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被见他被韩城踢得重伤,泪水已出眼眶,若不是被韩城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他宁愿自己去挡了这一脚,宁愿所有的苦痛都由他来承担,吼道:“姓陈的,不要伤害绍华哥,要杀要刮冲着我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不顾围困着的铁甲人,跑过去扶起欧阳绍华。嚓一声,一铁甲人手中的寒铁长剑已穿过那老妇人的胸口,血迹喷洒而出。
张云旗失声喊道:“师母!”泪水涌出眼眶,懊悔、悲痛一起挤满了脑海。
欧阳绍华抱紧老妇人,泪水哗然而下,哭喊道:“娘!”
欧阳绍雯也哭喊道:“娘!”欲挣脱韩城的铁手去扶那老妇人,却被韩城的铁手稳稳控住,丝毫动弹不得。
欧阳棐推开押着他的那两个铁甲人,跑向妇人。胸口闪电般中了韩城翻身踢来的一脚,往后飞出砸碎了后面的大木桌翻滚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已是起身不能,指向韩城骂道:“你这个畜生!”
被刺伤的那老妇人依靠在欧阳绍华怀中,又吐一口血,转头对欧阳棐微微一笑,含泪而逝。
张云旗痛苦不已,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欧阳棐、欧阳绍华、欧阳绍雯及另外被擒的几个妇人也是如此,却又无能为力。
韩城右手一推,一股真力将欧阳绍华吸到右手铁手上,一手掐住欧阳绍雯一手掐住欧阳绍华,将两人按跪到地上,冷冷道:“我只想要一本极其寻常的书?”
张云旗一阵悲痛欲绝过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想道:“六甲门是让人闻声色变的杀人组织,五行司个个都是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的机器。恩师一家不理外事,究竟是什么书会招惹了六甲门?”
欧阳棐冷笑一声道:“杀人如麻的六甲门想要的东西还需要经过我同意么?”
韩城显得极其的不耐烦,右手将欧阳绍华甩飞。
欧阳绍华被甩飞砸到墙壁上翻滚落地,吐血不止。
欧阳绍雯挣扎着骂道:“不许伤害我哥和我爹!”
张云旗如今除了悲痛和懊悔之外就是无能为力,只能尽量想办法拖住韩城,尽量不让欧阳棐一家再受伤害,喊道:“韩城!不要伤害我恩师他们,就本事就先杀了我!”
韩城翻身一脚踢飞张云旗,道:“想死很容易!”
张云旗中脚力飞砸到墙壁上翻落地面,穴道并未被解开,嘴角溢出血迹来。虽然被韩城踢中,身子撕碎般裂痛却比看到欧阳棐一家受伤好受不少,想道:“爹爹不见我去与他汇合,应该很快就会带人来了,我必须尽量拖延时间。”冷嘲道:“那也未必,我天生就耐打,有本事先打杀了我再口出狂言不迟!”
韩城推出一道掌力将张云旗推飞砸碎了后侧的一张木桌,道:“看你还油腔滑调!”
张云旗翻落在地,吐了一口血,又被韩城顺势点住了哑穴,动弹言语不能,无奈至极。
欧阳棐显然很是无奈,静静站立一语不发。
韩城见欧阳棐特意隐瞒,瞟了一眼两侧的铁甲人。
那几个铁甲人闪身一晃,掠过中间站列着的五个妇人反身落地,那五个妇人已全然被刺中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欧阳棐怒道:“到底想怎么样?”
韩城冷冷道:“把书交出来!”
欧阳棐道:“什么书?”
韩城大怒,左手举起欧阳绍雯,右手狠狠一掌拍了过去。
张云旗见状吓得大叫一声,凭着所有的力气猛烈震开了穴道跃身挡到欧阳绍雯身前,韩城的右铁手径直拍到张云旗背上。
张云旗中掌力身上的衣服被震碎成丝丝缕缕,鲜红的掌印烙在他背上,砸到欧阳绍雯肩上喷了一口血软身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欧阳绍雯欲接住张云旗却被韩城提着,只得看着张云旗晕倒在地,悲痛喊道:“云旗哥!”
