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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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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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从袖中伸出手,将他的手握了。

     曲峥身子轻轻一颤,“公主!”

     白筱微微一笑,“朝中之事,不必事事搅在身上,能推就推,能退就退。”

     突然有种诀别的滋味从曲峥心头蔓延开来,眸子里溢出迷惑,眉心微拧,“难道公主此去……”

     白筱轻笑一声,放开他的手,“你想多了,我此去少说也得几个月,而朝中有不太平,我可不想回来后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了,所以你无论如何得保住自己,能保住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乌龟。”

     原来如此,曲峥松了口气,心里的阴影却没能散去。

     白筱从怀中取出一个装着鲜血的小玉瓶交给曲峥,“带我交给容华。”

     虽然容华说这血不用再要了,但她想着既然对他的身体有好处,能多给一次,使一次,仍取了一瓶。

     以后在路上,再也没办法长途跋涉的保持血液新鲜,也只得做罢。

     今天知秋娶亲,他定会过来的,本来打算他来的时候,当面给他,也好见最后一面。

     不料,人是见着了,刚打了个照面,他便收到属下送来的一信急函,只给她留下了歉然一睨便匆匆离去。

     就连说句话的机会没有,别说将这血瓶给他了。

     曲峥接过,目视护卫队护着白筱的辇车远去,低头看着手中仍带着她的体温的小玉瓶,心乱如麻。

     她与容华,古越的感情纠葛不断,而他对她的感情,又何尝理得清?

     良久,才转身仰头看向头项的‘荣府’二字,希望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只是幻觉。

     白筱的辇车向来不设座椅,就在车里设了个矮榻,铺着厚厚的棉垫,堆着丝被软枕,可以随意靠卧。

     她脱了粉白的绣花丝鞋,踏上锦塌,挨着青儿身边靠着软靠坐下。

     青儿撩着窗帘,望着曲峥痴望着这边,神色缪落,常穿的藏蓝长衫束着三指宽的蛟纹腰带,年轻人中少有的稳重。

     他身后下人涌出涌进,门庭若市,范儿让他显得更加孤寂落寞,不由得心生同情。

     直到辇车远离门口,再看不到那抹身影,才放下窗帘,“那个曲峥对你真好,可惜你心里装不下他。”

     白筱想着与容华这一世的最后一面就那么匆匆而过,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心里难过,有些心不在焉。

     一阵风吹过,带了青儿头上缚着的丝带飘到白筱眼里。

     白筱觉得那丝带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一把拽住,“这丝带可不是你平时所戴那条。”

     青儿脸上微微泛了红,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说,那晚容华来与你偷情,害我勾破了发带,人家见了,觉得我太过寒酸,打发下人来给了我这条用着。”

     前几日在府上,不时要撞上曲峥,她没好意思束这条发带,今天要离开了,才束上。

     ‘偷情’二字让白筱脸上烫了烫,继而嘻嘻一笑,看向青儿,神色暧昧,“哪个人家?”

     青儿脸上更红,“还有哪个人家?你家大小事务不都是你那内侍官曲峥管着的吗?自然是他打发下人送来的。”

     白筱故作吃了一惊,“我府里的大小事务确实归他管着,进出的不聊也全经他过目,但至于做什么式样的衣裳,就另有内务宫人管着,他从不过问。

     而女人家的发饰这些私人物,他就更加不理不问了,怎么到你这儿,他就管上了?啧还是与你以前的同一色调。”

     青儿被她一大趣,俏脸更涨红得像打了鸡血,沉下脸,“喂,白筱,你什么意思?”

     白筱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又‘啧啧’两声,接着道,“让我想想,这东西好像是前些日子哪个使臣进贡来的,嗯……对了,是最精通织绣的羌族的使臣。后来曲峥在北皇的那事上立了大功,幕后才赏了给他,他信心矮矮的存了这许久,不舍得用。到了你这儿,却是给你用着,当真好舍得……”

     青儿当初见到这发带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当曲峥是做官的人,手上东西好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来历。

     现在被白筱一顿数落,羞得无地自容,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要他的,堵着气,伸手去扯了那发带下来,掀了车帘,就要往外抛。

     然想着这是他不舍得用的给了自己,自己这么丢了,也太没心没肺,手伸出窗外,攥着发带,却没舍得放手。

     白筱忙扑上前,伸手橱窗,去拽那随风飘飞的发带,仍笑,“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怎么能就这么丢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为了这条破带子,白白给你诋毁,丢了也罢。”青儿以为她攥着了,试着性子当真放了手。

     就在这时,两匹马从身边驰过,其中一个人,白筱音乐记得是在‘熙和轩’当差的,心里不由‘扑通’一跳。

     隐隐听见其中一人道:“珠儿这么急寻公子,有什么事?”

     另一个道:“公子的事,哪是我们下人能问的……”

     珠儿明明在南朝宫里的后山照顾莫问,她急着寻容华,难道是莫问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当真有极为紧急之事,容华又岂能在他们分别之际,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便匆匆离开。

     白筱心里狂跳不止,有些慌神,手中发带没能攥实,被风一吹,飘了开去,在半空中高高低低的翻卷。

     青儿不是有心要丢那发带,见发带被风卷走,‘哎呀’一声,见白筱只顾发呆,不知想些什么,急得掀了车帘,叫道,“快停车。”

     不等车停稳,便跃下辇车,使着轻功飞越向车后,几个漂亮的起落,将仍飘在半空中的发带攥在手中,才松了口气。

     正要回神嗔怪白筱,见她已经离了辇车,正挽着马缰,翻身上马,愣了愣,喊道:“喂,你去哪里?” 



