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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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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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一起进去吧。”车到交通银行营业所门前,三孩子说,见皮学权没反对,便随他下了车。
  还是老程序,排队等待叫号。
  三孩子等在一米线之外,眼瞧着皮学权在五号窗口将一捆捆百元大钞装进蛇皮袋,心里踏实了,一种成功的喜悦春水般地涌动着。
  他们一起出来,将车开到康健药材公司的院里,皮学权拎着钱袋回大连湾去。
  “钱提出来了。”三孩子去向朱大赖子通报情况。
  朱大赖子正用双手掌心磨擦脸颊,这是他新近从某篇文章中学来的保健知识。他停下手,睁大眼睛,说:“准备交易。”
  “他们坚持到高速公路口附近的山包上接货,会不会有什么不诡。”三孩子疑心道。
  “在咱们的地面上,还怕他们整事?”朱大赖子成竹在胸的口气,“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头,没问题。”
  “我今晨去看了一下,那一段路两侧是土山,山上是茂密的树林,隐藏在那里……北面是高速公路出入口,南面是进城的路。假若事先有什么埋伏,两头路一卡死,可就插翅难逃喽。”
  朱大赖子表面上没在乎三孩子的话,实际还是往心里头去了。昨夜,祝铁山坚持在高速公路口附近交易,他就起了疑心。到最后,祝铁山说我家里来车接货,不能开到城里来,那样太危险。朱大赖子才解除怀疑。三孩子这样一说,他又警惕起来。
  “干脆把他们俩做掉算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三孩子心头涌起。
  “嗯?”朱大赖子没想到三孩子会这样想。
  “以前……”三孩子用以前他们成功的例子说服他。某年,一个卖麻黄草的内蒙老客,收了钱后,就没走出大连湾。拿侏儒自己的话说,整死一个人,就如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有多少只苍蝇在大连湾里被拍死,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这次不行,老哥特地嘱咐,眼下风声不对,不能血腥。”朱大赖子否定了三孩子的主意。
  三孩子还是有些不死心,听到老哥两字,他便什么也不敢说了。欲望一枯萎,脸也随之枯萎,哈欠连连。
  “昨晚叶箐是不是让你拉回家去?”朱大赖子认为三孩子的疲惫不堪是做某种事情身体透支的结果。
  

第十八章 孽缘情未了(8)
“是。”
  “久别如新欢。”朱大赖子不冷不热一句。
  三孩子听出棱缝,急忙为自己开脱说:“没干……放下她我就走啦。”
  “其实呀,她本该就是你的,我打算让她回到你身边去,完璧归赵。”朱大赖子说。他从没怀疑过三孩子对自己不忠诚,这样说也倒是真心真意。退还下属拱手让的美,原因两方面,他见三孩子心老惦记着叶箐,加之她床上不能使自己满意。当然,退回她前,还要派她一次差。具体做什么,他还不能说。
  三孩子拿朱大赖子的话从来都当一回事,口香糖般地咀嚼。哦,老板不满意一定是他误认为昨晚自己睡了叶箐。他真的那么想也真冤枉自己。
  事实上,三孩子用车拉叶箐到自己新的住宅去找她母亲的遗物,睡她的动机不言而喻。他甚至偷偷做了准备,预备些春药给她服下,然后……算盘打得满如意。叶箐假借寻找母亲的东西,实质她去找枪,找三孩子藏匿的枪。
  新房是四楼,装修得也算高档。过去的日子里他们曾梦想有一套这样的住宅。那时候她被养父睡着尚未觉醒,幻想有一个漂亮的大房子,有一张席梦思床,那张木板床吱呀得令人烦恼。
  “意大利进口的,比咱家那张板床……”三孩子指着卧室的双人床说,把某种意愿传递给她。
  “我妈的东西放在哪儿?”叶箐对三孩子的眼神太熟悉,她最恨的也就是那眼神了。这种机会不能再给他。
