”
  
  哒哒哒!护院军的声音在飞快将褒若的银蚌院围护严实,很快便有亲兵卫队赶到,将褒若的门前窗前围实,真如蚌壳一般紧密,屋里三人吓得惊疑不止,孟镇的声音在外响起:“郡主不必担心,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罢了,很快便会退下去。”
  
  没有听到凌王的声音,褒若心里一悚,走到门前道:“王妃那边呢?我这边不要紧,快护住王妃那边!”
  
  “那边自有人手,属下的职责是护住郡主与郡主屋里人。”
  
  郡主的屋里人?
  
  虽是危难之中,褒若似笑非笑地看着芜儿:“我的屋里人,说不定在她自己房里呢。”
  
  “我知道她在这里。”孟镇淡淡地道,芜儿禁不住微笑,褒若听着外面明厚载拦截艳绝门主发出的低喝声与打斗声,也不禁一阵安心,一片刀光剑影中,深藏着爱意深浓。
  
  外面的声音有向这边靠近的趋势,褒若知道明厚载的功夫仍是不敌那个身怀邪门功夫的门主,好在王府出事,外面巡逻队与京城的禁卫军很快便能闻声而来,要想攻到自己房前,一时还不可能,但也禁不住担心,突然又是王府守卫的呼声——
  
  “谁!大胆!”
  
  “拦住那个人!”
  
  “奇怪,两个刺客竟然打起来了。”
  
  “不对,那穿白衣的好像是自己人!他在帮明公爷!”
  
  外面静了一下,褒若悄悄打开一个窗户口子,却看不见战况,因为战点在小院外。
  
  那人一到,以二敌一,那个门主很快便不敌,长笑道:“今日算了,小女娃娃,下次再来找你!”
  
  声音向府外渐渐远去,想是被逼退,京城的禁卫军这时已经赶到,不乏高手,打斗声越发激烈,府里的女眷个个心惊胆战,褒若在一片喧闹中更听到令多军的声音:“红叶飞,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嘻哈哈……你们以为我走不出去了?”艳绝门主的声音笑道:“你们看我走得出去不出?”
  
  “你看这是什么?”令多军厉声道:“我数三,不放下手中剑,走到那网中,我就毁了它!”
  
  “啊!不要!”艳绝门主绝望的叫声在夜间冰冷的空气中传散开来,所有守军无不起了阵鸡皮疙瘩,这声音竟似夜枭一般尖锐而刺耳。
  
  想是他扔下了剑,听得一拥而上的声音,随后外面的骚动渐渐静下来,褒若再也忍不住打开门,孟镇全副武装,甚至脚上的靴子也丝毫不落,褒若愣了一下,来不及细想便道:“人被捉拿起来了?”
  
  这时外面的守军匆匆禀道:“刺客已经被捉拿!郡主请放心!孟副将,世子有命,可以撤防了!”
  
  “撤防!”孟镇一声令下,亲兵们列队而出,孟镇对褒若道:“郡主有疑,明日可释疑,今夜不会再有人闯入,郡主请安歇。”
  
  看了眼褒若身后对着自己扮鬼脸的芜儿,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大踏步地去向肃旷复命。
  
  次日褒若看到一夜未睡的凌王与明厚载、肃旷三人,都是一身戎装,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昨夜是早有预谋的?”
  
  明厚载笑容满面地握着她的手,肃旷转过头,似乎专注着墙上的字画,明厚载道:“是啊,不过不是昨晚,而是自从我们遇见那个红叶飞到昨晚,我们每晚都是静待他的到来。“
  
  啊——
  
  褒若突然恍然大悟,眼睛在凌王和肃旷、明厚载之间逡巡:“我明白了,难道前阵子你们大肆张扬要成亲的事,就是想把红叶飞引来吧?”
  
  明厚载在她鼻子上一点:“答对了!不过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天下人都知道你我要成亲,让所有对你抱有不轨意图的人,都退开!”
  
  肃旷猛然站了起来:“我今天要去兵部,红叶飞的事,爹看着办吧!”
  
  褒若看惯了他突然其来地,说走就走的架势,冲肃旷喊了声:“吃了饭再去!”
  
  “不吃了。”肃旷停了停,头也不回。
  
  “对了,昨夜里,我听到的他们说的白衣人是谁呀?”褒若突然想起来,疑惑地问道。
  
  明厚载眼神毫不动摇,他轻笑道:“那人呀,是一个江湖人士,四海为家,现在他刚好也打听到这个艳绝门的事,便追来了,昨夜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红叶飞自以为武功无人能敌,没想到我们已经拿到他的弱点,又布下高手,所以便一举成擒了。这个红叶飞的事太过血腥,女孩子听了不宜,来,说说我们的婚事吧,这一次是我们正式的婚礼,上次的那个不能算,那次不完美,这次我们要有一个美丽而更加隆重的婚礼。”
  
  在这个即将成为他真正的的前夕,怎么能让她知道那个人的消息?任何与她有牵扯的男人,最好都消失不见!
  
  婚礼便在皇宫和王府太监们跑马奔传间开始定下来,两个月后,便是春暖花开的四月中旬,将举行盛大婚典,消息传开,百官庆贺,皇帝皇后与太后纷给有赏赐,连宫里的前皇子都欢喜不已,亲自雕了一个沉香木双喜牌,令人嵌了玉珠宝石并挂了红流苏穗送给褒若,王府里的杂役便如过年一般,频频收到明厚载的赏赐,人人都知这位明公爷出手大方豪阔,更是无不尽心服侍,力求婚礼事事妥当。
  
  把婚礼备在四月间,也是怕常佳的身子越来越,要是等到常佳生产后,估计又得半年多过去了,明厚载——凌王微眯着眼睛暗笑,怕是等不及了!
  
  肃旷看着褒若的眼神越来越深邃,褒若的一颦一笑,一行一动,都在他的眼里刻下深深的印痕,有时站得远远地看着褒若也会走神,常佳站在肃旷院外,她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肃旷却没有发觉,一下一下地试着剑,阴冷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有些心惊。
  
  她放重了脚步,对一个丫头道:“把那边的月季花扶一下。”
  
  肃旷回过神来,常佳笑道:“嗬,你今天也不去兵部,也不去操练场,在干什么呀?”
  
  “没什么,坐坐,读读兵书。”肃旷淡淡地道。
  
  常佳站起来道:“你熟读兵书,想打赢一场战,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知己知彼。”肃旷望着她,知她必有话说。
  
  “不错。天时地利人和,知己知彼。”常佳小心坐在罗汉榻上,望着根雕盆里肃旷每日里亲自照顾的梅枝:“情场如战场,你可听说过?”
  
  肃旷点点头,听明厚载说过。
  
  “今日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因为褒若快要出嫁了,所以找个人聊聊。”常佳道:“你的心,我明白,想当初,我也曾想过你和褒若的事,那时那你还只把她当作妹妹。”
  
  “那为什么后来却改了主意?”肃旷质问道,怒火在眼里燃烧,恨视着常佳,常佳安然受着他的目光,手抚上那红梅老骨,静静地道:“这是她给你的吧?她倒是会选东西,她对亲人都好,只对情人不好。”
  
  肃旷猛然嘴唇发白,这一下正中要害,亲人,她从来只当他是亲人,是非已经很清楚。
  
  他的爱,从来就无人接收!无人可寄!
  
  


  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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