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泄欲的女奴(1)
他会不会问她:那么……你是谁?你不是我的红雪,不是我的爱妃,不是绵爱的娘亲?
他会不会不理解——会不会丢下她去找另一个属于这身子的魂魄?
一想到这一点,殷红雪的心跳又加速了——像是在某个未知的地方,有另一个女人存在,和她有一样的心跳,一样的心率,一样的回忆,就像梦里的那个灰白色的不干净东西……
“她”指责她抢走了这个身子……会不会哪一天,她会失去自己失去锦秀?
“红雪——”他沉着嗓子喊她,真是的……他可不喜欢她这样蜡黄的脸色。温暖的指尖扶着他最爱的倾城容貌。段锦秀问着,“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到底想说什么?”
“我……”
还是说不出口,她相信穿越——段锦秀是不会信的,他连蛊王的传说都不愿意去听,又怎会相信她的“鬼话”。
“不想说了?”他拨开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拨去她的耳后,指尖划出的这道弧线,迷人的勾出女人玉琢般的玉颈,他盯着面前叫人心驰神往的身子,呐呐的自言自语,“你不想说……我来代你说……红雪不记得远在苗疆的爹娘了——出嫁那么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已经很久没见自己的家人,记不清了……所以想回家看看——”
她还想带他一起去——那就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指尖触摸着她的肌肤,拂过她的颈子……慢慢来到她的肩头,一宽亵衣的衣襟,他看到了女人起伏的胸口,娇躯与自己相贴,他的呼吸慢慢跟着急促起来。
“锦秀……”
一声唤,在他听来像是邀请……
他眼前尽是幻象:玉宇琼楼的大床上,他和她纠缠在一起的,享尽巫山云雨,他喜欢听到红雪在自己身下的娇吟喘息——却也害怕在东扶时,她流的那些毒血。
不能再害她……
占有不行,不占……他的心里更难受:他不能给她所要的……
当成泄欲的女奴(2)
红雪那么美,那么年轻,她很正常,她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像唐染那样的。他把她从唐染身边抢走——那么,会不会有一天,会有另一个男人出现,他能给红雪情欲,能像他一样优秀……就像苗疆的那个男人一样?
万一“他”出现——也想自己当初一样用尽卑劣手段让红雪心动……红雪会不会选择“他”,会不会弃他而去?
他心里不安……在女体上烙下重重的吻痕,雪白的肌肤上就像印上了红梅。
“疼……锦秀……”她阻止他的意乱情迷,强硬的拉住了他,气喘吁吁的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想要……却不敢要。
这世上只有这该死的“矛盾”最矛盾!
“做就做!我又没说不愿意——你弄疼我了!”她看清了他的双目,红彤彤的,就像烈焰灼烧一样。欲火中烧,偏偏没处发泄。红雪哭笑不得,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映上一吻。
“锦秀,想就做吧,就算你把我当成泄欲的女奴都可以——这一世,你对我够好了,做你自己……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男人微微敛起神色,他凝重严肃的表情:“我怕毁了你……世间只有一个殷红雪。”
“世间也只有一个段锦秀——反正都要死了,和你一起风流死在床上也无妨。”
段锦秀楞着,她盯着她的双眸,听着女人这般不知羞的调笑。
红雪笑着摸他的脸:“我说真的呢——只怕到时候给我们收尸的人会羞得不知所措——你说将来民间野史和野话茬儿会怎么讨论我们?一对恩爱夫妇死在自家炕上,临死前还在……嗯?”她坏坏的挑眉,引来段锦秀失声大笑!
“喂——”红雪捶他的肩头,“轻点!别把绵爱吵醒了——”
情欲一下子化了,他反而没那么难受,躺回自己的枕头上,瞥眼望着窗户外面亮堂的月亮,笑着一抽一抽。
当成泄欲的女奴(3)
“反正不会是佳话,世人反而会觉得我们淫乱不堪,死了还要做鱼水鸳鸯。”他努力平静,红雪的脑袋里的一些想法,他始终无法“超越”,他就爱她的乱七八糟和彰显的个性,这世间没有哪个女人是殷红雪的复制品。
“还笑……”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小绵爱呼了一口气,小身子一侧,翻了身继续睡。
她推他:“到底做不做?”
“不了。要做也等送走了绵爱——本王和爱妃好好恩爱,死在这炕上。”
她翻白眼,给他一点颜色,真开起染坊了。
段锦秀收起了笑,伸手过去触在红雪的锁骨上:一个吻痕,他的“暴行”。
太喜欢,爱的太多——他更怕失去。
“红雪,委屈你了——”
“什么?”
“跟着我这个算不上男人的男人过日子。”他沉沉一叹——
红雪立刻抬手压他的双唇:“警告你——不许说一些我讨厌的话,什么再让我找别的男人——我不要了!我就跟着你——挖心挖肺的爱,爱一次痛一次,我不要再经历这样的痛了!你鬼主意最多——你休想封我的记忆再给我安排第二个段锦秀!否则许你的来世、生生世世都不给你!”
墨蓝色的眼瞳一眨,像是在问什么,蠕动的双唇乘机吻她的掌心。
红雪冷嗤一手,挪开手,果然男人唇边弥留着坏笑——
“不都说下地府是要喝什么孟婆汤的么?那时候你还能记着本王的坏?”
