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特意拿了砚台准备趁着他不备,最好能将他敲晕一阵。
莫名的她害怕这样的气氛下和他相处,拼命的要躲开。
他一言不发听完她愤怒的诅咒,手臂用力一扯,安紫薰身子被巨大冲击拉的不由自主朝后仰去。
地面有水,她脚下打滑,失控的摔在地上。
脑后重重一疼,她眼泪都快出来,疼的她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眼前模糊一片,她不由“啊!”的一声。
赫连卿见状疾步过来,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抱起,安紫薰脑袋磕在方才摔落的砚台上,他忙伸手去触摸她伤口。
没有流血,他余惊未定看着她脸色变的苍白,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他估计这下摔的不轻,赶紧将她小心放在床榻。
“安紫薰、安紫薰、醒醒!”他不断抚摸她苍白脸颊,那种从心底涌出的一丝恐慌,听她哼了几下,赫连卿忙说道,“别乱动,我叫木棉给你瞧瞧!”
她好似还迷糊着一边喃喃自语,“三郎救我、三郎救我!”
“我在这里,没事的!”他心一软,忙好生好气的哄着她。
安紫薰慢慢睁开眼睛,刚才那痛令她快昏厥过去,等稍微清醒再看身边的人是赫连卿,他正握着她手,她厌恶的将他甩开一边。
“你滚,你不是三郎,我看见你恶心!”她确实恶心,身体有种失控的感觉。
赫连卿怔怔的看着被她甩开的手,倏的他紧盯着皱着眉头的安紫薰。
“恶心,刚才那个男人吻你的时候你怎就不恶心了!”他抬手用力擦着她的唇,狠狠的恨不得擦的她破一层皮才甘心似的。
力气之大安紫薰张口就咬他。
“你又咬我,安紫薰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他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偏要她接受,而且是一辈子!
她想他死,下手不留情面。
安紫薰是他的妻子,她脑袋不清楚,他不准她喜欢上别的男人,他要她,这点赫连卿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他对她不好,他说过可以弥补她,为什么她不肯给一个机会?
他攫住她下颌,她吃痛不得不松口,赫连卿趁机吻上,她身体没有回复,没多大力气再和他纠缠,身上衣衫被他剥的干净。
“安紫薰你知道一辈子是什么意味什么吗?”他进入她身体时,在她耳边笑着问道。
起初身体是疼的,她颤抖被迫接受他在她身体深处的冲撞,很快的不适应化为一阵一阵酥麻,顺着四肢百骸冲上她脑中。
他好像熟悉她身体每一处敏感,只消小小点拨,她很自然的能做出反应,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且羞耻自己会迎合这个男人。
从开始反抗的涩痛,她逐渐放松承受他给她带来的欢愉。
“你是喜欢我的,至少你的身体喜欢着!”
紧闭眼睛,她听见赫连卿的声音,她沉溺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海中,脑袋还是疼的,却抵不住身体的喜欢。
她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没有忍住哭出来,温热的舌舔在她眼窝,咸涩的眼泪在赫连卿口中其实他感觉不出任何滋味,却能感觉到她的伤心委屈。
“等你想起我,你就知道我这么对你并没有错。”他拥抱着她,尽量将动作放轻令她适应,赫连卿心里是欢喜的,她的身体没有人比他熟悉,在他身下的安紫薰乖顺如水,泛起薄红的身体,微蹙眉尖,偶然发出低低地呻/吟,又痛苦又欢愉的表情,他喜欢她如此。
她的手将他后背抓破,更激起赫连卿想征服她的欲/望。
不知饕足的要她,知道安紫薰快要昏过去,重重的数下撞击,热流释/放在她身体深处,他俯在她身上,咬着她小小的耳珠。
“你是我心中举世无双的珍宝,宝宝、宝宝……”他粗嘎着声音低喃道。这一刻,赫连卿只觉得不能再放手,好似放手了,就再也没有来生。
宝宝……
这个名字听见他在耳边不断重复低喃,安紫薰的心好似裂开一道缝,那种好似经历千年的悲伤烙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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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紫薰房中出来后,白色衣衫的人远远的望着谢家的方向,天色发白,他一身露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知道赫连卿很快进去,整整一夜,他再出来过。
“侯爷再看下去也没有用,她毕竟是赫连卿的女人,你能怎样?”身后的人缓缓过来与他并肩站着。
同样的白衣似雪,同样的容貌,一个是脸色温和,另一人身上占满露水有些狼狈,那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有点脱落。
赫连卿春水伸手掀开人皮面具,再也不见平时孩子气的笑容,他缓缓转身,不笑时他那种浑然天生的贵气越发彰显。
“软玉温香的滋味侯爷尝试过,能不能像赫连卿那样真的占有她,就看侯爷的意思了。”那人温和轻笑注视着赫连春水。
“我要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赫连春水说的干脆利落,目光落向远方。
过不了多久,我会从他手中将你抢回来,三皇叔我会得到你的一切,从阿薰开始!
