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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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3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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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皇…炎皇。
    
     炎皇冷哼一声,“亏你还认得我这个父皇。”
    
     风荻喉头滑动,垂了眼,“孩儿不辞而别,是孩儿不对,可是……”
    
     “没有可是,跟我回去。”炎皇眼里燃着怒火。

     “孩儿已经卷入这场命格,回不去了,除非这场命格到头。”风荻抬头看向他的父亲,“孩儿也不愿回去。”
    
     “没有回不去的,我炎皇的儿子,还有谁敢说东道西不成?来去顶多去了你这一万多年的修为,你才多大?不过三万来岁,何必在意这一万多年的修为。”
    
     “父皇,孩儿不是在意这一万多年的修为……”风荻深吸了口气,顿了顿才接着道:“反正孩儿不能回去。”
    
     炎皇眉头一皱,“为父知道你放不下筱筱,不过你也知道筱筱不过是这一世卷进了容华的命宿,容华逆天已经回不了头,再过些日子,命格一破,筱筱自然就结了这一世,回到青丘,你们自小感情就好,到时为父向你姨父提亲,娶她过门,你多疼着她些。她和容华不过是凡尘的一世孽缘,岂能比得你们从小到大二万年的感情,时间一长,她自会把容华给忘了。你又何必在此纠缠不清?”
    
     风荻苦笑,如果当真只是这一世的孽缘,他何需如此,然而开天眼所见,岂能告诉父亲,“父皇不是一直想孩儿堂堂正正的赢容华一场,就让孩儿在这一世与他一争高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容华是逆天之罪,到头来,终逃不过一个魂飞魄散,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根本是破罐子破摔。这样的人,你如何与他争?“炎皇见他顽固不化,气不知打哪儿出。
    
     风荻面色不变,眼里没有丝毫回转的神色,“孩儿心意已决。“
    
     炎皇面色蓦然冷了下来,“好,你既然决意如此,我就成全你。“

     风荻看着父皇掌心泛红,慢慢聚起一团红光,脸色大变,慢慢后退,惨然一笑,“如果这也是父皇的决意,孩儿宁肯就此魂飞魄散。“
    
     “你……”炎皇逼视着风荻,窄长凤眸几乎喷出了火,身体气得发抖,五指一握,将掌心的那团红光,生生握住,“你说什么?”
    
     风荻毫不回避的直视着父亲眼眸,“容华逆天而行,难道当真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要剥了他的记忆,令他安安分分的过下去,消了身上锐气,认了错,该罚的罚过,这事也就了了。可是为何龙君宁肯他走向魂飞魄散,也不剥了他的记忆,让他委曲求全的活下去?
    
     容华一路判决下来,龙君未出声求过一次情,也没对容华做过任何要求。
    
     他这么做,当真是想与自已的儿子撇开嫌疑,才对他不理不顾吗?
    
     那是龙君不愿自已的儿子失去本性,这只是其一。
    
     其二,龙君明白,万劫之痛可忍,失心之痛却不可忍,如果容华失了所有记忆,整个心空去,他还有什么想念活下去,拿什么来撑下去?”
    
     风荻眼里慢慢蓄了泪,任泪在眼中滚动,也不避开父亲的眼,“龙君尚能明白这个道理,失去过心爱的女人的父亲难道还不能看透吗?
    
     孩儿已经失了一次心,您真忍心让孩儿如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吗?”
    
     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直敲进炎皇心坎里。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59章 谁的错 


    
     对风荻的质问,炎皇没如风荻所料的大发雷霆,反而默默不语,半晌握着拳的手,一用力,那团红光在掌中消逝。
    
     仰面看向天空,这一切都是自已做下的错,却要孩子来承受,眼里也慢慢湿润,“你当真心意已决?就算魂飞魄散也不后悔?”
    
     风荻将头一头,“绝不后悔。”
    
     炎皇深看着眼前与自已酷似的年轻脸庞,这是自已唯一的儿子,难道当真要白头人送黑头人?
    
     深吸了口气,忍着不让泪流下,慢慢点了点头,“在凡间,仙术不可再用。”
    
     风荻崩紧的胸口顿时一松,眼前红光一闪,已失了父亲的身影,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朝天仰望,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向山谷深处而去。
    
     炎皇站在云层后,望着蹒跚而行的儿子,心如刀割。
    
     一只手掌握了他的肩膀,回头却是龙君,“你……”
    
     龙君朝下望了一眼,深叹了口气,“由着他们吧。”
    
     炎皇赤红的眸子又聚上怒意,一掌拍击过去,“你儿子闯的祸,却叫我的儿子陪上一条命。”
    
     龙君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他那掌,远远跌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炎皇在怒头上,那掌用足了全力,寻常仙人如果受上这一掌,足已送了命。

     望着龙君飞出的身影,脸色大变,急赶过去,蹲下身查看,焦急之情不掩,“你为何不避?”
    
