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拿出干粮,分于赵敏一起食用,两人边吃边说,这时忽然远处又传来四匹马的奔驰声音,张无忌听了后对赵敏道:“这山坡在僻处山后,咱们也是跟着泥土中蹄印过来的,到了这里,大雨冲刷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四人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别是和丐帮一伙的吧!”
“怎么不怀疑我跟丐帮连手害了你义父和你那小媳妇儿,俏丫头了,你听那四人呼吸,几近无声,丐帮哪有这般高手。”赵敏即使受伤,观察仍然细微,我听的出,她前几天肯定受过严重内伤,此刻虽然好了些,仍然没有完全好,如果拖的久了以后怕是有病根。
莫声谷脸色一变,一脸为难,轻轻在我耳边说道:“来的那四位是大师兄他们,咱们本该现在出去见他们,可是咱们昨晚共宿一室,被他们知道可就不妙了。”
“怎么个不妙法?咱们不出去,四侠他们就听不到咱们洞里马匹的声音吗?万一马匹闹起来,咱们不是还是要出去。”我苦笑着说道,心中明白他的意思,我被灭绝所逐,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若是被发现于莫七侠的暧昧之处,他们恐怕会很难接受我于莫七侠在一起。
莫声谷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于我一起站起,只等他四位师兄来了,出去跟大家见个面,外面张无忌还不知道是他几为师伯,只以为来了什么神秘高手,此刻他义父、表妹和小昭都失了踪迹,自然焦急异常,只要有点线索,就要追查,这时忙于赵敏躲到树后,听那几人说话,一时间两人却把骑来的马儿给忘记了。
马上四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宋远桥儒雅,平稳不快不慢的说道:“昨晚大雨,七师弟却不曾于我们来客栈汇合,想必定然是冒雨去寻芷若了,我一直心中不定,总觉得七师弟对芷若太过用心了,芷若被峨眉所逐,又失踪咱们都很着急,七师弟却是急的连自己都不顾了,这半个多月瘦了许多。”
我听了后心疼的摸着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脸,说不出话来,外面张无忌听了这话身体不禁一绷,他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义父,蛛儿,联系明教众人,前几天他义父、蛛儿、小昭却失了踪,他着急打探他们下落,却不知道芷若被峨眉除名的消息,脸色不禁一暗,眼中浮现愧疚之色。
赵敏眼中暗光一闪,隐现怨怼之色,皎白银牙咬着红唇,恨恨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被她看的面色一红,心里发虚,这时只听以机智无双闻名的张松溪笑道:“大师哥爱护七弟,还以为他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师弟,其实近年来莫七侠威名赫赫,早已经遍传江湖,他也不小了,却未曾成家,就算对芷若关心的过了些,也没有什么,大师兄以为师父一定要芷若去峨眉干什么,要学武功咱武当不比她们强许多,更别说芷若有家传武学和一身医术,哪里需要拜师了,你都不曾注意吗?这些年但凡武当于峨眉有什么联系,都是七师弟去的,可惜灭绝师太有负所托,我在光明顶可没看出灭绝师太有对芷若半点关爱。”
张松溪这话说的我和莫声谷面上一红,莫声谷更是面带放松了许多的笑意,为几个师兄弟对他的关心而感动,而张无忌却听呆了,他一直以为芷若关心他,照顾他,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心里于他亲近,芷若于他,如同高高在上的明月,渴望而不敢接近,惟恐如同水中明月,一场空,此刻听了张松溪的话,才知道太师父的打算,也才明白为什么七师叔总是那么护着芷若,原来他以后会成为他的七婶。
