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司惜惜才从诧异之中回过了神，高声喝道：“疯言疯语。”
夜皇不想再跟她多语，淡淡地道：“开始了吗？”
“开始。”容萧天按下了机关，四道光在半空中交织，透明色的保护罩张了开来。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出手。
司惜惜一手结印，几道落雷就朝夜皇身上落去，另一手也开始慢慢结印，口上灵言也缓缓念出，“天初，地始，————”
“她竟然一上来就是灵言，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小疯子。”容萋出口，容家的众人一脸的严肃。
容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曾经是玄阶魔灵士第九层，当然也懂得灵言的厉害，如果说光光结印的力量是一的话，那么加上灵言之后就是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数千倍，当然这也跟灵言有关。
第1卷 第51节：风华初现（3）
容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曾经是玄阶魔灵士第九层，当然也懂得灵言的厉害，如果说光光结印的力量是一的话，那么加上灵言之后就是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数千倍，当然这也跟灵言有关。
如果司惜惜的那个招式放出的话，就算是当初的他挡不挡得下也是个问题。
玖儿能行吗？
这一刻，容留几乎想冲过去认输，尊严没了就没了，可玖儿若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可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那些雷却是一道也没击中，那个身形娇小的少女在那一瞬间似乎瞬移了。
众人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擦了擦眼去看，还是看到她的身影在诡异地瞬移，一下子竟躲开了那一道道的银雷，朝司惜惜袭去。
这一次，经过了地狱式训练的三个月后，夜皇的速度更快了。
几个瞬间，夜皇就已经到了司惜惜的面前，可司惜惜的结印还未完成。
灵言分成两个部分，一个内部修炼的秘诀，一个是道出口的灵语，司惜惜这样刚接触灵言的人，必然要念上长长的灵语才能把招式发动起来，而真正擅于操作灵言的强者，那是不需要灵语的。
顷刻间，就是天翻地覆。
司惜惜以为她的雷能挡住夜皇到她的灵语念完，可夜皇却已经把剑搁在了她的脖间，夜皇现在的状态虽然算不上巅峰，但也算完美，要比在衢云镇的时候强上许多倍。
那么短的时间，胜负竟然已经分出了。
司惜惜愣在了原地，而场外的那些人也全部都震惊了。
她竟然赢了吗？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你输了。”夜皇淡淡地道，“记得我们定下的约定。”
她说过的，魔灵士结成印之前不过是个废物，太依靠体力的魔力了，相比较之下本身的素质就差了。
夜皇放下了剑，转身朝比试场外走去。
司惜惜咬着唇，满是不甘，右手快速结印，瞬间几道落雷又朝夜皇的背心袭去。
“玖儿。”容留忍不住大叫出声。
夜皇头也未转，脚上的步伐快速变换着，同一时间，手上的剑往后一掷。
第1卷 第52节：风华初现（4）
落雷到达之时，夜皇的身影已在十几步之外，而那把剑却是擦着司惜惜的脸颊飞过，斩断了她颊边的发丝，一道血痕也慢慢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司惜惜，我饶你一命，不过现在马上滚出容家。”夜皇走出试验场的时候，声音也淡淡地传来。
司惜惜恨恨地瞪了夜皇一眼，转身就要走。
“不是走，是爬。”她不杀司惜惜，司惜惜给容留的侮辱，她加倍从她身上取回。
司惜惜咬着唇看向了慕君蔺，泪眼朦胧地唤了一声，“四王爷。”
慕君蔺想着自己答应她的事，于是朝容萧天开口，“容大人，你看——”
慕君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夜皇打断了，“四王爷，你可要出尔反尔，今天司惜惜必须从容家爬回去，谁说也没用。”
本来慕君蔺开口，容萧天也不得不给面子，但心底毕竟是不愿意的，刚才司惜惜可是那般咄咄逼人的。
如今夜皇插口，他也就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毕竟理在他们这边。
“小疯子，你别欺人太甚，连四王爷的面子也不给。”司惜惜瞪着夜皇道，还聪明地把慕君蔺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输。
如果她今日真从容家爬回司家，那么她司惜惜的脸也就丢尽了。
“死或者爬回去，你自己选一个。”夜皇也不再看慕君蔺一眼，看着司惜惜，淡淡地道。
语气虽是清淡，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你——”司惜惜无话反驳，又把视线移向了慕君蔺，泪水就这么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格外的楚楚可怜，“四王爷，如果惜惜非要选择一个话，那惜惜选择死，不过惜惜不想死在她的手中，还请四王爷成全惜惜。”
自从容留出事，司惜惜的心思就放在了慕君蔺的身上。
知慕君蔺向来对女子多加照顾，于是此刻更是让自己显得柔弱可怜了。
慕君蔺虽觉得女子天生该受男子保护，可刚才一幕幕他也看在眼底，心底对司惜惜倒是多了几分不耐烦，可是他答应娘亲帮她的，所以也无法看着不管。
第1卷 第53节：风华初现（5）
“九小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知能不能通融一次，本王可答应九小姐一个要求。”慕君蔺转头看向了夜皇。
夜皇什么话也没说，拿着剑径自走到了司惜惜的面前，“你选择死是吗？”
对于说话不算话的人，她懒得多理。
慕君蔺第一次如此被人无视，心底隐隐有了几分不悦，这个小丫头，好生张狂。
