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看我点头才走去,他也很不容易啊,在这里,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分工十分的明确,除了一样,就是宫主的近卫,就像是另外的一个极端,基本是什么都要管。
在等的时候我也往周围看去,有不少的人都向我打招呼,淡淡的微笑一下之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这也算是一种忙里偷闲吗?我不着边际的想着。“哑大叔。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回来之后就不会走了吧?”
小团子看见我就扑了上来,把我抱了个结实。摸了摸他的头,抱起他,抱歉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大叔不回来了?”小团子是眼泪汪汪的跟被我抛弃了一样。看他的模样,如果我再摇个头,他就要下起滂沱大雨。
“小团子,不要闹,他有自己的工作,在这里没有人是可以不劳而获的。”黎正好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出现了,小团子失望的松开手,我顺着把他放下来。
“黎哥哥,我知道……”看小团子这么失望,我揉了揉他的头。抱歉了小团子,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有更需要我去做的事。
“可以进去了。宫主有些话要问。”黎看了我一眼,大概也是明白看见小孩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很难走开吧。
正好黎也给了我台阶,我又看了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团子。还是决定先把炜儿的事处理好。
进入了屋子里,这是原本的那种普通的民房,一点点多余的布置都没有,我还以为像姬绫苑这样的人,一定会很重视环境之类的,没想到他还能忍受这样的地方。
“请往这边来。”跟着那人往内间走去,姬绫苑略显疲惫,却是更添风媚,这就是 常人所不能比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会写字吗?”姬绫苑姿势不变,话说的也是淡淡的。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的忧愁。
我点了点头,纸笔马上就准备在我面前了,把炜儿的症状,开始的时间一一写清楚。侍人接过我写的纸递给姬绫苑,他看过之后表情显得有点疑惑。
他让人备纸,写了一张纸条给我。“带着这张纸条去找月神大人,他住在东篱宫。另外去让黎给你引路吧。”
姬绫苑说完之后赶客的意味很明显,我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究竟是在想什么,说他不在乎炜儿的生死吧,他又不是不管,说他在乎炜儿吧,他又是在是太冷淡了。也许,炜儿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可又是什么,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离开了红梅谷,回到绮嬅宫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设想了千万个可能性,但没有一个能让我决定是说的通。暂时放弃这个问题的探究,现在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炜儿的身上,他能顺顺利利的生产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黎一路带着我到了东篱宫,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在绮嬅宫中行走,而这个东篱宫,就像是,在这个绮嬅宫特别开辟出一个地方,而且,对这个东篱宫的格局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进去之后不要乱闯,直接站着就行,月神大人会知道。”离东篱宫还有一段距离,黎就停住了,让我一个人继续走。想起那个人古古怪怪的性子,我也不想让黎因为我惹上什么麻烦,对黎行了个礼,之后孤身一人进入东篱宫。
我很想问问,那个月神不是个瞎子吗?给他带纸条有什么用?本以为黎除了给我引路之外是为了帮我念纸条姬绫苑才让他跟来的。对着黎比划着嗓子的部位。
“你不用担心,月神大人虽然眼睛是看不见,可是他用心能看见的东西,比眼睛更多。”黎看出了我的担心,可是他说的这个话也不嫌太玄了,什么叫比眼睛看到的还要多,月神不就是因为比普通人看得多所以才受到这种惩罚的吗?总之,黎是走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东篱宫,连名字都似曾相识的地方,进入了宫中,像是进入了一个断层,时间空间的断层,这里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地方,风格怎会如此的相似?几番隐忍我才忍住往里面在探的想法。
“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你会主动来找我,还真是省了我的功夫。”没等多一会,那位月神大人就出现了,对他我一只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姬绫苑要我来找他,那就是说他能帮炜儿,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别扭的,就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也照样会和颜悦色的去请求。
我将姬绫苑给我的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他。月神接过之后连看的意思都没有,只微微一笑“虽然他是我第一个看不清过去未来的人,不过对他我的兴趣不大,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一个女子为什么易容成男人混进来这个绮嬅宫,我没有看出你有恶意,这就更有意思了。”
他好像是透过别的方式达到看见的目的,现代的科学的机械理论对此也有一定的解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面对月神的‘感兴趣’谢敏不恭了,总觉得没好事。面无表情的,我不卑不亢的等他说完。
“嗯,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这个少宫主而来的对吧,就算看不清你的过去未来,我可还是能感受到你情绪波动。”看这他那个模样,我怎么觉得这个所谓的受人尊敬的人这么——欠扁呢?
