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他见我甚是年轻。但我武功古怪,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临时改了个兄弟二字。
我接过《笑傲江湖》曲谱,翻了开来。只见全书满足古古怪怪的奇字,竟一字不识,心道这古代的琴谱原来是这般德行,随手将册子往怀中一揣。笑道:“罢了,你们去罢。”
大雪崩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眼瞧见躺在那里的大嵩阳手费彬的尸身,笑道:“原来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已经来过了么?”提马过来,一把提起曲非烟小萝莉,放在那高大铁骑的马背上,挥手道:“银月、花碎。你们两个带刘正风和曲洋走!”
“无耻啊,卑鄙啊……”“以权谋私……”“鄙视你小子……”看见大雪崩已经把曲非烟那乖巧可爱伶俐的小萝莉抱在胸前,顿时哀号声一片,不过还是得乖乖地听从命令,两名骑兵往上一撞马,伸手将刘正风和曲洋带到马背上,众人拨转马头,从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我趁机打开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栏,用斗转星移击杀大嵩阳手这一下,用了两千四百多点内力,显然这一剑的基本伤害是两千四百点,偏偏这家伙运气不佳,又是存心不良,一剑朝我的胸口刺来,却被我反了回去,刚好刺中自己的前胸,一个要害攻击,这小子果然就嗝屁了,死的当真是干净利落。
我心中暗暗郁闷,倘若我蓄满了内力,一个蛤蟆功过去,管教那大嵩阳手死无全尸,最多三五百内力,这样倒好,平白损失了两千四百多内力,实在是亏得多了。
令狐冲还在那里站着,我朝风清扬笑道:“瞧瞧你们华山的家伙,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风清扬冷哼道:“枫兄弟,你别说大话,我瞧这小子比你那朋友就强上不少。”
我那朋友?我随即反应过来,原来风清扬是说大雪崩,大雪崩乃是玩家中排名前三的大好手,倘若不是嵩山三人无敌状态,只怕大雪崩杀三人中任何一人都绰绰有余,当下笑道:“别吹牛了,令狐冲这小子被岳不群教坏了脑袋,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我看他最多也就是岳不群那水平,比我那朋友相去甚远。”
风清扬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教他三招,自然能胜得你那朋友了。”
我心念一转,暗道这风清扬开始打算教令狐冲独孤九剑了,看来这系统剧情,是躲也躲不开的,当下笑道:“我那朋友乃是内家好手,一把钢枪,也算得是纵横天下,我倒要瞧瞧你怎么教他三招就击败我那朋友。”
风清扬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分手一段时间,回头我再去找你。”
我点点头,却见令狐冲在那里鼓了半天勇气,才弱弱地问道:“二位是……?”
我嘿嘿笑道:“令狐冲,我在岳阳楼喝了你一杯酒,现在给你找了个师父,你瞧瞧你那点武功,当真是弱的可怜!你倒说说,是谁伤了你?”
令狐冲郁闷道:“我是被余沧海打了一掌,受了内伤……倘若我有我师父的一半功力,也不会输给那个余矮子了。”
山石后又转出一个妙龄女尼来,说道:“令狐大哥,既然你没事了,我……我也要回恒山去了。”我见那小尼姑果然美貌,心道这仪琳果然不错,怎么偏偏当了小尼姑,当真可惜。
令狐冲迟疑半晌。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也是好的。你一人要小心些。”
仪琳点点头
“师父在前面等我,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追上了,我一起走。”
瞧着仪琳离开,我冲着风清扬笑道:“瞧你捡地这傻小子,木头脑袋一个,也不知老风你要吃多少苦头了。”
风清扬却眉飞色舞道:“这才对嘛。我风……的徒弟,自然要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哈哈,就连到处留情这一手,也颇似我当年!”他自知那“风清扬”三字说出来,只怕又要引起波折,便含糊带过不说。
三人却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我心中大奇,往那边走去,风清扬和令狐冲也是颇为好奇,走过去一瞧。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地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但见岳不群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猛听得铮地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
令狐冲高声叫道:“师父好高明的武功。”
他这样一喊,岳不群顿时发觉,脚步一慢,那余沧海便已经逃得不知去向,岳不群楞了一楞,回身望来,奇道:“冲儿,怎地是你?你身后二位是……?”
风清扬本来是不愿见到岳不群,听见令狐冲一叫,便知道大事不妙,正想离开,却不料岳不群一眼便看到三人,再要走,倒好像怕了岳不群一般,当下沉默不语,闷声发大财。
令狐冲上前跪倒,呜咽道:“弟子……弟子险些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岳不群脸色一变,伸手拉他,惊道:“你受了内伤?是谁打的?”
