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饶了我大哥吧!”
刘青说:“要活命就立刻按我说的办!把收的保护费一分不少的全部退给商户!”马龙忙说:“小的遵命就是!”刘青厉声问:“你们共收了多少银子?”马龙说:“一共收了三千五百八十两。”刘青一抖剑尖说:“说实话!”马龙吓的浑身乱斗忙说:“小的不敢说谎!实是三千五百八十两!”
刘青问:“可有名单?”马龙说:“有!有!”刘青吩咐说:“你立刻派人回去连名单和银子一并拿来!”马龙说:“是是!”马龙说着看了马虎一眼说:“二弟!你快带几个人回去!按刘大侠说的办!”马虎说:“是!大哥!”马龙催促说:“你快点!”马虎说:“唉!”马虎叫了几个人飞也似的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马虎等跟着马车拉着几箱银子快速走了过来,马虎来到刘青面前说:“刘大侠!这是名单,这几箱银子共是三千五百八十两,请刘大侠查收。”刘青见了银子才收起剑放了马龙说:“用不着查收,你们马家派个人帮着乔老板按名单如数退还!如不够数你马家给补上!”马龙说:“刘大侠!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刘青看了眼乔老板说:“乔老板!就麻烦你给大家分一下吧!”乔老板感激的说:“不麻烦!我这里替众商户谢谢刘大侠了!”刘青说:“这没什么。”乔老板问:“不知马家派哪一位去呀?”马龙说:“这事就由管家马彪去办吧!”马彪说:“是!大爷!”刘青说:“以后你们再敢欺压商户,我刘某人决不轻饶!”马龙说:“是!是!以后小人再也不敢了!”刘青说:“滚!”马虎等连忙扶起马熊跟马龙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镖局大厅,陈镖头正和何老三坐着说话,何老三说:“这马家五虎和朱捕头勾结在一起到处收保护费,闹得满城风雨!听说有不少商户打算离开深湖呢!”陈镖头说:“是啊!这样下去还了得!昨天马老四还带着十几个人到我这威远镖局来收保护费呢!”何老三说:“是吗?那他可算是找对地方了!怎么样?给了他点苦头吃吧?!”陈镖头一笑说:“那是免不了的!”
何老三说:“这才叫利令智昏自讨苦吃呢!”陈镖头说:“听人们说马家开了个丝绸店就欺行霸市四处威胁别的丝绸店,有几个丝绸店已经关了张了,也不知刘大哥这一阵到哪去了?这样下去深湖可就完了!”何老三说:“有咱哥儿们在就决不能让这千年古镇数百年的繁荣毁在他马家手里!”
二人正说着见刘青走进屋里,陈镖头和何老三忙站了起来,陈镖头说:“刘大哥!你可回来了!”何老三说:“我们刚才还念叨你呢!”刘青说:“我这不是来了吗?”陈镖头说:“刘大哥请坐!看茶!”刘青坐下,一伙计端来杯茶来放在桌子上说:“刘大侠请用茶!”刘青点点头伙计退下。陈镖头说:“刘大哥!这几天你到哪去了?弟兄们是到处找你呀!”
刘青说:“我有点事到京城去了一趟,捎着打听了下翠英姑娘的二哥。”何老三说:“打听到了吗?”刘青摇摇头说:“没有!”何老三说:“翠英姑娘的二哥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还不一定知道呢!”刘青说:“是啊!翠英姑娘说他二哥终年忙于买卖就和咱们深湖的晋商一样很少回家。”陈镖头说:“其实找到找不找她二哥无所谓,怎么也有翠英姑娘他们住的地方。”刘青说:“那倒是!”
何老三说:“刘大哥听说了吗?这深湖城可要乱套了!”陈镖头说:“马家和朱捕头勾结在一起欺行霸市还乱收保护费,不少商户都在打算离开深湖呢!”刘青说:”不但听说了还给碰上了!”陈镖头说:“哦,刘大哥碰上了?那快说说看!”
刘青说:“马豹正带着人在乔老板那撒野呢让我给碰上了。”陈镖头说:“好!这下好!”何老三问:“后来怎么样了?”刘青说:“我让马家把收的三千多两银子全部给退回去了!并警告马家今后再有此事决不轻饶!”何老三说:“这下好了!这样一来商户们就不会走了!”
刘青说:“咱深湖可决不能败在马家手里!”何老三说:“马家真是无恶不作!我听人说他们还把本村的一个叫田江的一家害得家破人亡,田江的两个孩子逃跑了才幸免于难。”陈镖头说:“这事让我给碰上了了两次,一次是在本县一次是在去保定府的半路上,马家是往死里打田江!虽说被我冲了两次可还是未能幸免!”刘青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马家早晚会自吃其果!唉!你听说那两个孩子跑了?”何老三说:“对,马家曾派人追赶但没追上。”刘青说:“咱们要打听着点!别让那两个孩子落到马家手里。”何老三和陈镖头点了点头。
刘青喝了口茶说:“没想到马家这只黑手已经插到县城来了,看来他害了赵家还不满足,还想在深湖县城称王称霸!”何老三说:“马家贪得无厌想欺行霸市,这样下去深湖可就完了!”陈镖头说:“是啊!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深湖几百年来的繁荣就会毁在马家手里!”
刘青说:“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咱哥儿们要盯着他们点儿!”何老三说:“刘大哥说得对!决不能让马家的阴谋得逞!我们要睁大眼睛盯紧他们!”陈镖头说:“对!咱哥们要盯紧他们!”
