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点点头,牵着裴逸跟着她走进了这个小村子,走进村子里没多久,似乎两人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阵动静,村民们都是好奇的探出头看着楼漠白和裴逸,也有人对裴逸的长相表现出吃惊,毕竟这幅长相和这身气质有些太不般配了。
“两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将就几天吧。”一个身体彪悍的女人嘿嘿一笑,皮肤黝黑显得牙齿更加白亮,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相对柔弱的男人,对楼漠白和裴逸两人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柱子!为人老实忠厚,小姐尽管放心的住在这里,衣食什么的也是不用操心。”
楼漠白看了看那间简陋的小草房,倒也没表示什么,来之则安之,裴逸也是如此,并不因为条件的简陋就表现出什么不满。
贼眉鼠眼的女人见到楼漠白和裴逸都没有表现出不满意,心中一喜,想着那揣在怀里的金豆子,女人就笑的更开了。
叫柱子的女人热情的将楼漠白和裴逸迎进了屋子里,一间简陋的小屋子收拾好,虽然环境简陋,但是却打扫的很是干净,两件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上。
“这位小姐和公子还是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吧,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们补一补。”柱子的夫郎走过来,指了指床上的衣服,似乎是怕楼漠白嫌脏,补充了一句,“小姐放心,这是没有穿过的新衣服。”
“没什么,就算是穿过的也不介意,我们身上的这些还是扔了吧,不用补了。”楼漠白勾起一抹淡笑,表示没什么,柱子的夫郎一见楼漠白竟然如此好说话,也不由得放下心来,说完这些,男人就退了出去。
“裴逸,将衣服脱下来换上吧。”楼漠白说了一句,裴逸点点头,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衣服,刚要去掉自己的外衣,裴逸的脸微微红了,楼漠白见到自然是醒悟过来,立刻转过身子,“我转过去,你换好了告诉我一声。”
裴逸瞧了楼漠白的后背一眼,没说什么,动作利落的换好衣服,楼漠白只听到一阵沙沙衣服摩擦的声音。
“王爷,我换好了。”裴逸低声说着,楼漠白转过身来,脱下一袭飘逸白衫的裴逸尽管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裳,然而他俊秀淡雅的气质丝毫未减。
楼漠白笑笑,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狼狈的外衣,也不避讳在裴逸面前,裴逸见了,脸色也是微微泛红,但是眼神却没有移开。
楼漠白也是没想太多,在女尊过度一个女人还婆婆妈妈很是羞涩,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有时候该不拘小节一下就该如此。
换上粗布衣裳的楼漠白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平凡人,丢在人群里是找不着的那种,很是满意的打量自己身上的穿着,楼漠白对裴逸说道,“以后可要改口了,唤我的名字或者是妻主。”
裴逸的脸此刻算是真正的红了起来,缓缓的点着头,“好,都听妻主大人的吩咐。”
楼漠白被这声妻主大人叫的有些晕乎乎,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这么唤自己,心里还真是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滋味,总之……不讨厌就是了。
两人推开门,等候在外面的男人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是浅浅一笑,进来把两人换下来的脏衣服拿了出去,“两位可是还没有吃东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尝尝粗茶淡饭吧。”
楼漠白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客随主便,想必那贼眉鼠眼的女人也是告诉了这家人自己的身份非富即贵,和这家人相处总是客气的要命。
不一会儿,一桌清淡菜肴就端了上来,楼漠白一看,果然是没看见丁点肉的影子,看来这个他们的生活过的也是清苦。
和裴逸坐在桌边,拿起碗筷开始大块朵起来,一天一夜几乎没有进食,任谁都是个饿,楼漠白也是大口大口吃着饭菜,时不时的给裴逸夹些菜肴,这些都被男人看在眼里,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深深的惊讶。
“碧莲!我去打猎了!”柱子走进来,看到楼漠白和裴逸在吃饭,友好的笑笑,对着自己的夫郎喊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柱子,早点回来!可别太晚了!”碧莲柔柔的走过去,站在柱子面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柱子哈哈一笑,想搂碧莲一下,但是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嘿嘿,放心,一定早回!”
碧莲站在门口目送柱子出门,楼漠白专心吃着她的饭,而裴逸却是看了良久,久久不能回神。
到了晚上的时候,柱子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了,一脸乐呵呵的模样手里也提着几只野味,先来也算是满载而归,柱子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做顿好吃的,碧莲小声的埋怨了几句,也是笑吟吟的将猎物接下做饭去了。
楼漠白和为人宽厚的柱子闲聊了几句,很是开心,柱子看了看裴逸,憨厚的笑笑,“小姐的夫郎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如果真是病,村子里的大夫可是很厉害的,小姐可以带夫郎去看看!”
