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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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令-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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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斐接道:“江湖传言也不算虚,我和苗叔叔都是大命之人。这事说来话长,苗叔叔,你说给他们听吧。”伸手取出在火盆里烧炙去毒的尖刀,对常伯志道:“二哥,这里没有麻药,你能挺得住吗?”常伯志道:“小兄弟,你尽管下手。”

  那边只听苗人凤道:“好。其实这件事就如同发生在昨日。”他便从胡斐上山开始,说了下去……

  胡斐左手捏握住常伯志受伤之处的肌肉,刀尖对准一个疮孔,快速刺入,轻轻一挑,波的一声,一颗指甲大小的铁弹应声而出,掉落在一个铁碗里。常伯志身子微微一颤。胡斐道:“二哥,你若疼痛只管叫出声来。”常伯志道:“苗大侠叙说你们二人决斗经过,怎能有噪音。小兄弟,放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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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

  【正文】

  苗人凤道:“我不容胡贤侄分说,便动起手来……。

  胡斐下手极快极轻,嵌在常伯志右侧身体里的铁砂钢弹随着刀尖嗒嗒嗒嗒不断的跳跃而出,落在碗里。

  当苗人凤说到危岩即将坍落,而胡斐破解了他那招“提撩剑白鹤舒翅”使他束手待毙之处,胡斐已将常伯志身体里的所有铁砂钢弹尽数取出,一数之下,大大小小竟有四十三粒之多。胡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只听常伯志大叫道:“好!小兄弟真是侠义。”原来苗人凤已说到呼斐不但没有伤他,反而甘愿赔了性命救他上峰那一段。

  胡斐脸色一红,说道:“二哥你莫夸我。后来我跃不上峰顶,苗叔叔为了救我,才落下雪崖的……。”边说当时情景边将常伯志身上伤处用温开水又擦洗一次,敷上金创药,给包扎妥当。常伯志道:“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任谁也躲不过去。苗大侠,你们两人是应了一句话:‘吉人自有天相’。”说罢哈哈大笑,好似身上没有任何痛楚一般。

  常赫志道:“听苗大侠和胡兄弟说起你们当时之事,其中慷慨侠烈重义之举,真叫人痛快、钦敬。两位是真英雄也!”苗人凤道:“古时关公刮骨疗毒看春秋,有谁见来?今日常二侠剜肉疗伤不皱眉头,才是真正的大英雄。”说罢,四人一起仰头大笑。

  当夜。

  百家集。

  天阴沉沉的,不露一丝星月之光。

  迎宾客栈等周围的七家大的酒楼店铺里外却是灯火通明,院子前后布满了放哨的军卒,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小队军兵巡逻而过,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自常氏兄弟走后,阿克苏、田归农等人也不追赶。他们将这七家酒楼客栈所有店客全都撵出,慑于官府淫威,众店客心中虽是怨恨不满,但有哪个敢说出半个“不”字?阿克苏怕常氏兄弟或其余党再来闹事,让曹云奇、陶子安等人分住各个酒楼、客栈,轮番歇息,以备不测。

  陶子安住在西首最后一家客栈之内。陶百岁被常赫志斩掉一臂,受伤不轻,躺在楼上客房内休息,只有陶子安一人在楼下坐着。此时已是亥正时刻,他命店伙到厨房端来几样小菜,拿了一壶高梁陈酿,自斟自饮,心里头想着这几日田青文对他的每一次说话以及各种神态举动,想到甜蜜处,竟偷偷地笑了。

