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文走上两步,对王君临福了一下,轻声道:“侄女儿见过王叔叔。”她人本来长得就标致,身上又穿了一套葱心儿绿的衣裤,因为高兴,晚间又多喝了几杯酒,脸上酡红未褪,烛光朦胧下,更加显出那种她独有的成熟的未出阁的少妇风韵,真是娇媚嫣然、风'流'动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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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笑着夸赞道:“好漂亮的侄女儿丫头。”
田青文粉脸更红,岔开话道:“王叔叔的‘凝血神抓’可真厉害。”
王君临说道:“你要是学,日后我教你。”田青文小嘴儿一弩,摇着头,说道:“我可不敢学。”笑着退到田归农身侧。
田归农笑着说道:“瞧这丫头,让我给宠坏了,一点规矩也不懂。”王君临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女孩儿家撒娇,我喜欢。”又瞟了田青文一眼。
田青文两手理弄着田归农有些灰白的发辫,娇嗔道:“爹,我们自长白山回来这么久,您怎么不来和女儿见面?害的女儿为您伤心。”
田归农轻轻拍打一下椅子扶手,叹口气道:“爹爹闭门封剑,本想就此隐忍不出,落个清静自在。谁知你们比武争选掌门,半路上竟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他冲王君临一笑,“为了维护本门声誉,只好现身来阻止你王叔叔啦。”
田青文听爹爹轻描淡写的几句解释,知道他说的不尽不实。心想这有外人,其中缘故爹怎能直说?其实田归农不说,她也知晓个十之(八)九,便不再问。
这时王君临对田青文笑着说道:“若不是你叔叔‘胡闹’的缘故,恐怕你爹还真得做了‘隐士’呢?”说罢,同田归农一起笑将起来。
田青文看看王君临,又瞅瞅爹,觉得他们笑的很是奇怪,好像笑声里藏有什么机关似的。她问田归农道:“爹,这些日子您在哪安歇?”
田归农止住笑,说道:“这也算不得秘密。只是现在庄子里外全是官兵,不太方便。等他们走啦,爹领你到那处所,一看便知。”打个哈欠,对田青文道:“好女儿,时候不早啦,回去睡罢。”
田青文“嗯”了一声,说道:“爹爹也早休息。”
王君临也识趣地站起,说道:“老哥哥,现在已是深夜,有话明日慢慢说。”告辞出去。
田青文也转回自己房中。
翌日。
曹云奇、周云阳带领几位师弟早早起来,高高兴兴地忙着准备一切应用的物事。
此刻田家庄上下喜气洋洋,庄里庄外悬灯结彩,犹如过新年一样。
赛尚鄂、殷吉、阮士中三人经过昨晚服药疗伤,精神好了许多。他们要隔九个时辰才要进行第二次行功,所以现在也有时间参加田归农接受金龙令牌仪式的观礼。
赛尚鄂对于由谁来做天龙门的掌门并不放在心上,至于金龙令牌是哪个人掌管,他是更加不关心了。而殷、阮二人则是心情郁闷,没有半分高兴的样子,但事已定局,也无他法。其实他们二人昨日久晕不醒,一少半是因为内力耗损过甚和受伤所致;一大半则是看见田归农突然出现,惊悸之余,心知一切幻想都成泡影,一时急火攻心,故而闭过气去,长久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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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辰时左右,阿克苏、赛尚鄂二人在田归农、陶百岁等众人陪同下从内宅来到前厅。
首先阿克苏净手焚香,又颁读了一遍旨意。田归农带领门徒接过圣旨,口呼“万岁”,将其恭恭敬敬悬供在正堂香案上。接着阿克苏又“请”出金龙令牌,这金牌长约四寸、宽三寸、厚二分五厘,系纯金打造,正面雕镂两条首尾相衔的蟒龙,中间镌刻八个篆字:“御赐金牌号令江湖”,背面是乾隆皇帝的玉玺拓印及年月日。阿克苏手捧金龙令牌,对田归农说道:“自古以来,除少林、武当受过皇封以外,其余江湖门派中还有哪一个受此殊荣?皇上垂青之意,田掌门可要明白。”田归农道:“万岁隆恩,我等铭记肺腑。本门上下殚心竭力也要尽忠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双手接过金龙令牌,叩头不止。
至此受牌仪式完毕。田归农在接受金龙令牌的那一刻起,已成为清廷的一支“杀手锏”!
