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只剩下了我和他——
段锦秀负手踱步,他一口郁气难消,肺快气炸了。
“本王要燕窝!本王要参汤!本王要熊掌——本王要——”他在列数他的最爱。
我绊着手里的饭菜,看着真的很差,在锦王府,他哪一顿不是燕窝鲍鱼,上等奢华的东西养出锦秀一身的细皮嫩肉。
可惜啊,他念叨的都是幻觉都是泡泡,轻轻一戳,啪啪啪啪都会碎掉。
“锦秀,站着累吗?”
“不累!等段东复来了——本王要踹死他!”
“锦秀,这饭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难吃啊?”
“岂止难吃!简直要命!”他说得惊恐万分,屈身坐回我身边,握着我的手道,“红雪,你不知道,这么粗糙的东西刮着本王的喉咙,难受死了!太恶心了!”
我笑了:“真的难吃啊?那是因为王爷不懂怎么个吃法……”
他一怔——
每次我喊他一声“王爷”,锦秀说他的心会情不自禁地发抖,这一声娇滴滴的“王爷”喊过了,我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讶。
篝火燃起橙色的光,一半照亮了他绝美的脸,阴沉的另一半闪过狡猾。
男人挑挑眉,压低了嗓子,嘶哑着问我:“那……爱妃说说,这饭怎么吃,会很香?”
别把本王当猪(2)
“像这样——”
我自己勺了一口,转头对上了他的唇,我看到他狡猾的阴笑,段锦秀十分乐意地张嘴,等着我像鸟妈妈一样把食物渡进他嘴里,不急着咽下,舌尖卷过我嘴里的米饭,顺便带着舌尖挑逗我,刮干净了才离开我的唇,嚼他的饭。
“嗯……”他嚼着,神情沉醉,“香……比燕窝鲍鱼山珍海味都香!”
瞧瞧吧,话又反过来说了——
我轻笑一声,看着他把饭咽下,勺起一口递到他的嘴边——男人的笑容瞬间隐去,他不悦道:“不对不对——刚刚那一口饭不是这么吃的!”
“锦秀——别闹,快吃!”
“爱妃……再喂一口……”他倚着我的肩膀,两眼闪星星地瞅我。
我瞪他一眼:“又不是孩子,喂一口就够了——少在这里卖乖。”
“一口哪里够——最少也要喂完半碗才够!”他一惊一乍的,来了个软硬皆施,“爱妃,喂不喂?你不喂……本王就去找段东复要山珍海味!”
“……”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难缠的男人……
险些忘了克伦,他确实跑去找九王爷了,并说自家的锦王爷为了那点饭食大闹情绪。段东复气不打一处来,他身边个个都是精英好手,他的副将们开始张罗行军布阵,他们自己连饭都顾不得吃,眼睛一直盯着作战图。
另一边的段锦秀倒好,自己的王妃随身带——半点用途还没使上,又开始为了粗糙的饭食闹脾气!
九王爷在营中一个甩手:“爱吃不吃!饿死了他一样要给本王办事!”
说气话归气话。
他想了想,扯过一旁的披风,匆匆走出大帐:“你家主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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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
克伦将军和九王爷再到篝火前,他们看到的是一双吻得快着火的男女。在他们没走近前,我已经看到了往这边来的身影,黑影形似九王爷。
别把本王当猪(3)
我打算喂了最后一口就“缩嘴”——谁料锦秀使坏,他猛得摄住我的唇,不许我退,还得寸进尺地点火!
“段。锦。秀。”
九王爷这是失望和诧异全部满值负荷,他一字一句,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撕了!
段锦秀不掩吻得红乎乎的双唇,他屈起一腿,很是挑衅地看着九王爷。
“九皇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打断本王的好事呢——”
九王爷气得呼吸都是呼噜呼噜的。他指着这“痞子”,回头责问克伦:“他吃不下饭?本王看他吃得很香!真是没用的东西!”
最后一句,骂的不是克伦,而是——段锦秀。
九王爷是急匆匆来,气匆匆回。
看着段东复气急败坏的背影,他笑了……
“克伦,来得真是时候。”他夸张他的随行将军。
我和克伦……满脑黑线……真是不知道段锦秀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深了,该进帐休息了。
旁边的大营里传来男人们的交谈声,我略做停步,拉住了他:“锦秀——他们在讨论行军布阵。”
“嗯,除了这个他们没其他的话好说。”他仰首,拍了拍嘴巴,打着哈欠儿。
我问:“你怎么不进去帮他们出谋划策?”
“本王?算了吧——他嫌本王多事,本王坐进去,他就不是讨论布阵,而是数落本王像个女人。爱妃——走啦走啦,在马上颠了一天,本王很困啊!”
近几日都睡草地,今天总算有了简单的床板。
躺下时,锦秀抱怨着:“啊啊啊——身子都快臭了,几天没洗了啊——这还是不是人过的日子——本王要回锦王府,本王要大床和浴池……”
抱怨归抱怨,他呜咽着,像毛毛虫一样拱了一下身子,躺着不想动了。
锦秀抖了抖五指,颤巍巍地喊我:“爱妃……来,来给本王捏捏,这身子的骨头快散了,这里好痛好痛——”
本王吃肉,皇兄吃草(1)
“哪里?”
