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先得月的策略,只是手冢是否能够体会到母亲的一番苦心,做出行动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门外,一道英挺的身影嘴角一丝有趣的笑容,静静地听着病房里的交谈,当然不可能放过最重要的信息,从初始的好奇到惊讶,从惊讶到担忧,从担忧到趣味,从趣味到兴致。
修长的手指从裤袋里掏出一款最新的手机,轻轻按下几个熟悉的数字,耳边出来了久违了的张扬的嗓音。
“摩西摩西,我是迹部。”
“迹部,我在医院听到两个消息呢,你一定会想知道的。”
“阿勒,本大爷怎么会稀罕你的消息,本大爷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素的。”
“是关于羽宫的哦!”长长的拖音,似乎在勾引着电话旁的那个人,他的心思可是人尽皆知的。
“那本大爷就勉强听听。”停顿了片刻,迹部还是松了口。
“原来我父亲是羽宫的主治医生,她的心脏病正在恶化,刚才送到医院里了。这是一个坏消息,不过下一个消息可能迹部你会更加被吓到。”
“还有本大爷会吓到的消息。”迹部声音中的不可置信显而易见,不过刚才的消息的确让自己的心荡到谷底。
“迹部,青学的手冢和羽宫同居了哦。”忍足的声音充满了暧昧和诱惑,就好像两个人是真正的同居而不是因为要就近照顾和安全考虑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的事情,看来忍足喜欢整人的恶趣味和不二一样,难道天才都喜欢这样,不过他的目的倒是完完全全的成功了。
耳边传来迹部不可置信的大呼声,“什么?!”
轻巧地关掉手机,笑得格外开怀,的确是同居,只是人家是为了某人的安全着想,不过如果迹部你想歪了,可不是我的责任了。
原来奸情就是这样被臆想出来的。
探病中
同居一事在两位主角反对无效的情况下还是依旧进行着,当然这件事情中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彩菜了,兴奋于喜悦溢于言表的她一回家就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国光的东西,将一切打包送到云家,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彩菜这回是要将儿子赶出家门了吧。
手冢看着母亲忙里忙坏,根本自己插不上手,也只能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云对于这种情况大致也已经猜到了,按照伯母急来电的性格,迅雷不及掩耳的行事风格,这样的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了,并没有什么推脱,很顺从地指明了三楼客房的位置。
手冢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云走上三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色,湖水般清澈的蓝色,就好像置身于大海般的清爽透彻,舒适的双人床,简单的书桌,有些诧异为什么会有这么完备的摆设,还以为只是一间空置的房间,疑惑地看着云。
云以为手冢不喜欢房间的装饰,小心地问道:“手冢,不喜欢这间房间吗?”
“不是,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间房间?”手冢解释。
原来如此,知道对方不是不喜欢自己装饰的房间有些放心的云说道,“这是客房,不过平时没有人来住,所以我照着自己喜欢的风格装饰了一下,基本上我是这间房和隔壁我的房间隔着睡的,看心情,有时候喜欢住这间,有时候喜欢住那间。”
“嗯,我很喜欢这间房间。”手冢留下这句便转身开始收拾起来,说这句也算是回应刚才羽宫的小心翼翼,看得出来刚才她很紧张自己的回答,确实这间房间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
听到这话,心里觉得甜甜的,有种被认可的感觉,有种喜悦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受到了对方的喜欢一样的满足感,似乎总是在意着对方的感受,怕他对自己的装饰不喜欢,怕他对自己会有什么想法,总觉得生活中心开始有意识地移向他,这大概就是恋爱中的人在意对方的表现吧。
甜甜地在那里自己窃喜了片刻,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又马上下了楼准备些吃的,整理房间也是一件费体力的事情,刚想拿东西端上去,突然门铃声想起。
大开门,竟然看到冰帝的几人集体出现在门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姿态各异的几人,怎么今天会这么“幸运”,竟然碰到那么多的王子。
“不欢迎本大爷吗?”迹部挑高了眉毛问道。
“怎么会。”回过神来的云让出位置,让这位大爷率领着他的下属们通过,心里暗自腹诽,究竟是什么风把迹部大爷给请来了呢,而且还正好是手冢搬来的日子,又不知道要有什么谣言要传出来了,虽然只有乾最八卦,可是王子们一个个都比较爱管闲事的,而且还有那几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呢,哀叹啊。
迹部犹如君王微服出巡般巡视四周,稍许赞同云的品味还算符合他华丽的眼睛。小郎君慵懒地看着有些病后仍显得有些娇弱的美人,不住地浅笑,真是有趣的反应啊,昨天刚打的电话,今天迹部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召集大家来探病,或者说只是让他的到来更有借口呢。其他人算是比较正常的,或者说只是不解,不明所以的就被迹部拖来也没有说明原因,向日仍然上蹿下跳,桦地仍然一脸没有表情,冥户依旧自满,凤依旧如此礼貌、腼腆,眼睛都不敢乱瞟,真是个好孩子啊。
“好香。”被扛着进来的绵羊仍然不肯睁开他的眼睛,只是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突然眼睛一睁大,扑上刚准备好的点心就啃了起来。
同时发现食物的向日当然不甘示弱也加入了战局,和慈郎开始争夺起来。
一脸丢脸的冥户别过脸去,一点都不愿承认这两个没有形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队友,真是太丢脸了。
