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犯下错误——但仅限一次。当相同的错误一而再、再面三地重复时,可以肯定组织内一定有些什么事取代了“胜利成功”的重要地位。
我们每个人都是“尝试错误”的动物,唯有经由失败的教训,我们才能学会最鲜明的经验。失败固然令人难受,但只要你不被失败击溃,失败就不致成为致命伤;而事实上,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地创造出回馈系统,使得失败的经验成为正面回馈。
你的超级营业员可能有时候会冲过头而导致失败,不过不要因此阻止他们的直觉与冲劲,但是要要求他们将失败经验转换成下次成功的基石。
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对吗?不对!
如果我听不到一点客户的讯息,则势必有件极为错误的事已经发生。没有客户讯息,很可能是业务人员并未与客户建立起合适的互动关系,使得客户真诚地回馈市场讯息给我们。
如果我是客户,而且不喜欢这名业务代表,不喜欢他的产品,或是他的组织,我会做的就是将他们摒除在外。谁管那么多呢?下次购买时,我就会买别家的!
身为一名业务人员,我要去“取悦”我的客户。那是我最常用的字眼——“取悦”。
沉默的客户,就不是个快乐、被取悦的客户。被取悦的客户会说话。
你会经常听到他们,即使有时候可能是批评而不是赞赏。他们的期望可能会非常的高,以致于一点点小差错都可能让他们极端失望。
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
马的直觉好了,读者若已经照着前述的检查表行动了,却感觉求胜意志低落,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检查你自己。
公司组织也许是由许多穿着“法兰绒衬衫”及“白领子”的分子组成,但这些人可不是一般叫卖成衣的商人,他们更像是敏感的马。这些马会很敏锐地感受到,他的骑士什么时候感到紧张、不确定。如果你并没有求胜的意志,你的马儿立刻就会感受到,此时不论你用鞭打、刺踢,或用棍子打它,可能都帮不上忙。
恐吓、畏缩,以及炒鱿鱼的威胁可能会有短期的效果,但是如此作风的“慌张大镖客”,最后可能会把子弹射到自己的脚。不过很奇怪的是,我自己却因为这种“慌张大镖客”的声名而获益。克利夫兰的人早就听说我是个如何慌张鲁钝的人,因此每个人心里都已经有最坏的打算,相信我上任之后一定会来个人事大调整。但是我并未企图去遣散任何人,相反的,特意经由不做任何人事上的调动,我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创造出一种流程,可以成功地运用在现存的工作团队,一个在先前的管理方式下失败的团队。
如果我能,而事后也确实做到了,我就会知道问题并不在那些人身上。
问题在流程上。
我的假设是:如果有正确的流程及正确的领导,同样的这群人也能够胜利。我的责任就是提供这两样东西,而不是进行恐怖统治。不过,要小心。
我的父亲总是说,一名新上任的经理人必须“找出背叛的犹大”。他的意思是说,组织中至少总有一个“犹大”不会坦诚地面对你,他会对你说他认为你想听的话;他会在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热诚的支持者,然后在背地里破坏你的地位。找出犹大的唯一方式是:根据行动来评估一个人,而不是根据他说的话。
快速推进在第一次会议的最后,我转向经理人并且告诉他们:“我希望现在每个人都把一天完整地计划好了。至少我知道我就是这样。”我告诉他们当会议结束后,每个人都必须回到市场上去行动;我们每个人——包括我自己,我不会再上楼处理公文或者再举行会议。在那天的其余时间里,我将会与业务人员一起行动,做业务拜访。
从那一刻起,我们的座右铭是:“就去做吧!”
第三章 领导——热情与运筹帷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竞争性非常强,强到如果失败了我就会全身不对劲,仿如大病一场。因此,我想成为一名有效率的领导者,有个极为私人的理由:我想要成功胜利!