“我倒不担心七弟于芷若,以他们俩的武功,当今世上已经很难有人困的住他们了,只怕芷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回山,我只是更担心无忌这孩子,自从他于七弟回到中原后,不知去了何处,前几日忽然传出于丐帮交恶的小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现下是明教教主,树大招风,不少人要算计于他,他武功虽高,可惜为人太过忠厚,不知江湖上风波险恶,只怕堕入奸人的计中。”俞岱岩担忧的说道,自从他康复后,日日沉浸在五师弟因他而自尽的自责之中,后来眼见张无忌张大成人,名传江湖,却是把他五弟这个唯一的骨血当成亲骨肉关爱着。
俞莲舟也担忧的说道:“无忌天性仁厚,性情温和,只是就这些日子收集的情报,和最近的消息来看,却是那番帮的郡主于他纠缠不休,两个人还一起闯了明教的舵口,要知道丐帮如今虽然没落,但好歹还是中原第一大帮派,无忌他恐怕是中了赵敏哪个妖女的奸计中了,无忌这孩子太过仁厚,又是少年青春,血气方刚之时,若是惑于那妖女的美色,恐怕他一转眼就把那鞑子郡主的恶毒给忘记了。”
我和莫声谷无奈的在洞内对视,不知道此刻是出去见他们,还是继续呆在这里,一想到那四人高谈阔论的主角们都在这里,真是哭笑不得,还有赵敏在这呆了这么一会,竟然没有发现我在外面折断,砍伐树枝的痕迹吗?雨在大脚印总是有的,她在外面到底想搞什么鬼,真让人担心。
张无忌在树后仍可见到赵敏的脸色,只见她似怨似怒,想是听了俞莲舟的话后而气恼着,他听了俞莲舟的话,想到那晚他们俩在弥陀神庙之中,躲在那牛皮大鼓之内,耳鬓丝磨,品着她香软嫩舌,几欲乱了方寸,心中不由怦怦而跳,目光火热的看着赵敏。
赵敏看着张无忌的目光,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也不由脸上一红,低首小声道:“我是妖女,此刻你已堕入我的妖术中,你可害怕吗?”我于莫声谷听了之后,在内洞更不好出去,毕竟莫声谷是张无忌的师叔,却听到他于番帮郡主打情骂俏,他虽然生气,也只能等他身边没有人之时,在予以训斥,毕竟他身为一教之主,面子是要给的。
赵敏巧言撇嫌疑
张无忌面上一红,眼中恍然之色一闪,又隐现警惕之色。张松溪也整容肃然说道:“是啊!如今无忌的处境还不如从前呢,以前人们算计他也只为了一把屠龙刀,如今他年纪轻轻,却统帅着教众千万数的明教,尤其是近半年明教几路起义军取的胜利,驱逐鞑子不在是空话之后,身为明教教主,以后无忌很可能就是咱们汉人的开国皇帝,他淳朴,仁厚的性格,只以为别人对他都是真心真意,哪里知道人情之繁复,若不是有他外公天鹰教主殷前辈于他舅舅殷野王钱财、人力、兵力的大力支持,他的教主之位就只能是个空职,权利恐怕早就架空了,明教那么多年抗元都失败了,这次若没有殷野王训兵布阵,抗元更别说取得胜利了,可惜无忌不善谋略,他是不会懂得这些权谋机变之事。”
张松溪这些话让一边听着的张无忌面现恐慌不安之色,他只想化解六大派于明教的恩怨,迎回义父把教主之位交给义父,可是义父以眼盲残缺为由拒绝了他,如今六大派于明教已非水火之势,他又想回明教后,请左使等人另择贤能,从未奢想过要去做皇帝,这让他如何安心,后面听到他外公于舅舅对他的爱护,张无忌不由眼圈发红,心中又想起他早逝的爹娘。
“无忌是我照看的,我最清楚他的秉性,他是绝对不会贪恋权势,更不会想要做皇帝,他恐怕只想为汉人出一份力,他心肠如同五弟那么软,连恶人都不愿伤害,更别说为了权势而轻启刀兵了,他只怕也是为了咱们汉人受到的欺压,才会支持反元的。”俞莲舟自张无忌身中寒毒时就照顾他,对他的性格当真了解。
