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今天,她故意帮着永琪说话,不仅让他免除了大的处罚,还和小燕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到这里,知画坐在房中,揽镜自照,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那个还珠格格,一看就是个没头脑的,如何能和自己斗呢。
小燕子倒是一点要跟知画斗的意思都没有,她一心觉得乾隆太过偏心永琪,明明是永琪的错,却两个人都受了处罚。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吃过晚饭后,她就寻了个机会,去找到了乾隆,向他抱怨道:“皇阿玛,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是那个知画说的那样,她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您为什么要相信她说的呢?”
乾隆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倒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当然是永琪不好啦,全是他的错,不过就是鞭子打在一起罢了,他就发那么大的脾气,把人往死里打,真是太过分了。”
“小燕子,朕倒是觉得,你更过分!”乾隆不动声色,突然喝了一声,吓了小燕子一大跳。
“皇阿玛,我过分,我哪里过分啦?”小燕子有点不明白。
“哼,永琪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也曾帮过你不少的忙,还曾向朕求过情,让你免了你假冒格格的罪名。你居然一点情都不为他说,你说皓祯是你的救命恩人,永琪又何尝不是。你一心只向着皓祯,当众说出些不堪的话来,向皓祯表明心意。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二字该如何写法?”
小燕子被骂了一通,有些茫然,看着乾隆,喃喃道:“皇阿玛,你干嘛对我发脾气啊?”
“朕要让你学会,矜持二字该如何写法。本来朕确实有意将你指给皓祯,但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朕寒心。只怕将来嫁了人,连朕这个皇阿玛也不认了,事事以夫家为先,完全忘了自己还是大清朝的格格了。”
“不会的,皇阿玛,我怎么会不认皇阿玛呢,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少给朕灌迷汤。”乾隆不吃小燕子那一套,摆手道,“朕现在需要重新考虑你的指婚问题,你最近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惹事生非,不然,朕很难保证,最后会将你指给谁。”
这可是很大的一个威胁,小燕子一听就老实了,再也不敢说皓祯说情了,灰溜溜地下去了。不过,乾隆倒是信了小燕子的话,特意叫过皓祯来,劝了他几句,让他为人处事要大度一些,不要记挂在心上。皓祯自然是一一应允了,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言词之恳切,简直都要让人为他的演技所折服了。
可是,皓祯也有皓祯的烦恼,他听着乾隆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将小燕子指给自己,打架的时候,又听得小燕子当众说出维护自己的话来,他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他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娶白吟霜为嫡妻,可是,娶一个像小燕子这样的老婆,他也是大大的不乐意的。
第七十七章:刺客来了
永琪寻衅打人的事情,就这么被压了下来。可是乾隆对他这个儿子,算是越来越失望了。先是被小燕子踢成了半残废,这事情说起来,倒不能怪他。可是后来,他居然不知死活地又爱上了小燕子,而且敢公然让自己指婚,说要娶小燕子。乾隆真是既震惊又难过。到现在,他居然还不知错在何处,打众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打人。
乾隆的一颗心,算是凉到了谷底了。永琪这孩子,看来是没指望了。对于立他为储的想法,乾隆也慢慢地淡化了,看看其他的几个孩子同,如今似乎都比他出色了。至少,也比他理智很多。
似乎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原先围在乾隆身边的,受宠的几个人,慢慢的都开始发起疯来了。福家兄弟已经被踢出了皇宫,远离了乾隆的视线。现在,五阿哥又在感情事情上犯了混,变得不受待见了。就连原先宠冠后宫的令妃,乾隆也慢慢的有些厌弃她了。她的那些个知书达理聪慧灵秀,在今天看来,都是一文不值了。隐藏在那副贤良淑德的皮囊之下的,竟也是一个满脑子心计的女人。
乾隆感到很失望,非常地失望。在这种失望之中,原先说话直接不给人留情面的皇后,反而变得可爱了起来。乾隆觉得,与其听令妃花言巧语地胡诌,尽害自己做出些丢人的事情来,倒不如去听皇后的忠言逆耳,至少可以让自己明辨事非,做事不至于糊涂。
因为被永琪这么一闹,乾隆南巡的好心思,又变得淡了许多。这让他非常生气,怎么每次南巡,都会出一些妖蛾子。上一次是小燕子假冒格格的事情被拆穿,这一次则是永琪打翻了醋坛子,莫名地跟人动手。这些事情,乾隆不能去跟太后抱怨,只能一股脑儿地,全往皇后那儿吐苦水了。
皇后自然是一一地听着,心里不免也有些腹腓:早就让你不要认小燕子了,不认她,事情都好办,一认了她,麻烦事情一件接一件,真是何苦呢?可是,皇后面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尽量地安慰乾隆,让他心里好过一些。因为心情不佳,乾隆就更爱往外面跑,到处去游山玩水,欣赏大好的风光,以此来缓解心中的郁闷之情。不过,永琪和小燕子都不能带了,还有皓祯,这三个人,都在那里面壁思过,尽量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才好。乾隆已经做了决定,等南巡一结束,回到宫里,就马上给各个人孩子们指婚,然后挑好日子,统统嫁出去,至于永琪,也赶紧挑个女子给他,知画可以,别家的小姐也可以,总之就是要让他尽快地沾上别的女人才好。