第二卷 第057章 回马枪


     白筱纵马到青儿身边,低声道:“城外另有车马候着,马夫是容华的人,他知道地方。到了地方,你上那辆车,寻个地方等我一阵。我有点事要办,你留下记号,我办了事便去寻你。”
    
     说完不等青儿回答,纵马飞奔离去。
    
     “喂……”青儿握着发带朝她扬了扬手,转眼便只见卷起的烟尘,垂下手皱眉一跺脚,“这丫头,总这么神神怪怪的,也不知又抽了哪条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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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回到‘熙和轩’看向焦急等在门口的婉娘,眉头微皱,神色凝重,“何时发现的?”
    
     婉娘神色慌乱,六魂无主,见他回来,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公子离开不久,妇人实在害怕,才唤人去寻公子。”
    
     容华轻点了点头,“你等我一等。”进屋除下身上宽大的外袍,随手搭上一侧屏风,换上行动方便的束身箭袖窄袍,束了腰带,背了药箱,吩咐药童,“你去药圃,拿热水袋给玄草棚加温,就在那儿守着,大约一个时辰,玄草开花,你采上七朵加茯苓捣汁候着。我一会儿会叫艾姑娘过来取。”
    
     药童应着去了。
    
     容华回头望了眼掩着的房门,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时却也顾不上,大步出了院门向后山方向而去。
    
     婉娘匆匆追在他身后。
    
     ★★★★★★★★★★★★★★★★★★★★

     白筱到了南朝宫外,一个供采办宫人出入的偏门附近,见守宫门的几个护军都是陌生脸孔,心里已有了盘算。
    
     带马绕开,寻了个无人处,下了马,将马赶开,摸出以前进出宫所用的腰牌捏在手中,泰然走向宫门。
    
     护军见她面生,上前拦下。
    
     她亮出腰牌。
    
     护军虽然认不得白筱,但见她貌若天仙,持的又是太子亲赐的玉牌,只道是在太子面前受宠的负责采办的大宫女,哪敢相拦。
    
     这腰牌是容华离开南朝前给她的,已经许久不曾用过。
    
     后来她离开南朝,容华也不曾向她索取,她也就一直留在了身边,不时拿出来看看摸摸,就象他仍在自已身边。
    
     不想今日倒又派上了用场。
    
     白筱于宫中住了不短的日子,对宫中道路很是熟悉,避着多宫人过往的大路,专捡少人的小道向后山绕去,眼见要到山前,停了下来。
    
     这么撞过去,也过不了容华布下的花瘴,调头向‘熙和轩’奔去。
    
     容华和古越从不在‘熙和轩’藏有秘密,所以他们不在时,也不担心有人前来查探,自也不会有更多护卫看守。
    
     白筱轻车熟路,进了院子,步上台阶,正要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里面一阵男子沉促的呼吸声和女子的呻吟声传出,细细绵绵,时急时哑,让人耳红耳赤。
    
     白筱微微一愣,摸了门的手僵住了,浑身血液瞬间凝住。
    
     脸色瞬间白了下去,‘熙和轩’只得容华和古越居住。
    
     前两日古越接到急报,有紧急战事需要他去亲征,第二日便匆匆带兵离京,此时并不在京中。
    
     那屋中之人,只能是容华……
    
     一时间心里一阵冷一阵热,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觉得有千百把刀刃在心间割过。
    
     在门口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就走。
    
     步下台阶又觉不对劲。
    
     ‘熙和轩’只得容华和古越常宿,以她过去所知,他二人均不会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此留宿。
    
     更不用说在这儿办这种事。
    
     就算是过去古越体内的相思锁的毒发作,与香巧交欢,也只是在外面解决,绝不肯往回引。
    
     而容华性子内敛,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是随性之人,又怎么可能在这大白天的,不避下人,在此与女子欢好。

     如果不是他二人,只能是这院中的下人。
    
     容华和古越表里虽然亲和,但军纪严谨却是出了名的,难道在他们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在他们床榻上胡来?
    
     心存迷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
    
     重新转了回来,将门轻轻推开一缝,向里张望过去。
    
     他此处寝宫不同于山下茅屋,并无屏风相隔,透过珠帘便隐约能见里面床榻。
    
     罗帐半掩,只能看见半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随着带了浓浓情欲的喘息声不住律动,情欲气息晕染了开来,叫人看得心里‘砰砰’乱跳,不敢多望。
    
     悬在半空中的雪白玉腿刺得白筱眼痛。
    
     视线回落,肚兜、亵裤胡乱堆了一地。

     半搭在脚榻上的艳红衣裳是珠儿常穿的,白筱将她囚禁了那些日子,对这件衣裳并不陌生,就是上次去看望莫问的时候还见她穿着。

     白筱胸口一窒,再看压在上面的白色衣袍,朴实无华,半翻开的袖领口,露出墨松绣纹。今天虽然只匆匆见了容华一面,却也看清他身上所穿白袍正是这墨松绣纹。

     她张了嘴,怎么吸气,肺里都感觉不到有一丝空气进入,整个心肺缺氧而紧紧收缩。

     在她感到自已象是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象是有人拿着一把钝斧,向她胸口劈下,一直劈进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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