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能知道多少?还有谁,还有谁……
“王爷,臣妾还想你去哪儿了,原来是来了这里。”一道声音突然从楼漠白的身侧响起,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黏在了楼漠白身上,楼漠白嘴角微微一勾,余光一扫就看到了一抹暗红。
他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她怎么一点都察觉不到?
正文 章八 隐藏的画轴
楼漠白任凭这个男人没骨头一样的靠在自己身上,她的身材也很修长,勉强能够撑的住他,听着男人有些醋意的话,楼漠白只是微微一笑,她还是什么都别说,言多必失。
“王爷别忘记答应过臣妾什么,除了我你休想碰别的男人!”细白的手指缠上了她的手指,她发现,上官绝很喜欢霸占她的手,就这么牢牢的握着,仿佛不想再松开。
“恩,我没忘。”楼漠白说着,眼神看着前面,目不斜视。
上官绝温热的身子一直紧贴着楼漠白,陪着楼漠白慢慢的走着,离竹园越来越远,不知怎的,楼漠白突然回头望了一下那青葱的绿色,也许是说过不会再来,想要把这美景记在脑海里。
“王爷最喜欢的果然是竹侧君。”上官绝阴冷的话让楼漠白浑身发冷,她微微偏头,就看到了这个妖媚男人眼中闪过的冷意。
“别动他。”现在这个乱成一团的状况,在她理清所有事情之前,不能让上官绝动任何一人,这男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那个地牢里的倒霉家伙,啧啧,惨不忍睹。
“呵呵,王爷放心,臣妾不会动他,臣妾还知道分寸。”上官绝微微一笑,但是这个笑却让楼漠白看的有些别扭,这笑里似乎有些哀怨,甚至是……嫉妒。
“臣妾先告退了。”没等楼漠白说什么,刚才还紧贴着的温热身躯陡然抽离,又是一阵风过,楼漠白眼里的暗红色已经全部消失,楼漠白不禁望了望四周,只有她一个人。微微垂下了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照上官绝消失的速度来看,他的武功应该算厉害了。
一个身怀高深武功的侧君?呵呵,有意思。
在王府里面七拐八弯的走了很久,楼漠白走到了一处外表雅致的阁楼前,看着阁楼上的名字,她真的感叹,自己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就这么胡乱走,也能让她走到书房来。
书房的门外站着两个女人,楼漠白一路的观察,这个女尊世界的女人体型偏向高大强壮,女性的线条显得比较粗狂,反倒是男人长的比较纤细,尽管也有高个子的存在,但都是一身的媚气,男子的五官比较柔和。
书房外的两个女人一见是楼漠白,立刻恭敬行礼,楼漠白点点头,吩咐了不准别人来打扰,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的格局异常的简单,楼漠白以为王爷的书房起码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有些豪华的装饰,不过她大失所望。除了一个简单的屏风隔住中间,书房的正厅摆放着几个非常普通的桌椅,上面也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墙上连一幅字画都没有。
楼漠白转到了屏风后面,看到了屏风后面的格局,一张房角的书桌立在那里,通体黑色,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毛笔被架在笔砚之上,甚至石墨还在一旁,楼漠白走了上去,看到了几张宣纸潦草的摆在上面。
书房的椅子也是通体的黑色,和桌子是一个材质,楼漠白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感到有些许的凉意,当她无意间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隔在中间的那面屏风。
这面屏风在刚踏入书房的时候是空无一物的,上面丁点的装饰都没有,不过此刻在楼漠白的眼里,屏风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入眼的是满目的翠竹,虽然使用墨笔淡画,但是栩栩如生的竹子仿若是真实存在一般,楼漠白不信邪的眨眨眼,转到屏风的另一面,果然,空无一物,转到这边,却是满屏翠竹。
楼漠白静静的思索了几秒钟,再度坐到了椅子里,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椅子背部,突然,指腹触碰到了一个突兀的凹槽,似乎是本能的反应,楼漠白的手指轻轻的一按,只听“啪嗒”一声,是暗格响起的声音。
通体黑色的书桌下面,打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面不是珍奇异物,不是兵符暗道,只是一卷画轴静静的躺在那里,画轴的表面用一根金色的丝带系上,暗格里面一尘不染,想必有人常常拿出欣赏,和精心打理。
楼漠白伸手进去,把这卷画轴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掌心,楼漠白的心跳忽然有些快,她似乎能够看见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每天都会默默的坐在这里,打开这个暗格,也像她一样的小心翼翼拿出卷轴,也像她一样就这么放在掌心上,静静观摩。
打开么,该打开么?楼漠白轻声的问自己,手指轻轻的摩挲画轴的表面,那条金色的丝线很细很细,捆绑的很是别致,这也就证明,这个身子的原主人打开画轴的次数寥寥可数,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摩挲,画轴的表面有着明显的痕迹。
楼漠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扯住那纤细的丝线,缓缓的拉开,画轴顷刻间失去了丝线的束缚,如流水一般的铺展开来,“哗”,如一道明亮的瀑布,被彻底打开的画轴尽数展现在楼漠白的眼前,而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正文 章九 换屏风
这是一个年龄只有8、9岁的男孩儿,画轴上的他五官灵动,那双明媚的眼里是纯真无暇的光芒,一身青色的衣衫罩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体上,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笑的很耀眼也带着些许的羞涩。
在男孩儿的周围,是漫天的竹林,男孩儿的青色衣衫似乎也融入了竹林之中,仿若是竹林间的精灵。
楼漠白屏住呼吸,这画轴中的男孩儿看上去是有多么眼熟,这张还很稚嫩的脸庞现在已经成长的有些妩媚了,就在方才,她还见过他,她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却让他难过的落泪。楼漠白的视线扫到了画轴的下方,看到了两个飘逸的字体:小竹。
小竹,楼漠白轻喃着这个名字,把画轴小心的卷好,重新用丝带绑住,放回到暗格里,把暗格推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楼漠白一下子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只觉得头疼阵阵。
抬眼就是满竹的屏风,想着方才的画卷,楼漠白伸出手,头疼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她就算再怎么迟钝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也丝毫不会怀疑这身子原主人的感情。
在众多个男人中,她最在意的,放在心上的一定是竹侧君了。
无奈的叹口气,想到竹侧君的话,再想到那个男侍的话,还有这个书房里的一切,楼漠白静静的想着,青梅竹马,想必她从小就喜欢竹侧君,喜欢了很久很久,真的是喜欢到要强抢的地步么?不惜一切,甚至毁坏了和竹侧君从小的感情?
