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地盯着手冢,菊丸敢怒不敢言,只能用哀怨的眼神不断地瞄向云,让云有些不自在,不是她要差别对待,本来她就没法负责那么多人的饮食,但是国光身体还没全好,她不放心他的手,而且他又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就单独帮他一个人做,而且国光也习惯自己做的东西,其他人的他不一定吃得惯,总之,她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只有菊丸一个人那么哀怨的话也就算了,但是她忘记还有一个真夏,在一旁她已经全身都是阴影了,有些不知所措,云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如果过去一定会被缠着签订不平等协议,不过去的话以后也会被埋怨到无语的,正在挣扎着,神叔叔适时的出现解了她的围。
“小云,和我去一下办公室。”
“哦,好。”心里暗自舒了口气,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这里诡异的气氛弄得无语。
一等云走出去,菊丸也不管是不是手冢会拿自己开刀,更不去担心将要到来的冷空气,一下子窜到手冢身旁,抢走了一碟三色饭,忙不迭的吃了一口,顿时闪现星星眼,托着下巴梦幻般地呢喃,“好好吃。”
一时□,这碟东西就被守在旁边等待时机的真夏给抄走,让人惊讶她的速度之快,菊丸一看手中东西不翼而飞,对那个小偷怒目相对,不停地呼喊,“把东西给我!”
不二也慢慢踱到手冢身边,调侃地说道,“手冢,真的好幸运哦,我们只能吃一样的,只有手冢是云的爱心餐,而且还是特地准备的,我们都没有份。”说着还哀怨地苦了苦脸上的表情。
“不二,这个表情不适合你。”难得没有被菊丸影响情绪,手冢还有心思应对不二的调侃,只是冷冰冰的语气说这话似乎更有冷面笑匠的潜力。
“真的吗,那这个表情呢?”不二倒是很配合地换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不过手冢这时可没那么给面子了,只是眼神清空的看了看他的表演,不发一言,不二当然明白不需要在搞怪下去了,对象是手冢,再怎么表演也是对牛弹琴,谁让自己不是羽宫呢,不然说不定手冢还是会很捧场的呢。
“部长,我肚子饿。“菊丸一脸眼馋的看着手冢桌上还为数不少的食物,有些哀求地说道,本来想把好不容易抢到的给抢回来,谁知道浅田竟然利用桦地来挡着自己,等他好不容易追到她时,已经都没了,他才吃了一口的三色饭,那些粒粒分明透亮的米饭,那些有劲道的豌豆丝,那些柔滑的蛋皮,那些好吃的牛蒡,他的食物啊,一想到只有一口,他就又忍不住想要从部长那里再弄点,不过被部长那双眼睛一瞪,他原先膨胀的勇气马上就泄光了,可是肚子还在叫着,只能扮可怜,看部长会不会善心大发。
瞄了下一脸苦色的菊丸,手冢把一盆胡萝卜蛋糕推了出去,马上菊丸的表情慢慢闪亮了起来,像是太阳慢慢从山后钻出来,眼神中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亮光。
部长,竟然把蛋糕给他,好神奇,手有些颤抖地握住一块块蛋糕,满足地咬上一口,好酥软、好香,竟然可以把他最讨厌的胡萝卜做得这么好吃,好开心,未了,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还好大家都吃好走了,特别是浅田,幸好她不在,否则自己又要有得忙了,蹑手蹑脚地抱着一碟蛋糕,感激地看了看部长,像是发誓似的严肃,“部长,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辜负你把蛋糕让给我的苦心的。”说罢,偷偷摸摸,防贼一般迅速离开。
有些失笑地看着“可爱”又“可怜”的菊丸离场,不二慢慢放下脸上的笑容,“手冢,最近有个人一直在找越前,你知道吗?”
抬眼看向不二,点了点头,“是个外国人,已经去了很多学校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越前,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挑了下眉毛,“你是说越前?”不知道不二是不是指越前的事情。
“嗯。”有些担心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没有了斗志。”
皱了皱眉,其实不二所看到的、担心的和自己相同,最近几天他观察过越前,自从关东地区那场比赛之后,他似乎失去了什么,一直以来,他的打球的目标是越前南次郎,那次的突破却不见得是带来了好处,反而打球中那种斗志消失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参加日美青年赛,越前可能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手冢对于他的观点已经清晰。
“不过相信小不点应该会自己找到症结,毕竟他可是未来青学的支柱啊。”不二乐观地想着,如果越前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怎么可能成为下一届青学的支柱呢,不过能不能参加这一次的日美赛,这就要靠他自己了。
从菊丸那里抢了吃的东西后,真夏乐滋滋的走在走廊上,还好有崇帮着自己,不然一定又让菊丸给抢回去了,还是崇最好了,不过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怎么能够就做了冰山的份,让自己眼馋,不知道自己在她出国的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一天到晚就想着她做得食物,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拖着关系才来当个志愿者,顺便蹭吃蹭喝,还没享受几天就要让自己梦想破灭,太不厚道了,一定要让她做一顿好的来赔罪。
没走几步,还在想着要点些什么菜,就发现云脸色不是很好的站在走廊中,手里拿着一封已经拆封了的信件,看边边上的条纹,应该是航空信,不过谁从国外寄信给云,而且干嘛会有这种纠结的表情,什么事情那么难以决断吗?