  可能是酒喝多的缘故,陶子安晕晕糊糊中忽觉得有个女子来到身边,好似田青文。他叫道:“青妹,你来啦。”伸手去拉。耳中听到一个女人之声,却不是温柔细语,而是冷冰冰、牙齿缝中都似充满仇恨一般的恶毒声音:“小贼!你的死期到啦!”陶子安一惊,从梦幻中醒来,见一个女子跛着左腿,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眼内喷'火,正恶狠狠地向自己砍来。陶子安伸手去拿桌上放着的刀,手臂酸软,竟抓了个空。想起身躲避,突感脑中晕眩,他张口刚要喊“来人”,只觉凉风一过,颈中已被割了一刀,“啊!”的一声惨叫,鲜血立时喷出。那女子手中柳叶弯刀又猛剁几下!可怜陶子安,临死都不知晓自己是被谁因何所杀,便命赴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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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安这一声叫已然惊动了楼上的陶百岁,他正自迷糊中听得叫声不对,忍着臂痛问道:“子安,怎么了?出什么事啦?”一步步挨下楼来。

  那女子拖着跛腿,快速出房,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两人同时一惊,跛腿女子叫道:“里面有、有贼。”也不等那人答话,夺路跑过,牵过一匹马来,翻身骑上,上了官道,心想:“夫仇已报,客店我也不要啦。”往西奔了一阵,转而向北,落荒而走。

  和那跛腿女子相碰的人正是“锦毛貂”田青文。原来她心中惦念陶子安,便利用这个时机过来想和他说说话。见那跛腿女子慌里慌张,说话语无伦次,心下起疑:“她是谁?来这里干嘛?”急忙进屋,见陶子安瘫伏在地桌旁,鲜血满身。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叫道:“子安!子安!”陶子安身上、脖上连中五、六刀,鲜血汩汩,早已气绝。田青文心痛如割、泪落似雨,却想不明白那跛腿女子到底是谁,因何杀了陶子安?这时楼梯响动,陶百岁下得楼来,见爱子惨死在地,“啊!”的一声大叫,昏厥倒地。

  田青文顾不上死的,先救活人,摇动陶百岁,泣叫道:“伯父,伯父。”陶百岁哼了一声,悠悠醒转,口里只叫:“疼煞我也!疼煞我也!”田青文只是哭泣不止。

  好半晌,陶百岁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我儿?”田青文抽噎道:“我也不知是谁。我进屋时一个跛腿女子慌里慌张从子安屋中跑出,我也不识得她。”陶百岁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田青文努力回想,印象却是极淡,只道:“我也没看得清楚,只记得她拿了一把柳叶刀,腿是跛的,四十左右岁年纪。”陶百岁虎目乱转,脑中快速搜索,忽然叫道:“是她!是她!是北京平通镖局的郑三娘。她来报仇来啦,她来报仇来啦!”怔了一怔,突然狂叫道:“臭婆娘!老子跟你没完!”跃起身来,蹿到院中,解下一匹马,飞身骑上,也不顾得臂疼,更不管东西南北,追赶郑三娘寻仇去了。

  原来饮马川山寨三年前曾劫掠北京平通镖局的一支银镖。那时郑三娘和她丈夫都是镖师。在这次护镖中郑三娘的丈夫被陶氏父子杀死,她左腿中刀也落下残疾。由此郑三娘和饮马川山寨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郑三娘丈夫死后,她离开镖局,想找陶氏父子为夫报仇,但自忖武功低微,不是他们对手,便忍了下来,来到关外,在这百家集镇上开设一处酒楼,心想这里是行旅客商进出关内必经之路,而且距饮马川山寨也不足百里路程,陶氏父子是做绿林生意的,劫掠走镖的是他们本行。但要做这生意必须事先码好盘子(绿林黑话,意为选好目标,探听清楚对方情况);这百家集就是绿林道上打听消息的最好所在。早晚有一天会碰上他们陶氏父子,到那时再想办法为夫报仇。转眼千日已过,郑三娘正感绝望之时,陶百岁父子随同阿克苏护宝进京,而且就住在她的客店。偏巧陶子安守夜无聊,喝酒解闷。郑三娘一看机会来了,在酒里下了大量蒙汉药,心想只要他们父子喝得一二杯,手足就会酸软无力,那时就任她宰割了。陶百岁有伤在楼上歇息,倒霉鬼陶子安果然着了郑三娘的道儿,在她刀下做了亡魂。这也是人命关天、天理昭璋,因果循环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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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哪里知道这其中之原尾?心中悲痛,懵怔了片刻,正要返回告知爹爹,黑暗中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一把将她拿住,另一人几下拳脚,把几个刚要上前救援的军卒打翻在地。放哨的以及巡逻的兵卒瞧见,立即大叫:“有贼!”“不好啦,又有人劫宝啦!”纷纷围拢过来。

