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回到自己的院中,由芊芊侍侯着换了套衣服后,便准备到前厅去会会这个严公子,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事要求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对严家在西汀街的几个铺子,倒是有点兴趣……
刚出房门,李郃便看到一身白裙的香香正在院中和大飞对峙着,但奇怪的是,香香拿着满满一手地花生,正在砸大飞的脑袋,可大飞却只是呜呜地闪躲着。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之前香香还是小狐狸的模样时,大飞可是每见她就龇牙咧嘴的欲咬啊。
李郃走近后,却不禁哑然失笑,香香正一边丢着花生仁,一边小声嘀咕着:“大笨狗,大丑狗,让你以前欺负我,让你以前那么凶,砸死你,砸死你!”
花生仁当然砸不死大飞,想来也不疼,但这么被人欺负,对大飞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同一回啊。想不到这狐妖也这么爱记仇!李郃心下暗笑。
李郃微微一笑,从后面一把搂住香香的纤腰,吓得她轻呼一声,手上的花生仁洒了一地,大飞则是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时用前爪拍拍地上的花生仁,狗脸委屈。
“主人。”香香回头见是李郃,便不再挣扎,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怎么在这欺负大飞啊?”李郃吻了吻她幽香的秀发问。
香香撅起粉嫩的小嘴道:“谁让它以前老凶人家,还老要咬人家。”
李郃奇道:“是啊,大飞以前为什么老要和你作对呢?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
香香道:“獒犬是辟邪灵兽,对纯阴之物天生有抵触,故而对奴家心生警惕。如今奴家已与主人有过合体之缘,身上妖气已去,有主人的气息,大飞自然不敢造次啦。”
李郃笑道:“好了,别欺负大飞了,你看你,拿花生仁砸他,要是砸出狗命来怎么办。”
香香不禁娇嗔:“什么嘛,花生仁哪能砸出什么事来~”
李郃肃然道:“那可说不定,比如掉进大飞鼻孔里,影响他的呼吸,而后就窒息……”
“……”香香无言。
前厅。
李郃同那严公子一番寒暄后,便各自入座。
李郃只管慢条斯理喝着茶,这严公子不直说来意,他就一直这么含糊应和着。
终于,严公子先坐不住了,笑着道:“这个……二公子,小人此次来府上,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李郃仍是自顾自地喝着茶,随意道:“嗯,什么事?”
严公子斟酌了下语气后,才小心翼翼地道:“是关于那泸州王家的……”
李郃眼睛眯了起来,抿了抿嘴唇,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嘭”的一声,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声音虽不算大,却是让严公子的心猛地一跳,让他直怀疑自己的心会不会从嘴里蹦出来,不禁有些后悔起答应了王涵这件事。
“你来为他们求情?”李郃的声音很平静,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在严公子听来,却仿佛冰水一般寒冷,让他脊背禁不住阵阵发凉。
“小人……小人是受人之托,这个……这个王家大小姐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到达扈阳,她想当面同二公子一谈。”严风偷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恭声道。李郃几年来的积威早以让他在这些扈阳的纨绔子弟和富家公子心目中,占了极为重要的位置,当真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扈阳抖上三抖,可谓是扈阳纨绔子弟的黑势老大。
李郃声音一寒:“什么?王家大小姐?哼,他们以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居然派个女子来就想摆平这件事?”之前他也有稍微调查过泸州王家,但只看到他的基本资料便知道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这样的小世家,灭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根本没去注意王家现在的具体情况。
严公子忙解释道:“二公子有所不知,现在……现在这王家主事的人,正是这王大小姐。那位王……王风,乃是她的同胞哥哥。”
“哦?”李郃不禁微感诧异,家中有男丁却让妹妹来主持事务,那么不是这个妹妹过于专权,便是她哥哥太过无能。不过现在看来,这妹妹专不专权她不知道,但这王风显然不是什么高明的家伙。
“这大小姐单名一个涵字,乃泸州有名的第一才女,将王家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严公子看着李郃的脸色,捡着话说。
李郃本来对这个王涵还是有些好奇的,但一听“第一才女”四字,不禁有些意兴阑珊,这古今所谓的大才女,长相几乎没有几个看得入眼的。这种“第一才女”,更是无一例外的有才无貌,那种才貌双全的,是少之又少,他可不认为这泸州小小地方就能出这么一个。顶多长得不会吓死人罢了。
“好吧,我给她一天时间,明天一过,这泸州王家,就准备着除名吧。”李郃淡淡地道。
“谢二公子。”严公子心中松了口气,他本就未想能求得李郃放过王家,只要他肯宽限几日,待得王涵来,那事情就由她自己去办了。
正准备告辞,李郃忽然又道:“严公子,西汀街七号铺子,是你们严家的?”
