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快走!这里的一切心怡自会承担,不能连累了二位!”
素儿失笑,拍拍她的肩:
“如果把你扔下我们就跑了,那还叫什么恩人?”
素儿斥责
夏候慕也耸耸肩:
“宽心吧!一队官兵而已!”
话音刚落,那队人马已经到了近前。
带头一人刚要出言怒喝,却在一抬眼间对上了夏候慕,吓得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
“属下叩见慕王殿下!不知慕王在此,多有冲撞,还望王爷恕罪!”
心怡大惊,猛地回过头来,怎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有着这样显赫的身份。
素儿冷笑,直看向那还跪在地上的人,嘲讽道:
“你们这些官兵都是有选择性地出巡吧?”
那人闻言有些不快,但看她伴在夏候慕身边,却也没敢太过造次。
只道:
“不知姑娘何意?这边发生血案,咱们自然是要过来的。”
“刚才也在发生当街殴打女子的案件,怎么不见你们过来?”
素儿大怒,一阵斥责冲口而出。
直将那名官差说得面红耳赤。
“哼!”那人闷哼一声,却道:“慕王殿下请恕罪,属下要办差了!”
话闭,自顾地站起身朝倒在地上的尸体走去。
“在场的父老乡亲!”他扬起声,“可有人看到是谁杀了这人?”
听他如此问,百姓们一时间都不说话了。
且不说方才素儿本来就属于见义勇为,而且现在一听说跟在他身边的那位公子就是皇家的九殿下。
谁还有那个胆子敢去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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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此!还是那句话,素儿的强大,在“宫廷卷”过后的“锋火卷”!
过瘾的胡闹
那人见百姓们都不说话,那官差一扭头,便将目光向素儿投来。
其间,颇带着几许置疑。
素儿冷目而对,轻哼一声,再拍拍手掌:
“别问了,人是我杀的!”
“你——”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轻易便承认了,那官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素儿瞪了他一眼,再走上前,往那死了的大汉身上踢上两脚,道:
“混账东西,当街打骂百姓,一刀解决了他,我真是太仁慈了些!”
“来呀!”终于反映过来,那官差一扬手,冲着与自己同来的那队人道:“把她给我绑起来押入大牢!”
一时间,人们又是议论纷纷。
有人开始替素儿担心,也有人说九王爷不会作势不管的。
心怡见这些人真要绑了素儿,赶紧冲上前跪在地上,哭道:
“要绑就绑我吧!都是为了救我,如果要偿命,理当由我去偿才是。”
素儿摇摇头,上前将其扶起,再道:
“你放心!想绑我,他们还没那个权利!”
已经好久没这样过瘾了!
素儿只觉得与这官差闹上一番,心里头都跟着畅快。
夏候慕像是知其心意,也不插言,就看着素儿胡闹,唇角带了淡淡的笑意。
谁敢拿素宁郡主
心怡见这个慕王爷根本无心插手,心下更急了。
赶紧又跑到她面前,苦苦哀求道:
“王爷,您不能不管姑娘啊!”
夏候慕耸耸肩,只道:
“谁说我不管了!”
眼瞅着拿人的官差到了近前,这才悠悠地开口——
“我皇家的素宁郡主,本王看谁人敢拿!”
只一句话,却令得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那为首的官差也怔住了,直过了好半晌,才瞅瞅素儿,再看了看夏候慕,不敢置信地道:
“太后娘娘最宠爱的素宁郡主,就是……就是她?”
素儿邪邪地笑,冷声道:
“你叫我什么?她?敢管本郡主叫她的人,恐怕不多吧!”
“郡主饶命!慕王爷饶命!”
那人反映也快,一见这架势,赶紧领头跪在地上苦苦告饶。
夏候慕也无意为难,上前拉了素儿一把,再冲着他道:
“把尸体拖走吧!这种人,活着也是个祸害。回去跟你们大人说,这人是本王与素宁郡主一起处置的,有任何置疑,大可以到慕王府与本王说话!或者……”他一顿,继续道:“或者也可以自请进宫,去兰陵宫太后那里找素宁郡主问话去。”
那官差吓出一身冷汗,心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么两位神仙。
还上王府!还进宫?
他家府尹大人可没那个胆量。
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呢
尸体拖走,人群散去,心怡也在夏候慕的安抚下拿着那柄折扇去了蒹葭阁。
这么一闹腾,素儿的酒醒了一多半。
其实也没怎么醉,只不过想要借着这个理由发泄一下而已。
这几年在宫中的日子虽然安逸,但却很不踏实。
总觉得这种安逸都是虚幻的,都是飘渺的。
虽说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就算偶尔起个微澜也掀不起滔天巨浪。
但是她知道,暗涌都掩在海底,早晚有一天这一切平静都会离她而去。
换上的,则是乍现的危机。
又想到夏候策府里的那个女人,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想要依靠的那个人,也不完全是属于她的。
那么,她还有什么?
她还剩下了什么呢?
“走吧!”夏候慕上了拉她,“我送你回宫。”
素儿点头,老实地跟着他取马,再翻身而上。
突然起了忧虑,如果在夏候策心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永远排在第一,那么她该当如何?
要陪王伴驾然后淹没于三千佳丽之中坐吃等死?
