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色迅速暗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冰姬公主若是失贞,大不了赐婚就是!可是现在冰姬公主却是死了!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皇上,冰姬公主死的的确是太过蹊跷了。不如就由儿臣先去看看?”明王请命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摇了摇头,此时,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护国公府了。明王去,不合适。“晋王和贤王你们二人一起去看看吧。”
静依突然起身道:“父皇,儿臣与王爷王也一起去看看吧。现在刘太子的心情必然是极为激动的。儿臣与王爷与刘太子还相熟一些。再者,儿臣懂医理,也许能帮上刑部什么忙。”
皇上点了点头,“你们一道去吧。至于其它的,稍后再说。”
“皇上,那杨昆该如何处置?”皇后问道。
皇上恼怒地看了跪在那里的杨昆一眼,“打一百板子,然后交由杨硕严加看管,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一步!”
“是!”
众人到了馆驿,才发现情况比那宫人禀报的要更为严重!
馆驿四周全都是北梁的人,个个儿盔甲整齐,护卫们看上去也都是满脸的愤慨!
几人进入了馆驿,发现北梁太子正一脸愤怒地站在大厅中,与刑部和京兆尹的人理论!
“本宫不管!本宫与妹妹千里迢迢来到大渊为你们皇帝贺寿,你们大渊便是如此对待我北梁皇室吗?若是大渊皇帝真的以为我北梁不足为患,那倒是不如直接兵戎相见的好!”
“殿下您别急!此事,臣等一定会彻查清楚,还公主一个公道!”
“公道?查出来了又如何?难道大渊能还本宫一个妹妹吗?”
“刘太子看起来的确是心绪不佳呀!”元熙进了大厅,凉凉道。
刘潇不用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他,“平王的心情倒是好!死的又不是你在意的人!”说完,还特地瞟了苏静依一眼。
元熙一挑眉,“刘太子在意冰姬公主,这个天下人皆知。不必在此重复了!”
刘潇瞪了他一眼,这个平王分明就是故意将人的心思给想歪了!
“殿下,不知本王妃可否去看看冰姬公主?”静依轻声道。
刘潇看了静依一眼,“素闻平王妃是大渊第一神医的高徒。也罢,虽然妹妹死了。可是若是能由平王妃给仔细看看,究竟是否是因中毒而死,也算是帮了本宫一个忙!平王妃请吧。”
静依冲她点了点头,由元熙陪着一起进了冰姬公主的寝室。
贤王拱手道:“刘太子,此事父皇已然知晓,特命我等前来,一则表示慰问,二则表示势必要严惩凶手,给北梁一个交待!”
“哼!人都被你们给害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谁还能再还本宫一个活生生的妹妹?现在我母后还不知情,若是她知道了她唯一的女儿竟是死在了大渊,定是会伤心欲绝!这些,你们大渊拿什么来赔?”
面对刘潇的声声指责,贤王一时哑然,他说的对,人生不能复生,他们拿什么赔人家一个公主?
晋王轻咳了一声道:“刘太子,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您先别急,先坐。这样,本王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刘太子以为如何?”
刘潇看了他一眼,有些爱搭不理的样子道:“什么法子?”
“你现在将这馆驿的所有下人都给拘了起来,怕也是查不出什么的。不如,就交由我大渊的刑部来审,你看如何?你放心,本王在此保证绝对不会包庇凶手,定然是将真凶交由太子处置!”
“哼!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真凶?这还用查吗?这摆明了就是你们大渊那个什么护国公府所为!还用得着如此费事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大渊接待贵使的馆驿,寻常人进的来吗?寻常人能指使的动这里的下人吗?哼!”
晋王被他这样一说,一时也被噎住了!这刘潇说是护国公府,可是他后面的几句话摆明了就是暗指这一切都是皇后所为呀!虽然他与皇后不睦,可是现在事关国事,他倒是还没有蠢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皇后身上去,否则,倒霉的不止是皇后!而大渊的国体何在?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刘潇似是还不解气,怒道:“哼!本宫第一日来便已向皇上表明,我们此次前来一为贺寿,二为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想不到,现在我妹妹竟是和亲不成,反而惨死在了你们大渊贵族的手里!我北梁的公主哪个还愿意来大渊和亲?”
“刘太子,您先消消气儿!事情总是要寻个解决之道的。不如就请刘太子也好好儿地想想,这件事情,我大渊如何做,才能显示出我大渊与贵国结好的心意?再者说了,这贵国的雪姬公主不是过的好好儿的?而且去年还诞下了一名麟儿?所以说,事有凑巧,也不可以偏概全!”贤王好声道。
“哼!”刘潇一挥衣袖,转身坐了不再理会二人。
顿时大厅内寂静非常,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轻轻地啜泣声。
原来是顾言和雪姬二人和静依元熙一起出来了。
“大哥,妹妹怎么会?她可是才只有十六岁呀!”雪姬哭的情真意切,泪眼朦胧,任谁都是看的出,她是真的很伤心!
刘潇看着这个三年前嫁入大渊的庶妹,也是轻轻地拍了拍她肩道:“好了!本宫知道你心里难过,本宫又何尝不是!别哭了!听顾将军说你又怀了身孕,还是走到了半路上才知道的!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的身子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儿?”
