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而是由于这座城市里的某一个人。
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始终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稀释对许姝京莫名其妙的好感,更无法释怀利用许姝京的好感达到非法目的的犯罪感。
我更不明白我是变成一个好男人还是一个坏男人。
在妞儿的眼中,也许我是一个好男人或者宁愿相信我是一个好男人。但是许姝京呢?在许姝京的眼中我是好是坏?
接过空姐递来的“他妈的就死”(西红柿汁),我把装有文件的包往身边压了压,思绪全是儿女情长,一会儿妞儿,一会儿许姝京。
如果说妞儿是个乖乖女的话,那么个性飞扬的许姝京就是一个所谓的“坏”女人了。
当然,请注意的是,我说的“坏”女人,不是那种嘶哑着嗓子说话的女人,也不是一个生硬或粗暴的女人。“坏”女人是彬彬有礼的,是清丽可人的。她可以跟男人坦诚相见,她与男人间的交往方式,在很多方面都像男人之间的交往。从这个角度看,男人与“坏”女人打交道,比起与卿卿我我的,或是非常情绪化的女人来说,反倒更容易些,因为情绪敏感型的女人常常会让男人晕头转向。“坏”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适时地表达出她的需要。因此,结果常常是“坏”女人如愿以偿。
趁着飞机平稳而飞的时候,不妨让我列举“坏”女人的几大特点:
1。 保持独立
不管她是某个公司的CEO,还是餐厅的女招待,都无关紧要。她有最真诚的生活。她有自己的荣誉,她不靠乞怜维生。
2。 神秘莫测
正直与坦诚是有区别的。她是正直的,但并不意味她需要坦白一切。她并不会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底牌放在桌面上。她知道,近之则不逊—太熟悉则会埋下不尊重的种子,甚至埋下厌倦的种子。
3。 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相
她尽量不在思维混乱的时候与他交流,也尽量避免心烦意乱的时候与他沟通。等她头脑清醒的时候,再以简明扼要的方式表达出来。
4。 她保持幽默感
她的幽默可以让对方感受到她的独立思考。但是,她不会嘲笑他,也不会对他不尊重。
5。 她相当自信
当他恭维她时,她会说“谢谢”。她不会去阻止他的赞美。她不会询问他前任女友的长相,也不会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
6。 她珍爱自己的身体
她注重自己的外貌和健康。一个人如何保持他/她的容貌,可以反映出其自尊的程度。如果他告诉她,他不喜欢红色的唇膏,而这种唇膏又让她感觉良好,她一般会照样使用。
7。 她感情丰富
感情丰富是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原因,她会为一些很小的细节的被破坏而伤心,也会为一些很平常的话感动半天……
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当我还沉浸在对许姝京的种种分析和思念中的时候,首都机场出口处我的怀里已经实实在在地环绕着幸福万分的妞儿。
妞儿说:“代朗你个没良心的都快乐不思蜀了吧?好在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你浪子回头。”
我装作无辜样且信誓旦旦:“妞儿啊,我是归心似箭,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休想让我遗忘我在北京的家园。”
郑天时过来拍拍妞儿的肩膀,“够了啊够了啊,可以谢幕了啊。”
妞儿转身杏眼一瞪,“冷血!”说完挎着我胳膊拧身望外走,郑天时一笑也不介意紧走几步把我们领进停车场,找到他的A6把我和妞儿安顿进后座,随后A6便窜出停车场,直奔城里而去。
车直接开进了国贸地下停车场,用妞儿的话说“现在整个一个资本家嘴脸”的郑天时迫不及待地要听取此行的汇报。
。。
《对手》十三(2)
在郑天时的办公室,当郑天时把办公室的窗帘全部拉上并通知秘书不准打扰后,我把许姝京交给我的那份文件递给了他。
在足足半个小时之后,郑天时脸色苍白地抬起头,第一次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心有余悸。
“巴西啊,我们没死实在是老天帮忙啊!”
“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几项可以花钱买来的技术吗?”我一笑。
“技术是可以花钱买来,但思想是买不来的!”郑天时肃然道,“徐美珠这个人是个绝对有先进经营理念的人。”他拍拍那份报告,“凭我的经验,这不是出自中国人的手,她背后应该有一帮为她所用的洋鬼子。”
郑天时点燃了一根烟,叹口气,“看来徐美珠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就是为了报复而做出这种种动作,她是早有计划,只不过离婚给了她一个机会。”
不能不说郑天时看问题还是颇有穿透力,后来徐美珠亲口跟我说出她为什么要开创徐氏的种种背景时,几乎和郑天时的猜测一样。
“巴西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把情况向老板汇报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是要听他的。”郑天时看看表,“中午我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为你洗尘。”
也许是良心发现,郑天时把我送到了电梯口并亲自按了下行钮。
指示灯闪烁着一层层逼近,忽然郑天时说:“巴西,有一个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
“月儿死了。”
我心嗖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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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四(1)
回到家里,我放下行李,走到书房把一个旧箱子拖了出来。
我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明显蒙上了一层尘土。这是我大学毕业时从学校带回来的东西,近十年几乎没有动过。
我从一本日记本里翻出一张相片。那是大学毕业时的合影,我用手抹去朦胧图像的灰尘,在第二排第四个找到了月儿。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照片。月儿在照片里淡淡地冲我微笑,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她在人民大学的林荫道上抱着书对迎面而来的我淡淡地微笑着说:“代朗,你好吗?”