  “贮藏间里。”三孩子指指一装饰很隐蔽的一个门——红木浮雕——说:“全在里面。”
  叶箐问有没有灯或手电,贮藏间里黑乎乎的。
  “有,小了点儿。”三孩子将那枝钢笔式的手电筒交到她的手上时,她蓦然感到心被烫了一下。脑海里顿时浮现夜晚三孩子在被窝里照她身体某部位的情景……为了找到自己要找到的东西,叶箐还是用了她某一时刻最最恨的钢笔式手电筒。
  她在杂物中寻找,身体的浑圆的部分诱惑了三孩子。那个夏天落雨的夜晚,睡梦中闷热使她无意识蹬踹掉毛巾被。三孩子借闪电光看见一个的成熟物体呈现眼前,它是什么?是果腹的豌豆?是爽口的桃子?还是醉人的春风?窗外下着雨,三孩子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痛觉阻止她在梦乡里行走,睁开眼睛见到养父在自己身上……一直,多年一直,她咬着嘴唇,惊恐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三孩子欲望的目光依然在那个生动的地方眷顾,他倒希时光倒退回去,进入那个淫雨霏霏的夏天夜晚,她像只乖顺的羔羊,一只沉默的羔羊。
  “别的地方还有吗?”她只找到了个竹制的针线笸箩,纯粹母亲使用过的物品。目的未达到,她寻理由在室内找下去。
  “吊柜,壁橱。”三孩子也希望她翻找下去,拖延停留时间,机会就更大一些。
  叶箐踩着矬凳在卧室的壁橱里找东西。
  三孩子问:“喝点饮料吗?有橙汁。”
  叶箐说她不渴。
  三孩子打算趁机放药的计划搁浅。他很耐心,寻找下手的机会。
  “歇歇,大长的夜。”三孩子坐在沙发上,说。
  叶箐说:“我一会儿回去。”
  “留下吧,慢慢找嘛。”三孩子可不想让她就这样溜走,他发恨:一定得到她。
  半个小时后,就在叶箐寻找快结束的时候,三孩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只听三孩子极其紧张地说:“你别上来,别上来,我就下来。”
  三孩子慌作一团的样子——梳理本没几根秋草般的头发,又往身上喷香水——显然他去和异性会面。
  “你出去,我呢?”叶箐问。
  “继续找你的,我呆会儿回来。”三孩子丢下一句话,“等我,我们去宵夜。”
  叶箐凑到窗前,见三孩子同一女孩子上车。她差点儿高喊那个不相识女孩子万岁。没三孩子在场,她可以放心大胆去重点部位寻找。当然,也必须在他返回来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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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孽缘情未了(9)
最终叶箐没找到枪,看起来三孩子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三孩子同小笑碧波大酒店做完事,当夜十点左右回到家的,叶箐走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他没怎么不愉快。小笑将一全是洋文的女性使用的兴奋药物,当成普普通通的清洗药给用上了,结果她见男人眼睛发蓝、放光。因此她不顾一切地找三孩子……
  朱大赖子一点都没看错,的确是身体透支。三孩子隐瞒与小笑幽会这一节。
  “你去睡一觉,攒足精神头,晚上好去交易。”朱大赖子说,“带上家什(武器)。”
  “那边儿?”三孩子指大连湾里的人,“我离不了眼的。”
  朱大赖子说:“你别管啦,中午我请他们吃饭,让叶箐作陪。”
  参于今晚这场交易的另一方,也在做着准备。指挥部安排祝铁山、皮学权带钱到接货现场,由江口市武警化装祝铁山的手下人开车接应他们,并让姚勇提前赶到高速公路口附近的树林里隐蔽起来,暗中配合。中午,冯国强的手机接收到“鲣鸟”发来的短信:朱大赖子今晚不到交易现场。
  “袁厅长,”冯国强来到袁成罡的办公室,说,“我刚刚接到消息……”
  朱大赖子不到交易现场,打乱了在交货时逮他的部属。
  “我们必须将他和三孩子一起拿下。”袁成罡说,“不然我们逮了三孩子,朱大赖子可能闻风逃走。”
  “这么大的一笔交易,朱大赖子不亲自出马,很不正常。”冯国强迷惑不解。“莫非听到了什么风声?”