还是……
猛地摇了摇头,引得夏候慕连连朝她看来。
一个不确实的想法刚刚溢上心头,便又被她强压了去。
那个念头太可怕,她不能想。
一直以来,夏候策便是她生存在这个年代的支柱,若离了他,她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故人来贺寿
两人踱到宫门口,自人守卫上前接过马匹。
素儿站在门口皱眉看着,只觉得今日的前门广场异常热闹。
就在她正对着的不远处,停了至少有二十辆车马。
为首一辆由七匹马在前的大车似乎触动了她的某一处神精。
隐隐约约在记忆里,这样的一辆马车她是见过的。
见素儿望着那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夏候慕自解释道:
“最近太后作寿,各方诸候与番王都远道而来。还有它国派来的特使,那边那些,便是安平国的车马。”
果然……
素儿心里“扑通”一声猛跳,紧接着便又狠狠地揪起。
她不知道这反映缘何而来,只是在听到安平国三个字时,好像有某些记忆又再次复苏了。
正说着,那七匹马拉着的车已经缓缓而来。
夏候慕的声音没有止住,仍是在小声道:
“听说安平国对于这些太后七十大寿十分重视,竟请了刚满十五岁的太子亲自前来贺寿。只是……”他偏头想了想,“按理说他到的日子应该是三天以后,不知道为何提前了。”
夏候慕一边说着一边往宫门里头瞅去,见里面并没有迎接的人群出来,便又道:
“看来我们要失礼了。本来父皇要我们众皇子在安平太子到来当日,一道出宫相迎。可是他来得这样早,显然大家都没有准备。”
又见李易1
话闭,夏候慕呵呵一笑,拍了拍素儿:
“看来,只有我一人代劳了!”
素儿一愣,他人却已经踱步向前,冲着那停在面前的马车拱手施礼——
“安平太子大驾亲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来者何人?”有丫头站在车上向下问去。
素儿不解地看着那边,心里划了疑问。
站在马车上的不该是念巧吗?
为什么换人了?
“天贤国九皇子,夏候慕!”
名号一报,车帘子立即被人起。
素儿只觉眼睛一光,一个长大了的、熟悉的身影正一点点地聚焦眼底。
仍是紫袍加身,仍是发色如墨,殷唇微微上扬,眼里透着邪魅。
长大的少年去了全部稚气,就连他所习惯的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有所收敛。
李易……
她在心中颤颤地叫着那个熟悉、却又被自己刻意从心底抹去的名字。
那个救过她、也亲手害死了她义弟的人,如今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素儿以手抵住胸口,这种痛,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于心底慢慢地生满了荆棘。
一直以来都被她狠心埋藏的记忆原来已经深入骨髓,想忘,而又不能忘。
“有劳九殿下!”李易开口了,声音较之从前多了一份坚毅。“是我行得快了些,这才提前了行程!”
又见李易2
夏候慕将人迎下,伴着他向宫门走来。
素儿自向后退了几步,寻了个守卫挡住身子。
却不想,经过她身边时,李易突然顿住脚步,别有深意地撇了她一眼,随即问道:
“这位是……”
夏候策做答:
“这是宫里的素宁郡主,与太后娘娘一起住在兰陵宫的。”
“哦……”李易悠然点头,不掩唇角的笑意,随后扬长而去。
夏候慕想要跟上,却又见素儿踌躇着不愿向前。
不解拉了她一把:
“快走啊!”
素儿秀眉微皱,似有几多思绪堵在心头散化不开。
夏候慕有些急了,眼瞅着李易走远,不由得探问了去:
“你怎么了?”
素儿摇摇头,轻叹一声,也启了步子。
“没事!”她轻声道:“没事……”
……
进宫后,夏候慕自是伴着李易,素儿便回了兰陵宫。
天色有些晚了,出去了一天,现在回来,自然要去太后那里打声招呼。
入了年以后,素儿便不再去小十五那边住了。
一来,小十五也长大了,讲故事的理由总不能一直用下去。
二来,她与夏候策二人武功已然纯熟,也无需连夜苦练。
当然,她偶尔还是会在夜里摸到那片竹林里练上几个时辰,全当舒舒筋骨。
有人来送礼1
很意外地,太后并不在寝宫内,锦仙也不在。
春樱侍候着素儿扮了装扮,这才告诉她,太后去看皇上给新修的园子去了。
素儿点点头,忽想起刚进宫时,举行那场宫宴的重阳宫,就是为了太后六十大寿而修的。
今年是七十整寿,皇帝居然又修了一座园子。
这皇家送礼物还真是大手笔,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不过说起来,这皇帝对这个母后的孝敬到是众所周知的。
平日里,不管有了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个送来兰陵宫。
要老太太选好之后才往其它宫院送去。
皇帝自己也是日日来请安,只不过他来的时候素儿都有意地避开,偶有几次遇见,也并不多说一句话。
在她心里总是觉得最好跟上层阶级少些接触,虽说皇子们也是上层中的上层了,但是那个最高的领导者,却还是望一望便好,千万不要触及。
“素儿姑娘在么?”门外有个小太监的声音扬起。
素儿听得出,那是常伴在夏候策身边的人。
两年前太后亲封了她为素宁郡主,一般不常接触的人便全都改口叫封号了。
只有平日时走动惯了的人,还是亲切地叫着素儿姑娘。
一听到门外人的动静,春樱很高兴地跑过去开门。
有人来送礼2
她是策王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