正文 我们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vip'
到答案,姬云裳点头笑离开,多情总被无情伤,赫连春水显然陷入,并没有他那位三皇叔来的清醒。
不过正是不清醒,他才有机可乘。
坐上马车,他原先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身体不能自控的朝前倾过去。肋
嘴角溢出鲜血,安紫薰的灵魂暴虐,固然是好,却是真的很难控制,她昨晚又是一番挣扎,上邪大法逆转,令他多少受了点反噬。
有几天不能再偷窥她的梦境,对于她生魂的操控不能再如往常那么灵活准确。
姬云裳按压心头那抹不安的躁动,当时送她重新到赫连卿身边,就该想到赫连卿会对她做什么。
她是他的知音没错,可她是赫连卿的女人,他修练秘术到如今从不动情爱,女人的身体不过是发泄欲/望而用,在他眼中只是如此。
“少爷,您没事吧?”莲儿担忧他,探头进来问道。
“嗯,没事。”他不动声色拿帕子捂住唇将血擦去。“你等下告诉小姐,我要见她。”姬云裳吩咐。
莲儿楞了下,很久少爷都没有要主动见小姐了?“莲儿知道了,等下就去通知。”
“记住,是两位小姐一起。”他附加一句。
“两位小姐一起吗?”
“莲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不但不分轻重,连我的话也听不懂了?需要再说第二次吗?”他淡淡说着,莲儿心头一惊。镬
“明白了!”她答应完慌忙出去,伺候这些年,少爷再是生气也不会表现,好似在他的情绪中没有生气这一说法。
可如今,他口气隐隐怒意,令莲儿感到有些不解甚至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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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安睡,大概是身边少了她可以拥抱,赫连卿醒来身边却是空空。
他惊醒最后一丝睡意,他的敏捷居然没有察觉安紫薰的离开。
跃起身子,床榻一角抱膝坐着的人,长发倾泻一身,铺落在被褥上。黑发下小小脸颊抬起,正盯着他看。
“你醒了。”听见她开口说话,赫连卿舒了口气。
他试着伸手想触摸她的身体,她身子裹在被子里,随着她抬头,露出瘦削的肩头。
意外的她没有抗拒,赫连卿有些惊喜手臂伸展把她在怀中,下颌贴着她面颊,新生的胡茬蹭着她细腻幼滑的肌肤。
“宝宝。”他亲了安紫薰一下,真实抱的满怀他的心笃定着。想起她脑后被撞伤,他手掌小心撩起她发丝,“我昨天太用力了,不该……”
“赫连卿,我有事想问你。”怀里的人声音清清淡淡的,用手将他推开一些距离。
“嗯,什么事你说。”
安紫薰转身在他注视下,松开一直攥着的锦被,线条优美的后背呈现在赫连卿眼前。
那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刺痛他的眼睛。
那时她伤转好,他生怕她会耐不住痒挠,再将伤势重新恶化,每天守着她,她有时忍不住又不能挠,急的时候发脾气,直接会一爪子抓他。
抓的厉害了,他不能还手,不过她虽然傻了,却知道发完脾气后心疼的吹着他伤口。
还是留下了伤疤,她跟着他短短几个月,一身是伤……
“我会医治好你的伤痕,保证看不到一点伤疤留下。”女子皆是爱美,他想安紫薰看见这些定是难受。
阳光从窗棂投射在她一侧,金色晨曦里,她的皮肤白的清透,唇角甚至弯起个笑弧。
“你说我脑袋不清楚了,确实如此。我只记得肩头的伤口是刺客刺伤。”
赫连卿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双手将她身子板正,眸中透着惊喜。
安紫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那时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抱着花浅幽就走,那一剑刺的很深,我足足痛了大半个月。”
“我……”他沉默。
那时的他对安紫薰,厌恶着,那刺客的剑伤了他,他却记挂浅幽受伤。
“还有这个,是被暗器伤的吗?”她又指着一处。
“狩猎时,你替我挡了这致命暗器。”他伸手掠过,她每一处伤口都与他有关。
长久以来,对她的在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这些是因为什么?”她反手指着那些在海中受的伤。
“你掉在海中,撞上暗礁上的毒铁蛎。”
赫连卿清晰的记着,她重重撞上那些东西时,脸上痛苦的表情。
------三郎,我疼!
她从不喊疼,必然是疼到极致不能再忍受!
“哦,是这样啊。”安紫薰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受过那么多伤,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好,是不是赫连卿?”
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淡安静,一字一句却刺得赫连卿说不出话!
安紫薰笑笑,低头看着身上昨夜他疯狂时留下的青红的痕迹。
“昨晚……”
“嗯,没事,我和你是夫妻不是吗?做这些没什么。”她嘴角的笑凉凉的令他看的好生不舒服。
“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昨夜好像一场梦,他在她耳边不断喊着宝宝、宝宝,她脑袋疼的难受,身体乃至灵魂深处弥漫的痛,令她昏死过去。
“一些片段,不过都是你对我不好的片段,加上听你说的,还有现在。”她顿了顿,“我和你到底是怎样的一对夫妻?”她靠在一侧,不停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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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值得她去爱'vip'
有一些片段好像电影胶片不断来回在脑海中出现,赫连卿一直说她的脑袋不清楚,她早就嫁给他。
是的,她记起来一些,西楚王钦赐圣旨,爹爹盼了多年,从她被影贵妃看中立下婚事的那刻开始。
那送嫁队伍,是爹爹送她出城,“紫薰,你以后生死都要为三皇子殿下!”肋
她千里迢迢嫁过来,被赫连卿拒之门外。
金銮殿他拔剑相对,大婚之日,妻妾同时入门,她落水无人相救、她受伤时赫连卿抱着别的女人绝情离去……
零碎片段一点一点涌现,委实的全是他对她的不好。
抚额,她疲惫的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