     “我们从两万岁便开始斗,都几十万年了,还没斗够吗?”龙君闭眼略作调息,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因犬子让你儿子受到牵连,我对不住你。”
    
     说完慢慢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睨了炎皇一眼,“绮琴嫁我并非因宛晴做下的错事与你赌气,实在是我们以为那一战,你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而邪魔迫近,如果没有我们龙族夫妻双修的天网,护不下这九重天……能及得上我的修为,与我双修的唯有绮琴……”
    
     他望着对面那个男人,苦笑了笑,她嫁了他,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心里几时忘记过这个男人,“谢谢你这些年来善待宛晴。”
    
     炎皇薄唇轻抿,眼被涌上的水雾迷住,看着龙君欣长的背影蹒跚走远的身影慢慢迷糊。
    
     深吸了口气,是自已对不住宛晴,那时她还不到三万岁,懂得什么。
    
     那时邪魔当道,父皇和母后领兵镇守九重天,将他托给好友…当时的龙君抚养学技。
    
     他,龙君太子,绮琴从小一起长大,绮琴与龙君太子是表兄妹。
    
     他和龙君虽然自小相斗,却情同手足,后来年纪渐长,他和绮琴相爱,却不知龙君也爱着绮琴。
    
     龙君太子看着他们相爱,将自已的情感埋得极深,深到竟让他们一直未能发觉。
    
     他和绮琴顺理成章的定下亲事。
    
     不想父皇战死,身为炎皇太子的他,自要去挑起父皇的重担,与绮琴约定,等他回来,他们就成亲。
    
     离开前夜,在给他践行时饮多了两杯,他的酒量本来就浅,加上丧父之痛,情绪低落,便醉得一塌糊涂。
    
     龙君太子唯一的妹妹宛晴这些年来总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他却一直没有察觉,这个被他们视为孩子的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的恋上他。

     那夜想着他就要走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偷偷溜到他房中照顾醉酒的他。
    
     他迷糊中忘了东海发生异情,绮琴临时接了令去了东海查看。
    
     将宛晴当成了绮琴抱住。
    
     宛晴年纪还小,对他又是爱极,又怕又喜中连叫唤都不敢。
    
     他糊里糊涂的与她做下错事。
    
     等第二天酒醒方才记起酒醉中所做的事。
    
     然离开在即,没有时间去理会。
    
     不想只是一夜,宛晴怀上孩子,这才东窗事发。
    
     错事是他做下,她却在他离开后,生生的自已认下,硬是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皇家女儿未婚先孕,还没有男方相认,是何等耻辱。
    
     结果被龙君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一个才不到三万岁的小丫头,那时的处境是何等凄惨可想而知。
    
     好在她有个好哥哥,偷偷将她收藏在云雾山,布下云障,遮去天眼,偷偷生下孩儿。
    
     孩儿出世,祥光射出,直穿上九重天,偏那孩儿与他长得一般无二,那事便再也瞒不下去。
    
     绮琴一怒之下,给他捎来解除婚约的文书。
    
     大敌压来,他情绪低落,重伤坠下九重天,恰巧跌在云雾山,被宛晴所救。
    
     等他醒来,看着宛晴和那孩子,不知是何种滋味。
    
     云雾山被龙君太子布下云障,上天众神寻不到他的踪影,以为他魂飞魄散了。
    
     不久便听见九重天传来龙君太子与绮琴大婚之事。
    
     他怒不可遏,不顾伤势严重,急赶上九重天,终是晚上了一步,他们已经完婚。

     那时的他真如九重天塌了一般失了魂,一个人回了姜水。
    
     宛晴懵懵的抱着孩子跟了去,任他怎么骂,怎么赶,就是不走,自已寻了间矮屋住下。
    
     既不哭,也不闹,只是为他洗衣做饭,默默的守着他。
    
     她送去饭菜,他摔了,她便重做,他摔十次,她便做十一次,没有一句报怨,就这么守着。
    
     他自暴自弃,不肯治伤,她便设法迷昏他,给他上药裏伤。
    
     等他醒了,扯去她为他裏着的崩带。
    
     她也不恼,到了该上药的时间,便再设法将他迷去。
    
     这样反反复复,虽然伤口不时被重新拉扯裂开,但终是慢慢好转。
    
     伤好了后,便便又醉酒浇愁。
    
     她也不劝,只是采摘仙果偷偷放入酒中,让他不管喝再多的酒,只会醉,不会伤身。
    
     孩子太小,要哭,她便想着法子哄,硬是不让他的哭声吵他,让他心烦。
    
     如此一年,两年,一百年,一千年的过去。
    
     直到有一次,他被人一巴掌打醒,睁开眼却是与他有同样的模样的小小孩儿坐在床缘上冲着他笑,胖乎乎的小巴掌,不住向他拍来。
    
     那纯真的笑,刹时间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60章 血脉之情 


    
     炎皇伸了手指去拭他小嘴上溢出的清口水。
    
     小孩儿‘咯咯’笑着,两只小手,抓了他的手指便往嘴里塞,动作麻利得很,小小的牙一点点咬着他的指关节。
    
     他静静的看着,冰冷迷离的眼,慢慢聚上暖意,嘴角渐渐化开一抹浅浅的笑。
    
     指间微微的刺痛让他死去千年的心,慢慢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见他同自已说话,含着他的手指停下吮咬,歪着头将他看了一阵,兴奋的将两条赤着的小胖腿一蹬,哈的一笑。
    
     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脚踹在他鼻子上,他竟不恼,抬手握了他蹬在他鼻子上的小胖脚,拇指轻抚他极为细嫩,幼滑的脚背,用自已都不知道的柔和声音道:“原来还不会说话啊。”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宛晴所生的孩子。
    
     姜水的人都怨她破坏了炎皇的婚约,对她极是冷淡,她的孩子自然无人问津。
    
     这一千多年来,除了母亲,从来没有人陪他玩耍,这还是第一次与母亲以外的人玩耍。
    
     这时被握了脚,脚背被搔得很舒服,高兴得又是蹬手蹬脚的‘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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