我和莫声谷在洞内尴尬相对,听着武当四侠谈论着张无忌的事情,声音由远及近,到并没有经过我们所在的山坡旁,山洞外面山坡后面,张无忌眼带亲近,仿佛又想起他爹娘新丧,又身中寒毒,大师伯要忙于门派事物,三师伯重伤无法移动,二师伯、四师伯、六师叔、七师叔他们每日轮流看护着他,担心他想念爹娘会伤心、难过,寒毒发作痛苦时会不开心,日日想办法给他解闷。
一旁的赵敏看他沉浸在过去记忆里,一脸缅怀、幸福之色,不由撇撇嘴,眼珠转了转,脸色一红,轻轻贴着张无忌的耳朵吹了口气说道:“狠心短命的小色鬼,我什么时候欺压你了,一直都是你欺负我好不好,那天你在弥勒庙大鼓内亲了我,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还责怪我害了你义父,俞二侠还说你心软,你对我可凶的很。”
“如果不是你动的手,为何客栈内会落下你的首饰;义父、蛛儿、小昭不见踪影;只留下桌倒杯碎,血痕浪迹,蛛儿她在岛上所受之伤还未养好;小昭更无反抗之力;除了你还会有谁跟他们三个过不去,知道义父回中原的,只有咱们这些人,灭绝师太身为一派至尊,七叔光明磊落,金花婆婆虽然诡异,却于我义父是兄妹的交情,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要不然为何屋内会落下你的首饰。”张无忌先是被她一股甜香之气吹的腿脚一软,小腹发热,后想起义父,蛛儿生死未卜,不由面色一冷,悲伤愤怒的质问道,搂着赵敏细腰的手不由一紧。
赵敏被张无忌用力一搂,吃疼的脸色一白,她又重伤未愈,当下伤心的反问:“怎么不说你那周姑娘,那首饰怎么丢的,我都不知道,知道谢老爷子回中原的,除了你提的那些人和我,周姑娘你怎么不怀疑,我要对付你们,能让你过这俩月的逍遥日子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只会盯着周姑娘吗?还是此刻听到周姑娘跟你师叔有瓜葛,就不愿意提她了。”
“你不要坏了芷若妹子……啊!周姑娘的清白,她是名门高弟,行事光明磊落,一万柔肠侠骨,连我都多次受周姑娘的照顾,恩惠,恨不得能回报她万一,对她又敬又怕,怎么会有暧昧,我不提她的名讳,是因为我才知道她是太师父给七叔定下的妻子,是我以后的七师婶,我要更尊敬她,怎能随便提起她的名讳。”张无忌低声解说道,眼中却微微泛红,他话中真假他自己却怎么能不明白。
赵敏冷冷一笑,脆声道:“名门高弟,名门高弟会拿谢老爷子的宝刀献给她师父,可惜灭绝老尼姑不领情,刀拿到手,就给驱逐出峨眉了……”赵敏还要说下去,那边武当四侠已经纵马快要奔到他们藏身的山坡,赵敏忙住了嘴,幽怨的看着张无忌,我在洞内正高兴莫声谷好象接受了我,却听到那两只竟然拿我说事,心中一怒,真想出去教训他们一顿,这时握着我手的莫声谷手一紧,我抬头看他,他冲我淡然一笑,轻抚我的眉头,我心中一热,恼怒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这事咱们知道,可是那元廷的鞑子郡主她不知道啊!听七师弟所说,自从万安寺分别后,那小郡主就几次三番的于无忌纠缠,无忌开始还想拒她,可是那鞑子郡主当真是无耻至极,竟用当初给六弟夫妇下毒逼迫无忌答应她的三件事做要求,无忌重信义,抗拒不得,不知道后来怎的,在船上无忌于她有亲近的很,那鞑子郡主也表现的对无忌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无忌心肠仁厚,只会把人往好处想,哪里知道那郡主是个统领黑道巨孽,心肠狡诈百变的人物,恐怕那郡主为了收服无忌和他麾下的明教用尽了手段,番帮之人不识中原礼教,恐怕利用美色对无忌也不可知。”远去的马儿顺风飘来宋大侠的一番话。
张无忌见武当四侠去的远了,恨恨的松开赵敏的腰,想到刚才听到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