走上前去,关心道,“云,出了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有些掩饰地回答,可是真夏一看云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也确实那封信给了云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
刚才,她跟着神叔叔进了办公室,神叔叔就递给她这份信,看到是航空信还有些疑惑,她除了荷娜阿姨夫妻俩并没有住在国外的朋友,而且荷娜阿姨是不会寄信的,她那急性子一定是打电话或者直接飞过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在一片猜测中,打开信封,内容让自己有些欣喜,可是过后更多的是两难,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犹如一块厚重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时无刻不在烦忧着这件事。
“究竟是什么事吗,你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啊。”真夏有点急切地询问,云这时的这种反应让人更觉得不对,她一向都很稳重,从来不曾看到她如此的无措的样子,一手拿过她手中的信,可是很无奈地发现那上面的英文它们认识她,可是她却一点都读不懂。
郁丧地再次问道,“云,究竟这是什么?”
“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邀请,有个教授推荐我想让我去那里学习音乐。”缓缓说出这封信的内容。
“那不是说你要去美国!”真夏吃惊地大呼,云刚回来又要离开吗,如果她走了,那么和手冢怎么办,难道远距离恋爱,时间和空间是恋爱最大的障碍,他们这一对怎么会有这样的重重阻碍,一件接着一件。
决定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越前的脸上,让本来有些不甘、有些忿忿的他霎时懵住,身旁的桃城也同样一阵惊讶,第一次看到部长如此生气,但他同时也明白部长的良苦用心,没有多言,拉起越前一同离开球场。
不去理会对方的挑衅,此刻听从部长的命令似乎更加明智,况且他并不认为越前真的就没有机会参加这次的日美青年选拔赛,但如果真的小不点他一时意气的话,那么部长一定不会再改变心意,因为比赛不只是为了意气,但意气之争的比赛却是完全不能让人接受的,相信部长也是这个意思,况且,经过这一回,小不点应该会找回从前的斗志吧,那个让人总是看不惯的傲气。
嘴角有了丝期待的笑容,不同于越前的垂头丧气,桃城似乎看的更加地长远一些。
正如他所想的那般,手冢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完全否定了越前的实力,只是代表着一个国家,就一定要派出最为强劲的阵容,但是现在的越前并没有那份斗志和信心,他的眼中缺少了那份激烈的感觉,而这正是不能容许的,但如果他能够找回那份斗志的话,他会将他换上。
沉默不言地走在前方,虽然刚才他有些冲动,但是如果这一巴掌能够把越前打醒,那么这就是值得的,青学未来的支柱不该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失去理智,更不能因为一些挫折而随便发脾气,他总有一天必须明白到这一点。
离开了街头网球场,回到家,手冢不禁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疲惫更加明显,除了比赛需要自己操心以外,他更加担心的是云,虽然这几天还是同往常一样,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似乎心里装着什么事,尽管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有时不自觉的发呆和不时蹙起的眉头都在告诉自己——她有心事,而且还和自己有关,有时她会用迷茫的视线看自己,可是当他望过去时,她又总是会躲闪,这样的她让自己担心也让自己心疼,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悦,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隐瞒,他希望她能够给自己完全的信任和依赖,她一直总是关心着别人、在意着别人,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后,这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也是她让人最最感到心疼的地方。
轻轻晃动杯中的花茶,这是前几天她刚刚拿来的,母亲已经习惯了每天一杯花茶,而她也习惯为母亲每个月晒一批新的干花,这些花茶和她一样,需要细细地品味才能发现她内在的芬芳。
她的性格总是这样内敛,所以,总不愿将许多困扰的事告诉别人,让其他人也和她一起承担,突然冷峻的脸上绽放一朵温柔的笑容,似乎在瞬间就让原本灰暗的房间敞亮了许多,突然想起曾经不二和大石他们对自己说过的话:手冢,有时候也该把责任放下来,我们可以一起承担。原来他也和她一样,总是把这些放在自己的心中。
想到这样的一个她,笑意不可抑止地蔓延,却不是哈哈大笑般的肆意,只是温文尔雅的微笑,但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到他那从内而发的温柔和愉悦:如果她有困惑,他也该与她共同承担,而不是坐在这里等着她来告诉自己,有时候他也该主动些。
想到这里,手冢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来到了对街,轻轻转动门把手,径直走向花园,每当她有困惑,心中有事的时候总喜欢呆在那里,她说过那里是最接近自然的地方,也是让心情得到最大纾解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花朵簇拥的地方找到了那个闭目养神的人,脚步放轻,不想要吵醒她,靠近发现了她略微皱起的眉头,轻叹一声,抚上她光洁的额头。
“国光。”有些迷离地睁开眼,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做着简单的选择题,去或不去此刻对于她却不再那么简单,茱莉亚音乐学院是全球音乐学院的翘楚,是每一个学习音乐的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而她承袭了原主人那份热爱音乐的心,即使当初只是因为原主人的记忆,但是这些年来和音乐相伴,也让她爱上了这份精神上的享受和探索,她,自己,也同样希望能够再去那个古典音乐的圣殿去膜拜一番,可是这里,更有着许多她放不下的,国光,手冢一家、神叔叔、真夏,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她都不愿离开。特别是国光,他们虽然已经相识了快要三年了,可是真正那么接近的时间只有这短短的一年不到,期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