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不是说要让大伙上百花楼痛快去吗?那你可得请上官大家出来给大家唱曲啊,还得唱十八摸,那才够劲!”那边一个喝得有些模糊了的富家公子忽然出声道。
李郃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现,旁边的牛大一看主人这个表情,心底下就兴奋起来——他娘的,有得打了~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现在谁不知道上官青青是由李郃罩着的啊,若只说想请上官大家出来唱首曲,开心开心也就罢了,可这家伙偏偏不知死活,说十八摸,这不是老虎脸上拔须吗?忙推了推他,暗暗提醒。
那人却是晃了下身子,含糊道:“你推个鸟,我说错了吗?妓女嘛,就是要唱十……十八摸,才够味!”
旁边的人不说话了,赶紧低着头喝酒,因为李郃已经站到了那人的身边。
“这位……哦,刘公子,你很爱唱十八摸嘛。”李郃脸上仍是那微微的笑容,但旁人看起来,却觉得这根本就是冷笑。
那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李郃,没有说话。
李郃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慢条斯理地道:“放心吧,会有机会让你唱个够的。”而后忽然把头凑到他耳边,阴声道:“刘公子,晚上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前些天刚下过雨,路滑。”说罢背着双手走开了。
这一句话入耳,那刘公子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呆在了位子上,手中仍拿着喝了一半的酒。
“众位,今晚的酒就吃到这了,大家还没尽兴不要紧,随本公子到百花楼继续!”李郃拍了拍手对众人道。
翌日,延东城内几个有名的跌打骨伤的大夫皆是忙得不亦乐乎,东家跑完西家跑,西家跑完又店里跑,一夜间竟是有那么多的纨绔公子哥被揍得骨折腿断的,偏偏他们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你说这事纳闷不纳闷。
可真的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虽然没看到动手的人,但用鼻毛想都知道,肯定是二公子的下马威。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去告他们?你没证没据,连打人的人什么样的,都没看清,告什么告?况且了,告了又怎样?又能怎样?想到李郃手下的那几个强人,那些公子哥都不禁暗自后悔,还跟那何原讲什么哥们义气啊,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做人还是识相点吧!
另外还出了件有趣的事,延东府的大粮商刘家的公子今天一大早竟是一个人跑到闹市中唱十八摸,还声情并茂的,唱得有声有色。但看他的眼睛旁人又是奇怪了,满眼的愁苦和害怕,却并不像是在犯神经。唱了不多久,就被闻讯而来的刘家人给掩面带回去了。
几天后,北门街最大的布庄七巧庄失火,大量的名贵好布都被烧掉,库存一夜间被烧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好在只有仓库着火,扑救及时,店铺没多大碍。
隔了几日,北门街和南华街的几间汪家店铺,不是失火就是失窃被砸,七巧庄库房则第四次被烧。
延东城汪府。
年过半百的汪春河这几天几乎愁白了头,听到又一家当铺失窃,损失数万两银钱物件后,不禁叹道:“这明显是武林高手所为,不知我汪家到底是得罪了那门的强人,要这般整治我们。胜杰,你改明儿,不,今儿立刻去桐州鼎门派请几个高手过来,把这群强人给揪出来。”
汪胜杰却是丧气道:“爹,没用的。鼎门派那些酒囊饭袋,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的。而且……而且就算能揪出是谁来,我们也没办法。”
汪春河一愣:“怎么?你知道是谁干的?”
汪胜杰叹了口气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延东王府的李家二公子吗。”
汪春河皱眉道:“平白无故的,他怎么会来整我们呢?”
汪胜杰道:“也不算平白无故。那日酒宴,他欲向我买北门街七巧庄的店铺,我说不卖。他当时只说要卖时在去找他,却不想……竟使这等阴招……”说得是咬牙切齿。
汪春河拍腿道:“哎呀!你怎么又是这般的义气用事?我知道你向来与那何原交好,但那小子整就一个只懂得吃喝嫖赌的无用二世祖,现在又犯那了那等孽事,你怎还可为了他去得罪二公子?他要那家店铺,就送于他,甚至把北门街的店铺都送他亦无妨,这叫花钱消灾,这叫打点平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汪胜杰嗫嚅道:“这……就送给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
汪春河气得一指戳到他的脑袋上:“我说你怎就如此糊涂呢?亏你还是个秀才呢!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自古商不与官斗,那二公子虽年纪尚幼,但行事手段却已不可小觑,背后的势力更是大得惊人。莫手以后了,就是现在他想要把我们汪家整垮,也未必见得是什么难事!你想想我们那些店铺失窃、失火损失多少钱银了,你现在还在乎那点钱吗?”
汪胜杰道:“那……那我明日就去找他。”
汪春河点头:“切莫在意气用事,多费点银钱和好处,若能巴结上那二公子,那是最好不过。”
“什么?还要巴结那小子?”
“胜杰!为商一道,要撇掉脸面,目光更是要长远,有利之事便要尽力为只,不要贪一时爽快一时义气,否则汪的家业早晚会毁于一旦!”汪春河厉声道。
汪胜杰沉默半晌,才恭声道:“是,爹。”
不过当汪胜杰揣着北门街包括七巧庄在内的二十八家汪家店铺店契,上王府寻李郃时,却被王府的人告知李郃微感小恙,不见客,只得悻悻归来。
但他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回来告知他,李郃明明还同几个侍女上街游玩,看起来面色好的很,怎么会微感小恙不能见客的?
