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悠然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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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悠然与冬-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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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一会儿,精神也放松了些,才从夏悠然身上爬起来,第一次笑着对女人撒娇的说道:“压着你了吧,不过瘦了些应该不会太沉啊。”又摸了摸女人肩窝处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待会吃完了再帮你换衣裳,就算凉,你也忍一会,那是我的眼泪,你不准嫌弃。”
  
  严冬本就是个会照顾人且好性子的人,但一碗粥也喂了快两刻钟才喂完。
  
  喂完了粥,体贴的帮夏悠然换了沾湿的衣衫,又擦了身子。帮着她活动腿脚。“是不是冷?怎么脚这么冰?”抱着她的脚在怀里搓了好一会儿,最后索性自己也除了外衫,钻进了被窝里,紧紧抱着女人“是不是暖和点?”
  
  这一晚是严冬这多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晚,一觉到天明。
  
  这一觉也是夏悠然这多天来睡的最温暖的一天,她还做了个梦,梦里面自己变成了个婴儿,被母亲抱在怀里,晃啊,晃啊……突然一阵刺痛,然后听到有人说话。
  
  其实天早已经大亮了,大家都高兴的在大堂迎接了白韵的归来。无奈夏悠然实在是躺的有段日子了,不知外面早已时过境迁。
  
  话还是要从头说起。当日江知府的奏折上报了朝廷之后,皇上大喜,八百里加急的批复折子给到江知府,着她立即放手去办,留任江州知府自然是水到渠成。
  
  也是那江知府太心急,心想着年前完成整个学院的建造,正好赶上第二年以全新面貌开始招生,作为她留任后的第一件政绩,且是万民称颂的丰功伟绩!如意算盘打的太响,惊动了老天,结果老天当然是更偏向些夏悠然,也不知是不是夏悠然“见义勇为”才穿越的多少让老天爷心里有些愧疚,这一次,江知府硬生生的是在尽忠职守的工地监工中,被落下的横梁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脑袋,当场身亡!
  
  江知府死后,也算是赚到了无上的体面。皇上亲笔题词,表达了痛失一名才华横溢的国之栋梁的心伤——一笔“为国鞠躬尽瘁”,授了爵位,追封了谥号,风光大葬。江城百姓更是全城悼念这样一位父母好官——送殡那天,全城出动为知府戴孝,高举万民伞,拉着赞扬江知府的横幅……如果夏悠然醒着,看着严母也和众人一起,并作为最忠诚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份子,一直坚持送知府大人到了墓地,走完了最后一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啊。
  
  江知府一死,那江州知府的空缺?国之大学的筹备?朝堂上简直乱成一锅粥。
  
  江州府本就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地方、一个诞生过无数人杰的灵通之地,谁不想生前成就伟业,死了受人瞻仰?且看万民对江知府的感恩,当官一辈子图什么?就这样的风光……青国朝堂上觉得“这样死了都甘心”的大有人在啊!
  
  朝堂上掀起的轩然大波是一浪高过一浪。加之马上就到了农节,国之粮仓的江州府怎能群龙无首?最后皇上快刀斩乱麻,钦点了人选,才暂时堵了悠悠之口。
  
  至于白韵,这次医治小郡王果然没有奇迹发生。小郡王死了,她作为救治的大夫自然有罪,虽然死罪免了,可活罪却没有着落,加上江知府的授意冷落,她连求见皇上请求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接到彤家的消息知道夏悠然出事了,也只能在凤京干着急。江知府一死,最大的收益人就包括白韵——没了江知府的势力阻碍,又加上被新知府的智囊给相中了,白韵不仅奉旨加紧赶回江州府,还摇身一变成为协助新任知府筹备学院的夫子了。
  
  白韵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也来不及和家人多说,就赶紧洗漱换了干净衣衫,赶去查看夏悠然的情况。
  
  严冬紧张的看着白韵。夏悠然的毒伤早就好了,只是后脑着地时撞到地面有个血块,这多天却一直不消。严冬也想过用针,却是学艺未深,实在是不敢弄巧成拙,想着等白韵回来再作计较。
  
  “为什么不施针?”
  “我——”
  “之前拔毒的时候做的很好。”白韵检查了夏悠然的伤口,点了点头。
  
  “那毕竟是危及性命。”严冬想说,当时若不施救悠然就会没命啊;脑后的伤救起来凶险,但不救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虞。
  
  “脑袋后面的伤也不是大问题,等我回来却是把握大些。你只再多学个几年,跟着我多救治些人就不会再怕了。”
  
  严冬一边听师傅教训,一边点头。
  
  白韵毕竟经验丰富,夏悠然的伤不重,只是伤在脑部,一般人如严冬却是不敢动的。白韵也就只半个时辰,就收了针。“今天就到这里。若是不行,明天可再施一次针。好的话,多余的血块会自行散开。”
  
  严冬帮夏悠然翻身躺好,又擦拭了汗水。
  
  白韵收了工具,用盆子的清水洗了手,也坐到一旁。因为要施针,屋子里没有多的人,“在凤京彤家只是说悠然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这伤你不敢下针我理解,毕竟医者不自医,你谨慎些很好。可是不说远了,只江州府内,就很有几位针施的好的,怎也不叫她们过来瞧,拖到现在?”
  
  严冬听了白韵的问话,咬了咬嘴唇,才下定决心把这多天都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外人都以为悠然中的是蛇毒,就是家里人也都不明真相。但那毒我验过,至少是十来种毒虫的毒特别配置的。”
  
  “你是说有人要害悠然?”
  “嗯。”
  
  白韵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知道是谁吗?”
  