  “假如他们起疑心,就要取消这次交易。仅仅是朱大赖子不出场,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呢?不排除朱大赖子狡猾,怕出意外才不到现场去。”袁成罡说,“‘鲣鸟’得到的消息应是另一条渠道,朱大赖子也可能是接到主子的指令,才不去交易现场的。”
  他们两人研究出新的部署,急急地叫回姚勇。
  冯国强说:“你不用到现场,从现在起盯住朱大赖子。待三孩子落网,我通知你,立即拿下他。”
  

第十九章 可疑的真实(1)
回忆的瓶子装进往事——
  发屋女孩像只合拢的贝壳——
  药晕看守逃出九号别墅——
  一
  老刘用截树棍拨动娜娜坟前烧纸的灰烬,被一股旋风卷起,如同无数黑蝴蝶翩跹入枯木荒草间。
  “古莲凤是谁,为何埋在娜娜的身边?”胡凤鸣问:“纪刚和古莲凤又是怎样的关系?”
  “这得从万达说起,他与刀疤古的老婆有一脚……”老刘卷根纸烟,问胡凤鸣要不要,对方摆摆手,他自己叼在嘴上,旧事也随烟雾吐出来。
  兴安镇地处三省交界,四通八达,成了兵家的必争地。国民党的一营骑兵驻扎这里。营长姓古,一张长长的驴脸,拿镇上的人话说,一宿摸不到头。一道刀疤斜在脸上,以二分之一的比例分割了那张脸,人们背后就称他刀疤古。
  一脸凶相的刀疤古却有一令小镇人羡慕不已的美貌妻子。没人问她姓氏名谁,都叫她古太太。瘦小的身材和瓷器似的皮肤,人们断定她的生长与水有关。镇上有一家绒线铺子,古太太手牵着四五岁女孩子经常光顾该铺子。
  那个年代,能穿起绒线织物的人非一般百姓。古太太旗袍外罩件茄紫花色的毛衣,翩然过街,成为小镇旖旎风光。她的女儿古莲凤也最时尚穿法,旗袍外也罩件漂亮的毛衣,名副其实的毛衣小美人。
  “看人家过的日子呦!”
  “赶明个儿咱做媳妇有一件毛衣,这辈没枉脱生回女人。”
  小镇人羡慕、感慨几年,刀疤古率全营骑兵去西夹荒参加一次战斗再也没回来,古太太就一日一日地在镇上等丈夫来接她。她靠积蓄开了家梳篦铺。专门卖木、竹、电木、塑料制造的梳子、篦子。古太太亲手写了小镇没几人懂其意的竖招:脊齿磨来巧匠手,篦梳助得美人妆。
  她招个年轻的伙计,他就是万达。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古太太实在熬不下去啦。美貌的女人将一个男孩勾搭上炕并不难,万达成为面首。
  古太太与万达在木梳篦子间秘密穿梭……解放后,公私合营,梳篦铺并入供销社,她成了职工,万达却失业了。二十几岁的人没找到正经的事做,出身不好哪个单位也不肯接纳他,户口在工农五社,人却在小镇上幽灵似的游荡。
  文化大革命南方一调查组找到古太太,她才知道丈夫还活着,并在某市做了不小的官,她要去找他,将女儿古莲凤托付给万达照看,许愿找到丈夫就回来接走女儿。古太太一去不复返,万达去找过她,但没找到。
  纪刚随寡母下放到兴安镇,落户到工农五社,与万达为邻,交往从此开始。
  冷丁到人生地不熟的农村,纪刚母子对陌生的生活环境很不适应。那时吃的口粮由生产队供给,是带皮的毛粮,需自己到碾道(粮食加工点)去磨去碾。
  他们母子哪里使用过这些工具啊,笸箩、簸箕、筛子什么的连见都没见过。还有拓坯、扒炕、抹房子,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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