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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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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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松,你给我听清楚,包括这里的各位。”郭骁板着吓鬼的脸,“别说苏路只是我老同学,就算亲爹,我都没那糟心眼耍猫腻!”
  苏路别过脸,冷抽嘴角。
  “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我希望没下次,要再有些好听难听的,就别怪我以导生的身份办事。”
  大伙儿哄然鬼叫,喝彩倒嘘什么都有,常松脸色白了又青的瞪视半晌,坑了一声掉头要走时被郭骁喝住,“向苏路道歉。”
  “得了吧,”苏路摇头。
  常松哼着离开,阿田吹起口哨捶郭骁,“哥们够带种啊!”
  郭骁勉强干笑,只是皱紧眉头盯表情空白的苏路,等众人离开才捏紧了肩膀轻声问,“怎么暴躁成这样?要不咱们去小屋?”
  苏路失笑的挥开搀扶,“不,我回屋睡去了。”
  一夜失眠,周身疲倦打架,可神志清醒的让人痛苦,鼾声轻微不断,苏路闭着眼睛感受黑暗,疲惫到头疼时,迷糊中听到郭骁的话,你清晨四点醒来时,会想起谁?
  苏路手肘盖住眼睛发了会呆,摸索着抓起表往枕下塞。
  “贱骨头……”次日,常松耷拉脑袋从苏路手上拿走报名表。
  历时两天半的运动会是一次不错的放松,周二下午只安排开幕,赛程隔天才正式开始,准备工作忙的苏路满世界乱窜,前前后后跑了几万公里才算完。
  “妈的,什么破班长,压跟就是跑腿的,老子不干了。”四仰八茬躺草地上,人全都鸟兽散凑牌局去了,只剩下革命伴侣伸长腿坐身边,拿着矿水给苏路淋脑袋舒坦。
  “这点就喊累,平时太宠你了。”郭骁笑着卷苏路湿嗒嗒的头发。
  “……你还宠别的谁没?”一侧身,眯着眼睛揽住郭骁腰。
  “没啊。”
  “说真话。”
  “怎么了你?丁一又念情书听了?”
  苏路喷笑着掐手下的腰,“你和骆怡……”
  “听说什么了?”郭骁眉尖一皱。
  “总有些事情才会被说吧?”苏崽子嬉皮笑脸,暗底狠拔无辜的青青绿草。
  “恩……她对我有意思,但我没怎么,真的,不过故意制造暧昧。”
  “你他妈心理扭曲!”什么有意思没意思,总之就是纠缠不清,苏路心底汩汩的冒不舒服。
  “你懂什么啊,学生会里一年级的就我和她,主席马上就大四该退了,我现在情势这么好……而且她在中文系特受重视,文理两院如果能成立团总支……”
  “政治联姻?”苏路鄙夷的松开郭骁的腰,坐起身冷笑。
  “打住,不谈。”郭骁耸肩。
  “那你对骆怡本人呢?真没一点动心?”
  “我只……”
  “不许骗我。”
  “……好,说实话,这么优秀的女生,但凡个男的,都有些心痒把!”郭骁些许赌气,些许真心,些许烦躁,摔开空瓶。
  草地不平整,稀稀拉拉刺的苏路身下发疼。“也对,”他轻松地笑,“我该回去了,有事找阿田呢。”
  “什么事?”郭骁不动弹,闪着眼神问。
  “泡马子,最近我被这班长的活儿坑的忙死,多久没玩了。”
  “你给我回来!”紧扣住手腕,郭骁豪不掩盖怒火,“不跟你说了没对她怎么吗,你要我说真话,成,我说,那你鬼闹什么德行,有劲是不?”
  “你语无伦次了,该吃药了,”苏路笑嘻嘻挥开,“你看上哪个娘们我可高兴了,真的,早烦你心思全砸我身上的肉麻劲了,我们都是正常人吧,你该找女的,我也该,我给你说,我两是玩儿,玩儿懂不懂,玩儿没傻了吧叽放心进来的。”
  “别逼我揍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你想泡我,我就让你泡,尝尝和男生搅一块儿什么滋味……”
  郭骁脸色铁青。
  “……是挺开心快活,但过了瘾就算,迟早一拍两散找女朋友,郭骁,我讲真的。”
  “说谎。”郭骁牙缝挤出两个字。
  “我没!”苏路突然就烦了,扯高嗓子嚷,“我利用你呢!”