你是一名管理者或是一名领导者?这其中有差别,有很大很大的差别。
在这一章中,我将会告诉各位,我指的差别是什么。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希望能证明我最钟爱的一个论点:大部分组织都是管理得太多而领导得太少。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陷入麻烦当中的道理。
管理与领导必须取得平衡。不过如今大部分地方,领导者并不特别受到欢迎,他们总被误认为是群浅薄、难以预测的家伙。
我这样说并不是在一味地“褒扬领导者,贬弃管理者”。想要真正地成功,你就必须将这两者完全结合起来。每个组织都需要一个流程,而这个流程并不会自然产生,自然运作,它必须经过计划、决策、监督,以及跟催。
我相信一名有效率的领导者可以提升优秀经理人的流程管理,使得整体表现上扬10~20 个百分点;同时好的领导者更能刺激一个平庸的流程,使它再产生50~100 个百分比的获益。
而困难的是,领导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项技巧,它难以定义、难以教导、难以达成。因此,大多数人宁愿选择管理,因为它是较安全的赌注。
是吗?嗯,不见得。
大刀王五以传统的标准而言,在我之前的克利夫兰主管都是称职的管理者,他们依据上级和公司的要求执行任务,公文都经由合适的管道传递,预算也准时备要呈交,政策也都依罗彻斯特(Rochester)总部所颁布的大原则执行。但是??,那整个地方就像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地被吞噬了。
我想,饮鸩止渴是人的天性。就像为了头痛我们吃阿斯匹灵,如果头痛没有立刻消失,下一步就是吃两颗阿斯匹灵,直到不再疼痛。为了解决问题,管理上的阿斯匹灵会两倍、三倍、四倍地增加,直到病症有反应为止。我们只能企求病兆痊愈,除此而外,好像别无他法。
然而很不幸的,为了痊愈所付出的代价,可能比病症本身还严重。为了解决问题,我们的维生系统会不断扩大、繁殖,以致于过度笨重,从而耗尽维持每天业务运作所必需的一点点能源精力,使得该每天操心业务的人没有时间做原本的工作。像这样不务正业的危机,意味着额外的文书作业、会议、会议电话追踪,以及回到母公司寻求咨询等官僚作业已经沉重过头了;再过一阵子,不同管理阶层所投入的巨大时间及努力,都会纠缠成一大串环结。
如果在这时候你问:谁负责处理这一串环结?只会得到茫然不知的眼神回应。为了解决官僚作业诸般环结的沉重压力,总公司随后的反应不是降低原本的绩效目标(这是最常见的反应),要不就是派出“大刀王五”,用大刀削去所有官僚、人事的环结。
我原本也被期望成为克利夫兰的大刀王五,不过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专门技能,大多数最高管理者都不太喜欢“大刀王五”,而且只会在别无他法时才运用。因为这样的人通常缺少精善的管理质感,从而造成人事动荡、管理体系崩盘。换句话说,这样做将会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
每个官僚人事环节,都是由一个想做好分内事的有心经理人所负责,但是为了除去这些环结所带来的牵绊而将他们“削”去,不仅对士气是个打击,最终更将遭致反弹。于是很快的,“大刀王五”就会在各个阶层里制造出敌视你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大刀王五”最后都变了样,成了不按牌理出牌的王五。
“开除员工”是许多人最爱的快速、短期药方,它有时真能恐吓一个组织立刻展开行动,但功效却无法持久。然而,这样的快速人事官僚整修,通常不会损及那些不按牌理出牌的“王五”的前途,因为时间足够使他们快速将大刀一挥,然后风光地快速退出。
尊重别人我不会像“大刀王五”那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有个智障哥哥,乔伊(Joey)。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直到我离家进大学前,我们还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我和姊姊从来不认为乔伊有什么问题;他就是乔伊:一个快乐、友善的大孩子,只是??有一点不同。在共同生活的那些岁月里,未经过任何特意的尝试或是计划,我直觉地认为就是应该帮助乔伊,并且去做他不能做的事。
直到今日,当我遇到生病、懦弱,或是在生活中备尝艰辛的人,那种人溺己溺的感受都会深深撞击我心。“体会”并不能形容那样的感觉,它远超过“体会”所能描述的。
所以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为什么不是“大刀王五”。我看到克利夫兰的同事陷入许多麻烦中,而基于人溺己溺的心态,我要协助他们脱因而出。
同时我也想要赚更多钱、获取更大责任,并且希望爬上公司更高层的主管地位。不过这一切都从“爱家”开始。要像我一样“反败为胜”,你不见得需要一个智障兄弟或是一个保守紧密的意大利裔美国家庭;你所需要的,就是对人的尊重;我不在乎你怎么得到它。如果你没有这项特质,最好做别的前程规划,忘掉管理工作。
“领导”是由人开始,也由人结束。不见得必须是个圣人,它有时其实也可以起源于“自私”。以我为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竞争性非常强,强到如果失败了我就会全身不对劲,仿如大病一场。因此,我想成为一名有效率的领导者,有个极为私人的理由:我想要成功胜利!
初到克利夫兰时,我可以想象自己的处境可能会像会议室里任何人一样,特别是那些经理人,他们都曾经在过去极为成功,曾经在上——高高在上,但是在克利夫兰跌下来。那是极为可怕及困窘的。我知道那种感觉,在此之前,我在施乐工作中的任何一个岗位,都几乎成为“大刀王五”手下的牺牲品,不过邀天之幸,我并未落到那种下场。
在那12 年中,共事过的经理人教了我许多无价的经验,让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之中有许多杰出经理人,甚至有些可说是伟大的管理者;不过如果说我并未碰过差劲的经理人,那也一定是在开玩笑。我的工作生涯发展起伏很大,一旦没有合宜的教导及辅助,做业务时就会忽冷忽热。
我的自律能力极差,然而每当需要有人来安抚我,或是踢我一脚刺激我时,也总是得不到这些帮助。
很幸运的是,我在哥伦布遇上一个非常讨厌我行事风格的上司。有一次,我签下了一笔大生意,正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洋洋自得时,他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并未恭喜我,反而严词告诉我如果可以不考虑办公室的政治因素,他会把我开除。他不留情地说,每当表现不佳时,我就像个不可救药的混蛋,现在又一副志得意满的德行。他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顿,指责我的态度及缺点,但他也告诉我,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在浪费天赋。他认为我应该可以与办公室的每个人亲近,建立团队关系,但就是太傲太懒了,不想将屁股移离椅子去做这件事。
他的斥责中隐含的赞赏令我震惊。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此从他而来的正面评价,就更深刻地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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