他拦在了司惜惜的面前，“九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想我找你做证明人真是个错误，如果今日是司惜惜赢了，她会不会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夜皇抬头看向了慕君蔺，眼神炯炯，“今天我一定要让司惜惜从容家爬回司家，你若想帮她，那也不用废话，动手吧。”
夜皇此话一出口，容家的人都忍不住为她抹了一把冷汗。
慕君蔺可不是司惜惜之流。
“玖儿，算了。”容留跑到了夜皇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慕君蔺可是年轻一辈之中的皓月国第一人，玄阶和地阶之间那差的可不仅仅是一点点，慕君蔺到底有多厉害，他也说不准。
他不能让她冒险。
“哥哥，我没事，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要不然就跟某人一样成了放屁了。”她没错，为何要让她放手？
她想要保护的人若是被欺负了，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欺负回来。
皓月国四王爷又如何？
就算今天立在她面前的人是整个黎明大陆的主宰，她也不怕。
这世上，还没有一个能让她夜皇怕的人出现过。
被说到这一步，慕君蔺也忍不下这么一口气，对上夜皇道：“你若能从我手上接下十招，那算我输。”
这是他的骄傲。
“好。”夜皇也不是古板的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为何不接受？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玖儿。”容留拉着夜皇的手不放。
夜皇回头对容留一笑，“哥哥，相信我。”
看着这样的自信的笑，容留终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而就在夜皇和慕君蔺打算开始比试的时候，有一个人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直跑到了慕君蔺的身前，“四王爷，王上有事找你。”
第1卷 第54节：风华初现（6）
“我们明天再比如何？”慕君蔺倒也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丫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比试半路退出，算你输。”夜皇说完也不跟慕君蔺多言，一直走到了墨霏的身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她说没说什么，墨霏却已领会。
他走到了司惜惜的身边，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腿弯处，如果是以前，他倒也做不到这样的事，不过他跟夜皇签订了鬼界血契之后，让不让人看见，让不让寻常人触摸到，倒是可以自我控制了。
司惜惜只觉得被一道力量所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跪在地上。
墨霏就这样压着司惜惜，让她一步步地爬着。
众人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司惜惜怎么突然就愿意爬回去了。
慕君蔺有事，也不能耽搁太久，有些复杂地看了夜皇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走过司惜惜面前的时候，司惜惜叫着道：“四王爷，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你救救我。”
别人自然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夜皇看着那边，笑得格外灿烂。
“既然是自己说的话当然也只有自己去承受这个后果，如果害怕，以后没事就给我乖乖地闭上你的嘴。”
夜皇抛下一句话之后走到了容留的身边，笑着道：“哥哥，我们回去。”
容留摸了摸夜皇头，满脸的温暖，“嗯。”
他的玖儿啊，真的变得很厉害了。
容玖和容留走了，容家的人也各自散去了。
慕君蔺看了司惜惜一眼，也没多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偌大的比试场，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司惜惜咬了咬下唇，愤怒地叫道：“是谁，给我出来。”
不过没有人回应，压在她身上的力量也没有较少。
人对于看不到的东西，总是会心生恐惧，这一刻，司惜惜也有些害怕了起来。
难道真如小疯子所说，因为她不履行自己的承诺，所以受到上天的惩罚了？
那一天，整个皓月城的人都知道了司家的五小姐从容家爬回了司家。
第二天，一张休书贴在了城墙之上。
一瞬间，流言四起。
可这时候，丢脸的不再是容家，而是司家，是司惜惜。
第1卷 第55节：不祥之人（1）
【11】不祥之人
“小玖，你那是什么功夫？”容萧天坐在主位上，视线落在了和容留一起坐在末位的夜皇身上。
他这一次赌在自己孙女的身上，竟然赌赢了。容家这次算是把面子全部都找回来了。
当初那个胆小怯弱的女孩如今竟有了这等气势。
果然是她的血脉吗？
“无双诀。”夜皇淡淡地回了一声。
本来她实在不想参加什么容家的家庭会议，不过容留很尊重自己的爷爷，而且容萧天比起容家的另外几个人来说，也比较通情达理，所以她才勉为其难参加了。
“无双诀？那是什么功夫？”容萧天稍稍楞了一下问道。
对这黎明大陆之上的事，他自认为也了解不少，可从未听过无双诀这样的功夫。
“灭灵的功夫。”夜皇也懒得多解释，有些事就算说了，人家也未必信。
而且她对陌生人向来就不喜欢多言。
容家的人，除了容留，对她来说都不过只是陌生人。
感觉着自己孙女的冷淡，容萧天也只是在心底轻轻一叹，当初为了容家的面子把她送走，如今她心底怨恨他们，那也是情有可原。
他曾答应死去的天秋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最终没有履行承诺。
容萧天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问道：“小玖，这一次的魔导大会，你要不要参加？”
他的话音刚落，夜皇还来不及回答，容天春就回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