我怕他扭了,坐在马鞍上,又是两人共挤一个马鞍的,那滋味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知道。
就一个字来形容:惨。
两个字形容:很惨。
用俩个形容词: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我摸上了他的腰,锦秀哼了哼,我一吓:“不是吧?扭了腰了?哪里——这里吗?”我在他腰上不知不觉按过了一圈——
段锦秀抓上了我的手,突然就往下,直接罩上了他的屁股。
“你……你干嘛啊这是……”
“本王的屁股疼……”
我嗤笑一声:“王爷,你身份尊贵的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说自己的‘屁股’?”用词不雅哦。
他没好气地反驳:“本来就是本王的屁股!都怪段东复,非要本王骑马——这疼啊,屁股像是被削去了一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他仰起委屈的脸,非要纠正:“疼!就是疼——就是那个没良心的九皇兄害的!”
我们的帐中自己有药,我移来了烛火,褪下他的裤子,确实看到腰腹下磨出了一刀子的红晕,有些破皮。我抹了药膏帮他涂上,段锦秀咬着牙吸气。
“很疼吗?”
“嗯——”
“那,我再轻点?”
“嗯……红雪……”
“什么?”
“能不能也摸摸前面的?”
“……”
我暗叫一声不好,正要收手,段锦秀敞着裤子扑了过来,我“啊”一声的大叫,换来这淫贼得逞的邪笑:“叫啊,美人再叫大声点,爷喜欢听——叫的再大声也没人来救你,嘿嘿嘿嘿……”
我仰望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这位“爷”的确坏的要死,最后的淫笑真逼真呢!
段锦秀俯下了身,墨蓝色的眼瞳深处泛出了久违的情欲火花花……他哑着嗓子靠近我,柔声唤着:“爱妃……本王想你了……”
本王吃肉,皇兄吃草(2)
我躲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着:“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嘛,还、还需要想?”
这类的明知故问,某种程度上……和欲迎还拒差不多。
我这么娇滴滴的口吻,壮了某人的色胆,不规矩的手开始钻空子摸进我的前襟,有些粗鲁,几乎要扯坏我贴身的肚兜。
“锦秀——”我低呼一声,耳边男人的气息开始像野兽一样的粗喘了,这样下去一定出事。
他红着眼,喘道:“这几日……有没有……勒疼了?给本王摸摸……是不是勒坏了?”
他是指我缠在胸口的裹布,这还是天黑之前我卸下的……说实话,裹着胸装男人,确实勒的难受……锦秀这一摸,好端端的身子一瞬间变得敏感,身子不由自主地拱起,贴上他的爱抚。
“红雪……红雪……”他急着唤,手胡乱地扯着我们身上彼此的衣服。
我一怔,抓着最后的理智,按他的手!
“别……别……隔壁……九王爷他们……”
这样的营帐,不过是几块布,隔音效果要多差有多差,我们这头安静下来,就能听到隔壁的军中大计。我红着脸晃头——我可不愿意给那么多的男人“唱”春宫戏啊!
段锦秀容不得我拒绝,他起身吹灭了营帐里的烛火,很快身子霸道地压上来!
他在我耳边道:“爱妃,别喊太响了,不然便宜那帮臭男人的耳朵!”
“红雪,本王真的想你了……一次,就一次,成吗?”
“……”
他所谓的一次,是万万信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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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南宫策在外头唤我们过去。
“锦王爷、王妃,王爷有请。”
我和段锦秀半梦半醒,营帐里弥漫着欢爱后的味道,醉得人脸红,身上还渗出昨夜的汗水和迷乱的芬芳。
段锦秀眨眼看着我,又低头看看不着寸缕的两具身子。
这厮居然也脸红——
本王吃肉,皇兄吃草(3)
“惨了,九皇兄肯定骂人。”
“你、活该。”
所谓一次,就是“一次”喧嚣到够本,根本就压抑不了的欢爱,听得我们自己脸红心跳,天上的月亮都能躲进云层,别说……是几步之遥的隔壁营帐。
九王爷一定听了大半夜的男欢女爱之声,这会儿天亮了——来找当事人算总帐!
罪过、罪过。
“段锦秀——”九王爷已经懒得吼他的名字。
他看到我们的桃花满面,他气得在心里抓狂。
这时候,做错了事的段锦秀反而理直气壮:“本王不是你,本王对行军打仗没兴趣,一个活生生的美人在身边,不舔舔会憋死的。我们已经很安份了,兜起营帐做自己的事情,若是昨夜爱妃叫的太响吵到了你,本王也没办法……”段锦秀低头看着我,温柔一笑。绝美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落出哼哼唧唧。
因为私底下我扭上了他的手背!
要你说些有的没的……也不嫌丢脸。
“段锦秀……”今儿九王爷已经气到除了喊这个名字,半晌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别喊了,本王在这儿呢,你到底要吩咐什么?”
“段锦秀。”
“好了好了,本王承认昨晚坏了你的规矩,本王将功抵过行了吧?”他伸了伸手臂,活动着筋骨,“神清气爽,说吧,你要本王帮你什么?”
上座,段东复抬手支着发疼的额头,他无奈地叹着,轻声道:“看来……本王不该带你一起来东扶。”
“嗯?你说什么?”
“王爷。”南宫策说话了,他提醒他的主子,“王爷还是以大局为重,至于锦王爷和王妃……”
这对主仆相视一眼,瞥眼望见段锦秀和我手拉手,一副情意绵绵的恩爱模样,他们找不到什么说辞来拆散我们。只不过,一抹狡黠之色从他们眼底一闪而过。
九王爷问他:“十四,本王限你七日内赶制可燃的毒蛊,再把解药做好分发本王的士兵。”
激情过后挨批评(1)
“你要哪种毒?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