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不止: 九阴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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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不止: 九阴真经-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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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起一小块石头,射向他的筐子,一个馒头应声落地。这个馒头个儿真大,有酒碗那么大,还很丰满,够我和师父一天的口粮。我正要再捡一块石头搞明天的口粮,那小贩脚底生风似的远离我的视线。

  我赶紧爬过去,用尽了全身力气,离馒头越来越近,馒头上点着的红圈儿醒目的迎合着我,我咽下口水,三下五下爬到馒头面前,我竟舍不得去碰它。它又白又胖,干干净净的,散发着朦胧的热气,我的唾液几乎要泛滥了。两只手往裤子上狠狠擦了擦,然后郑重严肃的伸出右手缓慢、准确的去拾起这个胖小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双黑乎乎的脏手率先盖住了这个馒头。

  因为过于聚精会神,我竟然丝毫没察觉身后的人来者不善——他也散着发,红着眼睛,两片失去水色的嘴唇像两片枯叶半粘在一起——我的手猛然盖住他的手,就像搭在一双死人手上一样。他看上去是乔装打扮过,实际年龄跟我应该相仿。我们彼此虎视眈眈,谁都不想轻易放弃到手的战利品。

  “为什么到我的地盘抢我的东西?”我率先打破僵局,向他发难。

  “世上本无谁的地盘,胜者为王,谁更有实力东西就是谁的。”

  “你想跟我抢?还是想说明你已打败了我?”

  “我们尚未出手,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不,你已经出手,占了先机。”

  “哈哈,你倒识相,既然如此便拿开你的手。”

  “想让我就此放弃,也不是件易事。”

  “你真的要我出手?”

  “不出手也可,否则,你会败得更惨。”

  “那就,试试看吧。”

  “试试看吧,那就。”

  话音刚落,已是风卷云涌,白日霎时变成了昏黑,数十米开外已经分不清人畜,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就要惨烈上演,我们相视而定,不约而同道:不好,要下雨了……

  是的,天已昏暗,一场大雨即将在一场血腥大战之前预演,这将是一场怎样规格的暴雨,我们都试目以待。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狂风歇止,响雷骤停,天空恢复了蓝净,我们又不约而同道:娘的,光打雷不下雨!

  “如果坚持下去,你会后悔的。”我说。

  “世间后悔之事不堪枚举,何必少我一个。”

  “你真的愿意为一个馒头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馒头有价,尊严无价,自古以来,不吃馒头争口气。”

  “你果然与众不同。”

  “你也如此,甘愿为一个馒头而折腰。”

  “看来我们志趣相投,年纪相仿,不如……”

  “不如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各当。”

  “好主意,击拳为证。”我伸出手。

  男子欲抽手,突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道:“我差点上你日本鬼子的当。”

  我也大笑着说:“你也并非凡角,这样都让你不松手,果然是有谋有智。”

  男子抓住馒头,便要抽离,我大呵一声:“得罪了!”捡起一块石头朝男子脑袋上砸去。

  意料之外的事又发生了,男子并未躲让,石块在他头上砸出一个窟窿,而他的手依然紧抓不放,我不无惋惜的喊道:“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馒头引发一场血案呢!”

  据我所知,并非我的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以把一个人的脑壳砸烂,而是,这个人一定饥寒交迫,体力不支,没有及时躲开我的攻击,我为自己的趁人之危感到羞耻,人,千万不要无耻到我这种地步啊!

  男子的手依然紧握,鲜血淋到他的手背上,白馒头变成了血馒头,我不忍再趁人之危,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套住他的脖子,一步一爬把他拉到山洞中。师父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如实禀报,这人为了一个馒头与我血战,最终落了个脑袋开裂的下场,我看他可怜,就拉了回来,请师父救救他。

  师父翻开他的眼睑,拿蜡烛照了照,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说道:“暂无生命危险,你把野果子捣碎,喂他吃下,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依照师父吩咐,给他止了血,又喂了他食物后,迷迷糊糊中,只听他语无伦次的喊:“姑姑,姑姑。”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打量了山洞,惊问道:“这不是我的洞,我的洞,我的洞呢?”

  师父慈祥的问他:“孩子,这是我们的洞,你的洞在哪,有什么特征吗,我们帮你找洞啊。”

  男子揉揉眼睛,似乎清醒过来,喃喃道:“我的洞要比这个洞宽敞,明亮,有暖气,这儿怎么阴森森的。”

  师父笑道:“现在土地贵啊,每个毛坯洞要好几百两银子,我们只好找一个小洞,这样清扫、布置、装修的成本就少了很多。对了,少侠是哪儿的人?尊姓大名呢?”

4
“晚辈叫陈胡高,从那边山洞出来寻觅食物,冒昧打挠,多谢前辈施手搭救。”

  “陈胡高?这名字似乎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师父自言自语道,接着问,“你有什么亲人吗,为何流落到此?”

  “晚辈没有亲人,只有一个爱人陪伴,对了,晚辈得回去,姑姑正等着我呢。晚辈告辞,后会有期。”

  陈胡高正要离去,洞外突然响起一阵焦急的呼喊:“高儿高儿……”

  陈胡高脸上一阵欣喜,狂奔着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应道:“姑姑姑姑,我在这里。”

  我和师父不约而同跟着陈胡高跑出洞外。

  一中年女子与陈胡高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晶莹的泪光。

  男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高儿惹您担心。”

  女的道:“下次一定要及时回来,不要几个时辰都了无音讯,好吗?你知道吗,我的心差点担心死掉。”

  男的道:“高儿记住了,高儿再也不离开姑姑半步,不让彼此的心相隔那么远那么远,我们要永远、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女的含泪拥入男的怀里,嘤嘤而泣,男的也激动不已,脑袋上的窟窿汩汩冒着血。

  我和师父也在瑟瑟发抖,甚至连头皮也在隐隐发麻,师父应该和我有同感,我问:“师父,您受不了吧?”