众人又一次纷纷道贺。
殷吉、阮士中两人也假意说了几句祝词,借口身体不爽,回内宅休息去了。田归农知他们二人此刻心境,也不勉强。
接下来就是交接天龙门南北两宗合一的一些琐事。殷吉托口有病,让刘玉良代表南宗将本门的历祖宗牒等物移交给天龙门新任掌门人田归农。其中一些礼仪、门规等等细节,这里不再赘述。
诸事完毕,田家庄再摆筵宴,又是一番庆贺。
宴罢端上香茗。众人品茶之时,阿克苏、田归农、陶百岁等人商议护宝回京之事。
有人建议走水路,南下旅顺口坐船至天津,而后登陆直奔京都,可近些路程。
阿克苏道:“取道海上是近些路程,但搬运珠宝上船下船,也是麻烦,而且还要惊动水师营。不如取道山海关、过直隶,直入北京,路程虽远了些,可我们都是骠骑,拉车骡马又都健壮,行走一定不慢,也不见得比水路慢了多少。沿途又有官府供应食物、草料,会方便许多。”众人均都称是。最后定下启程日期,宜早不宜迟,明日辰时动身。
跟随进京的除了田归农外,有王君临、曹云奇、周云阳、田青文,刘玉良说师父伤势未愈需要照料,先留在田家庄。陶氏父子山寨无事,正好借护宝之机到京城开开眼。
众人又讨论了路上的一些细节问题以及怎样应付突发事件,便着手准备进京的一些物事。之后都早早的休息,养足精神,单等明日动身上京。众人一想起即将去天子脚下的花花世界游玩,即兴奋又新鲜,哪里还睡得着?
第二日众人早早起来,收拾已毕,用罢早饭。阿克苏对赛尚鄂道:“我留下五十名骁骑校尉,专供老兄和阮侍卫差遣,日后老兄伤势好了你们一同赶来。”赛尚鄂道:“多谢关照。路上小心,切莫有甚闪失。”阿克苏一笑,说道:“有这些英雄相随,哪个胆大妄为,敢来做乱?”田归农也笑道:“赛老兄尽管放心养伤,我们确保珠宝安全就是。咱们京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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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副将来报:“珠宝、车马都已备好。”阿克苏传下令道:“出发!”三千骑彪骑催动战马,蹄声得得、旌旗猎猎,在赛尚鄂及地方官员的送行之下,护着二十余车珠宝浩浩荡荡望京都进发。
路途遥远,非止一日。
这天早上由绥中出发,行了三十余里路,空中铅云四合,竟然下起雪来。雪越下越大,不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到了午时反而融化成雨。此时朔风正紧,先前积雪已没足踝,雨落在上面,立刻凝冻成冰,一层层的不断加厚,地面光滑如镜,车马甚是难行。其时正值春季,春雨连绵,下起来最是难停。雨雪落在身上,时间长了,衣衫尽透。阿克苏骑在马上,冻得有些发抖,对田归农说道:“天气湿冷,道路泥泞发滑,人可以坚持,这车马却是难行,又到了午时,恐怕难以持久。田大哥,怎么办?”
