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
人马寨毁了,云奇的亲人也都走了。留下小小一个云奇。白溪雨可怜他,就做了他的监护人。助他逐渐拜托悲痛。白溪雨骑着云奇抱着猫小黄开始毫无方向的旅行,说走就走,就是那么任性。
这一行便是几天的了无人烟,白溪雨都怀疑是不是被地图给诈骗了。蹲在青石上翘着二郎腿冥思苦想,终究找不出什么端倪。除非是进入迷阵了。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肯定了,转悠了几天还是没头绪。不禁让人想起尘封三千多年前的事,当初曾经在青石小巷中找阵眼。
……
可能是好事做多了,神秘黑衣人突然现世,举着一个褂子神棍的说:“想要从这里过就给我钱。”
感情不像神棍,而是土匪。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黑带高手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神棍?一番功夫后,惨叫连连。神棍躺在地上呻吟起来。
白溪雨夹着他的手气势汹汹的问:“你让不让过?”
“过过过……”
就这样不用买路钱就被他给送出迷阵,机缘巧合的到了兽人城。
一大街的各式各样兽人,她看着挺心塞的。在她意识里异形最为可怕。
就连传闻中的人鱼和人蛇比比皆是。转身想问黑衣人些什么时,他却飞得无影无踪了。想想也是怕她们了。
整座城突然出现她一个人类,似乎许多兽人都刻意避让。让人摸不清头脑。
兽人城治安看起来不怎么好,三头狼人调戏一长着兔耳朵的妙龄少女。白溪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巾帼不让须眉的前去营救。
对着狼人丑恶的面孔大喊:“禽兽,放开那个女孩!”
狼人一瞧这如仙的女子,口水啪啦流了几滴,色胆包天的想要扑过来。却被一旁的另外一个狼人逮住。
“少爷,她是君级强者。”
那狼人少爷才抹掉口水,缓缓离去。不料狼耳朵尖锐。听到云奇说他们不是兽人……
“你是人类!”
狼人目光闪烁,有种看见大肥羊的优越感,肆无忌惮的走来,管他口水流三千丈还是九千丈。
白溪雨狠狠白了一眼云奇,活脱脱的乌鸦嘴……
她面不改色的扬颌瞪着狼人,“姑奶奶真心为你们的色胆佩服!”
大众广庭下一个人类毅然鹤立,而且要欺负兽人。白溪雨被着涌来的兽人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是来帮她这个弱女子的,没想到被直接送进看守所。平时第一次犯法还是被冤枉……
所长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等美人,口水还未流够,都来不及多看几眼,就有人传话说放了她,而且是立即执行。
出了看守所白溪雨心情爽朗,不经意便看见一个黑衣人匆匆走进一个巷子,追上去后却连一个低等生物都没看见。反而看到一条古色古香的小街道。
由远而近的琴音传入耳帘。一定是人性的曙光在呼唤她!这时寻着白溪雨的云奇也匆匆赶来。
走进竹楼,是一家艺园。因是兽人圈没几人会乐曲,也有兽人爱赏流行,索性建立了这艺园。这是白溪雨自个的想法。
老板耳朵尖,不一会拂袖匆匆而来。张口便问道:“姑娘可是来应聘的?”
面前明眸皓齿的男子,实是一兽人美男。
白溪雨含笑回答:“正是。不可老板可需人?”
老板努力点头,喜笑颜开。很快为两人准备了房间,可怕的老板把云奇和她看成了一夫妻,竟然只安排一个房间。该说是小气还是如何?
可怕的人兽圈,床都是相当的大,大的一般。云奇躺下后,在躺两个云奇也足够。
次日白溪雨抱着通体血丝流动的炎冰琴,《国色天香》之音沉淀多年。时隔三千年技艺还是炉火纯青。观众们如痴如醉的表情,让她甚为满意。
这一奏,她的身价涨了。向来老板待她如宝,此后更加如此。每月只需演奏两场便可收功。
夜里的星辰恰似散落的水钻,应和着月色,摇摇欲坠。空中颗粒大小的光粒子推着小小而轻盈的尾巴,向天空镶嵌而去。其中一道道柔美的光幕最为动情。听老板说是一位君级强者又诞生了。
白溪雨一脸好奇的迈着步子走下楼去,好奇心怂恿她要看个仔细。
自从出了名,知许她是艺园的人。兽人城的居民都同她亲热许多,隔壁邻居猪大婶忒多子多福,有天还嚷着要她给帮忙带孩子。白溪雨生怕小家伙一口就把她吃了。尽管猪头人长的不算惊悚。
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礼让三分。她则是含笑以对。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罪孽深重的邢台。白溪雨第一感觉是除了血腥味与惊悚度极高,其他都觉得还好。幸亏小心肝结实。
遥遥一看上面没有错乱的尸骨,只是血渍盖了一层。这一层该流了多少兽人血……
猩红猩红的让人慎得慌,早许就该把云奇带出来壮胆。
转身之际,身后阴森森的凉了一片,太太太可怕了。这兽人城个个长的吓死人,应当早些离开,否则非吓死不可。我一定是自欺欺人,一定是!
冷眼间,身后似乎真的有黑色的身影飘过。白溪雨爆发的力气拔腿就跑。不料被不明生物紧紧抱住。
end……
“难道你不知道节操很重要?男男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人妖授受不亲这些你都不知道吗?”白溪雨突发神经大条的斥问不明生物。
身后的不明生物动作一僵,松开她。绕到前面来,粗略看出来有人型!
额……我要歇菜了……
白溪雨故作淡定的问他:“你是谁?”
他摇摇头,白溪雨立即判断是个哑巴。
她又问道:“你是不是长的太丑才穿黑袍子的?”