马龙等回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一个个无精打采瘫坐在椅子上,马熊还在不住的呻吟,马龙说:“快给四爷拿点疗伤的药来!”马彪说:“是!大爷!”说完给马熊拿药去了。一家丁给马龙等倒好茶后退去。
马龙垂头丧气的说:“完了!咱辛辛苦苦弄了点银子这下全完了!真是晦气!”马虎说:“眼见三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全给退了回去,咱岂不白折腾了?!”马豹说:“多好的银子啊!真是有点可惜!”马彪拿来疗伤药给马熊到了碗水,伺候马熊吃了药。
马龙一拍桌子说:“都怪朱捕头这个缩头乌龟!到了节骨眼上他给吓破了胆不敢出头,真是个窝囊废!”马虎说:“是啊!朱捕头要是出了头那刘青也不至于那么放肆,把咱哥们痛打一顿!”马豹说:“他白拿了咱马家的银子!这个不讲义气的小人!”马蛟说:“是啊!他要是出了头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马龙越想越生气愤愤的说:“这个卑鄙小人!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真是看走了眼!错把他看成是可信任可依赖之人!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马虎恼着脸子说:“关键时刻拉稀,我看这个人不值得信赖!”马豹说:“干脆以后不要再理他了!我看这人也就是拿银子时显得很爽快,真办事时就不行了!”马熊说:“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马虎说:“大哥!以后咱是不是想法和知县大人拉拉近乎?”
马龙心里一震说:“知县大人可不是能轻易靠近的,他的胃口太大了。”马蛟说:“是啊!动不动就要数千两银子,到头来咱哥们辛辛苦苦为谁忙呀?”马虎说:“那眼看朱捕头靠不住了,咱马家总得有个靠山呀!”
马龙听了急得立起身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想到了师爷,但一想到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和那一双狡猾的三角小眼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又想到了知县大人,但一想到他那血盆大口便不由得不寒而栗,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心里烦躁走到桌子旁端起杯茶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放下茶杯又接着踱步。马虎说:“大哥!你得快拿拿主意呀!这样下去可怎么成?”
马龙有点不耐烦的说:“唉呀!我现在脑瓜里也是乱得很呐!简直就像一团乱麻!”马蛟说:“大哥!以兄弟看来朱捕头还得想法拉住他!”马龙停住身子一瞪眼说:“像他这样胆小怕事不守信用之人拉他还有何用?”马蛟说:“大哥!咱马家要在县城发展总要有个靠山才好,既然知县大人胃口太大,那就不能轻易丢掉朱捕头,否则县衙里头没给咱说话的那怎么能行?”马虎说:“大哥!三弟说得有些道理。”
马龙想了想说:“朱捕头简直是个大滑头!”马蛟说:“大哥!他虽是个滑头,但只要拉住他就总能在一些事上给咱撑腰,不然在县城开赌馆妓院恐怕难免会出事。”马虎说:“大哥!此事确应考虑!他朱捕头拿过咱马家的银子料难推托。”马龙沉吟了片刻说:“那好吧!等有时间我找他好好谈谈!”
深湖知县正和师爷在县衙内衙客厅喝茶,深湖知县问:“怎么听人们风言风雨说马家作买卖好像不怎么规矩,可有此事?”师爷说:“属下也曾听人们有所议论。”深湖知县说:“马家刚刚进城经商何以如此大胆?”师爷说:“这个属下也觉得有点纳闷,马家刚刚染指商业,在县城立足未稳就显露锋芒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属下想莫非有什么人为其撑腰?”深湖知县问:“你是说马家有后台?”师爷点点头说:“如无人为其撑腰,马家何来胆子敢欺行霸市?”
深湖知县问:“究竟何人为其撑腰?师爷可曾有所耳闻?”师爷说:“大人不妨传朱捕头来一问。”深湖知县说:“师爷是说朱捕头在为马家撑腰?”师爷说:“这一点虽有传言属下尚不能肯定,不过朱捕头此人平时行为不甚检点,已落入马家圈套也未可知。”
深湖知县沉思了片刻说:“那好吧!那就传他来问问!”师爷见说便喊了声:“来人!”门外一衙役问:“师爷有何吩咐?”师爷说:“大人有命!传朱捕头来见!”衙役说:“是!”说完转身去了。
朱捕头心怀忐忑来到内衙客厅,一进客厅他看到知县和师爷都阴沉着脸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他硬着头皮一拱手说:“属下参见知县大人!不知大人传唤属下有何指教?”深湖知县看了眼朱捕头不冷不热的问:“朱捕头!近来县城秩序如何啊?”朱捕头说:“禀大人!近些日子来属下带着弟兄们加强了巡逻日夜不止,县城秩序大为好转,未发生过任何偷盗和抢劫事件。”
深湖知县沉着脸不紧不慢的说:“是吗?那怎么人们纷纷传言近来有人强买强卖欺行霸市,这你怎么解释?”朱捕头吃了一惊忙说:“知县大人!实无此事!这几日小人几乎天天在大街上巡逻,眼见市场秩序井然决无欺行霸市之事!这纯属有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大人不可轻信!”
深湖知县说:“非是本大人听信人言,不少人议论纷纷,说马家在县城开了商号后气势嚣张咄咄逼人,本官唯恐有人在背后为其撑腰。”说完两眼紧盯着朱捕头。
朱捕头看见知县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心里一阵乱跳,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镇静说:“大人!属下看马家为人处事还算规矩……。”深湖知县打断朱捕头的话说:“照你这么说本大人是多虑了?”朱捕头忙说:“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据实禀报。”师爷说:“朱捕头!知县大人并非偏听偏信,马家所为已招致不少人议论,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知县说:“莫非朱捕头和马家有什么瓜葛?”朱捕头吓了一跳脸色陡变忙说:“不不!大人!属下和马家绝无什么瓜葛!还望大人明察!”师爷说:“朱捕头!不是大人多心,在马家一事上你确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朱捕头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