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终于屈服了。
因为魏邦转变了态度,我本不想再和他商量我该不该去的问题,但这个话题却被他先提了出来。
“小李啊,你是不是还反对晓晴呢?”
“谈不上反对吧,就是不太支持。”
“这不支持不就是反对么。我觉得你应该看开的,或许他们真的能幸福。”
“不可能的。梁达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要是能给晓晴幸福,我给你磕头。”
“你别这么说啊,我哪受的起这个。你也别激动,虽然我现在是不反对他们了,但我还是有点遗憾,晓晴和你才算般配的一对。”
“这个话现在说只能是安慰性的了。”
“没办法,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不是后悔,我始终没有放弃,我为什么后悔?”
“那倒也是。婚礼你会去吧。”
“我还没想好。”
“嗯?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你觉得我应该去?”
“什么应该去?这不是应该不应该的事,你肯定要去。”
“为什么?我不去能怎样?”
“小李,你要不去的话,我说老实话,连我都看不起你。”
“怎么这么说?”
“你因为什么不去啊?不就因为你以前追过晓晴现在晓晴嫁给别人了吗?你要是不去,只能说明一点,你太没气量了。”
“你是这么想的?”
“那还能怎么想?当然了,你可能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说的这个是一个旁观者的意见。你自己怎么想有什么用?关键其他人是怎么想你的。”
魏邦的话来的有点突然,没想到他能表现的这么激动。然而他的话也的确在理,只不过他忽略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既然是一对不幸福的恋人,我没必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送上虚假的祝福。我没有告诉魏邦我真实的想法,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继续纠缠。
两天过后,公司里的气氛进入白热化,虽然女主角不在,但是其它配角甚至只能算是跑龙套的一些人比女主角更加激动。每次凑份子钱的时候,生产主管戴伟都显得特别积极,他自制了一个红包,大家把钱都交到他的手里,塞进红包,红包上标明出钱人和对应的出钱数。
当所有人都坐上去往晓晴婚礼的班车时,我选择了另一辆,远远地看着他们谈天说地的虎头蛇脸,我的心底有些失落。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的缺席,而我却在幻想着这个缺席可以引起一个小小的轰动。
孤独往往是对比之下的感受,与别人的热闹相比,自己显得孤独。这一晚对于我自身而言,根本和往常一样平静,可是我心里面却徘徊着一种寂寞感。我想象着婚礼的排场,想象着酒席上的谈天说地,想象着新郎新娘的幸福笑脸。我明知道想这些会增加我的寂寞感,却还是止不住这念头。终于,我等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花姐给我打电话来了,我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直到铃声停止。随后,干妈又打了过来,我依然没有接,再后来是于波,我仍然没接。这三个电话多少满足了我一点点的虚荣心,它们在告诉我,我的缺席还是引起了一些关注。
这一晚,我又去了阳光岛洗浴中心,我并没有把欲望带去,最后却被贪婪所驱使。在我把阳光岛的小姐当成晓晴压倒在身下时,我心底充满着发泄的情绪。直到这一刻,我依然没能彻底地抛开,依然怀着不甘的心,也许它还可以升华为一种仇恨。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秦雅露正好从房间里走出。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潇洒了?”
“嫖娼。”
“嫖娼?就你?算了吧,谁嫖都轮不到你,你行吗?”
“你不信?那我让你见识一把?”
“怎么体验?难道你嫖娼还让我在旁边看着啊。”
“不是。我们做一个模拟,现在假设你就是小姐,我来嫖你!”
“喂!有你这么假设的吗?我这样子像*吗?你脑子进水了吧?”
“是你不信的嘛,为了让你相信,只好出此下策!”
“真是下策,下下策,下流之策。我还真想不到你会这么下流。”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就你这样,周晓晴更不可能看上你了。吃喝嫖赌你样样都能,哪个女的能看上你?”
“你别提她。”
“哟,怎么啦?现在都不让提啦?吹啦?不追啦?”
“她结婚了。”
“啊?结婚?有这么快吗?跟谁啊?不会是上次跟她吃饭的那个吧?”
“是的。”
“哈哈,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周晓晴就是那种势利眼,想要泡她,一得有钱,二得有势,你这两样都没有,怎么追人家啊?”
“你不觉得你今晚的话比前几个月加起来的都要多吗?”