这一日,乾隆带着太后皇后香妃,还有几个公主阿哥,在陈家人的陪同下,一道去游湖。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快活。虽然这些人个个着便装,但陈大人还是非常小心,除了带上一帮乾隆从北京带来的侍卫外,还另外挑选了一批本地的守卫,跟在乾隆一行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守卫着。
这大阵仗,看得乾隆都失笑了起来,连连说陈邦直太过小心,简直是小心地有些过了头了。陈邦直嘴里一个尽儿地陪笑,心里却在那儿直犯嘀咕,这皇帝的安危自然是越小心越好,如若不然,一个不留神,害哪个皇亲国戚受了伤,自己也是担待不起的。
太后倒是没在管永琪打架的事情,她最近新得了个知画,心里是喜欢得不得了。不管知画说什么做什么,她看着都觉得很贴心,一心想把她带回北京城,指给永琪当福晋去。所以现在,太后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带着知画,听她说说家里的事情,说说江南的风土人情,再念念诗作作词什么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晴儿跟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有一种被抢了亲人的感觉。她自小就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不过一想到知画来了后,自己就轻松了许多,她的心里就又高兴了起来。这种既难过又高兴的矛盾心理,搞得晴儿一路上总是有些分神,太后跟她说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心里。
太后看着晴儿这样,还以为她依旧在为尔康的事情难过,心里倒有些着急,想着得尽快催促乾隆,将晴儿赶紧指给六阿哥永瑢才好。这一路上,太后也是费尽了心思,想着法子让晴儿和永瑢有相处的机会,就是连游湖这样的事情,也是尽量把永瑢拉在身边,让他陪着晴儿多说说话。
这个永瑢,跟晴儿自然是相熟的,他本人又是极好风雅之事,吟诗做画无一不精,是众多皇子中出了名的才子。此刻遇到这样的美景,自然是免不了诗兴大发,在那儿跟晴儿你一句我一句地对起了诗来。
跟在旁边的兰馨等人,听得他们在那儿对诗,不禁也有些技痒。兰馨来古代时间不长,做诗还不太拿手,便怂恿着紫薇出来上一首,让大伙儿好好开开眼界。紫薇却有些不敢,太后跟前,她是亦步亦趋,一点儿差错也不敢出,但求无功,哪敢抢功,兰馨在那里怂恿了半天,紫薇还是不敢开口,只是不停地推托。
这一群人就这样,结成了好几堆,扎在一起各玩各的,乾隆身边,除了跟着几个老婆之外,竟是没有一个孩子围在那儿。他不禁转过头,看着几个小辈们,在那里玩得起劲,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再看看自己,终于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自己当皇帝也当了二十几年了,不得不服老了。
就在所有人的都在为美景着迷,玩得不亦乐乎时,突然便听得有人在那里高声呼喊:“皇上,冤枉啊皇上,皇上为草民申冤哪。”
何人喧哗?居然这样的环境下,有人大喊冤枉。刚刚还在那里说说笑笑的人,顿时都停了下来,冲着呼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缕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挥着一方白绢,一面喊着“冤枉”,一面冲乾隆冲了过来。“什么人!快保护皇上。”陈邦直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大喝一声,旁边的侍卫们听令,直接围在乾隆身边,不让那人近身。
那个大喊冤枉的人中年男子却没有停住步子,依旧往前跑着。突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人群里飞了出来,一下子就拦在了那人身前,用剑抵着他的脖子,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那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双手托起手中的白绢,中气十足地喊道:“皇上,小人有天大的冤屈,请皇上替小人做主。”
乾隆此时已经回过了神来,冲身边的明轩道:“去,将那方白绢呈上来,朕要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是。”明轩答应一声,走上前去,从那人手中拿过白绢,呈到乾隆面前。
乾隆拿过来一看,只见这白绢上只写了斗大的三个字:方之航。乾隆一看到这个名字,就吓了一跳,这个方之航,他是有印象的。近二十年前,发生过一场文字狱,当时牵涉其中的主角,就是浙江知府方之航。他们一家人,最终牵连十九人,统统被处死了。
这个案子,当时并非冤案,而是经过审查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乾隆实在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会旧事重提,重新将这个名字,摆到自己的面前。
乾隆一看之下,就有些生气,大声喝道:“将那人带过来,朕要好好问个清楚。”
“喳。”之前拦在中年男子面前的守卫,此时放下架在那人脖子上了剑,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子,将他带到了乾隆面前。那人靠近时,明轩和景顺同时紧张了起来,纷纷拦在乾隆面前。
不过细看那中年男子,脚步虚浮,浑身精瘦,除了说话声音比较大外,看不出像是练过武的样子。那人被带到乾隆面前,往地上这么一跪,就开始流起了眼泪,一面流泪,一面说道:“皇上,方大人是冤枉的,求皇上明查。”
“冤枉,他是如何个冤枉法?他写了那样的反诗,来骂朕,骂朕的江山,你如何能说,他是冤枉的。”乾隆一向自负,对于冤假错案是非常忌讳的,他自认自己这一生,没做错过什么事情,哪怕错了,也是旁边的人蹿掇的他。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突然发起怒来,大声地喊道:“你这个昏君,听信小人诌言,将一首好好的诗硬要说成是反诗。你何德何能,掌握着天下的权势,却做出这么般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