  拽紧了苏路不让逃,伸手狠狠一耳光,“再敢说一遍!”
  “我利用你呢!”脸颊红成桃子,眶着眼泪死嚷。
  郭骁兽性的怒火烧昏,一拳砸出去,全然拼命的架势,苏路不躲不闪的摔在地上,“我利用你呢!打死了也是利用你!”
  赤红了眼,跌撞的扑过去扯苏路起来,苏路皱紧眉褶哀声痛叫,郭骁才闪神发现脚上的钉鞋刺破了他手背。
  血迹清晰流过苏路的连心十指,郭骁憋起嘴角的表情就想要哭出来,跪下来扶却被狠狠推开,苏路边跑边呛着哭音嚷,“不许碰我,王八蛋,我爹都没扇过我!”
  郭骁站起来就追,却腿跟一软,堪堪跌倒。
  呼吸困难,张大嘴都喘不出气。
  心口很疼,郭骁对准自己狠抡一巴掌,“他骗你呢,别相信……他骗你呢,他是生气了……不许相信他的话。”
  “……他骗你呢…………别相信……”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呤呤地响,“……喂?”行尸走肉的接起来。
  “郭骁?”那头传来阿田焦急的嚷嚷,“你在哪儿?赶紧来保健室!苏路摔河里,晕了!”

'6'第6章

  9
  第六章
  是男人吧?
  是男人就给我他妈把头抬起来,被甩了又怎样,被甩了就不活啊!
  就算被甩了,也不欺负他,也不针对他,也不忽视他,也不难为他。
  我开不开心,与他无关。
  他开不开心,与我有关。
  真倒了八老辈子血霉!!
  身为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精神物质两文明齐抓共管的花花公子,阿田绝不信奉迷信,当然……小声说,除了盲目坚信自己是天下地上第一帅。
  但他有致命的弱点
  但凡和他哥黏黏乎乎怵一块儿时发生的丁点儿事,他都会揣摩着吉祥或不利的钻上半宿牛角尖。
  好容易安顿落水英雄,送走医务老师,“砰”门被十六代祖宗世仇般踹开,郭骁满脸血渣子血痕地跌撞进来。
  “他怎样了?”嘴唇也不知是咬破了还跌破了,全是青白的惨印子。
  “你怎样了?满脸臭豆腐炸番茄酱的开涮。”阿田皱紧眉头,酒精棉扔过去,转头抓住韩韩往身后藏。
  他哥见不得血,是9岁那件事落下的病根,虽说时过境迁,小腿肚只留了半朵妖艳的月牙梅花,但韩韩晕血的苍白脸色,必能扎得阿田心腔肝脏刀刀夺命。
  “啊?澳……没事儿。”郭骁无所谓的捞捞脸颊,“路上跑急了,摔一跟头。”说着就往里间走,看见苏路在被窝里裹成花卷,强打精神转身笑,“幸好只是蹭到石头,要如果摊上路边一陀……”
  “闭嘴!让不让人待会吃饭啊?”推韩韩坐下,阿田跟进里屋。
  郭骁心不在焉地一笑,看着苏路死闭眼睛,嘴角憋的委屈样,想摸,又不敢,“他醒着没?怎会摔河里?是不是有谁推的?医生呢,怎么讲?”