  这边这么一乱,阿克苏、田归农等人早已听到,众人急忙奔将过来。

  田归农今天晚上一直心跳不宁,甚是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正和众人陪着刚到这里的赛尚鄂和阮士中说话,外面已乱成一团,心头一凛:“果然事来啦。”

  灯光下,但见田青文被两人挟持,一个是常赫志;一个是满脸大胡子,却是飞狐胡斐!

  胡斐再现,只将田归农等几个识得他的人吓的浑身颤栗、魂飞魄散!

  胡斐和常赫志二人,今晚定更天时就已来了,见阿克苏防范甚严,正愁无法进去,想要硬闯之时,恰逢田青文出来,要回迎宾客栈报讯。二人心想将她捉住,以便要挟田归农,让王君临拿出解药,一出手便毫不费力地将她拿住。

  阿克苏大喝道:“红花会匪人,又来作乱……”他话还未完,突然眼前黑影一晃,左肩“肩井穴”已被人拿住,心知不好,右手成爪,反腕擒拿,意欲挣脱束缚。哪知那人手一用力,阿克苏顿觉浑身酸痛,右臂使不出半点力道,手到中途,软软垂下。赛尚鄂上前救援,双掌一招“力推山石”猛击过去。那人左掌翻出,三掌相接,内劲吐处,波的一声,赛尚鄂被震退数步。这人正是胡斐。他心想,捉住田青文一人,不足以迫使王君临交出解药,见阿克苏顶戴花翎、紫袍金带,穿着打扮是个大官,将他拿住做为筹码,定强于他人,便向他出了手。阿克苏受制,赛尚鄂被震退,以及胡斐退回原位,只是刹那间事。田归农等人只觉眼前一花,阿克苏已在人掌握之中。

  田归农见女儿、阿克苏均已受制,心里大惊。胡斐喝道:“田归农,你还识得我吗?”田归农嗫嚅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胡斐哈哈大笑,豪气冲天,说道:“你们都盼我死,是吧?可上天偏偏不让我死,因为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还没有死!不但我好好活着,就连苗大侠也好好地活着!”田归农更是吃惊,双眼四下里斜溜,就好像苗人凤已来在他身边一样。

  赛尚鄂在旁叫道:“还不快将钦差大人放了?!”他嘴里叫的响,却不敢上前。

  田归农也道:“放了阿大人和我的女儿,一切均可商量。”

  胡斐道:“田归农,只要你们让王君临交出解药,我们就放了你女儿和这个什么‘钦差阿大人’。”原来王君临狡猾之极,他知道常赫志二人又是为他而来,便躲在军卒当中不敢露面,只远远地观望。胡斐、常赫志二人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要不然为何不直接将他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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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尚鄂道:“好,大丈夫说话算话,我让他交出解药,你便将他们两人放啦。”转头四下找寻王君临,叫道:“王君临,你出来将解药给他们,换回阿大人和田姑娘!”他对王君临一分好感也无,心说这狗东西,让他们抓住,死了才好。王君临哪敢出来?躲在军卒当中也不答话。田归农也道:“兄弟,把解药给了他们罢。”

  王君临心中本来十分不愿,他见田青文青丝散乱,神情呆滞,心头一软,在人堆中说道:“好。这是解药。你们将田姑娘和阿大人放了吧。”将解药抛出。

  胡斐伸手接过,却是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问道:“怎么用法?”

  王君临将用法说了,又道:“你们那位兄弟中毒已深,药量多用些,至于能不能救得,我可不知。解药已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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