  严冬摇了摇头,“不过,我怀疑是江知府。”
  
  “江知府?”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别人,悠然也是把筹备学院的计划先给了江知府后的两天才出的事,那两天里悠然哪里也没去过,只在家里和我们一起干活。”
  
  “你是说筹备那个‘科技艺术学院’的计划?”
  
  严冬点了点头。
  
  “她?”
  “是悠然在监狱里面想的,说是若白大姐救不了小郡王,大家也能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悠然——”白韵看着夏悠然的睡颜也感动的眼睛朦胧了起来。“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悠然只告诉过我,至于江知府告诉过谁我就不知了。另外有人想害悠然的事我也没告诉其他人,只是馨儿似乎察觉了,但也没多说。另外彤四小姐是我请来的,虽然我没有明说,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
  
  白韵点了点头,“如果悠然真的把那筹备学院的计划给了江知府,那么害悠然的必是她无疑。”否则凤京里面为“建学计划”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为江知府歌功颂德的时候,不应该没有夏悠然半点声音!“悠然。”白韵紧紧握着夏悠然的手,“姓江的那狗贼已经被老天收拾了,她死了,你快点醒,醒了我陪你喝酒庆祝!”
  
  也许是白韵说的对,夏悠然的病小菜而已;也有可能是白韵的医术实在太了得了;当然还有可能是江知府的死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让夏悠然忍不住要快点醒来庆祝。
  
  傍晚,喝了粥,又努力了半天的夏悠然终于睁开了双眼。抬手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摸了在床边收拾的严冬的屁屁,然后就累的精疲力竭了。
  
  严冬受惊后一转身就看到夏悠然累的大口吸气的样子。也忘了自己受到非礼,高兴的坐到女人身边,握起她的手,“你醒了!你能动了是不是?”
  
  夏悠然果然不负严冬的期望,猛喘了几口气,指使着被严冬握起、举在脸颊一边的手,使劲一动,手指终于摸到了严冬的脸蛋。不仅没有受到男人的指责,只有无尽的惊喜和数不尽的泪如珍珠,滴落到她脸上。
  
  “冬儿,别哭,我心疼。”喉咙还有些干燥、不适应久违的震动。夏悠然的声音很嘶哑。
  
  “那你也不要哭,我心也疼。”说着替夏悠然拭去眼角泪痕。
  
  两人相视了一刻,终于都放松的笑了起来。
  
  冬儿,我跟老天起誓了,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以后一定忘了“前世”,忘了穿越,守着你踏踏实实的做个古代人。
  
        79
  79、酬神 。。。 
 
 
  白韵归来,夏悠然也醒了,夏家庄终于拨开云雾,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
  
  “无论如何一定要酬神!”
  
  夏悠然极度不屑,但是身子骨虽可以动弹了却是因为趟的时间过长,一时没有完全恢复,行动起来自然没有之前的灵活。没能上蹿下跳增加反对的效果,很容易的就被人无视了。
  
  家里的女人中,白韵本是不置可否的,却是看小缘十分的有兴致也多了几分陪人玩耍、乐的参与的心情了。严母一开始就是非常赞成,同小缘一样认为家里的孩子们都能安全渡过劫难,很有必要虔诚感谢一下老天的眷顾。
  
  至于男人们,除了小缘这事上极有主见,其他人也都表现出女尊国男子一贯的作风——为女人马首是瞻。
  
  于是在小缘的极力主张下,在两个女人的支持下,翻了黄历,酬神仪式定在了七天后。
  
  夏悠然既然反对无效,只能顺从听命,本想说用七天来筹备个家庭活动时间是搓搓有余,等真的开始着手准备时才知道事情的发展远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要选那么大的地方来布置祭祀的会场?”至于要到打谷场圈地的吗?家里随便找个院子摆张案台,点两个蜡烛不就得了?
  
  “祭天地神明自然要到便于集天地之灵的开阔之地叩拜,这样神明才能看到我们的虔诚啊?”
  “那你买那么多绸缎做什么?” 给神明做衣裳啊?
  
  “你别扯坏了,这是布置会场用的。”
  
  夏悠然一阵肉痛,个败家爷们,“能不能换点别的颜色啊,这都土黄色,这,就算你非常喜欢,但只一个颜色神明看了也会视觉疲劳,知道什么叫‘视觉疲劳’吗?就是……”而且这种颜色,以后“废物利用”做了衣裳都没人要穿啊。
  
  “哎呀!你不懂就走开,不要捣乱啦。”小缘要不是看夏悠然现在行动不便,还可怜兮兮杵着个拐杖,真恨不得一巴掌推她走人。
  
  夏悠然不知道小缘已经临界抓狂边缘,还对着祭品单子不住的摇头,“六畜?不是只三牲吗?你你,你要用马首?马多少钱一匹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买了你也舍不得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悠然也不急了,“你就别想了,我们没那么多钱。”
  
  也不知小缘是不是怒极反笑,亦或是真的大量不恼夏悠然了,只看着她莞尔一笑,然后清楚说道:“冬儿没跟你说过吗?你昏睡的时候,彤四把厨房里那些个小玩意都收刮一空了,昨儿个银子也都送来了,连同年底花茶和其他几样的抽成银子一起。”说完也不看夏悠然,扭着屁股走开去点算其他祭祀用具了,最后倒有轻轻一句声音若有似无的飘来:“我宁可散尽家财,只求一家人能守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可惜被“收刮”两只震的耳鸣的夏悠然自然是听不到那风吹过来的声音,只僵硬转头问:“冬儿,彤四?”
  
  “哦,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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