  阿田瞧着脏不啦叽的两人没好气,“晕睡着呢,捞起来时就不清醒了。都不晓得心眼蒙上柴油几号,刚出寝室楼就瞧见他挥着膀子一路傻跑,我还以为是在为跑两百米练脚头,想说苏路你索性扒了衣服光身子跑才及得上我帅呢,就瞅着觉不对劲了,他哪是跑啊,压跟就在发颠,闭着眼睛没准劲的疯窜,眼看前头是河他大爷眼缝都不开一条,我急了就忙喊苏路你干吗呢!他倒是听见了,被震了睁眼,可脚上来不及啊,河畔那情人石一磕,嘭咚就下去了。”
  郭骁这次“敖”的一声,抚了下苏路的头发。
  阿田皱眉低声咕哝,肉麻给谁看啊,好歹也含蓄点,“我还真没吓唬成这样过,算百米跳水呢还是投河自尽,一猛子扎进去就呛得浮不起来,幸好顺路有几个哥们,好死癞活的把他给扛过来,医生刚走,说呛了些水,不很要紧,但手上的伤口被泥污感染,咱那河多脏啊,晚些可能会起低烧,其他就没大碍了。”
  郭骁轻拉开被角,苏路手背上缠着厚厚几圈纱布,拍拍那滚圆的焖猪蹄子,哑哑的又“熬”了一声。
  “他手上那些个鞋钉,是被你给划的吧?”阿田狐疑,郭骁惨兮兮只能强笑,“我说呢,这小子也忒能记仇了,一路把他扛过来,七窍晕了六斗半,偏还不停咕哝郭骁你别当我好欺负,垃圾叛徒,下回同归于尽……要有力气准就把你扔河里省事儿了。”
  郭骁疲倦的撸把脸。
  “对了,”叨咕一通,交待清楚了苏同志的革命遗言,阿田总算想起正事,“明儿运动会,苏路有一堆事得干,这班长的担子我们可是想挑也没那个道行啊……”
  “我扛。”郭骁二话不说。
  那就成,阿田满意的点点头,拍着郭骁肩膀让给看一下,自己赶紧吃了晚饭,和寝室几兄弟轮流照顾病号。
  郭骁摇摇头,疲惫坚持,我守这儿吧,今晚我就睡隔铺床,阿田皱紧眉,这算哪儿跟哪儿呢?咱屋五个人轮流换班,每人也就一个多小时。郭骁懒得搭话,直接拉个凳子朝床头一坐,伸出手指轻碰苏路脸上的擦痕,阿田你甭废话了,我今晚就呆这儿。
  阿田来不及开口,韩韩走了进来笑,郭骁你手脏呢,可别染了细菌在他脸上,说着拉住自个儿弟弟,走吧,去给他两打饭。
  阿田没奈何地随他哥,伸长脖子问,大老爷们要吃些什么?
  郭骁歪头一眯眼思量,不要大肉,最好有虾子,绿色蔬菜得带梗,听的阿田头冒青烟,这些是你爱吃的?郭骁茫然又无辜,啊?不是啊,苏路爱吃。
  黑线,杠杠,疙瘩豆,鸡皮肘,韩韩忍笑,阿田爆跳,性郭的你傻啦?问你想吃什么呢,白搭!他现在只能开水泡饭配酱瓜。
  说着牵住他哥的手心走,带上门骂咧,他妈又一傻老冒。
  兄弟俩走了,保健室安宁一片。
  郭骁抚了抚苏路的额,又黏自己的,还没起烧,刚轻吁口气,就见英勇的落水小金刚眨巴着眼帘迷糊半醒,瞧清楚身边是谁,脸色冷冷的耷拉成隔夜饭,“恶梦。”
  郭骁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强笑着找话说,“傻子,干吗那样跑?谁赶屁股后头追债了?”
  “恶鬼。”苏路一字一枪眼,全是无理可循的愤怒。
  郭骁叹气,舍不得和满脸凄惨的人斗嘴,“你现在觉得怎样啊?”
  “恶心。”
  彻底没辙,长叹气颓后靠在椅子背,闭起眼睛不说话,苏路憋憋嘴,脸上委屈,一挪手发现厚厚的纱布,“这什么?”
  “河里水脏,伤口有点感染,晚会儿可能会起烧。”郭骁低声解释。
  “哼,你真威风,”苏路从齿缝里憋气,伸出另一手摇晃,“我现在蔫了,随便折腾,你要不要把这手也废了?”
  郭骁不言语,硬抓住乱挥舞的拳头藏被子里盖好,转身对准墙上镜子用酒精棉在脸上消毒,再擦红药水止痕,“对不起,我没故意想滑破你手……”
  “你脸怎么了?”苏路才发现异样,毫不客气得打断。
  “……摔了。”郭骁轻声带过,继续绕回话题,“对不起,苏路,我真没想弄伤你,你这样我也不好过。”
  “……我挺好过。”苏路讥笑,郭骁那样子简直不知是谁倒病床上,喉咙轻微的刺痛,梗了梗忍不住问疼不疼。
  正巧郭骁打理完,也回头瞅着苏路的手问疼不疼。
  两句话,六个字,一摸一样。
  两个人,两颗心窍,各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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