  师父正在颤抖着身体说:“激动,太激动了,你知道她像谁吗?太像我的师妹了!”

  我仔细观察一番,中年女子虽然年龄比陈胡高大了一截,但她相貌却显得年轻、好看,一头长发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的两只大眼睛正在滚动着晶莹的泪花,楚楚哀怜的样子。

  我说:“师父,她就是有点儿好看而已。”

  师父喃喃道:“真像,真像啊!”

  我猛然咳嗽一声,这对男女才从梦境中醒过来。女的看到我们也惊愕住,她走前几步,到了师父面前,左右打量一番,也发出和师父一样的感叹:“真像,真像啊!”忽然,师父和女子同时叫道:

  “莫池?”

  “张月儿?”

  他们像见到亲人一样,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女的道:“师兄,你跑哪去了?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师妹找你找得多苦,你让我感受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痛苦。”

  男的道:“师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师兄我让你担心。”

  女的道:“下次不要再玩失踪,不要几年都了无音讯,好吗?你知道吗,你差点让我为找你而死了心!”

  男的道:“师兄记住了,师兄记住了,师兄再不离开师妹半步,不让彼此的身影消失的那么远那么远,我们要长时间在一起。”

  女的含泪拥入男的怀中,嘤嘤而泣,男的也激动不已,嘴角溢出一口黑血来。

  我和陈胡高浑身发抖,我甚至要流出鼻血来,陈胡高应该和我有同感。我问:“你也受不了吧?刚才你也这样。”

  陈胡高抖动着身子上前掰开两人,生气的说:“姑姑,你……”

  张月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抹了把眼泪,兴高采烈的介绍:“高儿,这是你师伯,有十年没出现在江湖上,今天,上苍有眼,又让我们师兄妹重逢,我真高兴啊。”

  师父显然被刚才之举感到困惑不已,一下子清醒过来,拍打着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陈胡高疑云满脸的小心问道:“姑姑与师伯的感情……”

  张月儿笑道:“我和师兄的关系是同门中最好的,师兄非常照顾我,后来师兄脱离无极教,我也跟着离开。那时,你还小,师兄他还抱过你呢。”

  师父惊道:“他是……”

  张月儿道:“不错,他就是教主唯一的儿子陈胡高,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你就离教而去,我脱离邪教后他也……”张月儿低下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随即又抬头道:“无极教已沦为恶人谷,好人都脱离了它,视教为耻。”

  师父仔细瞧了瞧陈胡高,不由点头道:“我说怎么面熟呢。好样的,老子为非作歹,儿子弃暗投明,是个好小子。”

  陈胡高道:“我爹要杀姑姑,我们就跑了出来,隐匿在山中。”

  我惊呆住,被眼前错综复杂的关系弄晕了头,又是姐弟恋,又是师兄妹,又是教主之子,剩下我一个是多余的,失望之际,我就要拔腿而走,师父一把拽住我道:“无计,还不过来拜见师叔,《九阴真经》其中一章就在你师叔身上,你要好好学习其中精髓。”

  闻听此言,我“扑通”跪倒在地。

5

  张月儿见状;也把陈胡高推到师父面前道:

  “师兄,高儿弃他爹与我浪迹江湖;背负了太多世俗的压力;也承受着教主的步步紧逼;江湖对他来说如同一个深遂的大染缸;请师兄提携提携他;让他学到师兄一招半式;以后在江湖上也多一种防身之术。”

  师父哈哈笑道:“师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啊,行,师兄一定指点一二,给他些江湖经验,师妹尽管放心。”

  张月儿扯过陈胡高:“还不谢谢师伯。”

  师父阻止道:“下跪就不必了,磕头也取消,只要你不跟着你爹祸害江湖,我和师妹就安心了。”

  陈胡高道:“晚辈一定谨遵师伯教诲。”

  师父道:“行走江湖,没有一个好名字寸步难行。”

  张月儿道:“师兄说的正是,师兄是这方面的高手,取名字的功力一个顶俩。”

  师父道:“高儿既然脱离无极教和他爹,我看姓就不必留了,以免让江湖豪侠们耻笑。”

  张月儿道:“难道叫胡高?”

  师父道:“胡高太普通了,不易记牢,先前,他为一个馒头与无计弄了个头破血流,有点儿乱搞的风格,我看,就叫胡搞吧,简单易记,又有个性,同时也有一定的威慑性、破坏性,令人不寒而栗。”

  张月儿拍手道:“师兄果然深谙真经之道,取名之功让人钦佩。”

  师父笑道:“高儿,你觉得呢?”

  陈胡高弯身抱拳道:“多谢师伯,这名字令我非常满意。”

  后来,胡搞和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便成为江湖美谈,无数侠士津津乐道,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的形势还是很危险,因为我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原本正在康复的身体,突然又有了种全身骨头要散架的感觉。

  月儿师叔将我扶起来,语重心长道:“无计,成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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