韩城冷冷道:“张家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举起右手一掌拍向张云旗的头顶去,掌力将至,却被后侧袭来的一掌力推散。顿觉数支掌力齐奔背后,起身瞟向后侧。
见两侧的铁甲人唰唰跃身来将飞来的掌力挡开,又听到身后风声,转头已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搂着云旗落到欧阳棐身旁,冷冷道:“张泽曰!”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张云旗之父张泽曰,他扶起欧阳棐道:“先生受苦了。”历史上的“方腊起义”在此时正是初期,方腊正秘密汇集浙江、安徽、江西等许多地方的正义人士,凝力力量准备起义。其中家住安徽阜阳城中的正义人士张泽曰便是方腊在安徽凝聚起义力量的主要人物,此人一身是胆、忠义两全,深得民心,他手下迅速便凝聚了一群赤胆忠心的起义人士。
张泽曰与欧阳棐相识很早,交情也极深早已兄弟称之。张泽曰比欧阳棐年小是第,欧阳棐是兄。
欧阳棐深叹一气,道:“泽曰第不该前来!”
张泽曰道:“欧阳兄见外了,一家人不说客外话。”
房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数个铁甲人被推入大厅中倒地死去。三十几个长衫武士跃进大厅中将韩城及一干铁甲人围住。
其中一个眼毛斜飞的长衫武士扶起欧阳绍华走到张泽曰身旁,道:“大哥!”
张泽曰微微点头,望向韩城去。
欧阳棐接扶过欧阳绍华,陷入苦思。
韩城冷笑道:“朝廷通缉的叛逆亲自送上门来,收是不收?”
张泽曰冷笑道:“多少无辜命丧你手,今日我便为民除害!”
韩城哈哈大笑道:“就凭你?”
张泽曰哼了一声,道:“不是凭我,是凭天下之正义!”手一挥,众长衫武士持刀剑杀向韩城的铁甲人去,一阵刀剑声震耳欲聋。
韩城将欧阳绍雯扔到地上,径直走向张泽曰,道:“那就让我看看所谓的天下之正义究竟有何能耐?”
张泽曰将张云旗放到身后的木桌上,握紧长剑,对身旁的那个眼毛斜飞的武士轻声道:“陆斌,你带欧阳先生他们先走,我稍候便带绍雯赶去。”
韩城闪身便至,一句“哪有那么容易!”左铁手一掌已打到张泽曰长剑上,震得张泽曰连退两步。右铁手顺势催向陆斌,震碎了陆斌的长剑径直打到陆斌胸口上,翻身转势又是一脚正中陆斌胸口。
陆斌翻砸到地上,吐了一口血,道:“欧阳先生快走!”扭头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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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金刚镇术
张泽曰站稳身后见韩城翻腿踢向陆斌,也已挥出一剑刺去,想逼他退步。却不知长剑刺到韩城的背上就好像是刺中了钢铁一般,铮一声嗡嗡作响,不入韩城半分体肤。
韩城踢飞了陆斌,左铁手转势握住了张泽曰的长剑,翻身越过他头顶,右铁手一掌直催张泽曰背心。
张泽曰舍剑往前翻开避让,一脚蹬地翻腾回来双掌正中韩城胸口。却又是铛一声响,只觉是打到了冰寒的钢板上一般,震得双手一阵麻疼。他这一招极为灵活,速度也是极快,以至于韩城都未能避让得开去,韩城也被他这奋力一击的掌力推得后退了一步。