楼漠白听了不禁低笑几声,“多虑了,我夫郎那不是病,天生就是这般模样。”
“哦?是这样啊,嘿嘿,说老实话,小姐的夫郎看上去很不一般,我是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觉得他这张脸不该是这样子。”
裴逸听了抿唇一笑,柱子似乎是有些害羞的挠挠头,这个时候碧莲端着一些饭菜摆上桌子,看到柱子的模样狠狠的瞪了她几眼,柱子收到自己夫郎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尴尬。
晚上的一顿饭算是丰盛无比,柱子看上去心情也很是不错,细谈之下楼漠白才发现,像这样一顿饭,他们半年才能吃上一回,柱子直说楼漠白是她的贵人,她一来,自己就满载而归,在不久的赶集里,这些野货也是能卖个好价钱。
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柱子夫妻收拾了屋子,做了一些农活也是去休息了,裴逸和楼漠白也是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进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很小,楼漠白目测一眼,和逍遥王府里她的房间相比,也只有十分之一大小,除了一张能够勉强躺下两个人的床,屋子里还有两把破旧的椅子,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我们也睡吧,是该好好休息了。”楼漠白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了椅背之上,裴逸咬咬唇,也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递给了楼漠白。
楼漠白搭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简单的床铺,想了想,“你睡里面,我睡在外面。”
裴遗没多说什么,爬上了床躺在了最里面,楼漠白也跟着上床,躺平了身子就和裴逸的身子挨在了一起,楼漠白倒也没像从前那样躲开,就是这么安静的躺着。
夜,渐渐沉了下来,小村子也越发的安宁,似乎每个人都是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可是楼漠白却是睡不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柱子……”一声带着明显桃色的气息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楼漠白竖耳聆听,脸一下子就红了。
“妻主,啊!”男人娇弱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传来,这薄薄的墙壁根本就阻挡不住什么,看来今天柱子和她的夫郎很是热情甜蜜,似乎是忘记了在他们家里还住着两个别人。
楼漠白脸烧个不停,尴尬的躺在那里,身体是一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裴逸睡着了没有,楼漠白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够完事了吧……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的声音还是没有结束,反倒是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楼漠白的嘴角狠狠的抽搐几下,不是吧,这两个人难道要折腾一个晚上么?
“王爷,你睡了没有?”裴逸的声音轻轻的响在空气里,楼漠白呼吸一紧,莫名的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提高了几个温度,隔壁桃色依然上演,这边却是清冷如水,只不过这水似乎也泛起了淡淡涟漪。
“没睡,怎么了?”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睡着,就是神人了。
“我还以为王爷稳如泰山呢,柱子和碧莲还真是恩爱啊。”仿佛是要回应裴逸的话,隔壁的房间猛然传来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声音,似乎两人已经到达了一波热潮,渐渐平缓了下来。
楼漠白躺在那里,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和上官绝自然也是经过这样的场景,醉人的肢体交缠,那令人脸红心跳动作和深入,还有上官绝那张妖媚的脸蛋儿,还有他附着自己耳边说的那些羞人话语。
情欲,一旦经历,身体则会永远记住这个人的所有。
“呵呵,是啊,看的出来。”楼漠白的话音刚落,隔壁又是声音再起,楼漠白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
“真是看不出来,柱子的体力真是惊人。”裴逸淡淡的飘出一句,似乎是从他医者的角度,贴着墙壁睡的他,自然也是听的更为清楚。
“呵呵,说的没错,没错……”楼漠白尴尬的笑了几声,最后决定做一个非礼勿听的人,把一切排除在外,安心睡觉!
裴逸一时没了话语,楼漠白也是如此,两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再一次的情欲声音。
“王爷,我睡不着。”裴逸说完,楼漠白恩了一声,她同样也是睡不着。
“我握着你的手,可以么?”裴逸说完,略显冰凉的手已经爬上了楼漠白的手指,十指猛然相扣,牢牢的握住楼漠白的手掌。
“王爷,你怎么出汗了?”裴逸有些带笑的声音响起,楼漠白尴尬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天太热了……”
裴逸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楼漠白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隔壁猛然传来一声叫喊,楼漠白的心狠狠一跳,这两个人还真是体力够好,这么折腾也不见完么?
“王爷……我可以侧过身么?”裴逸的声音夹杂在暧昧的喘息里,楼漠白没等回答,就感觉到裴逸缓缓侧转过身体,面向了自己,而楼漠白也走动也不敢动,自己那只胳膊可是要老老实实的呆着,还没有好利索。
裴逸转过身,一张不满红斑的脸在此刻的夜里完全看不到红斑,又恢复到了那一张俊秀的面容,一双晶亮的眸子锁住眼前女人的侧脸,痴痴的看着。
“啊……不行,我不要……”男人求饶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女人沙哑的低语,“你要,我知道的……”
裴逸的身子缓缓往前一挪,就贴在了楼漠白身旁,他软软的呼吸也是喷洒在楼漠白的颈项之上,“王爷,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呢……”
楼漠白红着一张脸,万分无比尴尬的躺在那里,裴逸不懂她可是懂,在和上官绝疯狂的时候,她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现在想来在情事方面,自己是不是太弱势了?
裴逸的另一只手缓缓揽上了楼漠白的腰际,顺着腰间的曲线细细的摩挲,慢慢的摩挲,楼漠白转头就看到了裴逸那双黑如暗夜的黑眸,心不由得猛然动了一下。
温热的呼吸浅浅的喷在她的脸上,一种细微的骚动自身体内部传出,楼漠白的眼中只看见裴逸的薄唇缓缓的靠近自己,直到那带着冰冷温度的唇和自己的紧紧想贴,楼漠白才荒芜过来,和裴逸交握的手猛然要抽出,然而裴逸却握的死紧。
想开口惊呼却给了正要入侵的舌头一个大好时机,温良的舌头猛然窜了进来,沿着楼漠白的牙齿细细舔抵,如此的温存和缠绵,似乎是要夺走一切的呼吸,似乎是要尝尽一切的甜美。
楼漠白的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只被衣服绑着的残废手臂在这一刻似乎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