我感觉我的脸庞有些冰凉,泪水不知不觉已经盈满了我的眼眶、流淌在我的脸。
月儿是我青涩的大学时代的同班同学,我的第一任女友。
月儿就若流星样划过我的视野,短暂而惨烈。
但现在,已经在世界的那一个陌生一边的月儿,她曾捂热我冰冷的手,而今手又冰凉;月儿她曾温暖了我的怀抱,而如今已经冷却;月儿她曾温润了我的唇,而今唇已经干裂。
一切如风样逝去。听人说,当一些东西失去的时候,人就会觉得要珍惜。可是我现在依然明白我不爱月儿,尽管她的离去,我心破碎,我心空落落,但那不是爱,只能称之于习惯或是依赖。如果不是突然得到她的噩耗,关于月儿的记忆差不多要结束。
至于月儿和我是在哪一天开始?和所有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差不多。要么是在一个下着蒙蒙雨的天,要么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天,要么是在一个灰蒙蒙的阴雨天······
反正我们是开始了,从此两个没有关系的人变成了有关系的人了,不过我要肯定的是那个相遇的一天,我们都是寂寞无聊地想找个伴慰籍一下孤独的伤口。
是怎样交往的,这也是很俗气的问题。看看电影,散散步,看看日出,看看夕阳,聊聊天。你不要以为这是多浪漫的事情,这个想法我也有过,那是你看别人的时候的感觉,而当自己身处其地时,你就会发现只是因为太无所事事罢了。大学的爱情大都是寂寞的爱,至于有没真的,也许有吧,我这样想。毕竟谁都会在心里有那么一种对真爱的美好憧憬,就算我是自欺欺人我还是要这样想。
尽管我想尽量把月儿想得更彻底些,我好累,我想不出。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月儿,那是个1997年某个深冬的下午。温暖温暖的太阳光打在紫竹院公园枯萎的草地上,痛在了并排躺在草地上的我和月儿的心。月儿的脸在那光辉灿烂的阳光下显得异常的憔悴,苍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太阳收回了它温暖的光。我们身上开始冷,有点颤抖。公园里的喧哗躁动也慢慢消逝了。或幸福或懒散的游客们说着笑着纷纷散去。不一会儿,只剩下偌大的公园,空旷,寂寞。草地的水泥小道上,时不时地有牵着手,打情骂俏的情侣。我突然很迷惑,我眼中的他们怎么会如此快乐,如此幸福。是不是快乐幸福就是如此简单?这样的日子我有过,怎么我就不觉得幸福快乐呢,只有当我是个旁观者的时候才觉得有那么点羡慕的感觉。是不是我天性悲观,有着土的干冷气质,我注定就不能快乐,就算我去过快乐的地方。若是上帝在我死的那天突然宽恕我在人世的一切罪恶,让我进天堂,我想我还是会觉得我像活在地狱里一样,不会生出快乐来。快乐幸福在我的世界里也许永远只能是幻影,不可触及。
月儿和我起了身,我们互相拍了拍身上粘着的枯草。各自回单位去了。
可是;谁也想不到这是月儿和我在一起最后一次看到太阳,温暖得有点颓败的太阳。
月儿在2003年12月1日跳楼自杀了,在她出差提前回来发现她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床上并决然离婚后不到一个月。
郑天时说有人见到月儿的惨状,那时的月儿,是血肉模糊,脑浆崩裂的月儿了。
月儿从毕业后工作的研究所的综合楼的顶楼一跃而下如只蝴蝶般轻盈,她以为只要这样一切的一切都会解决。她能有那样的勇气,我无法想象,她是个乐观,活泼的女人。若是我跳,我可以相信;是她,我从没想到过。现实生活的变数远远高于我们自以为颇有想象力的脑子。当然有可能她的乐观、她的活泼在我大学时代阴郁消极的影响下发生了质的变化。也许是越看似坚强的东西越是容易被摧毁。
《对手》十四(2)
“你和月儿在一起肯定是悲剧,而且是惨烈的悲剧,你们之中必然要牺牲一个。”在大学时某个寒冷的冬夜,青皮认真地对我说。那时他好像正在潜心研读《易经》之类的东西。
我索性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的大学岁月也就随之狼籍一地。
有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纸飘了出来,纸张是一行张扬的字——
“命运,是无能者拿来安慰自己失败的道具!”
我不由慨然一笑。这字是大二的时候写下的,在一次庐山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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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五(1)
下午6点,我躺在床上等我必然的命运:妞儿下班回来,然后是共进晚餐。
但是命运究竟还是我无法掌控的,一直到快7点了,妞儿还没有来。
拿起电话我拨妞儿的手机,一阵空白之后,电话里一个机械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告诉我:“您拨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开始我并不介意,但在隔了一会儿连拨了几遍后依旧是同样的结果,我便开始焦躁,我像一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逡巡,我把阳台的窗户推开,让冰冷的风摔打我的脸。
到8点的时候,我给妞儿的几个朋友分别去了电话,但是他们也没有妞儿的消息:“下班早走了”、“她不在我这儿啊”、“不知道啊”
焦躁渐渐退去,恐惧感异常猛烈地袭上我的心头,妞儿反常的举动让我萌生出不样的感觉:妞儿是不是出事了?!
我决定出去找妞儿。
我穿上外套把家里的电话转移到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