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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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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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淡淡的扫了那静静在聆听的五个皇子,在场的这些人儿一个个皆不是好料,就连那个最没心计的安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瞧,这会儿,这家伙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们,露着一抹诡异的笑,也不晓得在算计什么,看得紫珞心下直发毛——她敢打赌,人家在动坏脑筋。 
   殿上,沧帝露出了淡淡嘉许的笑,在凌岚话音落下后,问道:“说的不错,看来是个擅琴的丫头……嗯,且试着猜猜看,这是什么琴来了……” 
   得了赞,不曾喜形于色,凌岚只浅浅一笑,回头又以玉手抚上琴弦,挑出一个脆生生的琴音,答道: 
   “凌岚自幼学习琴,母亲也擅琴,关于琴的常识倒是知道一二,今日殿前献丑,却是有些班门弄斧……至于此琴的来历,凌岚倒是在《名琴传世图册》上瞧见过类似的琴貌,若不出意外,这该是传说的引凤琴吧……” 
   “公主真能确定这就是引凤琴吗?” 
   沧帝淡淡的问。 
   凌岚沉吟了一下,心下实不能肯定,又因为出于面子问题,也不敢咳嗽,只目光深深的看着那架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了去。 
   这时,耳边传响起一个细细的声音:“错了,凌岚,此琴非引凤,引凤已在二十年前被火焚毁,你且听说我,照我说的回答便不会有错……” 
   却是秦紫珞在背后用传音入密法相授。 
   凌岚心头惊诧,装出一副研究琴台的样儿,又顿了一会儿,方抬头,淡笑而答:“禀皇上,这不是引凤,只是名家精做的仿制品……仿的极精精,让人一目难辩真假,若不是我曾听爹爹提及过,险些还以为这便是真正的引凤……” 
   “哦,那真正的凤尾该是怎样的?” 
   沧帝目光一闪,淡淡而问。 
   先前几位上面试琴的,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吱吱唔唔,根本不知道出处,想不到这个公主一眼就能看出此琴非引凤。 
   凌岚想了想,才温温浅笑的答道:“真正的引凤,在凤尾上有一道刀痕,自然,这刀痕本是没有的,却是被旃凤国的女皇生怒之时给砍的,后以镶玉为缀掩其刀痕。如今这琴上虽有镶玉,却无痕迹,可见是一把仿制的……” 
   一声掌声响起,清贵妃轻抚玉掌,惊赞:“公主了得,连这种轶事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凌岚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落落大方的一笑,边上,沧帝也淡一笑:“难得了……”一挥手,传命:“唤下一位……” 
   边上的内侍笑着行礼:“恭喜姑娘……” 
   也就是说这关,她过了。 
   回到座位时,她不自觉的冲身边的秦紫珞睇了一眼,秦紫珞回以一笑,不着痕迹的轻问:“小姐要不要喝些水,解解渴……” 
   如此以掩视某人探视的目光—— 
   殿上,萧王极有意的冲她们坐的一桌扫视过来,闲散中带着某种探究。 
   他身后,有个侍从适时凑过去,在他耳边细语了一句:“爷,刚才有人用传音入密之法在指点这位凌岚公主……” 
   待续!