“怎么?嫌我话多啊?你就是听不进我的话才落到今天这地步?怎么样?失恋的滋味不好受吧?以后啊,你得多听听我的,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一晚的秦雅露像变了一个人,说起话来像一泡撒不完的尿。这应该是本性难移吧,我一开始认识的她也是这般肆无忌惮,倒是最近这几个月的沉默让我很不适应。如果她能从这一晚恢复她的本性,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各位读者,早子这段时间忙着考驾照,一直没精力写,现在考完了,恢复正常了,不过小说也快接近尾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五八、悲剧落幕
我又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去思考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晓晴也许是因为钱才把自己出卖,但是她曾经很激烈地表示过不愿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梁达那样的人,我没有看到她在婚礼上幸福的笑容,但是我看过她向同事们宣布订婚消息时的喜悦以及炫耀订婚戒指时的得意。我听过这么一句话,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得到她的身体。晓晴的怀孕或许也是导致她屈服的主要原因。然而,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只不过那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所以,对于我来说,能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未必可以得到她的心。
第二天上班,很多人都来问我,为什么没有出席昨晚的婚礼,我只对云姐讲了实话,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一场值得庆贺的幸福婚姻,所以我不愿意喝这顿喜酒。花姐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这段婚姻不会幸福,我讲不出理由,但我就是那么肯定。
晓晴的婚假一共请了四天,加上两天周末,当她再回到公司上班时已经是六天后。六天的时间显然不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多少,但是当六天后晓晴再呈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明显感觉她变了。我心中的那个天使形象早已不在,那个穿着短裙踩着高跟鞋的性感女子变成了一个很朴实的怀孕妈妈。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觉得晓晴变丑了,她曾经最吸引我的就是那种难以抗拒的美丽,而今天,我终于抵抗住了。
尽管我是毅然决然地缺席了晓晴的婚礼,但它还是让我产生了一种愧疚,我觉得晓晴一定会记恨我,而我则根本不敢再去面对她。即使是因为工作需要,我们面对面地交流时,我都刻意地躲闪,在公事谈完后立即离开。然而,事情总需要有个了断,当时间冲淡了我们各自内心的纠结之后,终于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把这个话题谈了出来。而时间还赐予了我另一个好处,那就是让我编造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去敷衍晓晴。我告诉她,在她结婚的那天,我非常的痛苦,我知道我一定会借酒消愁,我怕在婚礼上喝醉出丑,所以没敢去,而是跑到小菜馆里喝的烂醉。这一次迟到的坦白稍微缓和了我的晓晴的紧张关系,但这种关系永远只能停留在同事情分上了。
晓晴的婚礼也可以算作我职场生涯的一个转折点,在这场婚礼之后,我的心思便更集中于工作当中。自从我第一次发现她变丑开始,她曾经的美丽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一点一点的淡化,直到成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由于我工作的投入,我渐渐受到领导的表扬与重视,就在我本该延续这个良好势头的关口,在年底的时候,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在我得知晓晴在春节后就要请产假时,我开始计算时间,她请了三个半月产假,当她回来的时候也许正好是我与公司合同到期的时候,而我决定不再与公司续约,并且我争取赶在晓晴回到公司之前就离开,因为我还有年假可以休。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但是当我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便不可改变了。
从九月到第二年的二月,这段时间,我主要的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我本可以过一段无牵无挂的日子,但有一个人却在不时地波动着我的神经,她就是秦雅露。如果上苍可以为我悲剧的人生带来一点喜剧色彩,那么我觉得秦雅露是最佳人选,可是我的人生只能是一部彻彻底底的悲剧。有一天,我和秦雅露在家里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向她表白了我对她的向往,询问她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当时她并没有表达出接受或反对的意见。但是在这之后没几天,她又一次搬家了,这一搬将意味着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因为在我作了离开公司的决定时,同时我也决定了离开常熟。
其实,我最惦念的人是不是晓晴,更不是秦雅露,而是姜灵灵,如果在我离开常熟之前还能再见她一面,那么我将不会有遗憾。然而,我悲剧的人生里是不可能没有遗憾的,即便我找吴强要灵灵的联系方式也没能成功。我能想到最悲惨的事,就是在你只需要一点点施舍就能满足时,那一点点的量都没人给。
今年的年夜饭明显没有去年热闹,在我眼中,许多个熟悉的面孔不见了,显得这场聚餐很不完整,而多出来的几张面孔尤其是两个假洋鬼子的丑恶嘴脸更让我觉得扫兴。我原本没打算出节目,但是全公司人几乎都知道我会唱歌,当场面陷入僵持时,我像是一个杀手锏一样被叫上了台,最后我依然没有唱歌,只是讲了一个单口相声。这一场聚餐对我来说倒更像是一顿散伙饭,在饭桌上,我看着每个同事的脸,思考着,哪些是需要记住的,哪些是应该遗忘的。
晓晴在三月初生下一个女儿,那天,有五个女同事专门申请班车去看望她,她们也想拉我去,我以工作为由拒绝了她们。之后我找魏邦抽烟,他也跟我提起这事,叫我无论如何抽个时间去看看,弥补我没有出席晓晴婚礼的过失。我同样拒绝了他,因为他讲的理由对我而言并不成立,我没有出席晓晴的婚礼并不是一种过失,所以就谈不上弥补。当时,钱进也在场,他竟然也强烈要求我去看看晓晴,但是他讲的理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说:“你去看看那孩子像不像你。”
我在五月初的时候,给人事发出了一封停止续约的邮件,抄送了两个老总。事后,两位领导先后找我谈话,他们都有挽留我的意思,但是却没有任何表示。当然,我去意已决,无论他们开出多丰厚的条件也留不住我。只不过,通过这几次谈话让我看到了两个都已过半百的老头是多么不解风情。
我的离职与晓晴的复职正好只差了一天,当然这是因为我得知晓晴回归的准确日期后特意安排的结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