“大哥,您快别说我了。雪姬妹妹怎么办?”
顾言将雪姬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好了,先别哭了,还是要查出真凶,给北梁一个交待才是要紧的!”说完,转头看向了刘潇道:“不知太子可查出了什么线索?”
“线索?哼!这里到处都是你们大渊的人,做了这等事,哪里还会留下线索?”
元熙一皱眉,“刘太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潇有些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元熙则是对着厅内的众人点点头,示意稍安勿燥,大步跟了上去。
“刘太子,打算此事如何善了?”
“平王这话不觉得是问错人了吗?应该是问你的父皇吧?还有,要看看你们的皇后舍不舍得将真凶交出来了?”
“刘太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又何必用这种语气同本王说话?冰姬,真的是被下人给毒死的吗?”
刘潇的神情有些戒备,看向元熙的目光也是带了些防备,“平王此话何意?难不成怀疑是本宫杀了冰姬不成?”
元熙却是略有些轻佻地笑了笑,“难道不是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刘潇看。
刘潇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很明显,他不会如此轻易地便下出这个结论!应该是胸有成竹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是我的亲妹妹。”
“正是因为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才会送她上路,帮她解脱不是吗?”聪明的元熙,选择了解脱这个词!“刘潇,你我相识并非一日两日了。我与你相处的虽然不多,却是比你那个妹妹更加地了解你!在你心里,这个妹妹或许是比你的一个女人重要,但是却绝对是没有你的太子之位来的重要!更没有你们北梁的江山社稷来的重要!本王说的可对?”
刘潇的身子一颤,略有些悲伤地看向了元熙,“李赫,你果然是了解我!你说的不错!是我亲手给她下了药。你知道吗?当我站在床前,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安眠中慢慢地没了呼吸,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白的像是纸一样地没了生气!李赫,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最恨的不是你们的皇后,也不是那个杨昆和白英!而是我自己!”
刘潇一拳砸向了一旁的柱子,面露痛楚之色,“如果不是我的力量还太过脆弱,如果不是因我还没有能力保护母后,我怎么会如此狠心,为了保全我和母后,而将自己的亲妹妹亲手置于死地?李赫,这种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李赫挑了挑眉,“刘潇,冰姬早晚都是一死,死在你的手里,至少她走的很安祥,没有受多大的痛苦。否则,你该知道将来她一人,是根本不可能在大渊存活的,届时只会死的更惨,更加地没有体面!”
刘潇苦笑一声,“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刚才说的很对,我的确是为了自保才会出手杀她!我害怕她失贞之事传回北梁,会害母后的地位不稳!我害怕她日后在大渊惹出事端,丢了我北梁皇室的脸面,届时更是将我和母后也拉下水!我害怕二皇弟的人会借此生事,甚至是上书废后!”
刘潇闭了眼睛,面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轻摇着头道:“李赫,杀了她,我不后悔!死了她一个,却是可以活了我和母后两个!她死的值!只是我却是不会就此罢手!”
“本王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大渊的赔偿,想要大渊公主的和亲。本王说的可对?”
刘潇轻笑一声,“你的确是聪明!早已将这一切都算计好了吧?你昨晚趁夜对我说了那些话,你知道我如此小心谨慎一个人,定然是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不安分的因素存在的,你早已料到冰姬会是这个结局,不是吗?我是杀人凶手,我卑鄙阴险,那么你呢?你就是罪魁祸首!”
刘潇的眼睛宛若是暗夜里的豹子一样,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茫,那渐渐变深的眸子里,似是要掀起一场暴风雨一般!
元熙轻笑了一声,“刘潇,你不觉得你这是在为自己自私的做法而找一个借口吗?本王只是好心将所有的事情都知之你罢了!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昨晚本王说的,可有一句谎言?还有,你自己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此而受到打击,所以才会出手杀了冰姬,现在却是要来怪本王吗?本王逼你杀她了?本王给你下了迷药让你杀她了?刘潇,你这个人,永远都是看不到自己的错误!也永远不想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刘潇的脸上阴沉冰冷,半晌后,他竟然是轻笑了几声,“好一个平王!你果然是厉害!攻心之术,你果然是练的极好!本王的确是想要赔偿,想要大渊的一个态度,想要一个和亲的公主!只有这样,本宫和母后的地位才会稳固!本宫才会从冰姬的事件中解脱出来!而父皇因为惧于大渊势力,定是会仔细斟酌本宫的地位是否是可以撼动得了的!”
“你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一切,现在又告诉了本王,你就不怕本王会将你杀死冰姬的事情说出去?杀害亲妹,意欲嫁祸!刘潇,想要你身败名裂,似乎是并不难了!”
“你不会的!”刘潇轻笑了几声,“你意在大渊的权利顶端,本宫亦是如此!你对本宫的意图了如指掌,本宫对你亦何尝不是?再说了,我北梁的二皇弟,若是真的代替了我,登上那个位置,不出一年,两国必定开战!你李赫,确定要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虽然我知道结局定然是北梁战败,可是你大渊就没有折损?你大渊的百姓就不会遭殃?”
元熙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道:“本王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高看了本王了!”
“呵呵!李赫,你无需在本宫面前遮掩了!你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平王妃呢?她可是个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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