不,不是这样。楼漠白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摇头,她就算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都能够感觉到这间书房内充满了一种回忆的味道,是的,回忆。想必身子原主人来书房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回忆吧。
如此珍视一个男人,楼漠白不相信身子原主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掠夺对方的感情,她到底因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者说已经逼不得已这样做?
脑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疼痛,楼漠白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她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的人,再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个身子,虽然不知道原主人究竟是怎么没的,但是她也没有义务来继承她的情感。
她喜欢竹侧君是她的事情,和自己又没有半点关系,现在那个竹侧君恨她恨的要死,自己也没必要摊这趟浑水。想到稍早竹侧君那愤恨的眼神,楼漠白就为身子原主人感到不值,当初求女皇赐婚是有着怎样的决绝,她一定是抱定了被怨恨的心态吧,而那个满心怨恨的竹侧君,却丝毫不知道这个身子原主人为他做了什么,也或许是根本就不想懂。
楼漠白撇撇嘴,她可不想揽这个大麻烦在身上,身子原主人不惜冒着得罪太女的危险非要把竹侧君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她可没必要这么做,那个竹侧君既然一心想着太女,她就干脆成人之美好了。
想到这里,楼漠白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视线看着面前的这个屏风,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身子的新主人,那么一切都要按着她的规矩来。
漫步走出书房,门外看守的两个女兵立刻请安,楼漠白点点头,步下台阶的时候,轻飘飘的说道。
“找人把里面的屏风换掉,本王喜欢山水画,记住了。”
两个女兵脸上的神情只能用难以置信来形容,她们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楼漠白缓缓从面前经过,过了好半响,才回答了一个是,看着楼漠白渐渐远去的身影,两个女兵面面相觑。
“王爷这是怎么了……先是潜离所有的侍君,这次又是换掉屏风,那屏风不是王爷最为珍惜的东西么,这……到底是换还是不换?”
另一个女兵想了很久,眉头紧皱,她们可摸不准王爷的性子,不过她对这屏风甚是珍爱,当初也是花费了很多心思才做成的,现在却说要换掉……
“既然王爷开口,我们照做就是,不过这个屏风也要好好保存。”
另一个女兵也暗自点头,她们做下人的又怎么可能揣摩的透主子的心思,只求她们的王爷别再做这种奇怪的决定了。
正文 章十 意外发现
逍遥王府的下人们在这一天都忙坏了,从楼漠白下了那道命令之后,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忙进忙出,反倒是我们的正主儿楼漠白闲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拖拖拉拉,全部六十个男人终于一个不剩的都送了出去,这也让王府的管家终于松了口气,下人们也都拂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忙完了。
管家目送最后一个侍君被送出去之后,让下人们把大门关上,拿来账本细细的看上一遍,为上面划去的大笔钱财感到微微心疼,还好逍遥王府的俸禄多的要命,而且府里的宝贝还是很多,随便拿上一两件就是很上台面的东西,这也让管家省去了很多麻烦,当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后,管家却再一次有些焦头烂额起来,这逍遥王爷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在所有人都忙完之后,管家的又一个命令,王爷去哪儿了,都给我擦亮眼睛去找!一声令下,所有人再度忙活了起来,硕大的逍遥王府找个人的确不容易,而且这么多的亭亭院院,如果靠管家一个人找,指不定找个三天三夜也找不到人。
在王府内所有下人都擦亮眼睛找楼漠白的时候,在王府一棵参天茂盛的大树之上,交叉的树干上悠闲的躺着一个人,正是管家苦寻不到的人,楼漠白。
楼漠白从书房出来之后,左晃右晃不知道该去哪里,就这么悠闲的踱步到了这颗大树之上,看到参天茂密的树叶有些向往,如果自己也能上去躺上那么一会儿该有多好。
想到上官绝那神出鬼没的轻功,楼漠白有些蠢蠢欲动,这身子贵为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皇室之女,如果连丁点武功都不会,岂不是太肉脚了?
其实楼漠白想多了,在楼王朝皇女从小是被判定资质的,有武将的资质将会走习武这条路线,如若没有,那么就是仕途之路,楼王朝有三个皇女,太女和二皇女都没有习武的天分,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