令狐冲道:“是余沧海,他在那里大放厥词,说我华山如何如何,弟子气不过,与他争辩了几句,他便一掌打来,弟子跟他过了几招,还是伤在他的掌下。”
岳不群冷哼道:“冲儿,你就是口齿轻薄,说话没点正经,怎能作众师弟师妹的表率?不过那余沧海,欺人太甚,下次见了他倒要与他理论理论。”目光一转到我和风清扬身上,抱拳道:“在下华山岳不群,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我微微一拱手,道:“在下狂怒池寒枫,贱名不足挂齿。”
风清扬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岳不群转头去看风清扬,越看越是吃惊,惊道:“前辈……前辈……贵姓?”声音竟然也颤抖了。
我突然想起,岳不群是见过风清扬地,当年玉女峰大比剑,岳不群给剑宗的长辈斩上了一剑,昏晕在地,只道岳不群已经死了,没再加理会。而风清扬正是岳不群师叔辈分,想必定然见过,只是一晃三十年不见,不敢相认。
风清扬叹了一口气,道:“不群,三十年不见,你还是没一点长进。”
岳不群突然跪地磕头,砰砰作响,呜咽道:“风师叔……弟子只当你不在人世,当年……当年……”
风清扬微微叹息,道:“罢了,三十年了,咱们华山竟然式微成这个样子,嘿嘿,倘若郝大通先祖在世,只怕要气得死去活来。”
岳不群额头已经磕出鲜血来,哭道:“风师叔,弟子,委实已经尽心竭力,奈何武功不高,不能光大我华山门楣,乃是弟子毕生之恨啊。”
风清扬长叹一声,伸手将岳不群拉起,道:“你这小子,虽然是狗屁不通,蠢牛木马一般,但好歹也是为我华山做了不少事情,你且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岳不群果然乖乖地跟随风清扬走到一旁,附耳过去,听风清扬在那里说了几句,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火箭炮来,走到天井之中,晃火折点燃了药引,向上掷出。火箭炮冲天飞上,砰的一声响,爆上半天,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火箭。
一顿饭功夫,便听得远处有脚步声响,向着这边奔来,不久便有人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在这里么?”岳不群道:“我在这里。”不多时又有几人过来,却有岳灵珊在内,岳灵珊见到令狐冲无恙,本是惊喜不胜,数日来积蓄的激动再也难以抑制,突然拉住他衣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令狐冲轻轻拍她肩头,低声道:“小师妹,怎么啦?有谁欺侮你了,我去给你出气!”岳灵珊不答,只是哭泣,哭了一会,心中舒畅,拉起令狐冲的衣袖来擦了擦眼泪,道:“你没死,你没死!”令狐冲摇头道:“我没死!”
岳不群精神焕发,道:“咱们华山有一桩大喜事,你们快些过来,”指着风清扬道:“跪下,叫风太师叔。”众人均是不解,但是华山掌门有命,自然是七七八八地跪了一地,叫道:“风太师叔。”风清扬挥手道:“罢了,起来罢!”
岳不群抢上一步,道:“风师叔,你这次既然已经出了江湖,不如就接这华山掌门之位罢?”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有子哭坟
实我对这个岳不群,并没有什么切齿的痛恨,反而觉很可怜,说到原著中,岳不群是权力角逐中的胜利者,但胜利的结果是什么呢|绝望而自杀,女婿杀了女儿投奔政敌左冷禅,令狐冲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不愿重入门墙,各派势力暗中活动,危机四伏,邪派伺机大举进犯,……岳不群没有尝到胜利的喜悦。
小说中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岳不群这一类野心家来说,则是“人在权力场,身不由己。”岳不群的一生是身不由己的一生。他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他;他不搞阴谋诡计,别人就要搞阴谋诡计;他不自宫练剑,别人就要自宫练剑。他靠阴谋诡计夺取权力,就要提防别人用阴谋诡计搞垮自己。可以说他每时每刻、每处每地都处心积虑,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失去了普通人的生活,失去了做人的乐趣。
这种缺乏游戏规则的无休止的权力角逐,日积月累必然使他的人性受到扭曲、异化。岳不群从冠冕堂皇、颇孚众望的掌门人,变为背信弃义的小人,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不男不女、如鬼如魅的非人,这是他人生的必然轨迹。使其人性扭曲、异化的根本原因就是权力欲和个人野心。岳不群是可悲的,也是可怜的。
岳不群是华山派掌门人,令狐冲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是岳不群挑定的接班人。令狐冲是孤儿。岳不群夫妇将其抚养成人并授以武艺,令狐冲对岳不群始终怀有父亲般地感情。岳不群也曾寄希望于令狐冲。在华山他曾对令狐冲说:“你是本门大弟子。我和你师娘对你期望甚殷,盼你他日能为我们分担艰巨,光大华山一派。”可是,这对情同父子的师徒,最后却分道扬镰,岳不群必欲将令狐冲置于死地而后快,这其中地原因很值得探讨。
此时在这里。岳不群并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取得辟邪剑谱,也自然心思还是在活动中,我心中盘算良久,不知是不是该影响一下剧情,倘若把岳不群这段影响了,会不会出现后面影响任盈盈的剧情?正在我心里反复盘算的时候,却听岳不群执意要让风清扬当这华山掌门,风清扬呵呵笑道:“掌门之位就不必了,你记得我说的话。若是等你融汇贯通了那些武功,嘿嘿,天下还有几个人能胜过华山派?”
岳不群连连点头,迟疑道:“风师叔。最近江湖中传闻有那辟邪剑法……”
我突然插言道:“辟邪剑法算得什么?林远图的武功虽高,但是跟老风比起来,至多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