“那就不喝,生生世世都不喝,看你光棍生生世世。”
他拉住她在搓的掌心,低声一叹:“可是……美人跟着一个废男人一辈子,不就糟蹋了么?本王罪过很大——会不会下地狱?”
“下十八层地狱都跟着你!”
他挑眉,点点头:“红雪……话都是随随便便都能说出来的——可这做,未必就能说到做到。”
她俯身,躺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当成泄欲的女奴(4)
“段锦秀——你不信我?”
“信,就是本王觉得委屈你——”
“只要你信我说的承诺,再多委屈我都愿意咽下。”
“无论发生什么,段锦秀都会相信你——”他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来教育她,“若是连这一点的信任都没有,那么我和你,迟早会变成第二对‘唐染和殷红雪’。”
“这话……怎么说?”
她觉得这话挺别扭。
“唐染当初不相信你和燕行云的清白,才会令他走近本王的圈套,离间你们的感情,让本王有了可乘之机夺走你——若是本王不相信你,日后再来第二个段锦秀,也可以故技重施,把你我之间的隔阂越扯越大,简简单单挑拨我们的感情,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到时候,我就变成了‘唐染’。”
她听了有些恼:“你真把我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怕我跟着别人跑了?”
“不,谁让爱妃长得美,心地又好,还会很多女人都不会的拿手好菜,这说的想的也异于常人,这样的与众不同的女人,跑出去谁不爱?”
夸完了,他扭了身子,缠着她像小儿子那样撒娇:
“不管不管,娘亲要和秀秀永远在一起,我就自私了,永远缠着娘亲……娘亲不可以丢下秀秀!”
逼着她失声笑,这一次轮到他来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别把绵爱吵醒了。”
“锦秀啊……”她依着他的肩头,没来由的问起,“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第二个段锦秀?我的意思是——和你一模一样的。”
“怎么了?若是有,爱妃就想跟着他跑了?”
“好奇,就问问——”
“嗯……我母妃就生了本王一个。”
“这个很难说啊,狗血一点的故事里都会冒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兄弟。没准你母妃当年生了两个,由于某些原因就把你留下了,你的哥哥或者弟弟被什么大内高手抱出了宫,活在别的地方。”
当成泄欲的女奴(5)
段锦秀大掌轻轻打在女人的屁股上,喝道:“哪有这么悬乎的,大理算不上中原的泱泱大国,可宫里的侍卫不是死的,谁有胆子偷走一个皇子。”
“我说说嘛——”
好玩所以假设一下,这年头狗血故事多了,不能因为本文作者没写过而排斥很狗血的可能性。(北宇:囧)
“如果本王真有一个兄弟啊……”段锦秀感慨的一叹,随即恢复到阴邪无比的表情,说,“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家伙存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换走他身体里的血,那样就不用到处找噬魂的解药!”
“你是说……换血?”
她只知道输血,换血这一说——太悬乎了吧?
“我随口说说的——那么红雪呢,你家是否还有兄弟姐妹?”
“好像……就我一个。”
这个回答,段锦秀大惊,嘴巴掉得大大的:“你爹是不是也不行?”
“嗯?”
“素红颜那么漂亮——他们就只你一个女儿?”
“……”这个……问她怎么知道嘛。
“本王倒是多想要几个像绵爱这样可爱的小家伙,可惜……啊,我是说最好快快找到噬魂的解药,我们好给绵爱添个弟弟或是妹妹,我还没见你大着个肚子是什么样子的。”
“有什么好看的——计划生育多好,优生优育就绵爱一个健康宝宝,就我们现在这样,你连你自己都养不活,你哪里有钱养一大堆孩子?”
这回轮到段锦秀笑岔气。
凭什么不能养一大群孩子?他们床板下面的大箱子可都是这些年赚来的“黑心钱”啊……够养好几辈的子子孙孙!若是不够啊,一封信去大理,让段东复送点生活费过来。
不过这信要是写了……段东复肯定气个半死。
算算时间……
“送去驿站的信……应该到九皇兄手上了吧……”
那就意味着,再过几天,绵爱就要离开他们了——
被惯坏的大小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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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
她腹部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半个月的休养之后,大护法严峰就开始教她武功,拿她像男人一样训练。
夕阳西下,她结束了白天的练武,悄悄躲到圣火殿的角落——
教主还坐在那里,难怪严峰私下总会叹气:一个武功盖世的男人,整日在脸上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她都看不起他长得什么模样,依稀从他的背影上来断定,应该不会是个丑男人。
他守着一具干尸,和一具尸体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像疯子一样。
青蓉躲着,从她这里,能看到教主的半个身影……
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大殿上清冷的回荡,她每次来这里都能听见教主和蓝花火的对话:他说起他们的小时候,他说起蓝花火光芒万丈的往事……
青蓉明白了:圣火教是圣火教,蛊毒教是蛊毒教。
圣火教的教主就是他们的教主,而蛊毒教的教主……也就是蛊王,就是蓝花火。
“花火王……”
她轻轻的念起,记忆的某处,她似乎很熟悉这个人的称号,心里痒痒的,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或者……这种感情也能算是“崇拜”。
她情不自禁的发声,细微的一点点声音,“吵”到了伏在尸身上的教主,他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子,借着一股内力催动,石块飞来击中青蓉的膝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