“我救他当然可以,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让他长命百岁,如何?”月神的笑容就像是死神的搭讪。
绝对不能答应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只是三个很简单的要求哦,你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月神继续的诱惑。
可是就算他能把猪说飞天了我都不信。
月神见三番四次的说,我都没有答应,有些恼了,愤愤的扭身准备离开“不答应就不答应,让他在梦想中睡死好了。”
这个可不成,我来不及顾礼仪抓着他的手,一瞬间,记忆涌上。
“璟月,你老是陪着那条鱼,好久都没有出过你那东篱宫了,今天是圣母千年一回的寿宴,你无论如果都要来,不然的话不要怪我冲进你东篱宫,把你逮出来。”透过水玄镜传过来的,炽阳的身影,暴怒的就像是想吃了我一样。
真拿这个孩子气到极点的炽阳没办法,他是掌管太阳的赤鸟,是天帝唯一的儿子,而我是掌管月亮的掌司,天界唯一的一个由混沌而生的我,并没有亲人。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弟弟一般。微微一笑,这段时间是没有怎么出去。“知道了,我一定会到。”
画面到这里便停止了,我松开手,为什么会出现只有在审判之门中才见到的过去?望向月神,他也是同样震惊的表情,这是月神的能力吗?看见人的过去,可也看得太远了一点。
回想起以前见过的片段,刚才那一段大概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宴会,前世的那个我,正是被炽阳所杀,但当时我并没有恨,只是遗憾和痛心。
“走吧。”我一时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并没有等我,而是一个人先走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刚刚一直都有条件,现在不出声就走了?
回到了我们的院子,我先邀请月神在偏厅稍作休息,我回房先仔细的给炜儿重新整理一下仪容,在他无意识的时候我都希望炜儿是用最好样子见人的,因为我知道其实炜儿也是很爱美的,如果被人看见了睡觉的样子一定会扁嘴的。
给炜儿弄好被子,又看了一圈。很好,我的炜儿最可爱最漂亮了。
我再次来到偏厅领月神来到炜儿的房间,进入房间后,我能感觉到月神在‘看’着炜儿,而且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当我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月神动了,并不是什么大动作,只是握了一下炜儿的手。之后像是在发呆一样看着窗外的红梅。不对不对,也许只是看起来像,应该是在想对策,应该……是吧。
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才动了动身子“没事,只是,快要想起来一些他不应该再想起来的东西,这也算是为了打击而自我累积体力吧,那个蛊,早就进入了睡眠期,没有我的召唤是不会醒的。”
想起来不该想的事;是指他小时候遇到的事吗?为什么突然会想起来?好像什么事到了这个地方都开始混乱了。
“不过我能重新帮他封印住记忆,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本来绮嬅宫主也拜托过我要照顾这个少宫主。怎么说,他也是这个红梅谷的下一任继承人,继续守护这个地方。”月神的笑容,不知是因为这夕阳的折射还是光线的问题,如此的模糊和阴暗。
那个时侯,为什么没有发现呢,这么明显的事。可,就算那个时候发现了这一切,其他的选择,就是就最好的选择了吗?这一切,似乎都是这样的扑朔迷离。身在名为命运漩涡之中的我们,脱离命运,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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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月神说的话,那段记忆也是我认为他记起的话只是徒增无谓的伤感,虽然这个月神,有时候给我感觉是怪怪的,不过这一点我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静静的坐在炜儿边上,拨开他几缕调皮的发丝。那种记忆不是他需要的。他只要活在阳光微风里明朗的笑着就行了。
走到月神的身边,对他微微一点头,他从窗边走到炜儿的身边,看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也伸出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我是想做什么?一瞬间,我有些不明白。
月神的手放在了炜儿的额头上,微微的白光亮起没入炜儿的额中,凝成了一朵淡淡的梅花形状。
月神有些疲倦的坐在凳子上“我已经封住他的记忆了,平平顺顺的当个普通人很不错不是吗?可你不一样,你注定不凡,就算你再什么压制,都只会是徒劳。”
月神说着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只是普通人,我从未认为我有什么特别。
“他已经没事了,醒了之后就会恢复成你想要的模样了。”月神的模样有些嘲讽,那种感觉让我不太舒服,可我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话中有一定对的成分。月神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起身说道“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送月神走了之后,我看着那淡淡的夕阳,即将要落下时的艳丽,绚烂如烟花,短暂,而美丽,却透着凄美。
“柳姐姐……”炜儿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我马上来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我就在这。
他微微睁开眼,笑得就像是我们初见的时候“炜儿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是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只要你一直幸福就可以了。不用想那些悲伤的难过的,一切都有我。
时间像是再次恢复到了从前,每日与炜儿款款漫步在梅林中,散着步,这样对生产有利。
来围攻绮嬅宫的那些人,也撤退了,本来我也觉得点们不会有什么造就,不要说点们就算突破了外围,只要把那道吊桥一毁了,点们再想找都其他的路来到绮嬅宫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可自从那个人封印了炜儿一部分的记忆之后,我感觉到了一些变化,那个时候他似乎还做了别的什么?可是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这个送给你。”炜儿折下一支梅花,正如初见之时那纯洁无垢的眸子,没有红尘俗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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