凤只能无措地在一旁劝阻,不过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动摇的人物,对于食物他们可是有着比常人更执著的信念。
“kabaji。”一个响指,一声令下,争抢中的两人就被一双大手举起,扔到了地上。高高在上的迹部大人从来只有指挥的份,因为他最忠诚的部下桦地会永远服从他的指令,而那两只动物的确是让他华华丽丽的觉得十分丢脸,真是太不华丽了。
摸着自己痛痛的屁股,向日嘴巴里塞着东西眼中满是委屈的靠在忍足身旁,嘴里不住地埋怨慈郎,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摔。
慈郎更是可怜了,眼睛里湿漉漉的,看着对他熟视无睹的队友,格外委屈,眼睛扫视周围,一看到沙发旁坐着的云,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双手环上她的腰,似模似样的哭诉,
“55555,飘飘,好可怜,我被桦地扔了,好痛,你最近怎么都不来学校,我都没有东西吃,真夏也不给我东西吃,慈郎好可怜。”
对于可爱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云也觉得慈郎很可怜,刚才那一摔摔出的声音就觉得很重,拍拍靠在自己腿上的桔黄色脑袋以示安慰。
“5555,还是飘飘最好了。”慈郎终于从心理创伤中恢复了过来,虽然他天天在接受这种创伤,咬了咬嘴唇,小声看着云地开口,“飘飘,我肚子还很饿,有没有吃的。”说着,还附带一对大大的星星眼,完全看不出平日睡眼惺忪。
了解这只绵羊爱睡爱吃的爱好,也只能大大的叹了口气,起身帮他拿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平时爱做东西的习惯,不然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东西来喂饱这只大胃袋呢。
待云走出客厅,慈郎再次受到各方的鄙视眼神,迹部眼光寒冷地看着一脸期待面容的慈郎,真是太不华丽了,不知道怎么的想到刚才他的头他的手摆的位置,就想好好的蹂躏这只犹不知死活的绵羊,回去以后训练加倍。
向日也是咬牙切齿,这只只会出卖色相的绵羊竟然用这种手段骗吃的,看我不和你抢。
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的忍足更加确定只要有羽宫在,到处都会有好戏,看来她什么时候都会是焦点哪,而且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今天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好戏发生,他只要安静的在一旁看戏就可以了。
完全不知自己回去后的悲惨岁月的慈郎扔沉浸在久违了的点心中,对于他,只要能睡,只要能吃到好吃的东西,那就没有什么烦恼,算是其中最最乐观,也最单纯的一个人了吧。
整理完东西下楼的手冢并没有听见客厅里的声音,刚才在三楼的他也没有听到底楼传来的铃声,只是看到在厨房忙碌的云有些困难的端着7杯红茶和一大盘的点心有些困难,猜想是来了什么客人,便体贴地主动接手,“我来吧,你刚出院,不要太劳累。”
“谢谢。”真的觉得有些吃力的云送去一个感谢的微笑,手冢肃然话不多,却总是让人觉得他的关心,其实他并不像外表看来的冰冷,只要细心的观察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希望只有自己发现他的优点,云有些坏坏的想着。
“请用。”原本以为会是云柔柔的嗓音,却发现竟然是一道清冽的嗓音的几人猛抬头竟然发现端着红茶和点心来的人竟然是手冢,他是从厨房来的,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也就是说他原本就在这里,可是刚才没有看到,那么就是说是从和厨房相连的楼上下来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楼上就是主人私密的空间了,手冢怎么会从上面下来,除了迹部和忍足外几人都十分讶异,难道手冢和羽宫的关系已经……猛地回头看向迹部,等待着他的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手冢?”迹部眼睛有些微微眯起,嗓音里有些不悦地问道。
探病中 2
不明白迹部为什么如此惊讶,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出现迹部的反应如此夸张,平静地说道,“我和羽宫是邻居。”
“可是我们刚才并没有看到手冢君啊。”小狼言简意赅说出大家的疑惑,不过这样的陈述句语气中却带着点强调的感觉。
“手冢君,好像是从楼上下来的。”向日不愧是忍足的好搭档,回答的答案也是忍足心中所想却没有说出来的话,当然这也是大家的疑惑之处。
对于大家的注目以及大多疑惑,一道期待,另一道认真的眼神,云有些郁闷,怎么这些网王的王子们都这么爱八卦呢,对于这件事情老是要深究下去,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因为手冢今天刚搬来。”实话实说,却也是让忍足得偿所愿的笑笑,他就是在等这句话,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看迹部的反应,这个刺激应该非常大了吧。
不过忍足可要失望了,迹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依旧傲视群雄的视线和华丽的表情,只是背后紧握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似在忍耐心中的不悦。
“啊?!”周围的人倒是反应比较大,同居欸,虽然日本对于恋爱这方面的事情很开放,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手冢这么冷的一个人,羽宫这么温柔的人也会是新兴人群,竟然那么早就同居了,那么传言中的手冢和羽宫有奸情的谣言也不是谣言咯,而是确确实实的事实啰,真是没想到今天不明所以被叫来竟然发现这样的事情。
“呀,我也要和飘飘住。”慈郎葱的一下突然从食物堆里钻了出来,想要再次扑到云的身上,“飘飘我也要。”
突然撞上一堵硬硬的墙,摸了摸有点痛痛的额头,慈郎羊羊可怜巴巴地抬起雾气弥漫的眼睛,倏地整个人冻结了,手冢正用冰冷的视线,一脸无表情的脸责备地看着他,好冷。
搓着手臂踱回了沙发里,抓起满屋子随处可见的抱枕趴在柔软的沙发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