严公子一愣,道:“是啊……不知二公子……哦,那间铺子位置不太好,我们已准备卖出,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兴趣呢?若是二公子想买,自然当优惠。”
李郃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很聪明,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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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戏挑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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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戏挑王涵
第八十一章戏挑王涵
第二日,疲惫不堪的王涵一行人总算是赶到了扈阳城,也不休息,马上便前往总督府,欲求拜见李二公子。
“二公子,泸州王小姐求见。”当李东进来通报的时候,李郃正在一边捏着月儿的腿为她按摩,一边给她讲一些前世的武侠故事,听得屋内众女是聚精会神欲罢不能,此时皆是不愿李郃离去,虽没人明说,但一张张俏脸上嘟起的小嘴,却是一看便知何意。
李郃微微一笑,对李东道:“请那她到院中厅内稍候,我一会去见她。”
李东应声而去,李郃则继续开始刚刚未讲完的故事。
王涵只一人被李东领进了内院,其他人和物皆在总督府旁厅候着。
跟着李东七拐八绕后,终是到了李府二公子所住的小院。
这小院看起来既不大,也不奢华,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小院,清幽娴静。不像总督府内其他院子一般都有花圃,院中只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还有个青石做成的石桌和几个石凳,院子的一角有个奇怪的小屋,样子有点像狗房,可又比普通狗房大得多。
“吼!……”忽然一声低沉的嘶吼传出,把王涵吓得娇躯一颤,只见那狗房中蹿出一只状如虎狮的黑毛巨兽,几步便跃上了走廊,龇牙咧嘴拦在了两人面前。
王涵也算是见惯势面的女子,性格倔强,胆识过人,但毕竟是女子,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让她吓得俏脸惨白,纤腿发软,若不是扶着墙恐怕已坐倒在地了。
李东冲那巨兽道:“大飞,这是二公子请的客人,不得无礼,快让路。”
那被称作大飞的巨兽缓缓地踱到了王涵面前,用它那黑不隆冬的鼻子在她周围嗅了嗅,直吓得她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嗅了一会后,大飞终是晃了晃脑袋,慢条斯理地走回了它的狗屋。
“王小姐受惊了,这是我家二公子的爱犬,乃是西域灵兽,在李家已有十几年了。”李东回身对王涵道。
王涵轻抚着酥胸,勉强笑了笑:“果然是西域灵兽,气势非凡……”心肝却仍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经过一个房间时,王涵隐约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而后便响起一阵女子的娇笑声,想来里面应该就是那二公子与他的侍女、红颜了。
王涵跟着李东到了厅内,坐等了许久后仍不见李郃出来相见,不禁对李东问道:“你们家公子为何还不肯出来相见?”
李东笑道:“王小姐请稍候,二公子很快就来。”
时间过去约有半个时辰了,李郃仍是没来,不远处房间中传出的女子娇笑声,直扰得王涵心下烦躁,不知这二公子此意为何。
“你们的二公子为何……”就在她再一次向李东询问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位便是泸州的王大小姐了吗?”
王涵一怔,回头正看到一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修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负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冲她点了点头。
王涵忙起身一福,道:“妾身泸州王涵见过二公子。”
李郃笑道:“王小姐不必多礼,让小姐久等了,请坐,请坐。”
这时芊芊和香香也走了进来,分别替两人换上了茶水。王涵见两女如此出众,美似天仙一般,不禁大感惊奇——这二公子身边当真是美女如云,两个侍女都能有这般绝色。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自己带来的那些歌伎和女子恐怕入不得他的法眼了。
芊芊和香香倒完茶后便到了李郃的身旁,一个站在背后为其捏背,一个蹲在腿边为其按腿。
李郃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泸州王涵,心中大为满意,本以为那什么泸州第一才女必是个姿色普通的女子,却没想到这王涵看起来虽比不上艳儿、青青一般美貌,却也算得上如花似玉了,而且她那特殊的气质更是让李郃一看便想起了前世的那些所谓女强人。
“王小姐远道而来,想必是为了令兄之事吧?”李郃一边眯着眼睛享受着芊芊、香香两女的捏拿按摩,一边淡淡地道。
王涵没想到李郃一见面便直奔主题,只得道:“妾身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二公子高抬贵手,放兄长和王家一条活路,王家上下当不忘公子大恩。”
李郃忽然笑了起来:“高抬贵手?你可知你的哥哥派人刺杀本公子,使得本公子的爱妾至今仍重伤在床?”艳儿的伤实际已无碍,但他却是故意要这么说,把那王风造成的后果先夸大一番。
王涵道:“只要二公子愿意放过王家,王家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李郃摇了摇头道:“本公子不缺钱。”
王涵忙道:“妾身听闻公子好听歌看舞,便寻了一些歌伎,请公子过目。”
李郃闻言,不置可否,看了眼李东,后者会意,忙出去将那王涵所带来的奇珍异宝和歌伎美女带了上来。
不一会,十几名歌伎美女便站在了屋内,環肥燕瘦,丰腴苗条,清纯成熟,皆有不同。另外还有十八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几尊明玉雕成的观音像、玉佛陀,还有几串宝石项链和稀有的翡翠玉镯。
李郃对那些珠宝奇珍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淡淡地扫了遍那十几名歌伎,冷笑一声看向王涵:“王小姐,你当本公子没见过女人吗?”
李东听得二公子此言,立刻挥手让人将那十几个歌伎赶了下去,连带那些奇珍异宝也都一并拿走。
王涵心下一颤,知道王家几百口人命的生死和几百年家业的存亡就看她今日能否说服这个二公子了,忙道:“二公子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妾身能办得到的,一定照办。”
李郃看着王涵,心想