田归农以手遮挡雨水,往远处瞭望。雨幕如帘,前方什么也看不清楚,说道:“看来今天是进不了关啦。不如叫云奇先去前面打听打听附近可有集镇、人家,我们随后跟去歇息。”阿克苏擦了一把脸上流淌的雨水,说道:“好吧。”
田归农立即叫过曹云奇,吩咐道:“你和云阳、青文,再带上十名骁骑营弟兄去前面看看,若有集镇,包下所有店房饭铺,多准备些热乎馒头、酒肉以及马料,派人回来禀告我们。”曹云奇答应一声道:“知道啦师父。”陶子安在旁说道:“我也去。”田归农点头道:“好。”又嘱咐他们道:“互相照应着点儿。别惹事。”陶子安道:“伯父放心。”曹云奇横了他一眼,陶子安只当做没看见,催马跟了上去。
众人策马紧行。约走了十余里,见路北不远处有座村庄,稀稀落落能有二十几户人家。曹云奇道:“师弟,你去打听一下,附近可有集镇。我们在这等你。”周云阳答应一声,拨马下了官道,进入村子。来到邻近的一户农家,拍门问道:“有人吗?”屋里有个男人声道:“谁啊?”周云阳道:“过路的。问一下路。”那男人道:“噢,等一下。”只听“趿啦”、“趿啦”走道的声音响到门前。门一开,是个四十出头的庄稼汉子,嘴里嘟囔道:“这鬼天儿真烦人,下起来没完,地都给耽误啦。”见周云阳穿着打扮,知道不是一般客旅,陪着笑道:“到屋里避避雨吧?”周云阳道:“不啦,我忙着赶路。老哥儿,这附近可有集镇?”那庄稼汉道:“有啊。再往前走十一、二里,有个大镇子,名叫‘百家集’,大着呢。”周云阳点头谢了,转回大路。
与曹云奇等人汇合,周云阳转述了那农夫的话,众人听了都很高兴。
曹云奇对陶子安道:“你回去告诉我师父。我们先去百家集准备一切。”
陶子安心中老大不愿。田青文轻声道:“一会儿你们不就赶上了吗。”看着她温柔低语的样子,陶子安心下大乐,说道:“好吧。青妹,咱们集上见。”叫了一名军兵,拨马往来路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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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见两人神态,心里生气,用剑鞘猛的一鞭跨下黑马,那马负痛,一声长嘶,人立而起,铁蹄落地时溅起泥浆多高,泼喇喇往前狂奔。
周云阳在后高喊:“师兄,等等我们……”
曹云奇一口气奔到镇上。此时雨势渐小,淅淅沥沥地拉着。他见镇子街头不远处就有家客栈,策马到了跟前,跳下马背,将马拴在门旁的桩橛上,抬腿“当”的一脚将门踹开,迈步往里边走边喝道:“掌柜的给我滚出来!”正巧店小二端着一盘卤牛肉从厨房出来,见曹云奇这般凶横,心中不乐意,问道:“哎,干什么你?嚷什么?”曹云奇正没处撒气,蹿前一步,伸手掀翻肉盘,啪啪两个嘴巴,那店小二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边淌出血丝。他双手捂脸,杀猪般大叫:“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客栈掌柜闻声从屋中跑出来,双手连摆,口里叫道:“客爷住手!客爷住手!”店小二躲到掌柜身旁,指着曹云奇道:“老伯,他骂人,还动手打我。你看,脸都肿了,还出了血。”
这掌柜的姓裘,六十多岁,在这一带人缘儿极好,嘴又会说,大家都管他叫“裘好嘴儿”。他见小二伤势不轻,很是心疼,但本着“和气生财”的道理,陪着笑对曹云奇说道:“客爷,小店伙计不懂事,有话跟老朽说。”曹云奇道:“我住店。”“裘好嘴儿”道:“客爷进来时没见到门旁有块‘客满’的牌子吗?小店已经没有空房啦。真对不起。”原来“裘好嘴儿”在这镇子上开这客栈已有三十余年,他不光嘴好,也真会做生意,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房钱饭费非常便宜,每日里生意十分兴隆,今日又逢个阴雨天,还没到中午呢,整个客栈就让人住满啦。
曹云奇匆匆忙忙,还真没看见那“客满”的牌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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