欧阳棐没有带着欧阳绍华和张云旗逃离,而是静静地望着大厅中的打斗。
韩城扔下张泽曰的长剑,冷冷道:“果然有趣,不知道接下来的会不会更有趣?”左右铁手一晃,两柄镶嵌在寒铁左右手中的剑刃冒了出来,一个翻身便是一招凶猛的直劈,力道凶狠非常。
张泽曰翻身捡起一柄落地的长剑,侧身避开了韩城的直劈,又一个腾身避开了韩城另一剑刃扫向双腿的招式。顺势翻身往下,一剑劈向韩城头顶中门。
韩城双剑刃回位,挡到头顶。
只听得铮一声脆响,张泽曰的剑劈到韩城的双剑刃上断了开去,手持着断剑划过韩城的衣服打到地上。便见韩城左手剑刃飞刺向胸口大吃一惊,左手一掌打到地上借力侧翻避开了韩城的左剑刃。
韩城早已料到张泽曰会侧翻避让,右剑刃已送向张泽曰的胸口。
张泽曰侧翻的招式未老,右手的断剑在地上划了一下,借力继续翻滚出去,韩城的右手剑刃划破他的衣服往上甩出。此招好在张泽曰招式变幻够快,否则必定是肠穿肚烂。
韩城两招皆未使老,顺势一个往前翻滚,左剑刃扫向张泽曰胸部,右剑刃扫向他双脚。
张泽曰手中没了兵刃不敢硬接韩城的招式,推出右手断刀,左手一掌击地借力继续往后翻出。
此时大厅之中的打斗依然继续,张泽曰带来的长衫武士与韩城的铁甲人正打得不可开交。长衫武士势力占了上风,压制住了铁甲人,其中几个武士腾出身相助张泽曰,攻向韩城去。
韩城数招连功仍无法一举攻破张泽曰,转势一个横扫震退了攻向他来的两个武士,翻身落地转身一圈两支寒铁飞刀挥洒而出,飞蹿向随后攻来的两个长衫武士。寒铁飞刀震碎了那两个武士的长剑,穿透两人的身子打到墙上,入墙十分。
两个武士翻落地面,吐血而亡。
张泽曰大怒,吸起一柄落剑腾起身,翻转着身子一招狠狠劈向韩城去,犹如一个巨大的飞轮,力道悍然。
韩城两脚蹬地往上腾起,双剑刃直奔向直劈而下的长剑。
又是铮一声脆响,韩城退落地面连退两步,冷冷道:“果然有趣!”
张泽曰手上的长剑被韩城的双剑刃震碎成三段,其中两段碎片被韩城随后补上的真力推中反飞回去,刺入张泽曰的手臂腹部中。
张泽曰也被这两段断剑碎片的力道带飞砸到墙上,喷出一口血迹,勉强站稳身,显然所中内伤外伤皆已不轻。
从此一式也可见,韩城的武功内力确实要高出张泽曰不少,难怪是人见人怕的杀人机器。
几个长衫武士脱出与铁甲人的缠斗攻向韩城,一人喊道:“大哥先走!”
欧阳棐已经趁着韩城与张泽曰的打斗抱回了欧阳绍雯,他一手抱着欧阳绍雯一手抱着欧阳绍华,走到张泽曰身旁问道:“泽曰第,无碍吧?”
张泽曰又吐了一口血,道:“咱们先走!”抱起张云旗往后门走去。
欧阳棐无奈地转头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大厅,跟着走去。
韩城见张泽曰与欧阳棐要逃走招式变得更凶狠起来,一个横扫震退了前攻来的三人长衫武士,一个转身数支寒铁飞刀闪电般飞出披风,将随后攻来的五六个长衫武士刺穿在地。一脚蹬地跃身翻过另外五个长衫武士,翻落到张泽曰和欧阳棐身前,两掌浑厚凶猛的掌力已脱手而出直奔张泽曰和欧阳棐去。
张泽曰急忙挡到欧阳棐身前右手将张云旗挽到身后,左手运力一掌挡了上去。他这一掌推散了韩城的一掌掌力,韩城的另一掌掌力正中他胸口。
他中掌力后往后飞退回去,撞到了欧阳棐,连同欧阳棐一起翻倒在地。
韩城顺势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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