他又点点头头。
白溪雨如释大任的松了一口气,怡然的说道:“幸亏碰到一个不喜欢吓人的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黑衣人这一生怕是没被人这样称呼过。嘴角不免抽搐了一下,不过白溪雨看不到他黑袍下的表情。
“嘶啦!”黑衣人纵身一跃,掀起股股气流,在风声里无影无踪。
“真是一个奇怪的黑衣人。”
作者有话要说:
☆、悲兮悲兮花恋蝶(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溪雨颤颤巍巍坐在房间里,想想昨日又遇见一奇丑无比的兽人,黄疸都快吐出来了。总而言之人马族最帅,于是不自觉的赞扬云奇说:“突然发现你竟是兽人里的一朵花。”
咋的一听,他乐开怀的把脸蹭过来,好不矜持的说:“看吧!看吧!绝对不收取任何费用。”
“瞧你那点臭美的样,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即使你不收费,我也要收费。我记得平时你没少看我。”
云奇闻言,脸颊露出微微红晕。“我才没有!”
“没有吗?”白溪雨气势逼人。
他脸色原来越红,白溪雨见好就收,拖着颌漫不经心的说:“你忙去吧!”
“嗯嗯!”云奇连连点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极速跑出房间。
白溪雨转身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浅然一笑,执起眉笔。
今日有一场演出,她略施粉黛,架着炎冰琴登上艺园的高台。台下座无虚席,她却不敢随意张望,生怕被兽人吓晕过去。
匆匆奏了一曲,就急着要离场。不经意眼角眼光扫过一黑袍人,她又将目光扫向那个地方。心里一个声音在呼喊她,难道是他?
白溪雨纵身拦住黑袍人的去路,客气的问他: “阁下前几日可见过我?”
他淡淡的回复一句:“认识。”
他的嗓音很冰冷,咋看这身形又与昨日的哑巴相似。
白溪雨更确信是他,“阁下前几日走的匆匆,今日一见阁下心里十分欢喜。”
“是吗?”
难得遇到一个有缘分的兽人,两人聚在楼台上饮茶。亭台楼阁烟雨中,落雨跳珠乱入船,柳絮飘飘,二月春风多。此亭台意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烟雨蒙蒙中向老板取了少许寒雨叶茶,听闻还是忒名贵。煮茶虽不精通,忆起往日夏铭的动作也能摆弄一番,惊得他连连点头。一杯色泽幽蓝的茶水细品一口别有一番滋味,入口甜至心寒。
白溪雨半眯着眼睛,轻轻吐露一句:“这茶应叫心泪才好。”
他赞同的点头,淡淡说道:“回头就让人改。”
“噗嗤!”
白溪雨一丢方才端庄的仪容,开怀大笑。引得他略诧异。
“为何笑?”
她止不住忙招手:“你还有这本事?”
男子略怔,不过两秒又恢复过来,“我家是经营茶行的。”
“哦。”白溪雨并不觉得他说的是假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姑娘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他起身对她作揖。
“那阁下记得常来赏脸!”
艺园楼下,一群兽人气势汹汹围着,水泄不通。根本原因是白溪雨不赏脸熊人族,引得等候多时的熊人长老们震怒。不想为老板添麻烦的白溪雨只好主动前去负荆请罪。
熊人族的厅堂一股异味席卷白溪雨的鼻孔,堪比二十一世纪他男朋友的香港脚。不得不运行元素之力过滤空气,不然奏到一半就该和周公约会了。
仅仅一个时辰,就如同在十八层地狱呆了几十年。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长老们屋里多用熏香,洗澡多用香皂,这样子会让熊人族更有魅力!
刚回艺园,老板就忧心忡忡的递来兽人王宫的圣旨。
看过圣旨,白溪雨惴惴不安的心才平复下来。只是宣她进宫当乐师,起先的想法让她下了一跳。可是高高坐在大殿上的帝王也被她的美名震撼了?不由得猜想这是一个大大的阴谋!
夜里,白溪雨凉着胆子站在刑场里,她突然想和黑袍人告别……
大喊着:“黑袍人,黑袍人。”
可是久久没有答复,唯一的反应是远处窸窸窣窣发出脚步声,黑袍人也有脚步声?她记忆里的黑袍人是御风而来架云而去的神奇人物。不由得警惕几分。黑色下的黑影明显起来,由远而近。当它的模样映入视网膜,白溪雨忍不住颤抖,是一头色胆包天的鳄鱼人兽,远的一看是完完整整裸人,身后却拖着一条半米长的鳄鱼尾巴。
“美女。”他看到美若天仙的白溪雨后淡淡呼了一声。
“大叔!你这样裸着好吗?”她握住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她可是一黄花大闺女。
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到流氓一样撒腿就跑,和男子展开角逐。
“大叔,不要追我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但大叔从来都没想过要追她……
转悠着,白溪雨庆幸总算是把他甩掉了。眼前没有心理准备的闪过一个黑影,吓得她一踉跄。
他站在白溪雨身前不言不语。
白溪雨站直身子,忍不住吐槽。“你怎么才来?”
害的她被流氓大叔追尾,心头泪流不止!
黑袍人的表现出乎白溪雨的意料,他没有为她打抱不平,只是摇摇头。
白溪雨心想他嗓子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于是取出两个瓶子。“瞧你身体那么不好,这聚灵丹和肉骨丹拿去养身体。”
“还有我要去兽人王宫当乐师,恐怕不能见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说罢将玉瓶递给黑衣人,摆着红裙消失在黑夜里。甚至连名字都没问他。
有人说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她认为人生就像想识不是你先走就是我先走。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