汪胜杰大恼,但想起父亲的话,再次带上了几个精挑细选的歌伎前往王府。
但李郃却是将歌伎又退了回来,说是年纪尚幼,不宜。汪胜杰大骂,谁不知道你是个这小色坯子,还年纪尚幼,不宜?我呸!
不过呸归呸,也只敢在自己家里呸,呸完了,还是亲自上门去。
如此这般,汪胜杰气而不馁地连上十八次王府,次次被拒,他都已经麻木了。以至于第十九次,那王府的看门管事对他说:“李二公子有请。”他却是“哦”了一声往回走,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终于是“有请”了!这一刻,他哭的感觉都有了。
汪胜杰本来也是个恃才傲物的人,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若不是他自己不喜为官,恐怕依着汪家的钱势,也能进入仕途发展。不过他的性格太过骄傲,一向目中无人,即便入了仕途,也只能终于地方小官。
这番被李郃连连拒绝,可说是彻底将他骄傲的脾性给改了,变得越来越像商人,这说起来,汪春河倒还要感谢李郃帮他调教儿子呢。
汪胜杰本以为李郃必然要一番侮辱嘲讽他,也已做好了准备,一切皆忍。却不想,李郃竟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说到那些店契时还坚持推托不能白要,要给钱云云。但汪胜杰这回脑子清醒了,死活都要硬送,说当初他那“不卖”的意思,就是要送予李郃的,只是还没明说而已。李郃当然明白这话只不过是个顺口,他也就借坡下驴,收了店契。两人谈得倒是其乐融融,之后还一起吃了午饭,汪胜杰才告辞离去。
回到府上后,汪春河笑眯眯地道:“搞定了?”
汪胜杰点了点头,道:“爹怎么猜到的?”
汪春河抚须笑道:“一是看你脸色,二是……呵呵,那些失窃之物,上午已经如数被人送到了咱们府门口。清点之后发现还多出了两张万两的银票。”
汪胜杰一愣,随即叹道:“这二公子,高明啊……”
打个巴掌给个甜豆吃,是李郃整人的不二法门。以前在扈阳时,他就是这么用巴掌和甜豆收服了那一众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
白驹过隙,时间如梭,眨眼间,三百六十五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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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纨绔的人物可都不是辫子装的哦。
清宫戏我看的不多,对男子扎辫也不是很喜欢(少数民族扎的那种辫子例外,那看起来反可显出一股豪气),主子、奴的称呼则是源自我的“江山情节”,既然多数读者都不喜欢,后面会做个过渡,就叫“二爷”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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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赌场妓院和一柱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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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赌场妓院和一柱擎天
第四十五章赌场妓院和一柱擎天
有店铺,有银子,做什么好呢?李郃早就有想法了,就做个类似前世咖啡厅一类的店吧,但今世他还没见到哪里有咖啡豆,即便是有,大夏国的人也未必就喜欢。所以,李郃做成了个茶楼。
在这个时代,茶楼也不是没有,但李郃的茶楼,却比较特别。
茶楼里面环境幽雅,有厅堂雅座,也有包厢房间,包间皆有经过茶艺训练的年轻姑娘相陪,茶类繁多,品种任选,并有名贵精品,一两千金难求。最为适合那些谈生意的商人商谈买卖,或以文会友的骚客大豪聚会,也可供谈情幽会的情侣见面。茶楼内一直都有一些曲艺琴艺名家坐镇弹唱李郃所“谱写”的歌曲,将气氛调剂得更加的幽雅和浪漫。
茶楼的名字嘛,李郃思念姐姐云琳,便决定取两人名字的一旁,名为“合林茶楼”。
花费了重金建造的合林茶楼占了北门街位置最好的地段,开张后不久,就因为那些富家子弟常常光顾而显得生意兴隆,一段时间后,要到合林茶楼喝茶,都不得不提前预定位置。
而从汪家手中得来的其他店铺,李郃则用来做了书店、文墨店、古玩字画店、乐器店、棋具店等等店铺,使得一进北门街,就觉得一股文儒静雅之气扑面而来。反使得合林茶楼的生意愈加地好了。
一年下来,合林茶楼就为李郃赚下了数万两银子,连本带利劳了回来,虽然他本来就没投多大的本……
这一年的时间,李郃俨然已成了延东城的纨绔子弟之首,原本对他不服的一些公子哥儿,都被他是一手挥巴掌,一手塞甜豆,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说到这就不能不说说那何原了。被父亲关在家中的何原,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跑了出来。跑出来也就罢了,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呆呢,居然立刻跑去百花楼找姑娘?!别是给憋得慌了吧?这精虫上脑之下,加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一下就同以前对他点头哈腰的几个纨绔子弟冲撞上了,冲突中,何原居然莫名其妙地打死了一个百花楼的姑娘。
延东府的知府倒也算是给何布政使何大人面子,没有立刻将何原收监,而是将他送到了何府。不过何大人这回却是大义灭亲了,亲自绑了儿子送到衙门去交差,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于是,判了个发配锦州大营,还是照顾了何大人情面。
至此,对何原李郃觉得也整治得差不多了,他一个原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到锦州大营去充军,这活着估计比死了还辛苦,也就不再去管顾他了,自生自灭吧。
李郃现在知道了,有权有势有钱,做生意根本就是扔钱生钱嘛!扔的越多,也就生的越多。于是,二公子开始不满足于做斯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