正文 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17


紫珞的眼皮直跳,这不是好兆。 
   就在不一会儿之前,她殿前退下回去金玉阁的时候,月儿曾拉她到私下说过一句话:“萧王到过金玉阁,极有意的向大小姐问起了君墨问……” 
   君墨问是何许人呢? 
   说起来,此人绝对是一个了得的人物。 
   人家家住东瓴国,年少成名,不光模样儿长的俊美无俦,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奇才。 
   论武,那一年,他技压东瓴武林大会,一举成名天下惊;论才,一篇《帝王论》,惊天地,泣鬼神;论机谋,足令无数拿高禄的谋士,无地自容;论人品,高洁正直,磊落而大气,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堪称史无前例的痴情男子,一心一意只对他夫人情有独衷,誓不二娶,故而成为天下女子暗慕的对象…… 
   呃,当然,这些都是江湖传说—— 
   凌岚虽养在深闺,却也是一个见识广博的女子,对于君墨问,她听一定有听说过,至于见,肯定是没见过,所以,问也是白问。 
   但人家这么一问,就足以证明萧王已经在怀疑君墨问跟南诏送嫁人员的关系了。 
   诏关一别,君墨问就此从人间蒸发,还爽了秦山关的一月之约——这人,为了逼“他”赴约,甚至还抢了熙儿去,到最后还是没能见到面,心里一定恼火。 
   现如今,承东在这个结骨眼上现身,他自然就把目光锁到了“凌岚”这位公主身上。 
   秦紫珞决定了,只把搞定了这桩婚事,以后,她再不要到北沧来。 
   金晟这个人—— 
   唉! 
   一句话:是号危险人物,不可以再跟他厮混下去了。 
   秦紫珞垂下眸子,誓不与他对上眼,因为那种探究的目光,让人心惊胆颤,心下毛悚悚的。 
   *** 
   第一轮,在沧帝的苛利之下,淘汰了八人,却又规定这八人若在下一局中表现好的话,依旧有希望走到下一轮。 
   第二轮,静观棋局。 
   张全命人在园子内置下十桌案,案上摆下十个棋局,每个小姐皆可带了自己的婢女一起去参祥,然后把棋局的名称及来由写于纸上传于圣上阅览,在归定的时间里,能答对三个棋局者便可过关。 
   凌岚走在前头,身后,秦紫珞与月儿缓缓相随。 
   “小姐,很难吗?” 
   每走到一副棋局前,凌岚就眉头深蹙,她身边的另一个婢女香儿忍不住低问出来。 
   凌岚目光不离局盘,一边看,一边苦笑:“这些皆是上古留下的棋局,爹爹的书房里倒有一些有关这样的棋谱,只是我平时并不爱钻研,看的不多,记不全了……” 
   秦紫珞本随意的看着,听到这话,侵过身来看,那答卷上,上面只答了两道题,不由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凌岚回头问。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北沧的这位皇帝,不是在选儿媳,比较像在选大学士……一个女儿家,更多的时候读的是女戒,妇德,谁会研磨这种东西……” 
   也只有高雅之家,才会花了那个闲情逸致去学这种东西。 
   弈棋,本就是一桩雅事,若非没一点才学,没一点心性、定性,如何学得进去? 
   寻常的千金小姐为了附庸风雅,稍稍学上一点,以示清高者的占大多数,真正擅棋者,其实少的可怜是一定的,何况现在考的不是棋艺,而是对古棋局的认识。若非家境书香底蕴极高,学棋之人又极爱棋道,又有几个可以把那些棋局看熟深记了…… 
   若说,第一局考的是见识,那么这一局探的是姑娘们的涵养——沧帝对于选儿媳一事儿,倒是颇有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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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北沧的帝王很重贤才,如今看来,他对于女子的要求也极高……” 
   凌岚睇着眼前的棋盘,深感无力。 
   秦紫珞沉默了一下,想到了一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唯一的一瓢,也许不必最聪颖,也不需要最美貌,却是要最最特别的那个,或是,最最最衬自己心意的那个。 
   沧帝这么做,是不是就是想给他的儿子们找到最最特别的那个? 
   如此,才能弥补他当年未尽的遗憾? 
   也许是,也许不是! 
   男子的心易变,帝王的心犹其难测! 
   想当年,沧帝也算是一个痴情之人,到后来,还不是后宫嫔妃云集,所以说,男人的话,全不能当真。 
   秦紫珞瞟了那局棋,假装去给凌岚整理蒙有脸孔上的轻纤小,趁势,轻轻往凌岚耳边低语道: 
   “这是龙涯子留下来的死局……其实这死局动一子便可活了全盘,当年龙涯子之所以死活不肯弃了那一子,是因为当时他们正以人命当棋子在对弈,舍了这个子,死的是心爱人,他宁可自己死,也不要那人丢了命,故而称之死局……你把这些写上,差不多就可以了……至于这边这盘棋局,应该是迷心局……” 
   秦紫珞随口说着,说的极轻,轻到只能容凌岚一个人能听到。 
   凌岚默记于心,然后绢绢写于纸上,心中不免惊骇异常—— 
   如此答了两个,再加上准凌岚自己答的两个,已然算是过了关,然后,秦紫珞就再也不肯多说半字。 
   凌岚再以其他棋局低声相问的时候,她轻笑:“锋芒不要太露,你看中的这位爷最擅棋道,今儿个,你若答的太过全了,他日,闺房对弈,你若答对不上,可就糗大了……” 
   凌岚脸上一臊,对这个貌相寻常的姐姐深深投去一眸,心下已然深知这个女子的才情远远在自己之上。如果她有意要来争些什么,只怕没有人可成为她的敌手—— 
   唉,这个姐姐,当真不能以博闻强识来加以点评的了。 
   这一轮下来,真正淘汰了五个。 
   *** 
   第三局设在午饭后,比的是书画,沧帝御笔亲题“倾城”四字,要求以字成画。 
   听到这个试题时,月儿忍不住轻轻低语了一声:“倾城如何能以画来描述,各人眼光不同,如何能作为评断的依据……” 
   紫珞扬起秀眉轻笑。 
   凌岚端坐在案前,对着白纸沉思,想那沧帝金旭,二十几年前乃是一个才华绝世的男子,如今更是一个心思莫测的帝主,想要令他觉得你画的倾城倾国,肯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必须画中深藏别意才成。 
   抬头看着,有几位小姐已经在绢帛上画起来。 
   “咦,她们有些在画人,也有人在画花木……” 
   月儿转而看向自己跟前的这位大小姐,人家正在思量,迟迟未曾动了笔去。 
   秦紫珞则摇头,揣测着帝王的心思,淡笑说:“花木再美,也会枯败,容颜再俏,终究易老……只有那三千里河山才算是真正的倾城……” 
   是了,在帝王眼里,除却美人,也便只有江山最能动他心! 
   待续!





正文 作壁上观,为君纳新妇 18


凌岚听着便有顿悟,心下一喜,要来一幅横轴,落笔下去,是粗线条的山川河流,寥寥数笔,大致勾意,又在边上落了一款字:日月同辉,河山倾城。 
   字迹刻意写的极优美,和整幅气势非凡的画轴形成鲜明的映衬,入目而来,视觉效果挺强…… 
   紫珞睨了一下,微笑,心想:这幅画倒是很有印象派的风格……就不晓得这位小姐如此大胆的讨其所好,将帝王的心事尽数披露,会不会反惹来他的不快? 
   南诏与北沧宿怨深,诏帝是少年皇帝,志气通天,大有把山河尽罗版图的野心,而沧帝本就有一统天下之雄心,江山社稷固然最得他欢心,可若画的江山图由外族女子之手呈现出来,便有了一种别样的窥觑之嫌。 
   她想阻止的,奈何人家下笔如神,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随她去了——心下则只能企盼沧帝会欣赏她这一种心怀天下的侠气。毕竟,当年他喜欢的就是那么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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